12.24 朱元璋到底長什麼樣?鞋拔子臉?還是豬腰子臉?看他的畫師怎麼說

熱播的《大明風華》再度將朱元璋相貌推向熱搜,其實關於朱元璋相貌一直是一門熱話題,甚至從明清以來就不斷掀起探討。因為朱元璋的畫像多個極端,對於一個重要歷史人物來說無疑是一個重要問題。一來是因為朱元璋的歷史影響深遠,二來是如此重要之人為何出現多張奇異面孔?就目前傳世的十三幅畫像中,只有兩張屬於“正常”,其餘十一幅,都是長相怪異,極盡誇張醜態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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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版本朱元璋畫像

對於這種情況的出現,後世許多學者給出猜測性的結論,一種說法是,清代等官方對朱元璋個人形象進行醜化,另一種說法是朱元璋後人故意將開國皇帝變成如此另類形象,以期“異人雄傑”之形象。也就是越“醜”就說明朱元璋就越神秘,“必須有點生理缺陷,或者母親被怪獸強姦過(比如劉邦),才有資格成為大人物。比如伏羲“奇骨貫頂”、項羽“重瞳”、劉備“雙手過膝”,等等不一而足,可以說歷代帝王,特別是開創之君,多少都有些地方長得不像人。“《張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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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凡

那麼真實的朱元璋到底應該長什麼樣,我們可以先從吳晗的《朱元璋》傳中往下看。“他長得驅趕魁偉,黑黑的臉,下巴比上顎長出一寸多,高高的顴骨,卻又大鼻子,大耳朵,就整個臉盤看,恰像一個橫擺著的立體行的山字,腦蓋上一塊奇骨隆起,像一個小山丘。粗眉毛,大眼睛,樣子雖看著叫人不喜歡,卻怪勻稱,怪威嚴而沉著。”《吳晗朱元璋傳》顯然這裡的朱元璋絕對不會好看,倒是與後來的那些“豬腰子臉”很是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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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拔子臉”

據修於清代的《明史》記載,朱元璋相貌長得很奇怪。在他投奔紅巾軍的時候,正是特殊的相貌引起了郭子興的注意。《明史·郭子興傳》說:“(子興)襲據濠州。太祖往從之。……子興奇太祖狀貌,解縛與語。”也就是說,朱元璋投奔郭子興的時候,郭子興的親兵們懷疑他是元軍的奸細,把他抓了起來,但是郭子興一見,認為朱元璋長了副奇怪的相貌,遂加以重用。

清朝並沒有抹黑過朱元璋的長相,《明史》中對朱元璋相貌的描述是:姿貌雄傑,奇骨貫頂。(《明史·太祖本紀》。《明史》對於明朝皇帝的評價確實不夠客觀,些地方過於美化了。因為很多明朝遺民,比如黃宗羲的學生萬斯同,都參與編纂了《明史》,自然對明朝皇帝讚譽有加。比如《明史》對朱元璋的評價是:太祖以聰明神武之資,抱濟世安民之志,……崛起布衣,奄奠海宇,西漢以後所未有也。……武定禍亂,文致太平,太祖實身兼之。……晚歲憂民益切……(《明史·太祖本紀》)此在明清之際掀起了一股對朱元璋外貌和作為的廣泛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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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版本

永樂十一年(1413年)明孝陵的神功聖德碑文,更開始著力刻畫朱元璋的特殊外貌:“(太祖)龍髯長鬱,然項上奇骨隱起至頂,威儀天表,望之如神”。脖子上開始長出一塊“奇骨”,而且隱然上行,直至頭頂,朱元璋的異相由此逐步定型。因此清代修的《明史》據此寫道:“(上)姿貌雄傑,奇骨貫頂”。碑文中的朱元璋,生長著一部長而茂密的龍鬚,脖子上“奇骨”隆起,隱然上行,直至頭頂,確實有點驚人的異相,兼職就像歷代關於龍頭的畫像,活脫脫的一幅“龍顏”。

那麼為什麼要讓朱元璋長出一張極其醜陋的臉呢?這也是畫師貫徹“太祖相貌雄傑”最高指示的結果。著名相士袁忠徹在相面書《古今識鑑》書這樣為朱元璋制定了一個帝王相的標準:狀貌非常,龍瞳鳳目,天地相朝,五嶽俱附,日月麗天,輔骨插鬢。什麼叫“天地相朝”呢?天地我們都明白,指的是天庭和地閣,也就是額頭和下巴互相看得見。這樣的情況就導致了朱元璋此後的各種畫像出現的一張大長臉,和隆起的下巴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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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朱元璋

明代畫家的解釋更具權威,因為他們是親自參與者。

明初大畫家王伏長期給朱元璋和朱棣在宮廷中繪畫,他在《書畫傳習錄》中說出了為皇帝作畫的難處。“寫真固難,而寫御容則尤難,何者?皇居壯麗,又復凜天威於咫尺,不敢瞻視,稍縱而為之,上者斯時亦嚴乞正心,不假頻笑,畫者之已懾而氣已索矣。求其形似已足倖免於戾,何暇更計及神似耶?”這個獨白完全體現了作為宮廷畫師創作畫像時的特殊壓力與不得不面對的侷限,因此很難有非常自然的作品。此外,還有一位叫陸榮的畫師為朱元璋畫像留下了一段記載:“高皇嘗集畫工傳寫御容,多不稱旨,有筆意逼真者,自以為必見賞,及進覽,亦然,一工探知上意,稍於形似之外,加穆穆之容以進,上覽之,甚善,仍命傳數本,以賜諸王,蓋上之意有在,它工不能知也。”因此在特殊的環境下,這種“稍於形似之外,加穆穆之容”,使得宮廷畫師筆下的帝王,大多都是固定形象,基本是面無表情,正襟危坐。於此也不難得出,朱元璋的畫像也不會有什麼出格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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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官方畫像

當時有個叫張翰的在其著作中記載,他在擔任司空職務時,曾經在武英殿見過朱元璋和朱棣的畫像:“太祖之容眉秀目炬,鼻直唇長,面如滿月,須不盈尺,與民間所傳奇異之像大不類。”一個“大不類”可知朱元璋的官方形象就是圓臉俊相,顯然這是最權威的答案。至於為什麼朱元璋後來的畫像為何如此兩個極端,有人說是明朝皇室自己的設計,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進一步神話朱元璋,有利於增加天命等籌碼,至於清朝抹黑,則根本沒有這必要,前文已經涉及,因此,在不斷的演繹下,後人也參與進來不斷增添新的朱元璋各種“畫像”,因此導致朱元璋的形象問題越來越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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