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1 悲劇?喜劇 美國人不再熱心軍事

美國公眾和政治領袖對待軍事的態度非常不嚴肅,結果就是制定愚蠢的策略並亂花軍費,像只撲食的老鷹一樣一頭扎進不可能贏得的無止境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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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九月中旬,當奧巴馬總統正為他在伊拉克和敘利亞的戰爭的雙重危機中是否應當做得更多、更少或是做點別的什麼而辯護時,他來到了位於佛羅里達麥克迪爾空軍基地的中央軍區總部。在那裡他向那些不管美國軍事策略如何都能夠執行的人們致意。

奧巴馬的演講試圖涵蓋了一個重要問題:為什麼在美國入侵伊拉克十年並經歷長期痛苦想要掙脫的努力之後,還要再次參與伊拉克戰事?由於這是個大新聞,很多有線電視臺都現場轉播了這一演講。當奧巴馬宣佈他是否計劃向伊拉克派駐美國軍隊時(在那時實際上他並沒有這樣決定),很多人都短暫的將注意力投向電視。等到這個決定宣佈完畢,這些人就又重新投入到他們的智能手機、筆記本和肉桂卷中,留下奧巴馬仍然在電視上說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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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繼續用他聽起來仍不是很自然的語調向人群中不同的軍隊呼籲。(比如他會說“我知道我們這裡有空軍!”等等,然後接受那些像是白宮官方轉錄的“hooyah”或是“Oorah”一樣的歡呼。)他告訴軍人們國家非常感謝他們不辭辛苦的調度奔波以及在過去十二年不能止息的戰爭中所肩負的損失和壓力。他注意到美國軍人是美國在世界上影響力的代表, 像是2014年到利比里亞去對付剛剛冒頭的伊波拉病毒。這讓他想起來10年前美軍去印尼拯救毀滅性海嘯的受害者。他說道,911一代的軍人英雄代表了這個國家最優秀的一群人,他們組建了 支不只是優於所有敵手的軍隊,更是在世界歷史上最棒的一隻戰鬥力量。

旅行者仍然在聽演講的話,他們對此也不會有任何反應。那麼為什麼他們會沒有反應?過度吹噓,不加限制的讚美,缺乏那種我們會產生的對其他美國機構和組織的告誡和懷疑(尤其是憑藉納稅人的錢在運轉的機構),這已經成為我們認為美國政客和媒體將會如何討論美國軍隊的方式。人們僅僅會對犧牲產生片刻的悲痛,接著除了幾個穿著制服的人以外的其他人則繼續沉浸在個人每天的事務和煩惱之中。

在種公眾態度正反應了在華盛頓公眾代表的態度。同一天,即9月17日下午,在短暫的一場關於是否要為敘利亞反對派提供裝備和供給、希望他們能與ISIS開戰而不是加入ISIS的辯論之後,國會代表們投了票。參議院在第二天做了同樣的事。兩院在經歷一次異常短暫且歷史性的沒有成果的國會期後,雙雙早早地休會了,去準備下面6個半周的資金募集和專職競選。沒有任何眾議院或是參議院的中期選舉會將戰爭與和平當做第一競選議題,而常常是反對移民,奧巴馬醫療,選舉權,稅改,伊波拉恐潮等等。當然那些比喻性的“女權戰爭”、“煤炭戰爭”除外。

這種對於軍隊恭敬但疏離的態度 – 熱愛軍隊,但寧可不去思考它們 – 已經成為了一種我們如此熟悉的美國慣例。但它真的不是。當德懷特 德 艾森豪威爾,一位五星上將和最高指揮官,指揮著可能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戰鬥力量時,他沒有用如此吹噓的方式去形容他的軍隊。在諾曼底登錄前夕,他告誡他的軍隊,“你們的任務可不簡單,”因為“你們的敵人是如此訓練有素,裝備精良且歷經戰鬥洗禮。”作為總統,艾森豪威爾關於軍隊最著名的論斷就是他在告別演講上的警告,當政治影響不加審慎地增長時軍隊將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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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勝利 – 除以以外別無他物”艾森豪威爾將軍在諾曼底登陸前夜向位於英格蘭、即將登上戰鬥機前往法國的傘兵下令(美軍通信部隊)

在二戰結束時,大約百分之十的美國人口在服役當中 – 這意味著幾乎所有在某個年齡附近的健壯男子(包括一些部分被允許服役的女性)。在二戰後十年,當所有的美國家庭都至少有一名成員穿著軍隊制服,政治和新聞涉及到軍隊時態度是讚賞而非是敬畏。大多數美國人對軍隊足夠的瞭解而能夠尊重它,同時可以非常尖銳地意識到它的缺點,正如他們對於學校系統、宗教和其他重要但也會犯錯的機構一樣。

然而現在,美國軍隊對於大多數美國公眾就像是來自異域一樣。我們可以做個比較:一小撮美國人生活在農場裡,但他們比在軍隊的各類分支機構中服役的人多多了。(超過四百萬的人生活在這個國家兩百一十萬的農場裡。美國軍隊有大約一百四十萬的人在役而八十五萬人在預備役)另有3億多美國人以他們堅定的農場同胞為榮,但幾乎不瞭解他們。軍隊也是一樣。比將要入伍的美國年輕人多得多的人今年會到海外學習 – 大約三十萬學生,對比不到二十萬的新兵。作為一個國家,在過去的十三年,美國一直處於戰爭狀態。作為公眾體驗來說,並不是這樣。大約兩百五十萬的美國人,大約是0.75%,在在911之後於伊拉克或是阿富汗服役,很多人超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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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美國人對軍隊的瞭解和現代美國人崇敬的盯著美國英雄們的差別在流行和媒體文化中格外刺眼的被表現出來。當二戰還在進行時,最著名的二戰記錄者就是《斯克利普斯霍華德》的記者埃涅派爾。他描述了美軍日常中的英勇和軍隊所遇到的艱難險阻。(直到戰爭末期,他在伊江島被日軍用機關槍射死)。以及《星條旗》的諷刺漫畫家比爾莫丁,他用兩個愛說俏皮話的美國兵角色威利和喬嘲笑了將軍們的遲鈍愚笨以及遠離戰鬥的行為。

從《羅伯茨先生》到《南太平洋》,從《凱恩艦事變》到《永垂不朽》,美國流行和高雅文化都將全民動員戰爭作為一種值得深深崇敬和驕傲,但也需要批評和諷刺的努力。軍隊的整體成就是英雄的,但它的成員和領導者都是真實的人,都有著真實生活的種種缺點。在那場戰爭結束十年後,最流行的美國軍事主題電視節目是菲爾希爾沃斯秀,講述一個叫做比爾克的穿著制服的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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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希爾沃斯扮演的比爾克是那個平凡的美國情景喜劇角色,那個大家都愛的吹牛大王 –那時度蜜月的人裡的傑克格里森以及現在的辛普森一家裡的夏黙辛普森。 美國海軍陸戰隊裡的傻子派爾;木屋英雄;老爺炮艇少爺兵;甚至是過時的前線劇隊伍F都是將美國軍隊生活作為情景喜劇設定,而那些壞人設定,陰謀家、密探以及偶爾的理想主義者都是穿制服的人。美國文化的容納力足夠將軍隊作為調侃對象,而這在現在的軍隊則很難想象。說到這,是不是想起了李安導演的《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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