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8 齊桓公這個庶子中的老么是怎麼即位的?

公元前698年,在老爸祿甫一命嗚呼,大哥齊襄公諸兒即位的時候,作為小弟的公子小白大概還沒有做過要當齊國老大的夢。因為不僅大哥跟他在年齡上差不了多少,當時最多也不過是個青年人,正常情況下此後的日子還會很長;而且,在此後的歲月裡,一般都會有一個或幾個兒子慢慢長大,成為齊國合法的繼承人。即使出現意外,那也還是輪不到他,因為在他的前邊還有兩個有繼承權的哥哥,其中一個是舒服的兒子公孫無知,另一個是同父異母哥哥公子糾。但歷史偏偏就選擇了公子小白,選擇了齊桓公。這至少對齊桓公來說,應該是多虧了那些原本可能正常的事情都變得不正常了。

首先自然是大哥諸兒、也就是齊襄公太過荒唐混賬——

按《史記》的相關記載,這傢伙做過的荒唐混賬事兒至少有這麼幾件。一是跟自己的妹妹亂倫還公然弄死了妹夫魯桓公這個一國之君——

這兩個原本就是亂倫情人,在妹妹嫁給魯桓公之後,還要找機會私會。不巧就被人家丈夫發現了。發現了怎麼辦?齊襄公的玩法是讓人(公子大力士彭生)活活弄死自己的妹夫。造了一個大丑聞。最終還要拿公子彭生做替罪羊。這就是既沒有廉恥,也膽大包天,恣意妄為了。

二是欺辱大臣沒有信譽。具體是連稱、管至父葵丘輪換駐守中,答應好是一年期限輪換,結果時間過了故意不派人,也不讓人替代。這件事兒直接導致了那兩個大臣和公孫無知(他的堂弟)密謀策劃叛亂,最終的結果是他自己被殺掉。

三是隨意懲罰和殺人,導致眾叛親離。比如茀事件。因為自己淫亂並弄死妹夫魯桓公而讓公子彭生頂缸事件,心裡恐慌。在一次打獵中看見對面一頭大豬,他的侍從就說那是“彭生”。這自然讓他惱羞成怒,但射殺豬的過程中摔傷了腳,卻還要拿管鞋子的茀出氣,一氣給了茀三百鞭子。也正因為這樣,他的兩個弟弟公子糾和公子小白都嚇得跑到外國去了(公子糾是魯國,公子小白是莒國)。

齊襄公的荒唐混賬帶來兩個後果。一個是因為淫亂過度而沒有孩子,國家沒有了正常的合法繼承人,那繼承人順延就讓公子糾和公子小白有了機會。一個是因為濫殺和沒有信用給了堂弟公孫無知謀反的機會。

其次是堂哥公孫無知謀反,殘忍殺掉襄公自立。

對齊襄公下手的是公孫無知。公孫無知為什麼會去謀反?是他老爸埋下的隱患。

公孫無知原本是齊桓公兄弟們的叔父的兒子。在他們的老爸在世的時候,其地位跟老大齊襄公(當時還是太子)基本相同。《史記》的說法是——給他的級別車服生活待遇跟太子一樣。齊襄公做太子的時候,自然就跟這個有矛盾,做了國君,就降低了這個的供應級別。這一降低,就有了仇。自然也就有了做國君的野心。自然也就生出殺戮——公元前686年冬天,在得知齊襄公打獵摔傷之後,公孫無知夥同連稱、管至父一幫人衝進襄公所住的宮廷,殺掉襄公,自立為齊君。

大哥齊襄公死了,還沒有兒子。有野心的堂哥公孫無知殺了人,也被殺了。於是,合法的繼承人就只有兩個,哥哥公子糾和他自己——

公元前685年,公孫無知在做了齊國國君不久之後被雍人殺死。齊國合法的繼承人剩下了逃亡在魯國的公子糾,和逃亡在莒國的公子小白。

最後的成功途中也危機四伏。

就是這個時候,公子小白還依舊是弱勢的一方。一個是外部支持力量是哥哥公子糾一方強大——當時魯國是魯桓公的兒子姬同、也就是魯莊公在位,魯國的的國力明顯要高於莒國。魯莊公是公子糾的表哥,自然支持公子糾回國執政。其實,在當時魯國,做這個事兒還可以趁機(齊國內部混亂,國力下降)撈到不少便宜。

一個是當時公子糾身邊有兩個很有才華的謀士,一個叫召忽,一個叫管仲。管仲甚至都考慮到了一邊讓魯國的軍隊護送公子糾回國執政,一邊自己親自帶人半道去截殺公子小白,以絕公子糾接班的後患。甚至齊桓公走在半道上差一點就死在管仲的手裡——管仲用箭射中公子小白之後,看見他倒下去,聽到一群人哭聲之後才離開的。

一個是當時國內支持他哥哥公子糾的大臣多。根據左傳和史記的相關記載,公子小白一方只有兩家大夫支持,就是在他提前趕回要宣佈即位的時候,也要說服其他大臣,說這個畢竟也是合法的繼承人,支持他是沒有錯誤的云云。

直到魯國軍隊護送著公子糾已經踏進齊國的領土,需要戰爭才能平息這場爭鬥的時候,公子小白才算是真正取得了成功——打退魯國的軍隊,逼殺公子糾,得到管仲,齊桓公才走進歷史。才有機會——

成就春秋第一個霸主的偉業。(2019/3/27阿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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