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1 半夜一女孩打電話預告鄰居死亡,當惡作劇掛斷,隔天還真應驗了


半夜一女孩打電話預告鄰居死亡,當惡作劇掛斷,隔天還真應驗了

1.預言死亡的電話

黑漆漆的房間裡,手機鈴聲陡然響起,“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持續作響的鈴聲,瞬間劃破屋子的寧靜。

“喂。”段小威有氣無力的從被窩裡伸出手,接通了電話。被人從睡夢中吵醒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段警察嗎?我這裡有人要上吊死了。”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一個女生緊張的聲音。

段小威一聽到“上吊死了”,立刻腦袋清醒了一大半,猛地坐起來,問道:“是誰?在哪裡?”他一邊說,一邊看了下手機屏幕,是一個叫“梅子青”的女生打來的電話。

可是……她是誰?段小威想不起來,怎麼手機裡怎麼會有這個女生的號碼。

“桃花源路三十三號桃花源小區。一棟樓三零四室。”梅子青的聲音微微有點發顫,停頓了一秒鐘後,她又猶猶豫豫的加了一句:“不過,隔壁的這個男人,現在還沒有死。他應該過一會上吊。”

“啊?”段小威頓時惱火起來,對著電話大聲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很好玩麼?”

“不是啊,段警官。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你聽我說……”段小威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又連著響了幾次。段小威乾脆把梅小青的號碼拉黑。

“真是有夠無聊的。”他一邊咕噥著說,一邊重新鑽進被窩。很快,睡意又襲來。在迷迷糊糊睡著之前,腦袋裡轉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梅子青是誰?

……

清晨六點整,段小威站在桃花源小區一棟三零四室房間裡。

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眼下,最北面的房間裡,一個死人正掛在平時用來健身的槓桿器械上面。他就是屋子的主人,丁銳。很明顯,他是上吊死的。

段小威情緒複雜地看著丁銳的屍體接受檢查。正是初冬的季節,可是死者卻穿著短袖和短褲。從他健壯的身材可以判斷出,死者身體素質非常好。

半個小時前,自己還在溫暖的被窩裡睡著。結果當一接到同事曹傑,一個矮個子的年輕人打來的電話,說桃花源接到有人自殺時,段小威的腦袋頓時短路了幾秒鐘;隨後,他就從床上“蹭”地坐起來,顫抖著手,翻到手機的通訊記錄。

半夜一點十分,有個叫做梅子青的女孩給自己打電話。

他終於意識到,原來半夜接到的報警電話,不是做夢,是真的。雖然那個女孩說,在未來,會有個男人要自殺。

報案的人,是丁銳的同事韓明和林教授。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習慣性查看郵件。這時,就看到丁銳半夜三點發的那封郵件,還有視頻。”

韓明站在段小威身後,臉色發青的看著現場忙碌的警察,他瞥了一眼林教授,這個在醫學界享有非常高威望的學者,雖然經歷了很多次隆重的大場面,然而在這樣的場合下,他的腿在發抖。

就在離自己幾米遠的地方,丁銳已經死的硬邦邦的躺在地上了。細長的手指蜷縮著,這雙手,以前寫了很多程序。

丁銳的眼珠還瞪著,似乎是死不瞑目。

韓明朝他看了一眼,臉上肌肉一陣抽搐。當自己看到丁銳半夜三更發給自己的郵件和視頻後,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視頻是丁銳在自殺前錄製的。

“我們的實驗項目,出了一點紕漏。當然,我知道用‘紕漏’來形容,是不盡其詳的。事實上,是被我們內部人洩露給了對手方。這意味著什麼,我們都清楚。作為項目小組長的我,難咎其職。現在,唯有一死。”

視頻裡的丁銳,臉色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麼變化,然後一雙棕褐色的眼睛裡,卻是滿滿的絕望。他說話的聲音,在發顫。尤其是在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拖了很長。

然而,當他剛說完這個字,畫面就忽然被切斷了,就彷彿忍受不住現實的痛苦,只能匆忙死去一樣。

而事實上,從他這段視頻錄製的時間,和經過屍體判斷,二十分鐘後,丁銳卻是死了,自殺成功。

“項目洩露的話,會導致什麼樣的損失?”段小威在看完整段視頻後,扭頭看著林教授,問道。

“不好說。最少,一個億吧。”林教授推了推往下滑的黑框眼鏡,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聲音微微發抖。

丁銳臨死前的這封郵件,一共發給兩個人,一個是韓明,另一個就是自己。林教授有點搞不懂,為什麼要發給自己。雖然自己是項目的發起者,但是,他並不是實際參與到項目中。倒是韓明,一直跟著丁銳在做項目。

韓明聽到林教授說“一個億”的時候,他的眼皮跳了跳。這個數字,還是保守的。一旦這個科研項目完全結束,投放到市場,創造的經濟利益簡直無法想象。

一瞬間,他的臉上顯現出悲傷的神情。自己完全懂得丁銳自殺的無奈。到底是誰,把核心內容洩露給別人了呢?

難道是……丁銳自己?把核心內容賣給別人,然後畏罪自殺?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林教授和段小威;後者倒是一臉高深莫測,反覆看著丁銳錄製的視頻。

“看什麼看,還不就是這些東西!”韓明憤憤地想著,“得趕緊把內鬼揪出來。不然項目的後面,簡直沒有辦法做下去了。”可是,他也只是想想,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韓明情緒複雜的看了看林教授,心裡盤算著,一會要和教授說,自己想退出這個項目。

因為丁銳死了。

所有人都知道,韓明和丁銳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朋友。現在他死了,韓明總覺得,待在這個逼死丁銳的項目裡,渾身都不舒服。怎麼都無法繼續了。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苦笑:如果丁銳在天之靈知道自己的想法,又要說他做事情緒化了。

正當韓明胡思亂想之際,段小威的眼睛,緊緊盯著這一段視頻翻來覆去的看,他總覺得裡面有點不對。可是那裡不對,又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視頻的結束,太過於倉促?彷彿是為了躲避什麼,直接掐斷。

可是,人在情緒激動之下,做出不是那麼得當的行為,也是情理之中。

然而,如果這一切成立的話,那個梅子青的電話,還有……想到這裡,他就後頸一凜。因為,他已經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有梅小青電話了。

這套房子,桃花源小區一棟三零四,一年前死過一個女生,叫做晴一梅。當時,她也是吊死在這個健身器械上。

據說這個女孩,只是一個剛大學畢業的女生,但是卻挪用一筆數額龐大的公款,作案手段非常高明。

然而這種事情,遲早會有暴露的一天。

晴一梅最後選擇自殺。

至於鉅款的流向,最後成了謎。

段小威當時為了調查這樁自殺案,特意走訪了幾個鄰居。梅小青就是其中之一。她住在隔壁,是個非常神經質的女生。在回答段小威問題時,梅小青神情吞吞吐吐。於是,段小威給她留了號碼,說一旦想起什麼,隨時找他。

雖然後來各方面證據都表明,晴一梅是畏罪自殺,於是最後也是按照自殺來結案了。但是沒想到,一年後,住在這套房子裡的丁銳居然也是同樣的方式了結生命;而梅小青,卻在丁銳自殺前給自己打了預言電話。

段小威想到這裡,心中困惑不已。他抓了抓頭髮,拿著手機撥打了梅小青的電話。

2.看見死亡

梅小青是一個畫家,神經衰弱的厲害,常常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很多時間,當我睡不好的時候,就起床走到這裡。”梅子青倚靠在陽臺上,神情恍惚。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睡。之前鼓起勇氣,給段小威打了電話,然而卻被斥之為“無聊”。於是,她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又看到了幻覺。

因為自己睡眠不好,又常常投入到抽象派風格的作畫中,於是眼前經常會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

“說說,你為什麼認為自己有預知未來的能力。”段小威是帶著曹傑一起來找梅小青的。雖然曹傑根本就不信世界上有什麼超能力之類的事情。

梅子青大大的棕色眼睛,顯得更加的迷茫了。她默默看了一眼隔壁樓的陽臺,過了好一會,聲音澀澀地說:“最早,是因為晴一梅。當時,她住在隔壁。我記得很清楚,在她死前一個星期,我連續兩次,看到她的身子掛在那個架子上。”

“兩次?”段小威和曹傑迅速交換了眼神。

“看到?你是去她的房間,還是眼神能透過牆壁,看到這一切?”曹傑揉了揉鼻子,忍不住譏笑。

他看了一眼梅小青,這個女孩臉色蒼白,四肢瘦弱,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松節油的味道。一看就是那種長年累月在家裡,都不出門的宅女,而且還是個畫畫的。估計是想象力氾濫?

梅小青沒有理睬曹傑的話,淡淡地說:“是的。就是站在這個位置看到的。一次是晚上,一次是傍晚。”梅小青指了指陽臺角落,說:“晴一梅的房間窗簾應該是拉上的。”

“拉上你還能看到?”曹傑的臉上,更是不耐煩了,他責備的瞪了一眼段小威,卻發現後者的正一臉吃驚的看著對面樓。

順著段小威的眼神望過去,曹傑的表情也變了。

原來,三零四對面樓的房間,豎著一個大大的穿衣鏡。所以,只要對面樓和三零四房間的窗簾沒有拉,站在梅小青剛才指的陽臺角度,倒是完全可以看到……在器械上上吊的景象。

“第一次,是半夜。當時我睡不著。於是走到這裡吹吹風。然而,我卻看到,晴一梅的身子,吊在器械上。她房間窗簾雖然拉上,但是沒拉滿,我從那面鏡子裡,看的清清楚楚。”梅小青說到這裡,聲音慢慢停止了,臉上浮起一種怪異的緊張。她抽了抽鼻子,將身上穿著的棉睡衣裹緊,胡亂扎著的頭髮在晨風中,被吹的有點凌亂。

“當時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於是拼命揉眼睛。等我再次仔細看的時候,鐵架子上沒有吊死鬼了。我當時好害怕,直接跑回房間睡覺了。可是一想到隔壁掛著一個死人,又睡不著。”

“你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等我反應過來,要報警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當時,我聽到隔壁有人關門的聲音。於是,我從貓眼中看到,晴一梅居然出門了,而且臉上表情還很高興。”

“於是,你認為是自己看錯了?”段小威輕輕呼了一口氣,他也覺得,應該是梅小青看錯了。

梅小青的臉色變了變,白皙的臉上,浮起一層恐懼的神情,她潔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整個人的身子有點在發抖。

“如果說,晚上這次是自己看錯了,那麼下一天清晨,我清清楚楚看到,晴一梅穿著大紅色的裙子,飄飄蕩蕩掛在那個杆子上。”話說到這裡,梅小青整個人都變了。

她的手緊緊握著陽臺欄杆,眼睛古怪的瞪著段小威和曹傑,還沒有等他們說話,她就自顧自的接下去說:“當時我以為,又是自己的幻覺。因為我只是從鏡子裡,看到這樣的畫面一秒鐘,隨後,晴一梅的身影就消失了。可是這次的幻覺是如此的清晰,讓我怕的渾身發抖。於是,我跑到房間裡,吃了安眠藥,很快就睡著了。等我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然後,我又聽到晴一梅開門回家的聲音。”

曹傑聽到這裡,表情也凝固起來。他看了一眼段小威,段小威的神態也只是強裝鎮定。

“這些情況,當時調查晴一梅的時候,你怎麼沒有給我說呢?”段小威終於忍不住,咄咄逼人的問。

梅小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因為……我也覺得這一切是無稽之談。尤其是在後來,晴一梅真的死了。她穿著大紅色的裙子,黑色的長髮就這樣披散下來。她的身子就這樣吊在空中……我真的不敢說。”

“所以你就認為,自己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錯,是預知死亡的能力。”梅小青狠狠的瞪了曹傑一眼,瘦小的身子站直了,大聲說道:“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昨天晚上,我又看到隔壁男人上吊自殺的情景,於是我鼓足勇氣,給段警察打了電話。然而你沒有理我。如今,隔壁的男人是真的吊死了。你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事實上,如果你們早點聽我的,這個男人就自殺不成功了。”

段小威聽到這裡,薄薄的嘴唇抿緊。他根本沒有理睬梅小青的指責,只是不斷衡量從三零四房間,到對面樓房間,以及梅小青陽臺的距離。

曹傑沒有再說話,他走進梅小青的房子,仔細看著被她闢為畫室的房間裡的幾幅畫,以及一副尚未完成的油畫。可是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什麼特別。大幅大幅的色塊,和一些莫名其妙的線條,形狀,在曹傑看來,藝術家的作品,和幼兒園小朋友畫的,沒有什麼區別嘛。

走出梅小青家門的時候,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倆,用著一種近乎秘密的口氣,悄聲說道:“其實,我認為,這是一套會不斷循環死亡的房子。所有住在三零四的人,最終,都會以上吊的形式結束生命。兇手一直在你們眼前。只是你們沒有看到。”

“兇手是誰?”段小威和曹傑異口同聲道。

“他倆上吊的架子。”梅小青蒼白的臉頰上,忽然冒出一團紅色,她的眼神忽然變得詭異,臉上浮起一種說不出的神經質笑容。

話音剛落,梅小青就“砰”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只剩下段小威和曹傑面面相覷。

沒來由的,段小威被這響亮的關門聲,嚇得心臟狂跳。

3.聯手探案

結束了對丁銳死亡現場的調查,段小威和曹傑準備回警局。梅小青的對話,對他倆的神經造成很大的觸動。

“難道說,世界上真的有預言?”段小威一邊開車,一邊自言自語地說。坐在副駕上的曹傑有點疑惑,不過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說:“應該……是沒有的吧。”

可是,他的這句話,說的底氣也不足。畢竟梅小青的預言電話,在丁銳死亡之前。

而在段小威和曹傑的調查下發現,那套三零四室對面的,有鏡子的屋子,並沒有住人,是空關的。

倆人回答警局,雖然所有的證據都證明,丁銳是自殺的。最有力的證明,不就是他的那段自殺視頻麼?但是,段小威心裡,還是覺得那裡不對。可是到底是哪裡,真說不上來。這天下午,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盯著那段視頻翻來覆去的看,一直看到辦公室門被曹傑“砰”的一聲撞開。

他沒好氣的抬起頭,眼前只是一晃,就看到矮小的曹傑,已經動作神速的坐在自己桌前,手裡拿著一杯咖啡:“來,喝杯咖啡提提神。”

段小威狐疑的看了一眼他諂媚的表情,警覺地說:“你在打什麼主意?對我這樣好。”

曹傑嘿嘿一笑,抓了抓頭髮,不好意思地說:“今天晚上,我不能加班了。要給小美過生日。”曹傑說的小美,是他最近剛交往的女生,倆人關係還沒有確定。用曹傑的話說,就差最後一點點的努力了。

段小威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眼神又轉移到電腦屏幕上,丁銳那張苦臉。

正當他沉浸在丁銳的那一聲“唯有一死”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曹傑“砰”的關門聲。頓時,他心裡又被驚了一下,手裡拿著的咖啡都潑翻了。

今天已經是連續第三次,被關門聲驚到了。

……

這天晚上十點多,段小威去找老朋友顧玉虎。沒想到都那麼晚了,顧玉虎居然還趴在自己房子的實驗室裡,對著顯微鏡看的津津有味。

“咦,物理學家變成生物學家了?”段小威打趣道。

顧玉虎是N城大學的最年輕教授,主攻物理學方面。他聽到段小威嘲笑自己,抬起頭,推了推滑下來的圓圓的眼鏡,笑嘻嘻地說:“你來,我敢打賭,如果用這種形式來犯罪,你們這些警察又搞不定了。”

段小威有點不服氣的湊過去,從顧玉虎讓開的位置上,看到顯微鏡下是一群正在快速爬動的蟲子。這些蟲子長得好奇怪,黑色的硬殼下,探出赤紅色的觸角,一雙冰冷的眼睛,居然是灰白色的。

“這些是什麼蟲子?”段小威看了一會,也不明所以,於是推開顯微鏡,站了起來。

顧玉虎笑眯眯地說:“這些蟲子可厲害了。它們可以腐蝕鋼條,鋼管,在不知不覺中,讓房子坍塌。”

“啊!”段小威大吃一驚,將顧玉虎推開,自己老實不客氣地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著顯微鏡看了好一會蟲子,嘆息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早上我還遇到一個有預知未來能力的少女。晚上,我就看到可以毀滅大樓於無形中的蟲子。”

“預知未來?”顧玉虎的眼睛亮了,他摸了摸鼻子,感興趣地問:“什麼預知未來?”

段小威強忍著內心得意,低著頭看著儀器,漫不經心地把丁銳的案件說了一遍。

“哦?還這樣。不錯不錯。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顧玉虎聽完,陷入沉思中。

段小威偷偷看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揚。他就知道,如果正兒八經對他說,老顧,我這邊有個案子很棘手,你來幫我看看。他一定會大放厥詞後,然後擺出一副“沒我不行”的傲嬌樣,過上個三五天的,才慢慢吞吞地和他一起研究案情。

這種裝模作樣的手段,段小威見識太多啦。除非是……像今天這樣,直接勾起顧玉虎的興趣來。

“從物理學角度來說,預知未來,其實也未必不可行。這裡面涉及到很多因素,包括數學,物理,化學,還有生物的進化等等。”顧玉虎一本正經地說,眼神中閃爍著戲謔。

段小威有點狼狽。他沒好氣地說:“就給你直說吧。我不覺得這是個自殺的案子。尤其是,晴一梅的幾次自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至於神秘的預知能力,更是扯淡。”

顧玉虎笑了笑,抓了抓腦袋,說道:“那你是怎麼認為的?”

“我認為,這裡面有人在故弄玄虛。最有可能的是,晴一梅和丁銳的死,是有牽連的。”

“你查過他倆的關係麼?”

“根據之前掌握的線索,晴一梅只是租了丁銳的房子,就是這套三零四住。在她死後,這套房子一直沒有人租,於是房東,也就是丁銳,自己搬進來住了。”

顧玉虎點了點頭。他收拾了下實驗室,和段小威找了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店,研究起丁銳自殺前的那段視頻。

直到視頻裡傳來丁銳最後的那一聲“唯有一死”後,顧玉虎嘆了一口氣。他將視頻反覆看了幾次,點頭說道:“你啊,居然沒有發現其中的問題?”

“問題?有什麼問題?”段小威又驚又喜,也有點沮喪地追問道。明明自己反覆看了好多遍,怎麼老顧就看了一會,問題就找到了?

顧玉虎摸了摸鼻子,說:“走,去現場看看。”

4.死亡真相

此刻,已經是午夜十二點。

段小威和顧玉虎站在三零四屋子裡,月光從窗外斜射進入,四周的一切都是淡淡的明亮。

晴一梅和丁銳都是死在北面的房間裡。房間的窗簾是拉不嚴實的。

“丁銳是一個很喜歡健身的男人。所以房間裡會有健身器材。”顧玉虎看了一圈,又趴在他倆吊死的銅杆子上,敲敲打打了半天。

段小威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房間裡的一切東西,都是沒有問題的。白天,他和同事們為了追查線索,就差點把屋子掀翻了。

顧玉虎一邊敲打,一邊微微嘆息。隨後,他拿了根繩子,在銅杆子上,打了個圈;腦袋還不斷比劃著,在繩圈裡探出探進。

段小威吃驚地看著他,問道:“你,幹嘛?”

顧玉虎沒有回答他,只是朝他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然後將腦袋伸了進去……站在離他不遠處的段小威頓時嚇得魂不附體,衝了上去,可還沒有等他拽他下來,只見拴著繩圈的鐵桿,忽然往下滑落。

隨著兩聲清脆的“咯嗒”聲響,銅杆子的兩頭直接收縮,整個橫杆往下平移了將近五十公分後,最後忽然“咔噠”一下,平架著的杆子停在支撐杆的邊緣,被緊緊的卡住了。顧玉虎的腳踩在了地上,雙膝彎曲;於是他的腦袋從繩圈裡探了出來。

段小威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他一把抓著顧玉虎的手臂,大叫道:“你,你,你這!”

“所以咯,其實一切都很簡單。”顧玉虎笑嘻嘻的看著他,拍了拍手,摸摸自己被繩子勒的生疼的下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想,說:“其實一切都很簡單,包括你的直覺也是很準,那個視頻有問題,在他說完那句話的後面,如果我沒有推理錯,應該是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晴一梅和丁銳,兩者應該是認識的,甚至晴一梅的挪用公款,這筆款子很可能是給了丁銳。然而兩者之間發生了問題,於是丁銳決定殺死她。但是要如何能讓自己脫身呢?除非是晴一梅自殺。

於是,丁銳決定利用自己的健身器械,讓晴一梅在昏迷的時候,造成自己上吊自殺的假象。

可是健身器械本身的安全性設置,在銅杆承受重量到一定界限後,會自動往下滑,所以,丁銳想出了辦法,索性將橫杆固定死。而之前梅小青看到,晴一梅上吊兩次,其實是丁銳在實驗,銅杆能不能完全承受住晴一梅的重量。

就好像我在觀察顯微鏡下的蟲子,要產生多少的分泌物,才能將鋼筋侵蝕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梅小青會兩次看到晴一梅上吊自殺都只是一瞬間,

兩次上吊中的晴一梅,應該是處於昏迷的狀態,而沒法拉嚴實的窗簾,卻能把站在一邊的丁銳身子擋住了。所以,對面房子的鏡子,只能映出晴一梅上吊的身影。

晴一梅醒來後,很可能只是覺得下顎處有點痛。但這可憐的姑娘,完全沒有意識到,丁銳要殺死她。

所以,為什麼晴一梅第二天還能若無其事的出門,上街。

第三次,丁銳終於得手,晴一梅吊死在銅杆上。”

聽到這裡,段小威倒吸一口涼氣,站起來盯著健身器械仔細看了半天,果然,在橫杆的固定位置上,有人曾經拿著鋼釘等加固過。

“然而,丁銳的死,一定是有個第三者。這個第三者在發現晴一梅死亡的真實原因後,決定殺死丁銳。於是,他也採用了讓丁銳吊死的形式。只是這次,他做的現場更加漂亮。非但有個視頻可以為自己洗白,而且還發送郵件,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

“你的意思是?難道兇手強迫丁銳錄製的視頻?”

“怎麼可能。視頻是實打實的丁銳自己心甘情願錄製的。他的神態做不了假。”

“老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兇手逮住再說。”

……

韓明揹著雙肩揹包,站在機場。他有點感傷,馬上要飛去一個陌生的國家,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飛往***國的第752次航班就要起飛,請……”候機大廳裡,溫柔的女聲在提醒著乘客做好登機準備,韓明站起身來,戀戀不捨的往後看了一眼,忽然,臉色變了。

段小威,曹傑,還有……林教授,以及幾個真槍荷彈的警察,朝著自己奔來。

韓明的腿一軟,剛站起來的身子,晃了晃,跌倒在座位裡。

“當我發現,原來是丁銳害死了梅梅以後,我當時就決定,要給她報仇。”說這句話的時候,韓明已經在警局了。他對這一切都供認不諱,“所以,我殺死了丁銳。”

段小威一邊聽,一邊低頭做筆錄。事實證明,顧玉虎的推測是正確的。

“一年前,丁銳因為賭錢,欠下高利貸。然後,他動起了梅梅的腦筋。當時梅梅只是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女孩子。哪裡禁得住丁銳這個老奸巨猾的畜生勾引。幾次一來,就把梅梅哄得暈頭轉向。後來,他算好梅梅下班回家的時間,故意當著梅梅的面,說自己違規籌錢,然後要以死謝罪。可是梅梅怎麼能看著他去死呢?於是,就開始挪用公款。”韓明說到這裡,情緒非常激動,他摘下眼鏡,擦了擦眼淚,停了好一會,才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梅梅挪用公款的數額越來越大,終於,她要求丁銳帶她走,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可是丁銳根本不可能為了她,離開這裡。梅梅拿著丁銳之前錄製的視頻,不斷告訴他,是自己救了他。然而梅梅逼的越緊,丁銳就越憤怒,終於,丁銳殺死了梅梅,還造成了她自殺的假象。

等這一切的真相,我終於查清楚了以後,決定要殺死丁銳,給梅梅報仇。於是,我從梅梅電腦裡拷貝出這段視頻,截掉了後面的一段……其實,視頻中'唯有一死'的後面,是一記響亮的關門聲,以及梅梅衝進房間的身影。然後,我就像他對付梅梅的那樣,在他喝的水裡下了藥,迷暈了他,然後佈置成上吊自殺的假象。”

“所以,這段視頻,其實是去年的?”段小威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怪不得明明是初冬,丁銳居然是穿著短袖短褲。

“是的。在用他的郵箱發了郵件後,我製造了他上吊死亡的現場。然後,清晨拉著林教授,一起來了現場。”

“上吊了兩次才成功?”段小威揉了揉太陽穴,忽然問道。

韓明呆了呆,佩服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是的。第一次,沒有成功,丁銳太重了。銅杆滑了下來。然後我加固了下。第二次,成功了。”

“那麼,洩露項目內心內容的人是你?”

“沒有洩露。我怎麼會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韓明說到這裡,苦笑了一下,他盯著自己的手銬,慢慢地說:“其實,我只是想給梅梅報仇。”

……

顧玉虎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裡做一個數據導流的實驗。他聽著段小威複述的案情,得意洋洋地說:“所以說,我的推理又一次正確了?”

“是啊,你看了今天的報紙沒,都頭版頭條刊登了這次的案情。老顧,你真是堪比福爾摩斯的人才啊。”段小威笑眯眯地看著他。因為這個案子的破獲,讓他在警局裡很是出足了風頭。

顧玉虎聽到這裡,抬起頭,警覺地看著他,說道:“你又在動什麼腦筋?”

“吶,老顧,手裡又有個案子。這次,比‘隔壁美女的神秘預言’還要腦力震盪一百倍,有沒有興趣啊!”顧玉虎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低頭研究起自己的實驗來。

段小威笑嘻嘻地站在一邊,自顧自地說開了……(作品名:《隔壁女生的死亡預言》,作者:林小韓 。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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