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6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陽光直穿過玻璃窗,

在每張書桌上

尋找牛奶杯蓋子、麥管和乾麵包屑

音樂大踏步走來,向陽光挑戰,

粉筆灰把回憶和慾望摻合在一起。


by 希尼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惶恐不安開始於新年到來前的那幾天,又陷入對一個嶄新的焦灼糾結,我不知道這種週而復始的日子,會不會被什麼東西改變軌跡之類的,甚至在時間的摺疊問題上,產生了嚴重的幻覺幻聽。

睡眠這時候是個妖嬈奢華的女人,她不太歡喜我慾望寫在臉頰的親暱。我開始聽那些錄製好的海浪海水海鳥混雜的聲音,往往從暗夜的節奏,我感到沙漠的範圍愈來愈廣闊。

不喜歡互聯網的碎末,就像我不喜歡馬雲、馬化騰,以及喬布斯,商人有錢以後,相信釋道儒,未必對世人有多少真誠。我閱讀卡夫卡、馬爾克斯、尼高納爾等等的文字,他們彼此之間,永遠隔著可以摺疊的時間。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疫情早於紛飛的大雪,或者它們接踵而至,賴於呼吸的空氣我們無可奈何,剩下的只有人心,人心叵測忐忑,我們首先打破了自信,隨之是對除了自己之外的相信,我們所見的都是我們自己想看見的。

譬如一場結果被膠片禁錮的電影,緊張恐懼都是預演妥妥的,我們欲跳出宿命的既定,也只能靠小說電影之類的彩排。《一個勺子》是陳建斌的導演處女作,陳建斌的努力終於改觀了早年他和蔣勤勤、吳越三人間的糾葛,演員的那點桃色很無趣,可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

《一個勺子》中有幾段常用語,“關我啥事?”,“關你啥事?”,“怪我咯?”,還有“人生就是這樣”。《麻將》裡說,世界上只有兩種人,騙子和傻子,“誰把別人當傻子,誰就是最大的傻子”。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中午乃至上午很長時間,我庸俗的如廣場大媽,輾轉數個超市,與其說是囤積,不如說是摒棄慌亂,用一大堆白菜菠菜胡蘿蔔等等之類,填滿那段可以摺疊的時間段。

做為處女作,《一個勺子》看似喜劇,其實悲劇,生命無常,充滿兇險,人心才是虛偽、貪婪、冷漠、麻木、欺騙的集成,可以用此時彼時過去式的現實對照,相似的令人崩潰。

“勺子”大西北方言是指一個人很傻,就是俗稱的“憨勺”。勺子故事反映的也是城鄉結合部,中國社會轉型期完美的橫截面,在那裡,各色人等層層疊疊,把好人壓得更扁,有的人只能淪為食物鏈的最底層,在爾虞我詐的拼搶中,失去人性的溫潤。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所以電影比起胡學文的原著《奔跑的月光》充實了荒誕的粗糲,比起滿屏幕的羊,陳建斌更像一隻羊,一隻待宰的羊,周圍都是虎視眈眈比他強的人,村長,李大頭,楊警官,當然還有騙子,他的無窮無盡地麻煩,就從撿了那個“勺子”回家開始了。

拋棄根深蒂固的原生態, 到底怎樣算作痴傻,怎樣算作聰慧。陳建斌這個“拉條子”,就是一個不懂得生存之道的人,而且特別“軸”,死纏爛打的善良老實,歸根結底的蠢,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倒是蔣勤勤的迴歸有些驚豔,尤其那川渝口音,想起的是麻麻辣辣的火鍋。

類似的故事,高明的人生寓意,《收穫》、《十月》期期都是,篇篇看的唏噓不已,文字這個東西堆積在一起,萬生無窮,至少目前看來《清明》渾濁世俗,市儈不少,陳建斌遇到胡學文,《奔跑的月光》變成《一個勺子》,冥冥之中對眼了。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很多時候,傻了聰明,其實人都一樣,不過披著不同的皮囊而已。這個濁世,誰會甘心做個不假思索的傻子呢?算來算去,路上熙熙攘攘、前赴後繼,語言筋疲力盡,全都是自以為是的聰明人。

“拉條子”的現實意義,放眼望去,有些淒涼的比比皆是。這場疫,大自然反噬,對決的卻是人心,為了活著,每個人都在霧霾中扭來扭去地自保,奸佞才能如魚得水。

年初二的暴雪,我是個大雪紛飛的人,影片最後,絕望的欲哭。


生命焦灼的惶恐不安


作品:wilhelm sas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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