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 古風虐戀:像我這般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怎麼會有人愛

妍繁若是一位很普通的女子,普通到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她有爹孃,每日到到酒館做事,每月領著那微薄俸銀,她也很知足。

暮塵是她生命的意外,他是蘇城所有富家公子其中一位,不是之首,她是平民中普通的姑娘,那他就是所有富家公子中普通的公子。

若不是那一句戲言,妍繁若跟暮塵永遠不會有交集。

她在酒館做事,每日自能看到暮塵與三五好友一起在酒館喝酒,可他們就算每日相見連說話的緣分都沒有。

不知今日的他是醉地迷糊,竟摟著她肩說“不如把你娶回府去,陪我夫人可好?”旁邊好友鬨堂大笑。

妍繁若默而不語。

來她才得知,他早就成婚了,是他父親為了改變他惡習而為他娶的蘇府千金蘇落雪,一位體弱多病的女子,天真地以為成婚後的他會有責任心,可這並不如他父親所願,暮塵還是每日與他那些酒肉朋友穿越酒館,出入賭莊。

那一句戲言後的好幾月,她都沒在酒館中看到他的身影,她知道為什麼,他口中的夫人歿了,蘇城所有人都看到了暮府門前的大白燈籠,或許是他父親將他禁足了家中,又或許是他對他夫人的離去傷心。

“掌櫃的,一切照舊。”熟悉的聲音,他又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只是神采再沒有以往那樣不羈。

他又喝地爛醉如泥,喝到日落,喝到黃昏。

酒館關了門,掌櫃把他棄在了門邊,妍繁若好似不忍他的窩囊,不忍他的墮落,將他扶回了暮府大門,一路過來,都聽到他嘴邊吶吶喊著一個名字“蘇落雪。”

或許他也不是如他們所說的不務正業,沒有責任心。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離開了。

古風虐戀:像我這般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怎麼會有人愛

第二日他還是如她想的又出現了在酒莊。

她路過他身旁時,暮塵拉住她手腕“昨日謝謝你。”

“嗯”他們之間好像沒有什麼可說的,她只是簡單地回了一個嗯。

原來他也沒有想象中喝地那麼醉,竟認出了她。

這次他沒有喝到爛醉,酒館打烊他也走了,自聽聞了他夫人離世,他身旁就再也看不到那些酒肉朋友。

她偷偷跟在他身後,看到他進了賭莊,然後她就找了一地方蹲下,等了他很久。

他從賭莊出來時,天已經很黑了,暮塵從賭莊門邊走到妍繁若身邊,踢了踢她的腳裸。

妍繁若睜著惺忪的眼望著眼前男子,聽到他說“為什麼跟著我?”

她站起來“我…”支支吾吾也只說了一個字。

“走吧”

“去哪?”她問。

“等了我一夜你不餓?”然後她屁顛屁顛地跟在了他身後。

那一晚的追隨他們就這般相識了。

與其說相識不如說只是互相知道了名字。

她覺得他名字好聽,他說她姓氏怪,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只有他在賭莊輸光了錢財才會來找她,他有家就好似沒有一般,可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將她微薄俸銀借給他。

只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妍繁若再也沒有從他口中聽他說過蘇落雪的事情。

有時候是人不會珍惜現有的幸福還是老天總喜歡不完美的人生。

之後的他又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再次出現時滿臉汙垢,衣衫不整,她差點認不出他,他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喝著同一壺酒,這一次離去的是他父親,只是短短几個月的時間,他竟就這般一無所有了。

妍繁若坐在他對面“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

“不知道”他竟回答她不知道。

她也不知該怎麼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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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隨在他身後,他拿著酒壺,壺中佳釀一口一口下肚,夜幕低垂,路上行人無幾。

迎面走來幾名男子,扯住他的破爛衣裳,有些醉意的他身子搖搖欲墜。

“哎喲,這不是暮大少爺嗎?”

“是啊,怎麼穿著乞丐穿的衣裳。”

“暮大少爺欠我們的銀子要什麼時候才能還地上?剛歿了一位窩囊廢的夫人,又歿了一個老廢物,只怕這銀子要還不上了”三四男子毫不避忌地討論著他家中的事情,當著暮塵的面哈哈大笑。

暮塵摔碎了手中酒壺,握緊拳頭狠狠向一男子揮去,夜太黑,他看不清,只是想打他們出氣,卻讓他們圍著拳打腳踢,妍繁若快速上前,替他擋了幾腳,最痛的還是腹部的那腳,她忍著痛說“我已經報官了。”

暮塵迷糊地只聽到他們說“暮大少爺你的眼光是越來越好了,不是病怏怏的就是這種醜兮兮的女子。”然後大笑著離開。

“我的事不用你管”暮塵不領情地推開她。

妍繁若捂著腹部忍痛站起“那我也不願理。”接著起身憤氣離開。

暮塵卻坐在地下嗚咽地哭了,妍繁若不忍回頭,蹲下,月光下他的臉滿是淤青“我想她了。”他用很小的聲音對妍繁若說。

終於暮塵將他與蘇落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說地那麼清楚。

“一位硬塞給我的夫人,我以為我是不愛她的”暮塵說。

“可是我錯了,她是那樣善解人意,撐著本就柔弱的身子獨身一人到賭莊找我。”

“我厭煩她,她就默默地在賭莊門口等了我一夜。”

“還記得她病情加重也沒忘了給我掩飾”

‘一會你說你陪我到外面走走,這樣老爺才不會生氣。’

“就是那一夜的等待她的病情加重了很多,模樣也日漸憔悴。”暮塵低頭,低到妍繁若看不到他的表情。

“之後因為傷了人,我進了牢房好幾月,父親沒有管我,她卻來了,我記得那一次牢房的相見,她點了妝,很美,比世間所有的女子都美,那是她第一次點妝,突然發現能讓我堅持下去的人是她,可那一次的相見竟也成了我們之間最後一面,出了牢房生活好似又回到了原點。”暮塵望著星空,明月的光讓他意識都有些迷離,兩行清淚流下,壓抑了許久的淚終於流下。

“一個人突然失去了一切好似也沒有想象的墮落。”他倔強著說。

安慰的話她說不出口,望著漆黑的星空,她只能選擇沉默。

他的故事講完了,而知道他故事的第二日妍繁若讓幾名男子捉走了,眾目睽睽下。

原來捉她不過是為了要挾暮塵替那整個蘇城都認識的浪蕩公子葉浩軒頂罪,他喝醉酒打死了人。

暮塵笑了笑答應了。

妍繁若沒有感動,她破口大罵“暮塵,你以為你是誰啊,跟我有個鬼關係,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動了嗎?我討厭死你現在的窩囊樣。”

暮塵回頭還是笑“我們有關係,你是我的債主,我欠了你銀子,護債主性命理所當然。”

暮塵進了牢房,要蹲十年的牢房換來了妍繁若的性命,可妍繁若一次都沒來看過他,一次都沒有。

可在第五年的時候,牢差將他放了出來,說查明他是替罪的。

剛離開那個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他還沒來地及好好收拾自己,就去了酒館。

已經黑地看不出原色的衣裳,還有滿臉的鬍渣,五年沒打理過的頭髮,早已失去了五年前還是當公子的風采。

酒館掌櫃沒認出他,他還是如五年前的習慣,可酒館卻再也看不到妍繁若的身影。

表明了身份,掌櫃才將一封信交給了他。

暮塵

很遺憾,我的身子還是等不了十年,跟你說聲謝謝,也很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瞭解清楚,而我的事情卻對你隻字未提,我不算不幸,有爹孃,卻是他們在我八歲那年從人販子手上買來的,他們把我當搖錢樹,不如他們所願,身子弱的我得了耗人的重病,爹孃氣不過就想把我賣去芙蓉閣,不管我如何掙扎都沒用,不知是我這種爛命老天還是會憐惜,遇到了生命的貴人,怎麼那麼巧呢,她叫蘇落雪,她付錢給我爹孃,把我救下了。

她說像我這般年紀的女子應該讓爹孃寵著,我就這樣認識了她,認識了蘇落雪,之後我也在她口中認識了你,暮塵。

她身子真的很弱,比我還弱,你在牢房那幾個月,我去看她了,她乞求我帶她去看你,所以我帶她去了,還替她點了妝,因為她看起來那麼緊張,一直害怕自己的模樣不夠得體。

她去牢房見你,我就站在偏角處,原來我們見過,而且不止一面。

她不顧身子難受也要去見你,只怕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因為出了牢房她就暈倒了,氣息那麼弱,她拉著我的手希望我照顧你,我答應了。

而我答應的照顧怎麼成了他們捉了我去要挾你替他們頂罪的結果。

然後我還什麼忙都幫不上,所以我一次都不敢去看你,將要與蘇落雪見面的我,不知如何跟她交代。

說到這,不熟悉的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還是很慶幸認識你,還是很慶幸認識她。

妍繁若

坐在酒館原處的他讀完了那封很長的信,嘴角的微笑有些涼薄,眼角的淚珠有些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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