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8 北風吹爛我的褲

北風吹爛我的褲

我的爛褲

北風吹爛我的褲

金刀視角

“北風吹爛我個褲,某有妹仔摟我補……”小時候在東興的石板街,在北侖河的河堤,時不時聽到年青的哥哥們唱這支當時算是“黃色”的歌,記憶猶深。

想不到後來我竟然也喜歡穿爛褲,經常輪換穿三條爛長褲,甚至2016年10月,竟然穿一件爛褲帶領30多人上帝都開展一週的文藝活動。

那天,我送一件已經補過二三次褲襠的長褲去菜市旁邊車縫店補破洞,過了三幾天再去取時忘記是那一間了,問來問去都找不到,只好作罷。回家告訴妻子,她聽了竟然哈哈大笑,開心的不得了,說:“這回看你如何再穿爛褲!”。再過幾天的一個早上我找另一條也補過幾次褲襠的舊褲子穿時,找來找去找不到,問她見否,她回答:“我丟到垃圾堆去了!”我認真地問:“真的?”她說:“是!“她又再重複過去數說過我的內容,說你是文員怎麼能穿爛褲?還是什麼“煮食”呢,成何體統?她說的也有道理,但我也有我的道理,只要補好便是了,爛不爛有何關係?那些時尚的裝束不是有乞丐裝嗎?

再過去幾天,無意間我在鞋櫃的頂層發現了這條爛褲,是妻子藏在那裡的,我便又取出來穿到現在。

這應該是童年時代的那個情結。

小時家境貧寒,即使是新年也很少有新衣服穿,所以即使有時能得到一套新衣服,反倒穿的不自在,只想先搞皺、搞舊一點,洗過幾次水再穿,這樣穿起來就會“舒服”,不然總有“MOU”的感覺,很不自然,喜歡爛衣服的愛好也許源於那個時候。到了少年時我去靈山陸屋我七叔處,他是一個人才,是一個公社的建築隊隊長,這沒什麼,但是他自學大學的建築課程就不簡單,是文革後靈山縣工業民用建築方面最有技術最權威的工程師。見到他時我好奇得很,他穿一套上下都爛得差不多成為一條條的破衣服,騎單車去工地,在鄉鎮的街道上來來去去。我猜也許那是他的一種心態,一個不得志卻有才的知識青年在時代的洪流中被委屈在鄉鎮,才能未得舒展時一種心態和表現出來的逆反。他長得很靚仔,英氣逼人,穿上破衣服也難掩那知識青年的書卷氣質……也許潛移默化我竟然也喜歡爛衣服了。

目前生活好了,我還不至於沒有錢買那不破爛的衣服,只是下意識的還是愛好爛衣服,因這時常被妻子數說,但我“痴心”不改。

我本身就不注意衣服的儀表,沒有一套西裝,記得五六年前與文友羅叢勝聊天,他說他們銀行的西裝工作服多得很,穿不完。我便不客氣的說我一套也沒有,請他送我一套,以便在一些正規莊重的場合穿,沒過幾天他真的送了一套深藍色的西裝給我,這便是我最好的衣服了,只是一直未曾穿過,真有點對不起羅兄了。原因是,我沒有多少正式莊重的場合要出席,更未有隆重到要穿西裝參加什麼儀式和赴什麼大宴的程度。更多的是與浦志高、流沙河、平旺農民伯伯等網友在橋頭堡喝啤酒,那總不用穿西裝吧,與網友去平旺榨原生態的茶油是一個很大的活動,但那也不至於要動用裝西裝吧?參加一些日常的會議和上班也不用穿西裝吧?所以羅兄送我的那套西裝六七年過去了,還新“束束”放在衣櫃裡面,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天日。

只是穿爛衣服我也穿出過尷尬。

2000年正月初七我和劍氣凌宵去賀州採風,先到了賀州的屬地鐘山縣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我便去八步拍照片,凌宵先生和紅豆“一轉身”等幾個美女另外去“採花”。我在李輝的帶領下去到八步的明代“自然古石城”拍照片,在攀登險峻的石峰時,我的早已經已經補過帖的褲襠被汗水浸溼透得變脆,很快又再次“吱……”的一聲長響,再撕開了一條長長的褲洞,從褲襠一直開到膝殼處,當時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不去理會。可到了傍晚,李輝宴請我們。我先到,之後凌宵先生帶著美女們也到來。坐在包廂的皮沙發上,我用外套蓋住下身與大家聊天。一會兒要上飯桌了,我隨大家站了起來。

不好!褲襠以下到膝殼處正“打開大門”涼風,我一驚,急忙用外套檔住走路……不行,洞太長擋不完,只好用碎步,象古代的貴小姐兩腿夾緊慢慢拖著步子走去,臉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坐下吃飯後就方便了,在沒有人提示的情況下,不會有人會彎腰蹲下看你的下面的褲子,我終於度過了剛才的尷尬。

一件找不回了我還剩有二件爛褲,不管如何,穿來穿去我還是喜歡那穿熟穿慣的破了洞再補好褲襠的爛褲,就象現代小青年喜歡時裝裡面的“乞丐裝”一樣,或者那是一種心裡的時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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