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 是可忍孰不可忍,紅顏一怒震乾坤,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遇心收心

婚禮。

安小朵和陳世的婚禮,盛大而美好,鮮花濃烈,賓客如雲,笑語喧譁,喜樂無限。

只是,新娘安小朵心裡突然有些不安。

那種不安,幾乎是突如其來的,而更命的是,自己的閏蜜楚妞還在她耳邊碎碎念。

“朵朵,你真的要嫁給陳世美那個傢伙嗎?”她叉腰,瞪眼。

“是陳世!”安小朵白她一眼。

“你聽聽,你聽聽,他爹孃給他取這名字就不好!”楚妞嚷嚷著,“他不光有著薄情的臉,還有個薄倖的名……”

安小朵知道她接下來肯定又會說那句經典名言:“山人我掐指一算,就能算出這小子心術不正!”

是可忍孰不可忍,紅顏一怒震乾坤,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遇心收心

所以,在她還沒囉嗦出來時,她決定先撤。

捂著肚子夾著雙腿作內急狀,“不行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我要上廁所!”

她踩著幾寸高的高跟鞋嗖地衝了出去,乘著電梯,直奔二十五樓。

因為二十五樓是閣樓,相當清靜。

在電梯裡她還想,楚妞這丫頭太不靠譜了,哪有在新婚現場勸人家新娘逃婚的?

電梯叮的一聲,十五樓到了。

她緩緩的走出來,心裡的那份不安又深了些,她深深的吸氣,吐出,耳朵裡突然落進一聲、。

她屏住呼吸,朝聲音的發源地———小閣樓躡手躡腳的走去。

聲音越來越大,中間還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安小朵吐吐舌頭翻翻白眼。

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正在發生著什麼,絕對是惹火的限制級表演。

她本來已轉身往回走,可是,那門虛掩著,她好死不死的往裡瞥了一眼。

只一眼,魂飛魄散。

那窄窄的門縫裡,那個亢奮的撅著身體的男人為什麼看起來那麼熟悉?

當然,不是背影熟悉,是那男人身上穿著的那件禮服熟悉。

安小朵只覺得頭腦“嗡”的一聲,腳像被釘住了一般,再也挪不動。

裡面的人激情完畢,開始濃情蜜意的說著情話。

“阿世,我好愛你,你為什麼要娶安小朵?”一個女人委屈而又帶著嬌滴滴的聲音,不用看臉,安小朵也能聽出來,那是陳世單位的週一娜。

“我也不想娶她!”男人的聲音似有無限痛悔和無奈。

安小朵的身子顫了顫,毫無疑問,那是陳世的聲音,現在,正如一把刀一樣在慢慢凌遲著她的血肉。

“可她舅舅是省裡的一把手,我的前途全靠他了!”

“那我怎麼辦?你就只為了你的前途,不管我的死活嗎?”女聲越發的委屈。

“寶貝兒,我怎麼能不管你呢?”男人的聲音溺愛無比,“等我拿到我想要的,就會跟她離婚娶你,我的品味你還不知道嗎?她那個神經大條的傻丫頭,哪比得上你的千嬌百媚?”

……

安小朵流著淚,痛苦的聽著這些話。

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心裡卻似有把鋸子,每聽一句,那鋸子便深深的鋸下一層,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她在心裡痛苦的哭嚎著,腳卻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轉身,跑進了衛生間。

楚妞一定又會罵自己沒出息吧?

遇到這樣的狼心狗肺居然不是衝進門去將他生吞活剝,卻是落荒而逃!

可是,她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衝進去,不是不敢,不是懦弱,而是一向自傲的她怎能面對這樣殘酷的事實?

許了自己的一生,卻是殘忍的被欺騙,被利用,被踐踏。

往日的那些快樂竟似一場夢,一陣風,一縷煙雲,瞭然無蹤。

安小朵顫抖著,任憑淚無聲的落下。

走廊上響起輕微的腳步聲,想必他們已經下去了。

那些鼓樂聲、鞭炮聲,那些笑語喧譁,隱隱的透上來,可在安小朵的心中,這裡便如墳場一樣的空曠死寂。

她木然的踏出步子,發現自己肢體僵硬,竟如木頭人一般。

她對著鏡子看自己,鏡中那個女子雪膚紅唇,不是不美麗。

可那一身的大紅旗袍,卻無端的襯得她淒厲如鬼。

想起昨天才剛領的那個鮮紅的結婚證書,那些一起讀過的誓言彷彿還在耳邊縈繞,如今聽來卻再諷刺不過,她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鏡中人影零亂,自己的那張臉竟是說不出的陌生。

她死死的盯住鏡中的自己,鏡中的那個影子突然詭秘的笑了笑。

安小朵一愣。

她沒有笑。

可鏡中,是誰在笑?

她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臉,鏡中的影子不動。

是可忍孰不可忍,紅顏一怒震乾坤,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遇心收心

安小朵定睛再看,哪裡還有自己?

鏡中是個頂著紅色錦帕的新娘,端坐在一張暗紅雕花大炕上,紅紗帳上的流蘇輕輕的搖曳著,紅蠟燭靜靜的燃燒著。

安小朵一陣心悸。

怎麼回事?那新娘一襲紅色長裙遮住腳,只露出尖尖的紅色繡花鞋,她的手裡居然還絞著一塊喜帕。

安小朵驚恐的倒退了兩步。

鏡中的新娘猛地掀開蓋頭,對她嫵媚的笑。

安小朵捂住胸口。

鏡子!鏡子變了!就在新娘揭開蓋頭的那一瞬間,鏡子不再是衛生間那張清晰的白色鏡面了。那是……一面銅鏡吧?在電視的古裝劇裡才看得到的那種銅鏡!

黃澄澄的光讓安小朵的頭一陣眩暈。

眼前突然暗了下來。

再不是衛生間潔白的牆壁,明亮的燈光,好像突然間,天就黑了下來,暗紅色的光影在地板上搖曳著。

是地板嗎?

不,不是!

是暗紅色的印花地毯吧?頭上什麼東西擋住了她的眼?安小朵用手拂開,觸手處柔軟絲滑,她扯下來,不由目瞪口呆。

一塊上好的絲綢喜帕!

那頭上這重重的是什麼?

天哪,是新娘頭飾!

這不是鏡中那個女人用的嗎?

有人冷哼了聲。

安小朵這才注意到離自己不遠的椅子上半躺著個紅衣男人,約有二十多歲,頭頂光溜溜的,拖著條長辮子,怪模怪樣的。

“你,你是誰?”她驚慌的問。

男子斜睨了她一眼,“你說呢?”他反問。

安小朵慌亂的站起來,“這是哪裡?天哪!這是什麼鬼地方?”她自言自語著,被眼前的景像弄得快精神錯亂了。

撲天蓋地的紅,紅紗帳,紅窗花,紅炕,紅被,紅喜字,還有那個,紅人!

天哪,她喃喃自語著,縱然心中十分清楚,這是結婚的喜房,內心卻依然抗拒。

這不是她的喜房呀!

那男子又冷哼了聲,啜了口酒,嘲諷的說:“早就聽說,沈府的落落小姐飛揚跳脫,異於常人,今日一見,果不尋常!”

“沈小姐?誰是沈小姐?”安小朵再次發問。

“你!”男子的臉完全的黑下來,把手中杯子重重一放,走到安小朵身邊,捏起她的下巴,審視半天,說,“姿色一般嘛!別再裝模作樣了!”

安小朵啪地打掉他的手。

“姐姿色好不好,關你屁事!”她揚起下巴,以示不屑。

男子“啊”了一聲,看看自己的手,居然略有紅腫,這沈家小姐真是夠野的。

“真沒教養,你家的人就教你這樣伺候夫君的嗎?”男子冷笑著。

安小朵愣愣看著男子,這人長得還蠻好看的,怎麼說話這麼欠抽呀?可是她現在沒功夫理他,她的腦子裡亂得像一鍋粥,有成千上萬個念頭在腦子裡拼命的折騰著。

出了什麼事?這是怎麼回事?陳世給我吃了什麼致幻劑了嗎?還是,他壓根就在弄一出什麼亂七八的戲給我看?他想要做什麼?這男人又是誰?

瘋了,要爆炸了,安小朵把自己的腦袋晃了又晃,再睜眼還是看到這樣古怪的婚房,她開始在喜房裡來來回回的摸東西。

都是真實的觸感,她把手放在紅燭上燒,疼得她差點跳起來。

她又把手放在嘴裡咬,疼,疼死了,她狠著心,堅持咬到出血,血,鮮紅的血,那麼,不是幻覺,不是做夢?

她停下來,問那個男子,“這是什麼地方?回答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紅顏一怒震乾坤,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遇心收心

安小朵的語氣很冷,霸道十分的口吻讓男子瞪大了眼,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居然乖乖回答,“郡王府。”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王爺,洛熙。”男子回答得還蠻快。

這下輪到安小朵瞪眼了,不光瞪眼,她乾脆笑了,連王爺都出來,搞什麼嘛!

她繼續問,“那我叫什麼?”

男子終於忍無可忍,想說什麼終於嚥下,轉身就走,一副見鬼的神情。

安小朵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個小擒拿手,把男子的手扭到了腰後,男子沒提防,痛得直吸冷氣。

“沈落落,你瘋了嗎?本王怕你嗎?真是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他飛起一腳,正中安小朵的面門,安小朵歪頭避過,手一鬆,男子魚一般滑了出去,立在不遠處,氣咻咻的怒視著她。

安小朵嘆息了一聲,她揭開層層的紗幔,走了出去。

院子的紅燈籠一盞盞自她的面前排開去,藉著微弱的燈光,安小朵看到,這確實是一個古代的庭院,假山,小亭,飛簷,華壁。

這時,一個人挑著燈籠急匆匆的跑過來,走近一看是她,忙問,“少福晉,您有事吩咐奴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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