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株深谷裡挺拔而嬌豔的蘭花一樣,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摧毀的豔麗和高貴。”這是小說《小時代》裡對於南湘的描寫,是美得像一株蘭花一樣的女孩子,也是大家最開始認識郭碧婷的角色。看了電影裡的郭碧婷,只覺得就是小說裡描寫的這樣,長髮,安靜,有一雙漆黑的眼。那一年她靠著這樣一張驚豔四方的臉輕輕鬆鬆地登頂微博熱搜,後來人們才慢慢想起來她也曾是那個廣告裡衝你回眸一笑的“益達女孩”。
即使時間拉回到更久之前,她也永遠是人群中矚目的那個存在。似乎關於美女的故事總是那麼雷同,趨之若鶩的追求者,如同雪花一般紛至沓來的告自信。有好事的朋友幫她登記前來想要送禮物的男同學,最後一度記錄了一百多位追求者。因為長相太過好看了,同學問也一度相傳她是住在陽明山的富二代。後來她在西門町舉辦的美少女選秀中出道,這樣的故事當然都只能發生在美女身上。郭碧婷無疑是美的,但是她沒有美人的嬌氣,反而是生澀的,帶點笨拙的質樸。
時常能在郭碧婷的綜藝節目裡看見這樣的鏡頭,周圍的人已經笑著鬧作了一團,她也只是安靜微笑地看著周圍的人。無論在多麼喧鬧的環境下,她始終有著自己的氣場。但是節目過後,她卻又會在微博裡溫柔地寫下這麼一句:“雖然我不會說話,也有些笨拙,大家依然這麼照顧我。”即使是在採訪中郭碧婷的回答也大多是簡短的,她好像也不在意自己的語焉不詳,那些客套之辭在她身上也是看不見的。工作人員替她的“冷漠”做了解釋:可能心裡已經在很高興地跟你打招呼了,但是表面上也只是點點頭。
“真誠,慢熱,內心戲多”是周圍人對於郭碧婷的註解。她會關心工作人員的病痛,默默送上適合的藥,卻好像總是吝惜語言上的那些關心,做的永遠比說的要多。
當然,好看的女生也不都是一帆風順的。13歲的郭碧婷曾是學校足球隊的右翼,對於從小安靜的她來說能自由奔跑在球場上的時光是最自在的,但是這段足球少女的歲月卻匆匆終結在了14歲那年。爸爸衝進校長室和校長理論讓女兒離開了足球隊,對於郭碧婷的爸爸來說,生得這麼漂亮的女兒是不應該踢球的。但是這段故事裡沒有年少的執拗,郭碧婷很快接受了自己不能再踢球的事實,於是她就把自己關在圖書館裡看各種各樣的書。
她總是善於與這個世界“和解”的姿態。
但是在更久之前郭碧婷卻是不願意和自己的“美貌”和解的,周圍有人把她的照片投給模特公司,但是她就是不願意去試鏡。後來卻又在朋友的慫恿下參加了在臺北西門町舉辦的選美比賽,但是她的敘述是簡單而直白的,“每個階段想做的事情都不一樣”,好像去參加比賽也無非是人生多樣選擇中的一種,沒有下定決心的轉折,只是水到渠成的自然。
郭碧婷是太容易跟這個世界和解的人,但是面對“演員”這個身份,她有著自己的珍重。直到拍了自己人生第一部電影《沉睡的青春》的時候,她甚至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演員,“我一直都是這麼區分自己的,每個階段都有想要完成的工作和喜歡的事,就像模特在那個時候是我的專業,我會把我的專業做好,但是演員在那個時候算是我的愛好,我還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做好它。”
採訪郭碧婷讓人感覺親近又疏遠,她真誠敏感又與世事保持著一段恰到好處的距離,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問及郭碧婷感到最自在的瞬間,答曰是在家裡看電視的時光。又問覺得幸福的時刻,她說:“是喝到一碗好喝的雞湯。”鏡頭之外,做一介凡人,這就是郭碧婷了。
Q&A
Q=《北京青年》週刊
A=郭碧婷
“我不太會做什麼叛逆的事”
Q最近演了新電影《武林怪獸》,演武俠劇的感覺怎麼樣?
A拍武俠劇的感覺還挺新奇的,而且你會面對很多新的挑戰,像是跳舞跟吊威亞對於我來說都是全新的嘗試,動作戲拍起來也挺有意思的。感覺吊威亞還是挺需要力量的,後來我還專門訓練了一下自己的體能,但是我絕對不會再上去第二次了(笑)。
Q最近你還錄製了一個綜藝《最美的時光》,那麼錄製綜藝的感受是什麼樣的?
A我覺得帶爸爸出去玩的感覺還挺新鮮的,因為我爸爸平時也不太出門,所以看到他可以通過這個節目交到很多新的朋友我覺得蠻好的。還有可以看見爸爸平時在外面是怎麼跟別人相處的,我也覺得很有意思。
Q你私底下跟爸爸的相處模式一般都是什麼樣的?
A其實我們平時的相處模式跟節目裡面差不多,爸爸也是很喜歡講冷笑話,但是我都聽不太懂。
Q錄製綜藝的過程中有沒有哪個片段讓你印象很深的?
A跟爸爸聊心事的時候吧,因為其實平時在家裡我們的交流挺少的,都是在各做各的事。一般是爸爸在家裡打電動,我在看電視。我也不太會跟爸爸一起去旅遊,所以能有這樣談心的機會其實挺難得的。
Q你從小到大做過最叛逆的事是什麼?
A我不太會做什麼叛逆的事,對我父母而言我也不是什麼特別叛逆的小孩,老師和同學也都覺得我是那種很乖的學生,我的叛逆不是體現在外在的叛逆或者是像有的小孩會去特意追求叛逆,我的叛逆可能是心裡的那種叛逆。
Q最開始你好像很牴觸要成為明星這件事,後來是怎麼決定要去從事演員這個行業的?
A我每個階段想做的事情都不一樣,其實我之前一直都是在做模特,後來模特做到一定程度我就想去演戲看看。
Q還記得自己演的第一場戲嗎?當時演的是什麼?心裡是什麼感覺?
A我第一次演戲是20歲的時候,演的是《金色年華》。當時覺得拍戲的感覺很好玩,而且是我喜歡的題材,講的是明末清初那個年代的故事。劇組裡的人也都對我很好,可能是因為當時我在劇組裡算是年紀小的,所以大家都挺照顧我的。現在想起那段拍戲的日子依然覺得很開心。
Q你覺得做演?T最有意思的部分是什麼?或者說演員這件事對你的意義是什麼?
A可以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助一定的人和小動物,因為成為演員之後你就會獲得很多的號召力,我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一些對別人有幫助的事。
Q最辛苦的拍攝的經歷是哪次?
A最辛苦的經歷是在臺灣拍《沉睡的青春》,每天只能睡兩個小時很痛苦。前十天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昏迷的狀態,但是過了那十天之後就習慣了。其實那時候我都沒有決定要真正的成為演員,那時候更多的還是想先把模特做好,可能一兩年才會接一部戲,覺得自己可以演才會去接。
Q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演戲的?
A其實我一直都挺喜歡的,但是想先做模特。我一直都是這麼區分自己的,每個階段都有想要完成的工作和喜歡的事,就像模特在那個時候是我的專業,我會把我的專業做好,但是演員在那個時候算是我的愛好,我還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做好它。
“每個人身上都會有自己無法理解的範圍”
Q什麼時候感到自在?
A在家挺自在的,我一般在家的話就會看電視,電視購物也看,新聞也看,電影也看,體育臺我也會看。
Q你現階段的困惑是什麼?
A我沒有什麼太大的困惑,我就是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Q取悅他人和取悅自己你覺得哪個更難?
A取悅自己,因為我對自己的標準還挺高的,所以相比較來說取悅別人反而不是一件最難的事。
Q你有到現在為止也克服不了的弱點嗎?
A我的弱點還是很多的,比如喜歡養小動物,但是養了小動物我就有了包袱,需要照顧它們。
Q最近最讓你覺得開心的事是什麼?
A今天喝了很好喝的雞湯很開心,我覺得我們活著的每天其實都有很多這種微小的幸福感。
Q你是那種會給自己定目標的人嗎?
A我覺得有時候目標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比較喜歡積累,積累經驗比定目標對我來說舒服多了,目標很多時候是一種追求,但是那種追求是比較飄渺的。
Q你覺得自己是一個矛盾體嗎?
A人都是矛盾的,我的矛盾可能體現在我對於自己的要求上,但是我又是一個有特別大惰性的人。可能有時候我定好的一些事就會因為我的懶惰而沒有執行。
Q你對自己有好奇心嗎?
A有啊,因為我相信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自己無法理解的範圍。
Q說一個你的小怪癖。
A喜歡吃雞蛋。但是我也沒有真的很想吃,只是因為我的身體需要蛋白質,我就逼自己吃很多雞蛋。
普魯斯特問卷
Q你認為最完美的快樂是怎樣的?
A享受當下就是一種快樂,我比較不喜歡追求一定要達到什麼程度的快樂。我在生活裡就想要這種簡單的快樂,這就很完美。
Q你最希望擁有哪種才華?
A很會寫作,我覺得自己在寫東西上很笨,所以想擁有這種才華。
Q你最恐懼的是什麼?
A蟑螂。
Q你目前的心境怎樣?
A當下嗎?超級想睡覺(笑)。
Q你認為自己最偉大的成就是什麼?
A我沒有什麼偉大的成就,還沒達到那種偉大不偉大的程度。但是能擁有三臺車還挺開心的,很少女生會有這麼多車吧。
Q你最喜歡的旅行是哪一次?
A很久以前去爬過一次野長城,印象還挺深的,因為這種經驗很少有。路上可以遇到很多野生動物,比如看見刺蝟你可以把它抱起來,然後再放走。
Q你最珍惜的財產是什麼?
A我的家人吧。
Q你最喜歡的職業是什麼?
A我家以前是做早餐店的,我覺得很好玩。
Q你對自己的外表哪一點不滿意?
A很多不滿意。皮膚不滿意,臉太胖不滿意,雙下巴也不滿意。
Q你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A有後悔的事我可能也忘了,我一般不太后悔自己做過的事情,要做我就去接受,做了也不怕後悔。
Q你最看重朋友的什麼特點?
A真誠。
Q何時何地讓你感覺到最快樂?
A在家的時候,躺在床上很快樂。
Q如果能選擇的話希望能讓什麼重現?
A什麼都可以重現,什麼都不重現也沒關係,因為曾經都擁有過了。
普魯斯特問卷
著名的普魯斯特問卷(Proust Questionnaire)由一系列問題組成,問題包括被提問者的生活、思想、價值觀及人生經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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