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身患絕症的10幾歲的孩子,卻樂觀得讓人心疼無比。
阿爾茨海默症,就是老年痴呆。
這個病,高發,又殘酷,像一個不動聲色的狠心的賊,悄悄地、緩慢地把一個個老人從這世界帶走。
而那些被命中的老人,毫無反擊之力,只能束手就擒,任疾病擺佈。
他們漸漸開始遺忘,糊塗,衰弱、癱倒……
有人不斷走丟;
有人剛吃完飯就忘了;
有人拿牙膏給家人打電話;
有人癱瘓在床,忘了所有;
有人無比脆弱,動不動就哭鼻子……
現在,很多人總喜歡把人間不值得掛在嘴邊。
可是你知道嗎?
永遠不要低估你活著的價值、意義。
因為對於很多人來說,你所擁有的,你習以為常的,恰恰是他們求而不得的。
01
那個總哭鼻子的,叫付更生,73歲,大慶油田第一代石油工人,患了腦血管性認知障礙,除了愛哭,還煩躁、吵鬧、打人。
起初是老伴和兒子24小時輪流在醫院護理他。
幾個月後,老伴撐不住,也住了院,只剩兒子付剛一個人連軸轉。
付剛孝順,也細心,總像哄小孩一樣哄著老爸,跟他頂頭、比贊、掰手腕。
老爸依戀他,一會不見就拍著床叫兒子。
這邊老爸離不開,那邊他女兒就要高考了。他說,“人就像一根蠟燭,兩頭都在燒。”
有人告訴付剛,這個病可能一照顧,就是十年。付剛自嘲,都說“孝子難裝”,但他準備“裝”上十年。
這話聽起來簡單。但換成誰,也是需要想想的。
付剛47歲,正是事業的鼎盛期,10年後他57歲,基本就該退休了。
別人都勸他為自己考慮考慮。
他說確實是矛盾,可現在老爸太需要他了啊。
他在小酒館裡要了一瓶白酒,淡淡地說:“我先按大家的規劃,然後再規劃我自己吧。”
簡單幾句話,飽含了一箇中年人,多少無奈和辛酸。
02
“我要呼吸!我要呼吸!這是什麼殺人醫療方法!”
手術檯上渾身插滿管子的孩子不過十來歲,化療帶來的劇烈疼痛和呼吸道窒息的恐怖感使人發瘋。
他啞著嗓子放聲哭喊,雙手慌亂在空中抓狂,試圖拔下可怕的面罩,三五個醫生一起上手才按下了他。
醒來的時候他胸口已經鑿出一個洞,埋好了管子,醫生正推著一攬子藥水準備灌進去。“就像你感冒發燒掛的鹽水一樣的。”
看著手術後剛剛恢復一點元氣的少年,醫生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這些高濃度的化療藥水,會讓人漸漸吃不下飯,噁心,嘔吐,大把掉頭髮,慢慢變成一個醜八怪。
而兩個月後等待他的是一場更觸目驚心的手術:把腿鋸開,拿出骨頭,切除腫瘤,把沒有癌細胞的骨頭放回體內,看似天方夜譚,卻是唯一保命的方法。
目送又一個手術後推進病房痛苦呻吟的病友,9歲的劉子涵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誰出來都是這個樣子,沒有辦法。
在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蒼白醫院走廊,生離死別看似與人間相隔,卻反而更能看清人間。
無論生死悲歡,貧富貴賤,人生處處是絕境,但唯有凝視疼痛才更令我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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