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白蕉與沈尹默書法相比較,誰更具有瀟灑氣質?

書法影響力


白蕉和沈尹默都是身處新舊社會轉型最為劇烈的時期,新舊思潮衝突,中西文化碰撞,乃“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這已經不是一個王朝取代另一個王朝,而是全新意義上的現代社會來臨。白蕉與沈尹默等同時代的書畫家一起,延續了舊式文人傳統。

白蕉出身書香門第,幼承家學,才情橫溢,生性散澹自然,不慕名利。少時即以書翰聞名鄉里,一生大成,“詩書畫印”允稱一代。寫蘭尤享盛譽,絕有逸緻。詩論富創見,新舊雙璧,蜚聲文壇,自以為“詩成或在宋元時”。篆刻亦頗有建樹,平生所作,皆以宗法秦漢為要旨,高古絕倫,深得漢印堂奧,並且一生敝帚自珍,難得為人奏刀,時人所謂“求其立軸難,求印則更難”。


白蕉自謂“詩一,書二,畫三”,實際上是文人自負而又自謙的體現,徐渭和齊白石皆有類似言論。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全面的才情修養正是白蕉等一批同時代的藝術大師成就至今難以被人超越的根本原因。毫無疑問,白蕉書法中的筆法和氣息仍然屬於古典式的,可以與前賢相銜接,呈現出延續性特徵。


而沈尹默的人生可謂是“書法人生”,他的一生主要精力傾注在書法上。我很少看到中國二十世紀一個著名的學者、詩人、教授、校長,把如此多的心血和精神完全託放於書法。相反,書法在很多文人雅客眼中是壯夫不為的雕蟲小技,但是沈尹默力挽狂瀾,迴歸經典,走進“二王”,為中國的書法走正脈、走正路、走正途立下了大功。真可謂把一輩子主要心血都熔鑄在書法創作、書法理論建設和書法人才培養當中,對中國書法文化復興作出了努力。


在這個意義上,沈尹默先生以“二王”體系為本體,又具有當代性創新的妍美流暢的經典書風,應該是獲得理論界重新評價的時候了。他強調“妍美”使得筋和骨都內擫在他流暢的用筆當中,不是有意的把字寫得粗發亂服筋骨外露一覽無餘,而是蘊藏在行筆的風神爽朗之中,深蘊中國文化的“綿中藏針”書卷氣審美精神,讓人玩味再三。


沈尹默在筆法、筆勢、筆意等書學理論上同樣有精深的造詣,寫出了不少書論著作,撰寫了一系列的書法論稿,他從微觀的角度對書法藝術及其技法進行探索,建立了獨特的沈尹默書法體系,不斷推出新的著述。沈先生化古開今,在傳承中創新,在闡釋中發展,把筆法問題講解清楚通透,對現代教育體制中的書法研究、書法教育、書法普及做出了重大貢獻。


白蕉和沈尹默兩位先生都是二王書風的追求者和延續者。二人書風都可以說風流倜儻,瀟灑自如。但從性格與書法的結合上來說,白蕉的書法更加反應了他本身的性情,感覺比沈尹默先生更放得開一些,這大概與沈先生一直從事教育有關。因此綜上所述,我個人認為,白蕉先生的書法更具瀟灑氣質。


翰墨今香


謝謝你的提問。從名氣來說沈伊默的名氣要遠遠大於白蕉。

八十年代,很多人都不知道白蕉,還是因為很少人學習小楷,所以,有人提到,有一個寫小楷很厲害的人叫白蕉,這樣,白蕉就以小楷才廣為人知。


沈伊默先生的書法作品。

沈伊默不一樣,他是五四時代的老詩人,與五四時代的文化宿將有廣泛的交往和聯繫,所以,知名度要遠遠高於白蕉的。

至於二人書法孰優,我覺得這不是應該問題。

因為二人書法都是傳統功力深厚的書法家。


白蕉善尺牘,沈伊默善諸體,可謂書法上追下探,苦心孤詣。

至於誰的書法更瀟灑,我到感覺,總體上他們各有千秋。

白蕉細柔一些,沈伊默大氣一些。

看白蕉的書法如池塘蜻蜓,明麗輕盈。但往往也能有一些波譎瀾漪。


白蕉的書法作品。

那種晉唐的逸韻居然也躍然紙上了,但是,到底也沒有晉唐的,瀟灑風流。

畢竟晉唐的風流,還在於 超凡脫俗,就這個境界來說,我們宋代以來,就已經望塵莫及了,何況在民國的學子。


倘若能夠有一些晉唐逸韻在尺牘之間,這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白蕉有幸是難能可貴,有一些晉唐逸韻在書法裡面的人。

沈伊默先生直接受到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影響。他的內心更多一些傳統與現代的衝突。


在他渴望現代的不可企及之中,他選擇了,鎮守傳統的底線,所以,他的書法更多一些企圖有所突破的豪氣,但是,這種豪氣好像不是那樣響亮的。


他不像康有為郭沫若那樣突破自己,而是堅守自己,一直到最後的永遠。

所以,沈伊默的書法,就沒有白蕉的單純和明麗。

我覺得正是這種沒有最後吐出來的豪氣,給沈伊默的書法多了一些五味雜陳的味道。


千千千里馬


沈尹默在當時社會的影響很大,貢獻也很大!白蕉稍遜,或者說很遜!

這個問題如果放在他們在世時問,一定大部人回答是沈尹默的好!

認為沈好,難道僅僅是沈的社會影響大,名聲在外?也不全是,那個時候的書法審美標準與現在應該不一樣。可能認功力、影響力更多一些!

現在不一樣,因為我們這個時候,更偏向於入古,古人的氣息與韻味……畢竟我們經歷了書法的大發展,甚至於二王書風的迴歸,等等!

說得透一點,以前的很多名家,其作品放在今天,入國展估計是入不進去的!因為今天對書法本體的要求更高,在筆法、字法、墨法、章法上要求更高,更專業,甚至於加上了文字審讀……

沈、白誰好?放在今天,我認為白蕉的好!首先,他的作品撲面而來的魏晉氣息……

張旭光老師講過:到位即味道!晉人的味道就是在筆法、字法、墨法、章法上到位,甚至於紙張、墨汁、形制上都要到位……

白蕉的書法做到了,更為重要的是,還有自己的風格!這些地方,沈的弱了,相對而言,多了功力,多了刻板與端正……







陳天哲


論名氣,沈尹默要大於白蕉。

就水平,白蕉要高於沈尹默。

從氣質,白蕉比沈尹默更見瀟灑。


民國時期,書法承清末餘緒,以碑或是碑帖結合為主,鮮有帖學的書法家產生。沈尹默恰恰以帖為主,習二王、褚遂良、米芾諸人,結構勻齊,用筆秀婉,書風妍美。在人人爭學北碑的氣氛中獨樹一幟,與眾不同。加之沈尹默在早期即大有書名,解放後又擔任中央文史館副館長等職務,社會地位高,聲望隆,影響大,故而順理成章地成為帖學的一代宗師。

早年,陳獨秀曾批評沈尹默的字“其俗在骨”,沈尹默深以為恥,始發奮臨池,書法大有進益。


我看沈尹默的字,恰恰有陳獨秀所說的“俗”在裡面。雖然沈尹默臨池不輟,功夫精深,但僅“惟熟耳”,內在氣質恨少,率意不足,沉雄稍欠。

白蕉,會篆刻,能書法,亦善畫蘭,被沙孟海先生譽為“三百年來能為此者寥寥數人”,但惜其流年不永,垂世之作較少,故影響不大。

但白蕉的書法有魏晉風流,習二王一路,瀟灑中見勁拔,灑脫中寓沉著,有功夫,見性情,觀之令人心動,掩卷餘情未了,令人神往,令人震撼!


馮勇書法


白蕉與沈尹默書法之比,

白蕉一生,侵淫魏晉鐘王,早期書楷字唐歐陽詢與虞世南,基夲是魏晉之韻,唐代之法,精工行書,晚歲入草書,皆妙,下面是從百家號摘取而至以賞。

此作,筆法亮麗飄逸,字有楷法規正,韻有晉風度,字具曼秀雷敦,微微習習,細雨燕斜,嫋嫋娜娜,字字獨立,筆力又脫兔之功,又有翔實蘊章,別有的書墨纖巧柔情,似乎君子,又如舞女,說他字有媚,而筆畫那樣灑脫挺力,字字秀氣如書生,筆筆勁力似劍女,如此柔剛有濟,結體有楷精,有行神,有草氣,並蓄著漫漫流變溪轉暢然,一路如小馬駒,天真爛漫,活脫而歡愉,

其中三個毀字,三種字形之態,反捺有勢,為第一行“毀”字,第二、三行“毀”字之小捺直接漫頓,有奇有妙。兩個“波”字之三點水,有別,皆成草形,而備於不同,第四行之“波”三點水旁,為一點加兩點相連上挑之。第五行“波”字三點旁,一點加兩點合一直下稍撇,有逸有致。由此從些微見著,可略見其流變如王羲之書墨意態。

細看“無”字有三,而不同結體之形書。第三行“無”四點水為一橫,四點連整,第四行“無”則四點水,點點皆有不同落之,放大細瞻,卻見其意趣。第五行“無”字,四點水而於一點承接後三點回筆之氣。夠味了。

說句實在話,小處之賞,則見其大章,世人稱白蕉是魏晉流變飄逸之風,遒勁秀拔,的確如此。引牽之流麗,之流暢,且姿態勢巧,變於鋒杪之端。

沈尹默,字中,號秋明,曾留學日本,任《新青年》編委,北京大學,中法大學教授,北平大學校長,工書尚二王,學歐楷,遍臨晉唐法帖,以形書擅名,倡以腕運筆,對筆勢筆法多有闡述,致力書法教育,其著有《沈尹默叢稿》《沈尹默書法集》


從名氣上,沈尹默要大於白蕉,書法各有妙,皆崇尚魏晉,皆竭力究遒美書路,而白蕉一生在行書行草更鐘愛魏晉,直追鐘王,達到了一定的境界,取得了被世人稱譽為現代最接近魏晉風格之書家
。而今還沒有第二個,可以這樣說,他的成就不可磨滅。

我更喜歡他的傳統功底,及體現於美麗書法之中。


狂喜淡墨a


應該是白蕉。

比較來說沈尹默將二王寫得中規中矩,他的書札,題字尤見精緻精美,盡顯江左風流,書風清逸雅韻。也許是性格使然,或是入帖太深,不活脫通透。

而白蕉將二王書風自然隨意,落筆沉著,行筆澀進,提、按、轉、折灑脫,收筆圓融,筆畫清逸勁健。其線條樸實無華,別具一格。書寫極其瀟灑自然,用筆多露鋒,正鋒與側鋒交相輝映,筆勢豐潤,情緒飽滿。將飄逸灑脫發揮到了極至,書法自然揮灑,尤如清風出袖,明月入懷。以自然的本真動人心魄,讓人高看一眼。因而被受當代人推崇。因為這些原因白蕉替代沈尹默成當代人二王帖系大師,被譽為現代帖學第一人。



湘仔評論


我更喜歡白蕉!

沈尹默先生功夫和學問一流,自然喜歡的人很多,但是和白蕉相比,沈身上更多的是技法與功力打磨出來的規規矩矩的好書法,而白蕉的書法,更多一些魏晉神韻,彷彿神仙中人。


書法以神采為上,形質次之。所以,我更欣賞白蕉筆下的神采與風流。



白蕉的書法,在用筆、結體、章法上非常自然、非常輕鬆。能自然已不易,能輕鬆更不易。近世書家中能同達自然而輕鬆的也只有于右任、黃賓虹、謝無量等幾人。白蕉的書法明快清新、澹淨古雅,而又不顯孱弱單薄。非常鮮活地展現了晉韻及唐法。從明清到現代,許多“大家”象巨人一樣在地面上高視闊步,但在晉韻、唐法這兩座大山前表現出來的依然是迷茫、徘徊乃至顧此失彼,而白蕉則在晴朗的天空下信步於這兩座山的峰顛。這與白蕉先生眼界高、取法高、用功勤、個人天分與悟性高是密不可分的。



沙孟海在《白蕉蘭題雜存卷跋》中說:“白蕉先生題蘭雜稿長卷,行草相間,寢饋山陰,深見功夫。造次顛沛,馳不失範。三百年來能為此者寥寥數人。”


沙氏此言不虛。白蕉此件書法出於二王,卻已大有獨造之妙,此時,他已把二王的藝術語言化成了自己的血肉,融“晉韻”和宋明“意”、“態”於一爐而冶之,縱橫有氣,技巧圓熟而風格鮮明。更難能可貴的是,作品氣勢跌宕,酣暢淋漓。



白蕉自稱詩第一,書第二,畫第三,傳統文藝修養相當全面。他善畫蘭,在上世紀之三四十年代﹐他和徐悲鴻、鄧散木被稱為“藝壇三傑”,且有“白蕉蘭﹑(申)石伽竹﹑(高)野侯梅”三絕之譽。白蕉作畫惟蘭,卻是深見工夫的,當時人評價也很高。謝稚柳說:“雲間白蕉寫蘭,不獨得筆墨之妙﹐為花傳神﹐尤為前之作者所未有。”



一生愛寫蘭的白蕉,其人也如蘭花一樣超凡脫俗,因此,他才能寫出蘭花一樣飄逸的書法。

看來書法絕不單隻有技術與功力,更要有氣韻生動。這與個人的文化修養與精神境界是密切相關的。白蕉是神仙中人,自然他的書法,也就充滿仙氣。


牧雲軒書法


書法不能用瀟灑氣質來評判,否則極不公平。

他們兩人如果以這個為標準,就好比是跑一千米,沈尹默讓了白蕉一圈400米,最後白蕉舉著旗,得勝,白蕉粉絲欣喜若狂。

作為二十世紀傑出的書法家,沈尹默和白蕉的書法觀念、書法成就等,時常會引起爭議的焦點。對於這樣重量級的書法大師,主客觀因素太多,是很難說得清,辨的明的,一旦涉及便會引出偏頗,甚至意氣之爭。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只有通過時間的沉澱,即如陸游所言“後五百年言自公”。





如石書藝


在買了《白蕉書法集》以後半個月的時間,又買了《沈尹默書法集》《吳昌碩書法集》和《溥心畲書畫集》,雖然幾本集子標註的出版社不同,但印刷裝訂情形都是一樣的,應該是一批書,而且白蕉、沈尹默、吳昌碩的集子都是翻印海派書法展覽的集子,前言部分同樣都有幾個錯字。

用手機翻拍了幾張圖片,僅就這幾張圖片對白蕉、沈尹默兩位書法家的行書作一簡要的比較。

兩位前輩國學造詣都很深,都是帖學名手,從三組對比圖片看,二者的共同點是溫文爾雅、筆意舒暢、氣息自然,圖1和圖2是抄錄的詩詞,多少都有些“創作”的意味,圖3是給朋友的信札,書寫時沒有任何約束,沒有任何功利目的,沒有刻意的章法安排,沒有刻意而為的筆法技巧的炫耀,輕鬆自如,應該是書法的最高境界。

二者的不同之處大致有以下幾點:一是沈書相對注重法度,白書相對注重韻味;二是沈書用筆較實,白書用筆略虛;三是沈書碑帖並重,北碑唐碑並重,且化碑入帖,少有痕跡;白書帖學純度較高,所見其楷書對聯從歐陽詢而來,行書的意味也很濃。


秦漢書法研究


相對同時代人沈先生可謂翹楚,但與古人的書法比較,在技法、境界、氣象和對書法本質理解上,從純學術性客觀比較,還是有很多不足和不少的距離。沈尹默書法取法二王,堅守帖學,筆法精到,是其貢獻,但對書法的氣韻、結體、境界等方面理解並不到位;沈尹默的成就不如白蕉先生。書家的地位需要歷史去沉澱,同學二王,沈尹默雖也是大師,但他的地位有一些歷史因素的影響(譬如與名流交往甚密,門徒甚眾等),是故儘管當年沈氏書風籠罩書壇。然而如今白蕉的影響已然大於沈氏。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