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 過春天,這個春天該怎麼過?

過春天,這個春天該怎麼過?


一。檔期

三月份是文藝檔的黃金時間。

因為,商業大片瞧不起這個檔期。娛樂大片更喜歡暑假檔及寒假檔,這兩個檔期往前趕一點或者往後拖一點,會把戰線拉的很長。而三、四月份,是典型的商業片檔期窪地,寒假檔(包含春節檔)的狂飆尚有尾聲,暑假檔會在四月份中下旬就開始熱身,很少有大製作的影片選擇在此期間上映。看看形勢就知道,寒假檔的《流浪地球》尚在上映中,而《復仇者聯盟4》美國已定檔4.26,中國想來也不會偏差太大,整個三月份,只有《阿麗塔》《小飛象》幾部中等好萊塢製作,沒有絕對大片。於是,在爆米花炸不到的地方,反倒成全了文藝片,把一個別人看不上的機會當成自己的機會,於是一股腦扎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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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如此,西方也是如此。西方的文藝檔還有年底一個檔期,夾在大片的縫隙裡上映,那是因為要衝擊獎項。原本不屬於他們的檔期,為了獲獎而硬上,有些真有實力的影片,也能收穫不菲,而另外一些不具實力的則頭破血流。如果不為了獲獎,小一點野心,還是留在春季檔,更保險一點。

中國沒有好的電影節,不存在為了衝獎而存在的檔期。於是,文藝片就只有三四月的春節檔一個檔期。當然,還有一個國產保護月,這是一個政策托起來的檔期,但對於文藝片來說並不友好,是留給國產大片專用的。

近期,一批文藝片湧入院線,包括《波西米亞狂想曲》《綠皮書》《地久天長》《老師·好》《陽臺上》《過春天》,乃至《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都一窩蜂紮了進來。其中,早上映了一點的《綠皮書》算是大賺,票房已經4.6億,大有衝破5億的可能。《老師·好》表現也不錯,票房過億完全不在話下。而《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則輸了口碑,贏了票房,至今票房已遠超8億,看起來還將更進一步。至於其他幾部,則基本上就悲劇了。

畢竟,春季檔只是一個偽檔期。說是文藝檔的黃金檔,也是無奈的選擇。而更加悲劇的是,同質類型片過多,相互抵充,會導致其中的一些片過早掉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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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期內影片的相互搭配,是一個學問,但沒有誰能夠未卜先知。相互搭配,相互映襯,做的最好的是2015年的暑假檔。當時,《捉妖記》《煎餅俠》《大聖歸來》三部片類型各不相等,奇幻+喜劇+動畫,三片相互幫襯,相互帶動,合力把電影市場拉了起來,盤子做大,三片共贏,皆大歡喜。

至於反面例證,剛過去的春節檔就是一個典型。按說,《流浪地球》屬於科幻片,《神探蒲松齡》屬於奇幻片,《廉政風雲》屬於警匪片,《瘋狂的外星人》《飛馳人生》《新喜劇之王》屬於喜劇片,另有《熊出沒》《小豬佩奇》屬於動畫片,類型不謂不豐富。但最終的勝出者,卻只有《流浪地球》與《熊出沒》兩部勝出者,其餘都不盡人意。《瘋狂的外星人》票房雖然達到了22億,但要知道本片的保底發行是28億,也就是說離賺錢還有6億差距。《飛馳人生》票房達到了17.2億,成為韓寒電影票房最高的影片,但是也僅僅是保本而已。究其根源,就是《瘋狂的外星人》《飛馳人生》《新喜劇之王》,外加《神探蒲松齡》幾部片的喜劇屬性,同質化競爭激烈,相互對沖,大大降低了大家的觀影慾望。如果把這幾部片的票房歸到一部上去,最終結果,明顯會大賺。但市場沒有假設,看似熱鬧的春節檔,最後就是隻勝出了《流浪地球》與《熊出沒》兩部片,就是這麼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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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春季文藝檔裡,撞片問題再一次發生。《老師·好》《陽臺上》《過春天》及《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全是青春類型的影片,撞題嚴重。結果,最後只有《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一步商業片勝出。其餘幾部純文藝片,都不幸沉船。

更加不幸的是,品質最好的《過春天》輸的最慘,票房至今不滿1000萬。這才是真正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

二。其他影片

先來說說其他幾部青春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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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商業包裝最好的一部影片,而且改編自2009年同題韓片,勝出不算偶然。但是,口碑卻不怎麼樣,引起大批嘲諷,很多觀眾都更關心片中的男二號,說他的遭遇才是真正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至於男女主角之間的塑料花一樣的愛情,並不能引發更多的同情。

扯遠一點。青春純愛片有很強的時代屬性。30年前,日本的青春純愛題材的影視劇風靡一時,至今《東京愛情故事》都讓人津津樂道。《同一屋簷下》《悠長假期》等一大批影視劇都引發觀影狂潮。10年前,韓國的純愛片同樣大火,《我的野蠻女友》《藍色生死戀》等都看的人淚如雨下,《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就是那個時期的優秀作品之一。而近10年之內的青春純愛的風潮,則屬於臺灣。從《那一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到《我的少女時代》,掀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風潮。

究其原因,在於臺灣電影受限於寶島地域狹窄,市場容量有限,大製作壓根無法回本,只好退而求其次,在小清新題材裡另覓他途,湧現除了一批佳作。相比於其他原創故事,臺版《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其實是一種投機取巧的套現行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觀眾不買賬就是明證。

大陸電影不行,但觀眾的觀影水平其實並不差。十年前,大家可以被韓版的《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感動的流淚;現在臺版的《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就難以滿足大家的觀影感受了。那種塑料花一樣的愛情,蒙著感動了上一波人之後,想要一直都感動人,實在是太難了,畢竟大家都有成熟的時候。同樣由車太賢主演的《我的新野蠻女友》在2016年上映,演員還是同一個演員,套路還是同樣的套路,結果卻同樣沒能再一次感動人,這就是時代變了,觀眾變了,不好被糊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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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好》,這部由德雲社于謙主演的影片,明顯下了一番苦功夫,在道具及場景的還原上,極見功力,簡直如上世紀1980年代再現。電影很寫實,看起來一切都是真的,除了演技。當然,于謙的演技很贊,這也是至今為止於謙表演最棒的一部作品,完全摒棄了相聲中常見的那個于謙,樸實的像極了一名地方學校的中學老師。但是,除了于謙之外,其他小演員的表現就不過爾爾了。臉譜化過於明顯,角色缺乏變化,也缺乏層次,流於表面。乃至於整個劇本,也是如此,對1980年代的勾勒,並不深刻,流於淺層化,無法真正讓人感同身受。與同期的《地久天長》比起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于謙飾演的苗宛秋老師,也有些如此,辜負了于謙的演技。不過,這不怪于謙,而是劇本缺乏應有的力度。整個故事,完全可以變成一箇中國版的《放牛班的春天》,但故事的敘事主線,卻在老師與學生之中不斷遊弋,一會老師居於故事的中心,一會又是學生為主,跳來跳去把故事給跳散了,把一個原本可以更簡潔的故事講述亂了,這一點嚴重拖累了故事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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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這是這個檔期卡司最大的一部影片,主演是周冬雨,金馬影后,而且本片是周冬雨出品;導演是張猛,一般人對這個名字不太熟悉,但文藝片內他可是一個腕,至今幾乎沒有出過爛片,處女作《耳朵大有福》出手就不凡,讓大家見識了範偉的演技,第二部作品《鋼的琴》更是捧紅了王千源,立助其捧得了東京電影節影帝。《陽臺上》取得張猛與周冬雨強強聯合,原本帶給人很高的期望。但是,可惜最終成片並不給力,張猛意外遭遇滑鐵盧。

看《陽臺上》的過程中,一直忍不住吐槽的一點,就是實在是給了太多周冬雨的特寫了。導演啊,你不能因為周冬雨是老闆,是最大的卡司就這麼賣命的跪舔吧?鏡頭要服務於故事啊!天呢,好幾次都無法忍受。周冬雨飾演的是一位痴呆的姑娘,但她明顯沒有演好,尤其是特寫鏡頭中的周冬雨更是看不到一點痴呆的表情,尤其是她的眼神,哪裡有一點木然,給這麼多特寫是故意露怯麼?真不明白張猛怎麼想的。

其實,《陽臺上》的故事完全可以打造出一部經典作品來。它有一個深邃的主題,故事框架非常好,還有一個格外有故事的男主角。這是一個有關“自我救贖”的故事,一個張扣扣似的男孩,親眼目睹父親死在了自己面前,於是認定了“兇手”,決意要去復仇。然後他在“仇人”家庭的對面的一個小餐館裡應聘做了服務員,一直在尋找機會下手。這個過程中,他看到了“仇人”家庭生活不堪的一面,對方哪裡是什麼惡霸,不過是同樣的斗升小民,而且家裡也是一本爛賬。為了報復,他在餐廳員工的慫恿與帶領下,去學著做小偷,甚至打算姦汙了對方的女兒,即周冬雨飾演的傻子。但是,一次又一次,把將最好的復仇機會錯過,最終選擇了放棄。內心完成了轉換,完成了自我救贖。

《陽臺上》真的是特別棒的一個故事,但是張猛顯然沒有把握好。大概,是他走出了自己的舒適區吧。身為東北人,張猛執導的東北題材的影片,都很不錯。而《陽臺上》講的是一個上海故事,儘管也是社會底層,但那種感覺明顯與東北下崗工人的感覺不太一樣。走出了張猛執掌故事的舒適區,結果發揮很糟。類似的還有賈樟柯,一旦離開了山西題材的故事,貴為賈科長,也會很糾結,《二十四城記》《海上傳奇》兩部沒有山西啥元素的影片,在他的履歷上明顯缺乏影響力。而一旦回到了山西故事,《山河故人》與《江湖女兒》明顯又回到了軌道之上,影片很給力。

三。過春天

如果說《老師·好》與《陽臺上》被《比悲傷更悲傷的故事》在票房上碾壓還可以理解,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兩部片都存在問題,輸了也就輸了吧,算不上特別可惜。而最最可惜的就是《過春天》了,這部缺少卡司的影片,是撞題的幾部青春題材的故事中,完成度最好的,也最佳藝術價值,可惜在票房上輸的太慘了。唉!

過春天,這個春天該怎麼過?


說是青春片,《過春天》卻絲毫沒有常見的青春片的清純感,而是殘酷與真實。這是一個非常寫實的故事,只是恰好主角是年輕人而已。

“過春天”,這個看起來很古怪的詞彙,意思上有些難懂,其實這是一句江湖黑話。不是混江湖的人不懂也沒什麼,大家都懂了也就不叫黑話了。過春天,也叫走水,流行於走私屆,一般只用於從香港帶貨過海關入境的情景。把香港的便宜貨順利通過海關帶入內地,就可以加價賣出去,擁有春天一樣的光景,討個口彩。有首歌唱到“1979年,那是一個春天...”,從香港到深圳,也有這個意思,畢竟深圳就是“南海邊畫了一個圈”的重要受益者,水客把過關叫做過春天,大概就是從這裡借用的。

明白了“過春天”就是攜貨過關搞走私的意思,就知道影片《過春天》是在講有關走私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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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春天》是一個有關走私的故事,又不止於一個走私的故事。走私是殼,做走私的人才是真正的主角。走私客,也叫水客,這也是導演白雪真正想要講述的核心。

理解了“過春天”的意思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詞彙需要了解,即“單非”。單非,是指香港的兒童中,其父母雙親中其中一位為非香港籍人士。對應的詞是“雙非”,即父母都不是香港籍,僅孩子自己是。這個群體的誕生,有特殊的環境。雙非,往往與計劃生育政策有關。內地嚴控人口時,有些家庭想生二胎,就選擇在海外生育,要麼選擇西方國家,要麼選擇香港。這樣,全家其他人都是內地戶籍,只有超生的小孩擁有外籍。這樣選擇的人看起來比較少,但考慮到中國龐大的人口,即便一個極小的比例,最終的絕對數目也不少。2012年,香港特區政府宣佈無限期停止接收“雙非”產子。據媒體報道,那一年,“雙非”嬰兒的數量,已經從最初的709名一路狂飆到21.3萬名。

而“單非”,情況則更復雜。《過春天》中女主角佩佩就是一個典型,她的父母的前傳故事,也是“單非”家庭的主要源泉之一。

我們知道,東莞的崛起,在於臺灣的產業轉移,大批人力資源密集企業從寶島遷到東莞,大批臺灣人也跟著來到了東莞。這些原本在寶島內彬彬有禮的順民,結果到了東莞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他們發現包二奶、養小三太過於簡單了,於是紛紛放縱自我,人性墮落。在東莞發展起來的同時,副產品即帶來了色情行業的高度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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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臺灣這幅流氓德性,日本人來到中國也是如此,香港人也是如此。2002年,廣州的《新快報》刊登了一篇題為《深圳下沙村:“二奶村”每年2萬人次看性病》的報道。一個下沙村的保安對暗訪記者說:“在下沙包二奶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香港人,下沙是全深圳最有名的二奶村。”據一些村民講,當時在下沙村住的香港人不下4000人,他們當中有很多是卡車司機、建築工人、環衛工人及小攤販等。每月掙6000-10000元港幣,在香港屬低收入,卻在深圳佔據優勢。有的在香港娶不起老婆,就在下沙包個年輕姑娘,一些已婚的香港男人則喜歡在那裡“包二奶”。然後還不節制,生了小孩,給按個香港戶籍,但是又不敢接回家去。

孽緣就造成了大量“單非”兒童,平日裡跟著媽媽住在深圳,但戶籍在香港,接受教育也在香港,於是每天往返於海關,白天在香港晚上在深圳。據深圳邊檢部門統計,2017年往返深圳和香港兩地的跨境學童人數達3萬人。《過春天》中的女主佩佩即他們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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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影片把聚光燈聚焦於“單非”兒童這個特殊群體,導演懷有很濃的社會關懷情懷。這是一部大陸出品的電影,但由於大部分鏡頭都發生在香港境內,還是與港片來作比似乎更好一些。這種關照特殊群體的影片,比較好的有早期的《榴蓮飄飄》及近期的《踏血尋梅》。《榴蓮飄飄》關注是港漂妓女,一群大陸女子,來到香港,拼命買肉,以此為資本賺一筆,等積累夠了第一桶金,就返回內地,安穩地做個小買賣。來香港前是良家女子,離開後依舊是良家女子,在港期間做妓女只是為了資本積累,真的是很心酸很值得同情與理解的一個群體。《榴蓮飄飄》很贊,捧紅了主演秦海璐,也捧紅了導演陳果。近期的《踏血尋梅》,關注的則是香港新移民的問題,原本是大陸仔,因為跟隨父母等因緣來到香港,結果卻無法融入,引發了諸多社會問題。《過春天》關注的群體,接近於《踏血尋梅》,有一個很好的視角,也有一個很棒的故事,可惜商業元素不足,導致票房一蹶不振,非常可惜。

在《過春天》裡沒有展開的是上一輩人之間的故事,即“廖啟智”與“倪虹潔”的故事。整合片中支離破碎的片段,組合在一起,大致可以看出,他們的故事就像新聞報道的那樣,“廖啟智”在香港只是一名最底層的藍領工人,在本港擁有自己的家庭,都已經做了爺爺。但他在大陸,在深圳還是包養了“倪虹潔”,並生出了佩佩,使之成為“單非”兒童。而“倪虹潔”又身無長物,整天只會沉迷於麻將之中不能自拔。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中,佩佩這樣的兒童不出問題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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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的佩佩原本是一名乖乖女,儘管在母親面前比較叛逆,但她自己心裡有桿秤,在做一個美好的自我。但是誘惑還是不期而至,在與玩伴一次外出活動中,她發現了攜帶水貨過關,即“過春天”可以輕鬆賺錢的機會,於是主動要求加入其中,為了多賺點錢,好去日本看櫻花、泡溫泉。

簡單的想法,危險的做法,一念之間,佩佩就發生了改變,開始脫離於正常人的生活軌道,遊離到了違法犯罪的邊緣。而一旦下水,更大的誘惑隨之而來。

大家都還記得《色戒》,湯唯主演的王佳芝之所以能夠愛上自己的刺殺對象,一個惡貫滿盈的大漢奸,就在於在漢奸在強姦她的過程中,反倒意外激起了她內在作為女人的慾望。原本生活已經讓她遺忘掉了自己,結果卻在虐戀之中發現自己是一個有情有欲的完整的女人,激發起了她女性的本能,極端環境下反倒擁有了自我。王佳芝最大的不幸與悲劇,正源於此。

過春天,這個春天該怎麼過?


《過春天》裡的佩佩,這一刻恰如王佳芝附體,她在與水客集團交往的過程中,居然產生了家的溫暖。這是自己父親沒能給予她的溫暖,這種舒適感推著佩佩往前走,也讓她身為水客的膽子越來越大。不過,往深淵裡也走得更遠更深了。

影片的最後,佩佩終究懸崖勒馬,沒有徹底墮落下去,甚至她的媽媽也有了變化,算是給了一個相對光明的結局。但電影只是藝術,現實中,類似佩佩一樣的孩子有很多,如何解決也是一個社會難題。

過春天,這個春天該怎麼過?


影片的上映,給大家提供了一個極佳的視角,讓我們關注到了“單非”兒童的存在,以及他們身上的問題。但是,《過春天》的票房實在是太悲催了。沒人去看,影片的角度再好,關注的群體再重要,都沒有意義。

作為一部現實主義的影片,但讓人更多關注的是故事背後的人物命運,尤其是佩佩的命運。類似的影片,西方有《成長教育》,香港有《雛妓》,都是佳作,《過春天》也有這些影片的影子。

不過,說什麼都沒有,看到人太少了。還是希望有更多人去看一下這部片,更何況,優質的《過春天》基本上已鎖定國產片的年度十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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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春天(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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