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1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黃巢舉兵前一直熱衷科舉,可惜屢試不中,他的文才真不行嗎?黃巢如果科舉得中,唐朝或許能再續命多年。

唐朝曾經創造過聞名世界的輝煌,但是,只過了兩百多年,就暮氣沉沉,以至民變四起,其中,最有名的一支義軍,就是接手王仙芝餘部的山東人黃巢。對於黃巢而言,走上扯旗造反之路,也是被逼無奈,其實,他本來也是個有志報國的熱血青年。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黃巢是唐末曹州冤句(今山東菏澤西南)人,其家世代以販賣私鹽為業,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已經積攢了一大筆財富。一直幹著這種刀頭舔血的黑營生,註定是沒前途的,所以,到了黃巢這一代,父母希望他能走科舉之路,以改換門庭。

黃巢也確實不負父母的期望,他不僅學習努力,而且是文武同修,除了能文善詩,還善於劍術,馬術和箭法也不錯,是鄉鄰眼中將來“有出息、能成大事”的好孩子。那麼,好孩子黃巢的文才到底如何呢?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宋人張端義在《貴耳集》中對此有過記載:黃巢5歲時的那年秋天,祖孫三代人在一起閒聊,他的父親與爺爺玩起了對詩,以菊花為題連句,結果,他爺爺反應遲頓,半天沒接到下句,黃巢卻隨口對出:“堪於百花為總首,自然天賜赫黃衣。”

黃巢的父親怪他的詩太過張狂,“這赫黃衣是老天賜給皇帝的,你怎麼敢隨便亂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說著,就要動手教訓黃巢,結果被爺爺攔住了。爺爺說:“孫能詩,但未知輕重,可令再賦一篇。”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於是,黃巢又口占了一首更張狂的《題菊花》: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年僅5歲的黃巢,寫詩就能有如此氣勢,連他的父親都嚇住了。尤其“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更是有王者之風,這樣的詩風,與武則天的《催花詩》有得一拼: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明朝游上苑,火速報春知。

花須連夜發,莫待曉風催。

有著如此詩情的黃巢,成人後,就開始了他屢敗屢戰的科舉生涯,只是,當時的大唐已是暮老之勢。“太宗之遺德餘澤去民也久矣,而賢臣斥死,庸懦在位,厚賦深刑,天下愁苦(《新唐書》)。”科舉試場並沒有給底層民眾留下多少晉升餘地,作為私鹽販子子弟的黃巢,只能淪為打醬油的。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屢試不中之後,黃巢才絕了“報國之念”,併發憤要憑自己的努力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所以,在最後一次應科舉後,他寫下了那首著名的《不第後賦菊》: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乾符初年,關東發生了大旱,官吏強迫百姓繳租稅,服差役,百姓走投無路,紛紛舉兵起義。濮州(今山東鄄城縣北)人王仙芝於乾符元年(874年),聚眾數千人,揭竿長垣,挑起反唐大旗。乾符二年(875年)六月,黃巢與兄侄八人制裁王仙芝。乾符四年(877年)二月,黃巢率軍攻陷鄆州,殺死節度使薛崇。成為王仙芝手下的得力干將。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王仙芝死後,眾推黃巢為主,號稱“沖天大將軍”,改元王霸。廣明元年(880年)十一月十七日,東都留守劉允章迎黃巢軍入洛陽。十二月十三日,黃巢兵進長安,於含元殿即皇帝位,國號“大齊”,建元金統,並大肆屠戮唐朝宗室百官。四年後,在唐朝各路大軍的打擊下,一代梟雄黃巢敗死狼虎谷(在今山東萊蕪西南)。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但是,也有人認為,黃巢兵敗後並沒喪命,而是出家做了和尚。宋人劉是之的《劉氏雜誌》記載,五代時有一個高僧法號翠微禪師,這個人就是黃巢。

邵博在《河南邵氏聞見後錄》中說,黃巢身陷泰山狼虎谷,乃自髡為僧得脫,往投河南尹張全義(張全義是黃巢的舊黨),但是,在那種特殊情況下,兩人都不敢相認。張全義安排黃巢到南禪寺避禍。邵博他曾多次至南禪寺遊覽,見壁上畫有黃巢服僧衣之像,“其狀不逾中人,唯正蛇眼為異耳”。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正是在南禪寺出家期間,在僧房的牆壁上題有《自題像》一首,其詩曰:

猶憶當年草上飛,鐵衣脫盡掛僧衣。

天津橋上無人識,獨憑欄干看落暉。

張端義在《貴耳集》也說:“黃巢後為緇徒,曾主大剎,禪道為叢林推重,臨入寂時,指腳下有黃巢兩字。” 看來,黃巢之死,並不如史上說的那麼清晰。所以有人才說:“唐史中和四年六月,時溥以黃巢首上行在者,偽也。”


黃巢的詩情與野心: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如果黃巢科舉有幸得中,長安城是不是能少一次兵火之災?如果黃巢不扯旗反唐,大唐的掘墓人朱溫或許就不能快速成長,而風雨飄搖中的大唐王朝還可再續命多年,或未可知也。由此,小編又聯想起希特勒當年的故事,如果他被維也納藝術學院錄取了,這世上或許就少了一個殺人狂摩,而多了一個傑出畫家建築師。世事無常,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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