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8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1941年,日本帝國野心膨脹,欲南進太平洋,和英美荷老牌帝國較量一番,奪取重要的戰略資源地,實現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

日本如要南進太平洋地區,首先要佔領的就是美國的殖民地菲律賓,英國的殖民地馬來亞和荷蘭的殖民地印度尼西亞,就必須要擊敗這3國的海軍力量。其中,荷蘭已被德國征服,無足輕重;英國在新加坡有一支艦隊,但規模不大,且英國現在正和德國打得激烈,無暇顧及日本;唯獨美國的太平洋艦隊實力強大,是日本南進的主要障礙。但是要和美國開戰,卻是非常冒險的事。美國是當時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擁有世界一流的工業及難以估算的生產能力,擁有可以迅速膨脹的龐大軍事潛力,其綜合國力是日本所無法相比的。儘管日本軍國主義者膽大包天,但面對美國這個巨無霸還是有些底氣不足。這時,一個日本海軍將領提出了大膽的作戰設想,那就是偷襲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基地珍珠港,消滅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主力,使其無法在短時間內阻止日軍南下太平洋。他,就是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大將。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山本五十六1884年出生在日本新瀉縣長岡,當時父親五十六歲,故此得名五十六。山本自幼聰穎,天資好學,16歲就進入江田島海軍軍官學校,1904年剛畢業便參加了日俄戰爭中的對馬海戰。他非常崇拜當時的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官東鄉平八郎,立志要像東鄉那樣為帝國建功立業。山本歷任日本海軍大學教官、日本駐美國大使館海軍武官、霞浦海軍航空隊教育長、第一航空戰隊司令、海軍航空本部部長、海軍省次官,最後於1939年8月升任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司令官。山本酷好賭博,格言是要麼大贏,要麼大輸,這種賭徒的性格深深影響了他的一生。山本對美國非常瞭解,認為日本一旦和美國開戰那麼將毫無勝算。然而,為了日本帝國的開疆拓土,山本還是做了一場世紀豪賭。經過仔細推算,山本認識到如果與美國海軍進行鉅艦大炮式的艦隊對決,那無異於自殺。只有採用外科手術式的速決癱瘓,才有可能讓日本在這場豪賭中爭得一線勝機。他精心制定了一個作戰計劃,這就是偷襲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基地珍珠港。在戰略上,山本力爭全殲或重創美國太平洋艦隊,改變日美海軍力量的對比,使美國海軍在1年甚至更長時間內無法向日本發起反擊,從而贏得日軍南下東南亞的時間。等到日軍全部佔領了東南亞,得到了那裡豐富的戰略資源,那麼就擁有了足夠的戰爭資本,可以至少與美國打一個平手,迫使對方接受即成事實;在戰術上,山本決定秘密出動航空母艦突擊編隊,在襲擊發起日的日出前1~2小時,到達距珍珠港約420公里的海域,採用艦載魚雷機與轟炸機相結合的戰法,對美國太平洋艦隊實行迅雷不及掩耳的立體式攻擊。

經過反覆論證與兵棋推演,山本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並上報給日軍大本營。然而大本營認為這個計劃過於冒險,予以否決。山本據理力爭,並耐心地說服了海軍中反對這一計劃的將領。最後官司一直打到了裕仁天皇那裡,才一錘定音。1941年10月19日,日軍大本營批准了山本的計劃,將之命名為“Z計劃”。

山本立即進行了周密地準備,他仔細計算了計劃的所有細節,力爭萬無一失。在兵力編成上,確定為航空母艦6艘、戰列艦2艘、巡洋艦3艘、驅逐艦11艘、潛艇3艘、油船8艘,共計艦船33艘,艦載機423架,另外還有數十艘袖珍潛艇組成的偵察部隊。所有攻擊兵力分為突擊艦隊和先遣艦隊,統一由南雲忠一海軍中將指揮;在航線選擇上,確定向北經阿留申群島再向南至夏威夷以北海域,這條航線遠離美軍岸基航空兵的飛機巡邏範圍,而且一般無商船航行,便於隱蔽和保密;在突擊機群起飛海域的選擇上,確定為瓦胡島以北420公里海域。從這裡飛到珍珠港需要約2個小時,正好夠突擊艦隊進行接應和撤離戰場的需要;在突擊時間的選擇上,定為12月8日早6時艦載機起飛,8時對珍珠港進行攻擊。這天是星期日,美軍大多休假,警戒較松,而且軍艦也通常在週日集中於港口。頭天夜裡還是下弦月,月色光亮,便於突擊艦隊確定航向與攻擊位置。日本海軍聯合艦隊還進行了集中的實地演練,挑選了地形山勢、港口規模、海面狀況都與珍珠港相似的鹿兒島灣為演練場。魚雷攻擊機要想完成突擊任務,必須要以50米的低空高度穿越曲折的峽谷,然後在海面降到20米的飛行高度,發射機載魚雷。這種訓練非常危險,稍不留神飛機就會一頭扎到海里。但是要以機載魚雷攻擊軍艦,只有在這個高度才有理想的發射效果。水平轟炸機和俯衝轟炸機也進行了大規模的投彈訓練和對艦識別訓練,在命中率和命中精度上都達到了很高的水平。此外,日本海軍的加油船與潛艇部隊也進行了反覆的訓練。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1941年9月11日到20日,日本海軍在海軍大學舉行了規模巨大的圖上作業演習,最後敲定了偷襲珍珠港的計劃。11月8日,山本向海軍各部隊下達了向美、英、荷等國的作戰命令。隨後,日本海軍突擊部隊進行了最後的綜合攻擊演習。11月18日,突擊艦隊開始秘密向千島群島的單冠灣集結,至23日集結完畢。12月1日,日本御前會議下了對美國開戰的最後決心。

為了保證突擊必勝,日軍在情報的蒐集工作上也是煞費苦心。日軍先後派到珍珠港的間諜有200多人,從各方面蒐集珍珠港的天氣、水文、地形和美軍基地、飛機、艦艇的部署。日本駐夏威夷的總領事和外交官也是日軍的情報人員,以公開的身份進行刺探偵察,不斷將情報傳遞給日軍大本營。日軍還對夏威夷的廣播和電訊進行了嚴密的監聽,不放過其中的任何蛛絲馬跡。經過這些努力,在開戰前,日軍已準確掌握了美軍在珍珠港的防禦設施、兵力部署、艦艇和飛機的種類數量、駐泊停放情況、美軍的活動規律等情報。

在攻擊前的最後階段,日本還採用了多種手段麻痺和欺騙美國。

在外交方面,日本不斷放出“和平”煙幕,積極地與美國進行談判和磋商,表現出了想達成妥協的極大誠意。近衛首相致信給美國總統羅斯福,表示兩國間沒有不能用談判解決的問題,並保證絕不侵犯英美在東南亞的利益。為了使欺騙行動更加真實,日本派出了專門的特使赴美談判,直到的開戰前一天,日本政府還照會美國,聲稱日本不拒絕談判。結果,美國出現了戰略判斷失誤,以為日本將會極力避免與美國發生衝突,從而放鬆了對日本的警惕。

在軍事方面,日本大規模加強在中蘇、中蒙邊境的關東軍,不斷進行以蘇聯為假想敵的軍事演習,製造進攻蘇聯的假象,掩蓋對美國的作戰準備。日本海軍還進行了登陸演習,使美國以為日軍的進攻目標也可能是印度支那或是馬來半島,而不會以美國為敵。日軍的突擊艦隊還實施了嚴格的無線電管制,全面進行了偽裝通訊,掩蓋了秘密集結的一切跡象。在出發攻擊前的最後時間,日軍還抽調其他人員偽裝成日本海軍士兵,大規模上岸遊玩,表現出了一副天下太平的樣子。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在一系列的精心偽裝和欺騙下,日軍完成了開戰的一切準備,而美國則一直矇在鼓裡,直到最後。

1941年11月26日,日本海軍突擊艦隊秘密從千島群島的單冠灣啟航,直奔珍珠港。同時,日軍還大規模向印度支那南部和中國的海南島集結,準備向東南亞發動進攻,力爭一箭雙鵰,一方面吸引美國的注意力,一方面乘機襲取東南亞。

經過12天的秘密航行,12月7日夏威夷時間凌晨4時,日本海軍突擊艦隊完成了6000公里的行程,進至到珍珠港以北420公里的預定海域。這天夏威夷天氣晴朗,海面狀況良好,很適宜日軍進行攻擊。此時,多天前出發並潛入了珍珠港內的日軍偵察潛艇發回了港內美軍駐泊艦艇數量和位置的詳細情報,與日軍先前掌握的情況大體吻合,遺憾的是美軍的幾艘航空母艦在前幾天出港了,日軍失去了最大的獵物。日軍的魚雷機和轟炸機已經掛彈完畢,加滿了油,整齊地停在航空母艦的甲板上。進行突擊的日軍飛行員也立即起床整裝,各自繫好象徵吉祥的千針帶,按慣例留下附有頭髮或指甲的遺書,然後吃過早飯,靜待出擊命令。

夏威夷群島位於太平洋北部,東距美國西海岸約3800公里,西距日本約6000公里,扼守太平洋的中樞,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夏威夷群島原為西班牙殖民地,於1898年美西戰爭後被美國所奪取。夏威夷群島中最大的島嶼是瓦胡島,珍珠港就位於瓦胡島南部科勞山脈和懷特奈山脈之間的最低處。這裡海灣寬闊,水深適宜,是個天然的優良港口。從1909年起,美國就逐漸把珍珠港建設成為了在太平洋上最重要的海軍基地和後勤補給基地。1940年5月,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開始常駐珍珠港,因此,這裡也就成了日本帝國的心腹大患。

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共有3艘航空母艦、9艘戰列艦、20艘巡洋艦、69艘驅逐艦和27艘潛艇,加上補給艦隻共大小艦艇140餘艘,艦隊司令為金梅爾海軍上將。另外,美國在夏威夷有近4萬人的陸軍力量和各種作戰飛機350架。12月7日當天,停泊在珍珠港的軍艦有8艘戰列艦、9艘巡洋艦、29艘驅逐艦和5艘潛艇,加上其他艦艇和輔助艦艇共86艘。3艘航空母艦中,“企業”號當時外出正在執行任務,“列剋星敦”號及幾艘重巡洋艦在幾天前離港出航,“薩拉託加”號則在美國本土整修。幾艘航空母艦碰巧都不在港裡,也算是大難不死。這天是星期日,美軍官兵紛紛上岸渡假,高射炮上的炮手也大都休息了,連雷達站也關閉了機器。海灣裡呈現出一片祥和,軍艦都整整齊齊地泊靠著,岸上的數百架飛機也安靜地排列在停機坪上,絲毫沒有戰爭即將降臨的氣氛。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夏威夷時間早6時,日軍第一波攻擊飛機共183架,在淵田中佐的率領下,離艦升空,向珍珠港飛去。6時30分,美軍“沃德”號護航驅逐艦發現並擊沉了1艘企圖潛入珍珠港的日軍潛艇,然而美軍分區司令部反應遲緩,遲遲沒有發出警報。7時零2分,美軍雷達站發現一群數目龐大的飛機向珍珠港飛來,但值班軍官認為這是從加利福尼亞飛來的飛機,並沒有當作一回事。

夏威夷時間7時30分,也就是華盛頓時間下午1時,這本應是日本駐美大使野村向美國國務院遞交最後通牒的時間,然而因為翻譯電文太慢,不得不將約見時間推遲了30分。

7時40分,日軍突擊機群飛臨珍珠港上空,很快展開了攻擊隊形。7時50分,淵田見美軍艦艇和機場盡在眼底,便向日軍機群下達了攻擊命令,同時向突擊艦隊拍發了意為突襲成功的密碼:托拉!托拉!托拉!(虎!虎!虎!)日軍機群立即分成編隊,向各自要攻擊的目標撲去。美國空軍基地的指揮官見日機飛來,還以為是自己的飛機在演習,饒有興致地出來觀看。

7時50分,第1枚炸彈落在了珍珠港裡,隨後彈落如雨,到處爆炸不斷,烈火熊熊。日軍的俯衝轟炸機連續向希凱姆機場、惠勒機場、福特島機場進行猛烈攻擊。一枚枚250公斤的重磅炸彈落在機場上,美軍的飛機一排排被炸燬在停機坪上,美軍官兵如大夢初醒,紛紛向四處奔逃。日軍的戰鬥機一面在空中進行警戒,一面用機槍向地面亂竄的美軍猛烈掃射。日軍的魚雷攻擊機則飛到港口上空,連連向停泊的美軍艦艇發射魚雷,隨後,日軍的水平轟炸機緊跟上來投下一枚枚800公斤的重磅炸彈。美軍“俄克拉荷馬”號戰列艦最先被日軍的魚雷擊中,當時艦上的美軍水兵正在升旗。“俄克拉荷馬”號連中3枚魚雷,左舷被炸開一個大口子,海水洶湧而入,不到20分鐘就沉沒了;接著,“亞利桑那”號戰列艦也被擊中2枚魚雷,然後4枚800公斤的重磅炸彈落在戰艦甲板上,其中1枚炸彈穿透艦首甲板擊中彈藥庫,引發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幾分鐘內,“亞利桑那”號連同全艦1000餘名官兵一齊沉入了海底;“加利福尼亞”號戰列艦被3枚魚雷擊穿側弦甲板,然後又中了1枚800公斤的重磅炸彈,整個艦體內部炸成一片,大量燃油噴湧而出,很快沉沒;“西弗吉尼亞”號戰列艦左舷被擊中6枚魚雷,艦體嚴重傾斜,漸漸沉沒,艦上許多水兵掉入海中厚厚的浮油裡被活活燒死;“田納西”號戰列艦被擊中3枚炸彈,艦上燃起大火遭到重創;“馬里蘭”號戰列艦被2枚800公斤炸彈擊中,艦上水兵死傷遍地;“內華達”號戰列艦吃了1枚魚雷,搖搖晃晃地向港外駛去。日軍飛機圍過來連續攻擊,“內華達”號奮起開炮還擊,擊落2架日機,但自身也連中6枚炸彈,右舷炮群被炸燬,甲板也被撕開,艦上烈火熊熊,“內華達”號只好在福特島西南淺灘搶灘擱淺。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在珍珠港內美軍艦艇連續起火爆炸後,美軍基地指揮部終於拉響了空襲警報,並用口語廣播宣佈:“珍珠港遭到空襲!這不是演習!”隨後,一些美軍高射炮開始向空中的日軍飛機開火,少數勇敢的美軍飛行員也駕戰鬥機強行起飛,與日軍飛機展開了頑強的搏鬥。但由於美軍倉促迎戰,全無指揮,抵抗效果甚微。全島32個高射炮連只有4個連開火,炮彈也時斷時續。20幾架美軍飛機升空迎戰,但協同混亂,不是被日軍飛機擊落就是被自己的高射炮打落。

夏威夷時間8時10分,也就是華盛頓時間下午1時40分,日本駐美大使野村終於將最後通諜交到了美國國務卿赫爾手裡。然而,此時珍珠港的戰鬥已打響了15分鐘,華盛頓也已收到了珍珠港遭到襲擊的報告,日本進攻珍珠港的行動非常不幸地成為了不宣而戰。日本的行為激起了美國舉國上下無比的憤慨,美國總統羅斯福宣佈,美國要動用全部的力量與日本帝國進行戰鬥,直到取得完全的勝利。山本五十六在接到偷襲成功的電文後,絲毫沒有大勝的喜悅,對前來祝賀的部屬只是淡淡地說:“我們只不過喚醒了一個沉睡的巨人。”

夏威夷時間8時25分,第一波日軍攻擊飛機結束攻擊返航。此時珍珠港內已是一片濃煙火海,港中東倒西歪到處都是受傷或即將沉沒的軍艦,水面上漂著厚厚的油汙和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岸上的幾百架飛機全被炸燬,已死的和受傷的美軍士兵橫七豎八地倒在路上,情景慘不忍睹。這時,美軍也行動了起來。許多士兵跑上炮位和了望哨位,更多的人參與了搶救傷員的工作。公路上開來了各種車輛,有軍方車輛、消防車、救護車,甚至還有計程車,不停地搶救傷員和將美軍運往作戰崗位。然而,沒過多久,8時55分,日軍的第二波攻擊又開始了。

由81架俯衝轟炸機、54架水平轟炸機和36架零式戰鬥機組成的日軍第二波攻擊機群呼嘯而來,繼續攻擊美軍機場和港內倖存的美軍戰艦。這次美軍已有了一定的準備,高射炮對空猛烈開火,零星美軍飛機也升空進行阻擊,擊落了一些日機。日軍一面以戰鬥機對付空中的美機,一面來回掃蕩地面的目標。美軍機場再次遭到了猛烈轟炸,機場跑道全被炸壞,指揮台和通訊中心也被摧毀。日軍轟炸機對港灣裡能移動的軍艦一通亂炸,一些正在被拖走搶修的艦艇又遭重創,時有沉沒。船塢裡面大修的軍艦也成了攻擊目標,“賓夕法尼亞”號戰列艦被1枚炸彈擊中,炸壞了小艇甲板;“肖”號驅逐艦被炸飛了艦首,起火的燃油隨海水四下蔓延,引爆了在船塢裡的另2艘軍艦。日軍飛機又掠過北部港灣,向泊在這裡的輔助船隻連續攻擊,一時間火光沖天,彈片如雨,美軍艦隻被炸沉炸傷多艘。9時45分,日軍第二波飛機攻擊結束,轉頭揚長而去,留下了珍珠港內的一片屍山血海。遺憾的是,日軍飛機只顧攻擊美國軍艦和機場,沒有注意到珍珠港內設施齊全的造船廠和儲存有4萬加侖燃油的油庫,使美國海軍在日後利用這些設施很快恢復了戰鬥力。

日本海軍自取滅亡的軍事冒險——偷襲珍珠港

下午13時,日軍第二波攻擊飛機陸續返回突擊艦隊降落。日軍飛行員和一些將領強烈要求再對珍珠港進行第三次攻擊,但是南雲此時已志得意滿,他怕夜長夢多,唯恐美軍的航空母艦和潛艇會出現,於是拒絕了再次攻擊的建議,下令艦隊立即返航。日軍艦隊分路撤退,交替掩護,至12月28日,日軍突擊艦隊全部安全回到日本瀨戶內海。

珍珠港之戰,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損失慘重,8艘戰列艦被炸沉4艘,重創1艘,炸傷3艘,包括巡洋艦在內的其他戰艦被炸沉或炸傷10艘,飛機被擊毀260餘架,美軍官兵傷亡4500餘人。而日軍只損失飛機29架,袖珍潛艇5艘,人員傷亡65人。

以珍珠港事件為標誌,太平洋戰爭爆發,從此美國正式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世界級的反法西斯陣線也正式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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