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4 婚禮當天前女友來鬧場,悔婚娶她後父親入獄才知落入圈套

婚禮當天前女友來鬧場,悔婚娶她後父親入獄才知落入圈套

陳冬兒在聽到秦重結婚的消息的時候一個趔趄,打翻了手邊的一隻碗,接著下一秒又撞翻了旁邊的一摞盤子,接著是碩大的消毒櫃。陳冬兒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橫衝直撞,一時間,整個廚房都是“噼裡啪啦”的聲音。

在這些聲音裡,酒店經理蘇遠的聲音格外清晰:“陳冬兒,你這個月工資全扣了。”

陳冬兒憤怒的轉過身指著蘇遠陰沉的臉,毫不示弱的喊著,“蘇遠,你敢扣我工資我就和你絕交。”說完一腳把旁邊的面盆踢飛,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整個廚房的人目瞪口呆,這,這平時溫順的陳冬兒是不是被妖怪附體了。

要不然怎麼會突然性情大變,並且連冷靜的蘇遠聽到這句話眼中也出現了一絲驚駭的表情,急急追了出去。

可是,蘇遠追出去並沒有看到陳冬兒,倒是滿地鋪滿了橫飛的桌布,還有髒水,旁邊小個子的服務員一臉委屈的看著蘇遠。

“趕緊收拾乾淨,還站著幹嘛?”蘇遠大聲吼道。

本來等著安慰的服務員頓時臉變得更可憐了幾分,眼淚就快溢出眼眶,平時體貼下屬的蘇遠看都沒看,直衝衝的跑了出去。

服務員只好蹲下來收拾,剛到一半,就看見蘇遠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驚喜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掛出來,就聽見一聲怒吼,“那女人跑哪去了?”

“誰?”服務員問了一聲,隨即明白過來,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靠”,蘇遠煩躁扯著領帶,又衝了出去。

陳冬兒失蹤了,蘇遠找了所有能找的地方。蘇遠垂頭喪氣的回到家裡,找出電話本一個一個打電話,問問陳冬兒的下落。

該死的鞠麗麗更是在電話咆哮,“蘇遠,你要是把冬兒給弄丟了我就跟你沒完。”

瞧瞧,一天被罵兩次。蘇遠決定等陳冬兒一回來就直接摔手機砸上去。

蘇遠沒有找到陳冬兒,卻迷迷糊糊的在沙發上睡著了,半夜的時候被砰砰的敲門聲驚醒。一開門,就看見那個該死的女人正靠在牆上,手上還拎著一瓶酒。

蘇遠暗罵一聲該死,正準備出去拉她,那女人卻突然撲過來,“哎.....”一句話還沒有出口,一張溫熱的唇將他後面的話堵在了喉間。

蘇遠腦中“轟隆”一聲,呆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印象中,陳冬兒還親過自己一次,那是大學畢業的那天,他們全班的人都在飯館裡喝酒,說到分離,自然都是個個黯然傷神,紅了眼眶。

那天,陳冬兒去的晚了,不知道怎麼的,一到了桌上就死命的喝酒,後來終於醉了,全班慫恿沒有女朋友的蘇遠送她回家,結果半路陳冬兒就吐了,蘇遠趕緊買水給她漱口,她迷迷糊糊站起來,卻不小心又倒了下去,蘇遠趕緊接住,陳冬兒的嘴角就擦著蘇遠的唇而過。

那一晚上,蘇遠的臉紅的彷彿可以燒起來。

正在做夢的蘇遠突然被一聲尖叫聲驚醒,睜開迷迷濛濛的雙眼,就看見鞠麗麗站在臥室的門口一臉驚喜的叫著。

蘇遠一轉頭就對上了陳冬兒清冷的目光。

“昨晚,她喝醉了,抱著我,所以……”蘇遠搓著雙手的解釋著,不知道是解釋給鞠麗麗還是解釋給陳冬兒聽。

只是陳冬兒一臉淡定的站起來,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和鞠麗麗出了臥室。

蘇遠在門裡不知所措,不時聽到鞠麗麗的大笑聲,時不時夾雜著“呃”,“哦”,“是嗎”的字眼,聲音極其曖昧。

蘇遠正想著如何和陳冬兒解釋昨晚同床的事情,卻見陳冬兒推門進來,她已換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青春靚麗,倒是頗有當年的樣子。

“蘇遠,我今天請假。”

“呃,你……”

“砰……”

蘇遠本來想說你要去哪裡?要不要我陪你去?但是話還沒說完,門就被關上了,陳冬兒的目的本來就只是知會他一聲,不是去徵求他的同意的。

蘇遠苦笑著搖搖頭,打開門,卻看見鞠麗麗那女人正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沒陪她去嗎?”蘇遠左右看看,確定只有鞠麗麗一個人在家。

“她不讓,說自己想散散心。”

“哦。”

蘇遠不再說什麼,看看時間還早,就去廚房煮了粥端出來。

鞠麗麗聞著香味馬上圍過來大讚蘇遠,“蘇遠,冬兒和你在一起真是有福氣。”

“是嗎?”蘇遠淡淡的反問。陳冬兒對自己做的每一件都只是很不屑的樣子,從來沒有過稱讚。

覺察到蘇遠的痛苦,鞠麗麗也閉了嘴,趕緊低頭喝粥。

飯吃了一半,鞠麗麗又抬頭看了看蘇遠,問道,“冬兒昨天怎麼了?”

“秦重要結婚了。”

此言一出,正在吃飯的鞠麗麗也頓在了那裡,手上的粥都沒有送到嘴裡去。

他,要回來了嗎?

陳冬兒坐在中山陵園的其中一塊墓碑前,用手細細的撫摸著墓碑上那對笑容甜蜜的男女的面容,陳冬兒的嘴角也微微的揚了一下。

時間過的真快,已經20多年了,當初看著父母閉著雙眼躺在那裡,她哭的昏過去好幾次,而如今,她終於可以淡淡的看著他們的照片微微笑了。

兩人現在應該很幸福吧?

“冬兒?”

陳冬兒正在思考間,突然一聲驚喜的聲音響起來,這聲音是那麼熟悉,熟悉到每晚都在她的夢中想起,可是又是那麼的陌生,陌生的她已經五年沒有聽到了。

這一刻,陳冬兒竟然想逃。

可是,一雙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陳冬兒身體一顫,這手那麼寬厚,那麼溫暖,如同多年前一樣,令人想一直就這麼牽著。

那人轉到陳冬兒的面前,五年沒見,他好像瘦了,眉毛濃密了一些,嘴邊長了淡淡的胡茬,稜角分明的臉上是一貫溫柔的笑容。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倒是比以前穩重成熟了很多。

“冬兒。”

他又叫了一聲,聲音溫柔的可以滴下水來。

秦重,誰允許你在傷害我後又這麼溫柔的叫我。

“有事嗎?”陳冬兒抬起頭,疏離的問道。

沒有料到陳冬兒是這個態度,秦重有淡淡的失神,下一秒,卻掩住眼中的落寞問道,“這些年,你還好嗎?”

“我很好,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明明知道有賭氣的成分,但還是忍不住出了口。

秦重的神情釋然了一分,這還是像當年那個在身邊撒嬌的小丫頭的。

“那,有想我嗎?”秦重怯怯的出口。

此話一出,陳冬兒眼底一片嘲諷,你傷害了我,還要我想你嗎?還有,即將大婚,卻問別的女子是否想你,秦重,你真是讓人大吃一驚。但她很快掩飾了眼底的神色,抬起頭,雙眼已是清冷。

“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願再和他多說,掙開手臂抽身而去。

秦重在背後看著陳冬兒單薄的背影,眼底是一片哀慼之色,她真的是喜歡上了別人嗎?所以可以對自己這麼冷淡。

陳冬兒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墓園,腦海裡一直是秦重溫柔喚自己的聲音,手也好像還被他的手握著,那麼溫暖,那麼有安全感。

走在半路,天上忽然下起了雨,陳冬兒左右看看沒有避雨的地方,索性坐在旁邊的石階上,任雨淋了個全身。

不知不覺,眼淚卻下來了。

蘇遠坐在家裡神色不安,外面雨下得這麼大,天又黑了,陳冬兒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早知道今天就陪她出去了,她心情不好,保不準會出什麼事。

正著急著要出門去找,打開門,卻見她站在門口,右手舉起,似乎正準備敲門。

只是全身上下溼透,衣服還在滴著水,一張臉慘白的嚇人。

蘇遠一陣火起,一把把她拉進來,因為生氣,力氣也大了一點,讓她一下摔在地上,本以為她會跳起來罵自己一頓,可是她只是呆呆的,以摔倒姿勢趴在地上,不哭,不鬧。

蘇遠趕緊上前抱起她到浴室裡,然後手忙腳亂的放水到浴缸裡,雖然已經是夏季了,但是淋雨也很容易生病的。

陳冬兒看著蘇遠手忙腳亂的忙來忙去,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兩眼看著,如果不是偶爾的眨眼,蘇遠甚至懷疑她成了雕像。

最後陳冬兒任憑蘇遠把她丟到了浴缸裡。

躺在浴缸裡的陳冬兒也只是兩眼定定的看著天花板,不動,不說話。

無奈的蘇遠只能閉著眼睛把陳冬兒身上擦乾,又吹乾了頭髮,再抱到她房間床上去。

陳冬兒可能是累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蘇遠給她掖掖被角,又關了燈,才出來收拾。

第二日,陳冬兒卻病了。

發了高燒,躺在床上胡言亂語,鞠麗麗一聽說,馬上跑了過來,又請了醫生過來,醫生給她輸了液,還是不見好。

醫生認為是心病,讓蘇遠平時多開導。

晚上,鞠麗麗回去,蘇遠在廚房裡熬粥,想著等陳冬兒一醒就可以吃點東西。

熬完粥,蘇遠過去看,陳冬兒卻還是在酣睡,只是嘴唇上都乾的有了白色,蘇遠趕緊用棉籤沾了水給她擦嘴唇。

陳冬兒級不老實,腦袋晃來晃去,嘴裡嘟囔著什麼,蘇遠把耳朵貼上去,終於聽到了她說的話。

“為什麼?”

“為什麼?”

……

這夜,陳冬兒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蘇遠也一晚沒睡,靜靜的陪在床邊,時不時用溼毛巾給陳冬兒降溫。

後半夜,終於忍不住趴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就看見陳冬兒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自己。

蘇遠趕緊伸手摸摸陳冬兒的額頭,嘴上也不停歇的問,“你感覺好點沒?”

“我要搬走。”

答非所問的一句話,讓蘇遠的臉瞬間白了。

“不行。”

語氣不容置疑,蘇遠第一次這麼跟陳冬兒說話,而陳冬兒仍是淡淡的看著她,不說話。

蘇遠神情委頓下來,他知道她決定了的事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他嘆了一口氣,大概也是吧!

只是,還有以後嗎?

“那,等你病好了再走吧!”雖然明知沒有用,但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奇怪的是這次陳冬兒沒有拒絕,而是淡淡的點點頭。

“好,好……”

蘇遠高興的騰地一下站起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說這一個“好”字。

陳冬兒這一病就病了半個月,直到秦重結婚的前兩天才好起來。

在秦重結婚的前一天,蘇遠回到住的地方,就發現房裡沒有了陳冬兒,她的衣服,她的生活用品,她的拖鞋,她的一切一切都不見了。

她走了,走的乾乾淨淨,甚至一張紙條都沒有留下。彷彿她一直都未曾來過這裡。

這一天,蘇遠放縱自己喝了一晚上的酒。

S市雅菲大酒店,大紅的花朵彩虹橋擺在偌大的飯店前,大廳金碧輝煌,華麗的燈光照射在婚禮現場,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輝。門外前來參加婚禮的車輛鱗次櫛比,更是凸顯華貴氣息。

是的,S市首富秦嘯天的兒子大婚,誰人不來,且不說那些商賈之士,就算是政府政要,也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酒店禮堂裡,各位賓客就座,眾人親切交談,一片言笑晏晏,真是一副歡快喜慶之景。

舞臺上,秦重一身白色西服,領口繫著寶藍色的領結,用玉樹臨風來形容毫不為過。旁邊的新娘一身露肩白色婚紗,腰部一圈鑽石,顯得華美異常,兩人看起來真是金童玉女般的美好。

在大家的掌聲中,婚禮正式開始了。

牧師做了例行的發言,然後轉向新娘。

“你願意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新娘羞澀的看著秦重,臉上是一片紅暈。

“我願意。”

一句高亢的回答,卻不是出自新娘之口。

禮堂的門被打開,禮堂的人紛紛看向門口,隱隱約約有屏息繼而抽氣的聲音,人群一陣小的騷動,女孩子們開始竊竊私語。抬眼望去,門口緩步走進來一位穿著白色禮服的妙齡少女,挽著高髻,神情端莊,精緻的五官如粉雕玉琢,剪裁得體的白色長裙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裙襬上鑲滿水鑽,映著燈光,使得她整個人如同雅典娜女神一樣高貴典雅、神聖而不可侵犯。

她並不理會旁人的議論和目光,略提裙襬,一步一步,緩慢地走進來,走到秦重的面前。

“冬兒?”秦重的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驚訝。

陳冬兒微笑著看著秦重,眼角一瞟,看到賓客中的蘇遠。

心裡暗笑一聲,是啊!S市的富豪蘇卿則之子,又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今天怎麼會不出現呢?

“秦重,你五年前對我說的五年之約還算數嗎?”陳冬兒緊緊的看著秦重,一字一頓的問道。

“當然,”秦重喜悅的表情溢於言表,“冬兒,我以為你有了別人,你知道我一直……”

“那就好,那你告訴大家你要娶我。”

周圍傳來一陣抽氣聲,她這是來搗亂婚禮嗎?

“好,”秦重撇下身邊的新娘,跑下來,拉著陳冬兒的手,“今天……”

“等一下。”

突然禮堂的門被推開,一女子跑步而入,卻是鞠麗麗,她看著陳冬兒,又看看秦重。

“你真的要娶陳冬兒嗎?”

秦重重重的點頭,把陳冬兒的手握得更緊,和冬兒結婚,這一直是自己的夢想。

“就算她已經結婚了,你也願意嗎?”鞠麗麗憤怒的問道。

底下噓聲更大,賓客互相交頭接耳,一個已婚女人來婚禮搗亂。

陳冬兒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把背挺得筆直,她不容任何人看輕她。

旁邊的蘇遠眼神暗了暗,她還是這麼喜歡他嗎?喜歡到可以不懼怕任何的目光。

秦重的眼中有剎那的驚訝,但很快神色堅定的說,“我願意,不管她結沒結婚,只要是她,只要是陳冬兒這個人就可以……”

“放肆,咳咳……”秦嘯天突然爆發一聲大喝,復有捂住胸口拼命咳了起來。

“爸,這是我的事,你無權管……”

“逆子……”

秦嘯天抬起手上的柺杖一下敲在秦重的腦袋上,毫不猶豫轉身走了出去。其他賓客也搖搖頭嘆息著走出去了。

一場婚禮終究以鬧劇收場。

這件事成了S市街頭巷尾的談資,老一輩覺得陳冬兒是死不要臉的破壞別人婚禮的壞人,年輕人佩服陳冬兒的勇氣,暗暗把她奉為愛情偶像。

不過不管怎麼樣,陳冬兒還是進了秦家的門。

但是婚禮過後的第三天,警察忽然光顧了秦家別墅,帶走了秦嘯天,理由是非法集資,賄賂官員,有人將檢舉材料遞到了省裡,證據確鑿,縱然他人脈再廣,也終究是無濟於事。

秦重這兩天為秦嘯天上下奔跑,可是仍然無濟於事。回到家筋疲力盡,陳冬兒趕緊泡了茶過去,溫柔的遞給他,秦重心裡一暖,摟住陳冬兒,把頭放在她的肩上。

只要能看到她,所有的煩惱都沒有了。

“你說,如果有人奪走了你的東西怎麼辦?”陳冬兒在秦重的懷抱裡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窩起來問道。

“東西很重要嗎?”

“很重要很重要。”

秦重看了一眼陳冬兒,將她摟緊,彷彿她下一秒就要飛走了。

“那我一定要搶回來……”

秦嘯天的案件因為省裡關注,直接被判處無期徒刑,判決下來,秦重的媽媽鬱潔當場暈倒。

醒來後,鬱潔指著陳冬兒的鼻子大罵,罵她是喪門星。

陳冬兒一言不發,鬱潔更是氣急,一巴掌朝陳冬兒甩過來。

陳冬兒眼神一黯,還沒動作,卻有一個黑影一下擋在前面。

“啪……”

“你……”

一聲結結實實的響聲,一聲驚怒反問。

秦重雙眼毫不畏懼看上她的眼睛,“如果你要打冬兒,你就打我。”

鬱潔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是平時溫順的兒子?

“狐狸精。”她望著陳冬兒,惡毒的出口,然後兩眼一閉,竟然暈倒了過去。

醫院診斷她是最近勞累過度,所以導致她昏倒,囑咐秦重他們不可以再刺激她。

三天後,秦嘯天在獄中自殺,以頭撞牆,場面慘烈異常,牆上有三個歪歪扭扭的字:對不起。

獄警告訴他們應該是前一晚自殺的,早上起來才發現屍體。

當天秦重來領秦嘯天的屍體,陳冬兒站在門外,看著推出來看著白布的屍體,突然一個趔趄。

秦重扶住她,把她摟在懷裡,拍著她的背。

“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過去了……”

可是,真的過去了嗎?

秦嘯天死了,秦重沒有告訴鬱潔,但是不知道鬱潔從哪裡知道了,這成了壓在鬱潔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鬱潔瘋了。

曾經在S市呼風喚雨的秦家就這樣沒落了。

秦嘯天的房子被抵押在銀行,秦重只得在郊外租了房子,房子低矮潮溼,秦重看著陳冬兒在裡面忙來忙去,一把摟過她,心疼的說,“讓你受苦了。”

“不苦,我願意。”

“冬兒,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對你好的。從今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秦重目光灼灼盯著她,言辭懇切。

陳冬兒點點頭,眼睛裡有異樣的光一閃而過。

秦家一朝敗落,蘇家自然成了S市的首富。

這段時間蘇家又在省會新開了樓盤,啟動儀式上,蘇卿則高興的接受所有人的祝賀,頗有春意得意的樣子。

結束宴會,蘇卿則回酒店,打開房門,卻見裡面背對他站了一個人,一身黑衣。

“你?”

來人轉過身,卻是陳冬兒。

“是你。”蘇卿則放下心來,走過去斜靠在沙發上,語言裡面有一絲淡淡的疏離。

“怎麼?蘇老闆不願意見到我?”

陳冬兒也自顧自的坐下來,看著蘇卿則,眼中滿是戲謔。

“開門見山,你找我有什麼事?”

蘇卿則有點討厭看她的眼睛。

“我來拿報酬的,蘇老闆不會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了吧?”

蘇卿則臉上出現一絲鄙夷,果然是為錢。起身從包裡拿出一張卡,遞給陳冬兒,“這裡面有100萬,加上之前給的20萬,應該夠封你的口了,從今天起,希望不要在S市看到你,還有,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簽了,就可以走了,以後希望你都不要來打擾遠兒。”

陳冬兒拿起筆,龍飛鳳舞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笑嘻嘻的接過銀行卡,輕輕淺淺在上面一吻,“蘇老闆還真是大方,至於我該怎麼做,我自然是明白的。”

走到門口,陳冬兒又突然回過頭看著蘇卿則,語言中帶著一絲笑意,“蘇老闆,那秦嘯天可是您的好兄弟,您這樣做不覺得愧疚嗎?”

“呵……”蘇卿則一聲冷笑,“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沒什麼愧疚不愧疚的。”

“呵呵,蘇老闆果然是做大事的人,那,祝蘇老闆生意興隆。拜……”

陳冬兒拉上門,臉上的笑意已經盡數沒有了,只剩下眼睛裡的寒光。

陳冬兒消失了。

就如同上次從蘇遠的房間裡面消失一樣,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痕跡。

秦重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他知道,她不會在回來了。

除開陳冬兒消失這件小事,S市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鴻運集團的蘇卿則開發的樓盤頻頻鬧鬼,沒有人敢買,而蘇卿則把所有的資金投在了上面,如今房子賣不出去,最後債臺高築,只得被法院封了房子,凍結了所有資金。

可是,幾天後,兩名警察帶走了蘇卿則,因為他們在房子裡發現了大量毒品,高達5公斤。數量之大,實屬罕見,最後被判無期。

法院判決下來,蘇卿則突然瘋了一樣,在法庭上大呼小叫,嘴裡直喊著,“賤女人,是那個賤女人……”

蘇遠坐在聽眾席上,滿眼荒涼。

一時間,秦蘇兩家的沒落在S市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幸災樂禍的有,惋惜的也有,不過,很快他們都會忘記,因為總有新事物取代這些舊事物。

A市的濱江小城,夜晚燈火輝煌,璀璨的不像樣,風溫柔的從海面吹過來,給人們帶來一絲清涼。

“冬兒,你真的不後悔嗎?”

問話之人一條背心加一條熱褲打扮,頭髮高高挽起,赫然是鞠麗麗。

對面的人穿著一襲碎花連衣裙,披肩長髮,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正是陳冬兒。

“從走上這條路就已經不能後悔了。”陳冬兒搖搖頭,雖然說的極為灑脫,但是眼光中還是有一絲落寞。

“其實他們那麼愛你,只要你回去……”

“回不去了,有些事情,一開始就回不去了。”

鞠麗麗不再說什麼,是的,就像碎掉的瓷器,縱然拼合好了,那也是有痕跡的。

“好,那麼就不回去了,我們要好好在這裡過,加油。”鞠麗麗舉起面前的飲料。

“加油……”

陳冬兒看著對面和自己玩了五年的閨蜜,嘴角一揚,端起杯子和鞠麗麗碰杯。

晚上,回到住處,陳冬兒看著鏡子裡自己的樣子,突然就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手掩面哭了起來。

以前,陳冬兒還不叫陳冬兒,她叫姚怡。(原題:《那些回不去的舊時光》,作者:陶小小講故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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