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2 讓農民說農民話

特約撰稿 張寶貴

近日,拜讀老朋友李印功的長篇小說《胭脂嶺》。其中大量的農民語言讓人倍感親切。回想起上世紀80年代《陝西農村報》開闢的《三錘兩梆子》專欄短小精悍的農民話,看看時下眾多文學戲劇話劇廣播影視作品和新聞作品中農民說市民話的“時髦”,禁不住發出心聲:文學戲劇話劇廣播影視和新聞作品要讓農民說農民話!

啥是農民話?有人說農民的話就是“粗”和“俗”。這是對農民話的誤解和偏見。那些抓住農民的一些缺點不放一葉障目鄙視農民的人,豈不知自己的父輩祖輩祖先也是農民,我們中國人都是農民的子孫!

農民話樸實無華,簡潔明快,口語生活化,有強大的生命力。

農民話樸實無華,有的沒有修辭,有的甚至不合語法,恰如百年陳釀原汁原味更醇香。

農民話簡潔明快,三錘兩梆子大多直來直去,很少拐彎抹角,恰如一池清水看到底。

農民話口語生活化,眾多俚語朗朗上口生動形象幽默風趣,讓人浮想聯翩捧腹開懷笑掉牙。

農民話有強大的生命力,口口相傳、世代相傳、異地相傳、異國相傳、永久不息,是掘之不盡的智慧和力量的源泉。

農民話中確實有“粗”有“俗”,但不少是“粗”中有細,“俗”裡見雅。諸多農民口頭禪將各種人物刻畫得靈裡活現入木三分,是其他語言不可代替的。因而,文學戲劇話劇廣播影視和新聞作品對“粗話”和“俗話”甚至“髒話”不能一刀切全面封殺禁用,應該慎用少用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這是保護民族優秀文化遺產的需要,是真實描寫反映時代事實人物的需要,是繁榮文學的需要。

文學影視戲劇話劇和新聞作品讓農民說農民話,作家和記者就要熱愛農民,深入農村,“心入”農村,心知農民,心繫“三農”。用心血和汗水澆灌出飽含激情的“三農”題材作品和“三農”新聞。

那些到農村走馬觀花轉幾圈、或呆上幾天“深入生活”鍍鍍金、或在飯局麻將桌上聽到幾個離奇故事就“展開想象的翅膀”、或躺在書齋豪宅賓館酒店胡編亂造的“作家”和用市民話寫新聞的記者通訊員,咋能寫出飽含激情的“三農”題材作品和“三農”新聞?

生活可以突變,歷史可以鉅變,文明卻只能漸進。文學只有源於生活,才能高於生活;文學只有尊重歷史,才能書寫歷史;文學家只有熱愛人民忠於人民,才能服務人民。願文學家和新聞工作者深入農村多和農民交朋友,學習運用農民語言寫農村題材的作品,讓文學影視戲劇話劇和新聞作品充滿時代和生活的氣息,更好的發揮服務人民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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