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仇和春節前曾稱:我被一路舉報 但仕途一路驚喜

仇和春節前曾稱:我被一路舉報 但仕途一路驚喜

2015年3月,雲南省委副書記仇和出席今年兩會

法制晚報訊(記者 王選輝) 今天中午,據中央紀委監察部網站消息,雲南省委副書記仇和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組織調查。而僅僅在12天前,即今年“兩會”開幕當天(3月3日)中紀委宣佈河北省委常委、秘書長景春華接受組織調查。人民日報對此發表評論稱“這打破了盛會不打虎的慣例”。

今年58歲的仇和在任職雲南省省委副書記前,曾任江蘇沭陽縣委書記,宿遷市市長、市委書記,江蘇省副省長,雲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書記。他的“個性化”施政方式以及對某些體制侷限的大膽挑戰,引發巨大爭議。而在爭議的漩渦中、在媒體的關注下他卻一路升遷。

今天下午,一位曾經採訪過仇和的媒體人告訴《法制晚報》記者,春節前還曾與仇和通過電話。電話裡,仇和說,“我是被一路舉報,但是我的仕途卻是一路驚喜……。”

仇和參加了今年全國兩會的全部過程,而在閉幕的時刻,被中紀委宣佈接受調查。這可能是仇和沒有預料到的“驚喜”吧。

仇和春节前曾称:我被一路举报 但仕途一路惊喜

仇和擔任宿遷市委書記時在基層調研

最富爭議的市委書記

在中國的地理版圖上,宿遷市是個寂寂無名的地方。這個新建的地級市,歷史太短,知名度太低,而且太窮,在江蘇這個富裕省份,宿遷排名倒數。

而因為仇和,這個叫“宿遷”的城市迅速被人知曉,但是多數是“負面新聞”。

仇和從1996年起任宿遷市委常委、副市長、沭陽縣委書記,在沭陽進行了為期4年的“鐵腕”改革,讓經濟基礎薄弱、社會環境較差的沭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2001年8月仇和任宿遷市委書記。

《南方週末》曾報道,在仇和任職的時間段裡,宿遷頻頻成為外界媒體曝光的對象。

1998年,宿遷市下屬的沭陽縣,給教師下達“招商引資”任務,結果引起集體罷課,此事被央視《焦點訪談》披露;1999年,又是沭陽縣,將犯有小偷小摸等行為的人,在電視上予以亮相、念檢討書,取名“沉重的懺悔”,此事被《南方週末》曝光;2002年,宿遷推行1/3幹部離崗招商、1/3幹部輪崗創業,政府催生了上千“官商”,這同樣引起媒體集中轟炸。

在宿遷的執政過程中,若論涉及利益群體最廣的,當屬經濟改革。仇和的改革方向,從一開始的出售國有單位的門面房,到所有國企改制“能賣不股、能股不租,以賣為主”,再到拍賣鄉鎮衛生院、醫院,再到出售學校,可謂“一賣到底”。

他甚至因此而說過一句極端的話:“宿遷515萬人民所居住的855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要可以變現的資源或資產,都可以進入市場交易。”此話至今褒貶不一。

2005年,江蘇省宿遷市出臺了一份頗具爭議的文件《關於制止大操大辦 樹立文明新風的若干規定》,該文件規定:不論黨員幹部,還是城鄉居民,婚喪嫁娶時,宴請都不得超過一定標準。而這個標準之嚴格在我國尚沒有先例,處理之嚴肅更是全國罕見。

仇和,這個在中國頗有爭議的市委書記,以自己施政的剛性和推行新規定的態度在國內享有一定的知名度。《關於制止大操大辦 樹立文明新風的若干規定》就是仇和施政風格的一個典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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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仇和升任江蘇省副省長,分管環保、安監等領域

分管環保、安監副省長期間

出現太湖藍藻危機、如東海難

在2006年1月20日閉幕的江蘇省十屆人大四次會議上,仇和當選為江蘇省人民政府副省長。4月19日,江蘇省長副省長分工被明確,仇和負責城鄉建設、交通、環保、安全生產、人防地震、民族宗教和蘇北發展協調工作。

在就任副省長之後,仇和首先面臨的是環境問題。而2007年5、6月間發生的太湖藍藻危機,則給仇和提供了一次施展拳腳的機遇。

在一次內部會議上,仇和提到,太湖藍藻危機實際上為環保部門大力推進水汙染防治工作創造了極好的契機,水汙染問題雖然是個老大難問題,但是,“老大難,老大難,老大重視就不難,這次老大終於重視了”。

7月7日下午,在三百多位省、市、縣、鄉四級主要負責同志的見證下,蘇、錫、常、鎮、寧五市的市長與仇和分別簽訂了《“十一五”太湖水汙染治理目標責任書》。

有人清楚記得,在談及全省花兩到三年時間關閉小化工廠時,仇和放下講稿,要求蘇州、無錫、常州、鎮江四市提前完成關閉任務,他當場將各市化工企業的總數、計劃關閉的企業數量及其佔總數的比重等數據一一背出,並且其間毫無停頓,令聽者面面相覷。

在仇和當副省長期間,江蘇在安全生產領域出現了不少問題。2007年4月15日的“如東海難”,仇和指揮搜救,但亦有19人死亡;2007年11月14日,無錫市區某工地發生建築安全事故,6人死亡;2007年11月27日,鹽城響水一化工廠發生爆炸事故,由於搶險措施不當,造成8名搶險人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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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2月,仇和調任雲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書記

主政昆明

野蠻拆遷飽受詬病

2007年12月,仇和調任雲南任雲南省委常委、昆明市委書記。自2007年12月至今,他給昆明留下了深刻的“仇和時代”痕跡。

2008年1月28日,仇和要求昆明市委九屆四次全體(擴大)會議進行現場直播,讓官員們開會再不敢走過場;1月31日,仇和主張面向全國公選後備幹部,40名博士來到昆明掛職,“外來的和尚會念經”,讓昆明本地官員再不敢懈怠;2月4日,仇和在《昆明日報》上公佈各縣(市區)、各部門、各單位“一把手”聯繫電話,包括他自己和市長張祖林的電話,一時“昆明紙貴”,全城搶購;2月19日,仇和又公佈自己和張祖林下班後的聯繫電話,要求全市公務員24小時做到“辦公電話、家庭電話和手機,三通必須有一通”,“週六保證不休息,週日休息不保證”……昆明官場的神經繃到了極點。

一聲令下,七村開拆。昆明人並沒有見過這麼大陣勢。2008年,2月28日,昆明開拆336個城中村。這與仇和當年在宿遷,鐵臉拆屋的情形有些相似,又不盡相同。

一位官員說,在仇和來之前,關於城中村的提法是整治,但由於各方利益糾葛,一直停留在討論上。仇和一提出就有明確的時間表:5年內改造重建336個城中村。

由於在短期內把昆明的基礎建設攤子鋪得太大,收入微薄的昆明財政根本無法支撐,仇和也走向了“土地財政”。自他任了“城中村改造領導小組”的政委後,“整理土地”、“拆遷改造”等政策、行動一時間讓昆明“滿城風雨”,也發生了許多利益衝突,爆發了多次大規模群體事件。

2011年12月3日,在昆明市全體幹部的注視下,仇和發表了《情繫昆明造福人民》的“離職感言”,隨後赴任雲南省委副書記。

昨天仇和還參加了雲南團的審議,今天全國兩會閉幕,仇和想不到自己的政治生涯也“閉幕”了。

(部分綜合媒體公開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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