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 綜藝節目 富貴“險”中求

明星想賺錢就去接綜藝,衛視想賺錢就去做綜藝。


11月27日晚,浙江衛視終於回應“高以翔去世”:願意承擔責任。此前,高以翔在寧波參加的浙江衛視《追我吧》節目組發聲明稱,高以翔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


不過,網友依然不認賬。浙江衛視的官方微博已經被網友攻陷:

綜藝節目 富貴“險”中求

這並不是浙江衛視第一次“玩出人命”。


2013年,釋小龍在浙江衛視參加一檔跳水的綜藝節目時,隨行助理不小心跌入水中,因為不會游泳而被溺亡,當時釋小龍的助理才18歲。但因為只是明星助理,事情很快就過去了。


釋小龍的助理被發現時,已經沉入游泳池底,但浙江衛視就釋小龍助理溺水發表的聲明同樣表示“第一時間搶救”。


今年3月,張傑錄製《王牌對王牌》,在錄節目的過程中,有個遊戲是用玻璃管吹乒乓球,該遊戲需要大量的氧氣供給。張傑在節目錄制過程中直接缺氧暈倒,砸到凳子上導致面部淤青。


2018年,浙江衛視跨年晚會現場,陳偉霆在舞臺上表演歌舞時,舞臺上突然出現一個大黑坑……


從反響平平到綜藝“量產”


提到《我愛記歌詞》、《中國夢想秀》、《奔跑吧兄弟》、《王牌對王牌》、《夢想的聲音》、《中國好聲音》、《演員的誕生》、《我就是演員》等綜藝節目,相信第一反應,你的腦海裡會想到浙江衛視。


沒錯。這些優秀的熱議的綜藝都是在浙江衛視播出的。


進入2010年後,浙江衛視的綜藝熱度和影響度一路飆升,甚至成為省級衛視的前三甲。浙江衛視的綜藝一次次地給電視觀眾帶來驚喜。


浙江衛視,全稱浙江廣播電視集團衛星電視頻道,被網友們成為“藍莓臺”“藍鯨臺”,是浙江廣播電視集團的綜合衛星電視頻道,於1960年10月1日開播,1994年1月1日就已上星播出。而湖南衛視、安徽衛視、江蘇衛視等都是在1997年上星。


上星以來,浙江衛視經歷了幾次戰略重心轉變:1994年“宣揚江南文化和剖析江南的經濟發展模式”,2004年確定了“娛樂財富”的主題定位,可惜,這兩次戰略轉型都反響平平。直到2007年以“娛樂·人文”為主體——《我愛記歌詞》就是在這一戰略下橫空出世的,走上了綜藝節目量產的道路。


細數浙江衛視的綜藝節目,有平民圓夢類、演技競演類、勵志音樂競技、美食真人秀、戶外競技真人秀、室內競技真人秀、勵志音樂競技真人秀……在中國藍的品牌內涵和精神指導下,浙江衛視創作團隊學習韓國、日本、英國、美國綜藝節目模式,並找到其精準的方向和區別於其他省級衛視的定位特色,這也是浙江衛視成功的基礎。


上週末的綜藝收視率正式出爐,總共有三檔節目突破了1%,其中有兩檔都是浙江衛視的,前五名裡,浙江衛視佔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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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寒冬下的綜藝節目


明星為何對綜藝節目趨之若鶩?因為賺得多——網傳Angelababy拍一集跑男就可以掙到3200萬,玩著就把錢賺了。


一面是綜藝節目熱火朝天,另一面卻是影視行業正值寒冬,這也被稱為娛樂圈的AB面。


2019年前三季度,全國拍攝製作電視劇備案共646部,比去年同期的886部減少27%;拍攝製作電視劇備案共24617集,比去年同期的35209集減少30%。橫店影視城官網劇組動態公告顯示,11月21日,開機劇組21家,開機率較去年下滑近45%。


開機率腰斬,大部分演員無戲可拍。


影視是二八定律極為突出的行業,80%的資源掌握在20%的人手中,絕大部分從業者處在產業鏈低端,他們沒有選擇權,更沒有退路。所以,在外界看來,這是一個極為奇葩的行業,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拍一部電影或電視劇有多難?


從資金層面來說,首先要有投資方投錢,沒有錢就無法開機。所以,經常能看到“不知名演員帶資進組”的新聞,沒辦法,導演也要聽投資方的。到了拍攝階段,演員片酬、劇組費用都要一一商定,如果期間出現如高雲翔這類的超大負面的話,這部劇要麼重拍,要麼涼涼。好不容易拍完,還要送審,如果審理不合格但還要求修改的話,要重新剪輯和製作,如果審理不合格直接一竿子打死的話,就永遠見不了天日了,投資方的錢也就打水漂了。


相比之下,製作一檔綜藝節目可就容易多了。


不用什麼創意,把別國綜藝那一套搬過來改一下名字就用,國內綜藝節目創意抄襲“蔚然成風”。拿起遙控器換臺,不是“導師”轉椅子,就是流量明星跑酷;節目裡的活動,即使玩著二十年前港臺綜藝的傳話遊戲,只要能請來流量明星,依然有大批粉絲買賬,依然有廣告商捧著大把大把的錢排隊給節目組投廣告。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哪一類綜藝節目,都能夠複製、粘貼,快速帶來收視率和營收。這樣來錢快、不費腦的項目,各大衛視都搶著做。


所以,不光是浙江衛視,湖南衛視、北京衛視、東方衛視、江蘇衛視等幾個如今還算活得不錯的電視臺,都是依靠綜藝節目撐起整個電視臺的營收。因為綜藝節目,電視臺的廣告營收、收視率等各方面成績都在不斷刷新新紀錄。


以浙江衛視為例,2008年,浙江衛視全年創收不足6億元,而到了2018年,營收達到133.2億元。其中,2015年浙江衛視86億的營收中,70億都來自綜藝節目。綜藝節目簡直是電視臺的命脈。


綜藝節目還能火多久


萬物都有一個生命週期,看到了繁華高點,下坡路也就不遠了。


現如今,各種類型的綜藝節目扎堆兒上線,百花齊放,絕大多數都是大製作,堪比影視劇的投入,卡司陣容也一次次刷新高度,原本神秘的名演員,遙遠的小鮮肉都在每週的同一時間陪你度過兩個小時,嬉笑怒罵,好不熱鬧。


綜藝節目製作越來越精良,分類越來越細化;但種類再多,形式再變幻,不變的永遠是成長,夢想,勵志的基調。


於綜藝而言,其對平臺水位的重要性依然還在,但今年廣告商整體預算下調,綜藝也在慘淡經營的邊緣。此前,有投資人表示,因為重估部分賽道,平臺可能會調整部分綜藝的預算和計劃,“因為沒人投錢”。


行業整體陷入頹勢的情況下,資源自然而然向頭部集結,突圍只能押寶題材創新和極致的類型化。


在省級衛視內,僅有湖南衛視在工作室體系上具有成熟的創新機制和生力軍儲備。而浙江衛視僅在近幾年就已先後流失王俊、俞杭英、岑俊義等主將。


此外,越來越深入的廣電反腐也波及了浙江衛視。


11月14日,浙江省紀委省監委網站發佈消息稱,浙江廣電集團浙江衛視總編室原主任陶燕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浙江省紀委省監委駐省教育廳紀檢監察組正對其紀律審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浙江衛視引以為傲的幾檔王牌節目《中國好聲音》、《王牌對王牌》、《奔跑吧》歷經幾季,已經陷入模式疲態,即使是作為始作俑者的演員類綜藝,也有幾家視頻網站與其展開競爭。


從2016年起,監管機構針對版權綜藝、星素結合、綜藝播放進行了系統性規範,間接導致了真人秀創新機制的固化。


這意味著,不光是浙江衛視,其他參與者也同樣有這樣的困境。


《中餐廳》等慢綜藝職場化、演員綜藝選秀化,事實證明高密度和大張力的競技元素仍然是推動內容出圈的有效方式,其炮製方式也更簡單。此外,體育元素的植入既有一定的全民度保障,也更為安全。例如,同樣是流量彙集的真人秀,《超新星運動會》就被官媒點評為“正能量體娛雙贏”。


今年年初,浙江衛視公佈自己去年業績,其全年實現營收133.2億元、利潤總額35.9億元。而另一綜藝節目製作高手的湖南廣播電視臺同期收入已經超過了200億。


浙江衛視很著急。


根據浙江衛視2020大片溝通會上的發佈情況,《追我吧》之後,《遇見你真好》、《王牌對王牌5》、《奔跑吧》、《各位遊客請注意》等未來一年的綜藝重點項目不僅亮點欠奉,也很難預判是否有爆款潛質。


新金融記者 孫翼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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