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故事:頭胎生女兒,年薪40萬的丈夫逼我再生,說家產只能兒子繼承

故事:頭胎生女兒,年薪40萬的丈夫逼我再生,說家產只能兒子繼承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1986年降落

當聽到盧小春二胎產下的是男孩兒時,整間辦公室發出一陣歡呼聲。

大夥兒手舞足蹈,喜眉眼笑,比2001年申奧成功有過之而無不及。

幾個女同事激動地大聲嚷著要去醫院看盧小春,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比她們自己生孩子還興奮。

“這下小春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生兒子了,總算出了口氣。”

她們七嘴八舌,開始八卦起來。女人的天性,總是信手拈來。

我也抑制不住心底小小的激動,把鼠標一扔,站起身走到辦公室裡僅存的另一位男士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走,抽支菸慶祝一下。”

於朔表情略顯暗淡,抬頭撇我一眼,一聲未發的起身跟來。

“盧小春總算生男孩了。”我把煙遞給他,笑嘻嘻的說道。

於朔嘆口氣,一臉苦笑,“如他們所說,這下她有出頭之日了,但願從今往後她可以活的有尊嚴一些。”

我輕輕咬著嘴唇,“不敢說,這個真不好說。”

於朔使勁抽一口煙,憂形於色,“一個家庭一個天,她自己選擇的生活,無論苦樂喜悲,她喜歡就好。”

我點點頭,嘆息道:“對啊!也只能這樣說,咱是外人,除了祝福她餘生幸福快樂,總不能勸她離婚吧。”

於朔露出牽強的笑容,吐了口唾沫,“你說那麼好一姑娘,怎麼會跟趙士傑過那種變態的生活!”

“蘿蔔白菜各有所好,別看我們都覺得趙士傑就一傻逼,但架不住盧小春喜歡那樣的吧!”對於盧小春的婚姻選擇,我們這些人都覺得她考慮的一點兒都不慎重,赤裸裸的被騙。

我眼前突然冒出幾年前,盧小春剛來我們公司報道時的畫面。

禁不住感嘆,多好一姑娘,如今被生活折騰的體無完膚,靈魂也彷彿被重型卡車撞過,飄散的七零八落。

盧小春剛來我們公司時才22歲,大學剛剛畢業。

她長相甜美,靡顏膩理,說起話來呢喃軟語,輕柔可親,就像總有一陣陣和煦的春風在辦公室裡吹來吹去,所以我們給她起個外號叫盧小春。

時間不久,憑著顏值的優勢,她賺取了不少同事的關心和呵護。

從一個初出茅廬未經世事的實習生,成長為不出兩個月便摸透了整個工作流程的老員工,並且還做的風風火火。

長相漂亮的姑娘,運氣一定不會太差。

但盧小春可不是一個徒有美貌的花瓶。

她不僅工作上成績斐然,私下烹飪也是手藝精巧。

她總愛做一些點心、小菜什麼的帶到公司裡和我們分享,樣樣食物色香味俱全,徹底的俘獲了我們這些人的胃,讓我們吃的樂此不疲。

尤其暗自封盧小春為自己心目中女神的於朔,每每吃到她送的東西,就會朝我狡黠的眨眨眼,說“女神又送我吃的了,真幸福。”

我總打擊他,說可拉倒吧,就你長那樣,跟水桶成精似的,人盧小春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又不瞎,怎麼會看上你?你家裡有礦還是你爺爺給你一座島當做遺產。

於朔眯著眼微微傻笑,有些靦腆道:海鳥會有和魚相愛的機會的。

我鄙夷的瞪他一眼,說可惜你頂多算個海龜。

於朔超喜歡盧小春,怎麼說呢!盧小春在沒來我們公司前,於朔這人穿衣打扮從不講究,二十幾歲弄的跟個婚姻不幸工作不濟的油膩大叔一般,成天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

頭髮使勁拽一下,能榨出二兩油,再把他的襯衣領子上的鋥亮的灰刮下來,加點蔥薑蒜直接可以下鍋爆炒。

我一個男人都覺得他噁心,更別提大姑娘了。

於朔管自己這種態度叫做不拘小節、隨性灑脫,他說男人不應該把外貌的東西看得太重,為事業拼搏奮鬥的年紀就應該把全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

可盧小春的到來,像是一道閃電擊中了於朔的腦袋,把他從裡到外電的魂飛魄散,生活方式大變樣,如同是另外一個人的靈魂附體。

於朔下了班後破天荒的開始逛街買衣服,什麼流行穿什麼。還專門跑到理髮店花300塊造型,要不是生拉硬拽,他還準備在耳朵上打個耳釘。

總之,在追求時尚的道路上他變得“喪心病狂”,大有不成魔不成活的趨勢。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經過外表的精心打理,於朔著實讓我們眼前一亮,以前的於朔似乎已經死掉。

原本以為他收拾妥當後會主動出擊,開始澎湃洶湧般追求盧小春,但實際情況卻令我大跌眼鏡。

盧小春愛帶食物來公司,於朔也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

他特意買了一個很大的耐克雙肩揹包,裡面裝水果或者巧克力,有時也塞兩瓶果粒橙。

我們做的是財務工作,於朔辦公桌的抽屜裡塞的不是財務報表就是各個分公司的固定資產明細,而現在取而代之的是香蕉、芒果或者是巧克力、雪餅。

當然他帶的東西我們很少能吃到,因為他只有藉口和盧小春搭腔時才從抽屜裡取出。

我對於朔不溫不火的態度表示不解,問他為什麼不對盧小春告白,把心裡的喜歡昇華成結晶,別一天天的暗戀,會憋出病的。

於朔嘿嘿傻笑,說我這是靜觀其變,守株待兔,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我的心思,接受我默默的關懷的。

其實我知道,於朔那是害羞,不敢對盧小春表白。

雖然他把外表捯飭的可以與盧小春相匹配,但他的內心還沒有武裝到足夠坦然的容下盧小春那般強大。

但愛情就像是熟透的蘋果,嬌豔欲滴,芬芳繚繞,你不去摘下來吃,總會有無數人垂涎欲滴。

於朔又不是牛頓,蘋果是不可能砸到他頭上的。

盧小春大概斷斷續續的吃了於朔兩個月左右的零食,卻被趙士傑給騙走了。

於朔心有不甘,垂頭喪氣,大有一種自己養大的蘋果被別人摘走吃掉一樣。

趙士傑是我們公司的一名區域銷售經理,主要負責長江以北的市場。

他負責的區域每年業績都很高,自然而然在公司裡也很硬氣。

像他們這些業務人員基本一個月回總公司開一次會,然後再次出發,一年到頭見面的次數一雙手足矣記下。

那天趙士傑因為手下一名業務員的工資提成有差錯,所以千載難逢的來到了我們部門過問。

趙士傑人緣不是很好,去年為了爭奪區域經理的位置,他蒐集了前一任經理吃回扣和出軌女業務員的的證據,然後編輯成照片和文字的形式直接發到了董事長的郵箱。

當時鬧的全公司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最重點的是,前一任經理是他的師傅。

所以公司上下都不怎麼待見趙士傑,但礙於他資歷深,官職大,所以大家還是給他幾分薄面。

誰讓人家工作出類拔萃呢!

負責工資審計的就是盧小春。

當趙士傑雙目圓瞪,如銅鈴一般準備發怒時,他看到了盧小春對他討好般的傻笑。

趙士傑怒火瞬間蕩然無存,他眯起三角眼呵護嬰兒一般的盯著盧小春看,然後說誰的工作還沒有差錯了?有錯就改才是好同志,不就是算錯工資嘛,又不是殺人放火。

對於我們而言,他這話太假太虛偽,除卻嗤之以鼻外,更多的是噁心。但對於未諳世事的盧小春來講,卻是深受感動。

況且在盧小春眼裡,趙士傑位高權重,除了有點兒懼怕他的官威外,崇拜之意略有湧現。

趙士傑對盧小春一見鍾情,他是做業務出身,除去陰險狡詐的特性外,他的業務水平在整個公司也是有目共睹。

所以搞起愛情來也是如此,他把盧小春當成一個初次開發的客戶,閒聊幾句後便決定請我們部門吃飯。他想趁熱打鐵,拿下盧小春這個在他眼裡此刻最為重要的客戶。

那天晚上趙士傑在飯店裡侃侃而談,妙語連珠。

他走南闖北見識廣,祖國大江南北幾乎都留下過他的足跡,他把遇到的奇聞妙事添枝加葉的講給我們聽,惹得盧小春時而掩嘴大笑,時而雙眼圓瞪驚奇不已。

整個晚上他風頭正勁,讓盧小春奉若神明。

沒過多久,倆人已經單獨開始碰頭約會。

趙士傑家庭條件殷實,父母都是經商之人,加上他本身在公司也算是中層管理人員,薪水不低,和盧小春交往不久,便買了一輛豪車。

相比而言,盧小春就相形見絀很多。

她爸媽都在小小的私企打工,弟弟還在攻讀大學,家裡只能解決溫飽。

這樣看來,兩者雖不是門當戶對,但一富一貧倒是比較互補。

公司裡的人在背後給出了兩種結論,並且這兩種結論正好是男女各代表一種,形成兩大鎮派。

女派是這樣議論的,她們說盧小春能嫁給趙士傑算是高攀,趙士傑年輕有為,人中龍鳳,目前是江南地區銷售經理,往後的上升空間海闊天空,加上近兩年公司還要上市,前途一片光明。還有趙士傑家庭殷實,嫁給他後生活絕對富麗堂皇,無憂無慮。

而男派則不以為然,他們認為趙士傑外表奇醜無比,盧小春卻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倆人根本就是癩蛤蟆配白天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還有最重要一點兒,趙士傑人面獸心,陰險狡詐,盧小春卻心地善良,本分老實,若她嫁給趙士傑,無疑是羊入虎口,餘生註定委曲求全,被欺一輩子。

其實最著急的是於朔,自從盧小春和趙士傑談戀愛後,他帶的水果點心越來越少,到後來直接放棄,上班連包都不帶了。

趙士傑雖然摳門小氣,但在追女生這方面卻極為大方。

他人在外地出差,但好吃的東西卻不停往公司裡寄。

每次盧小春興高采烈的拆包裹時,工位上的於朔都扭頭假裝視而不見,嘆口氣跑到樓道里吸菸。

“你覺得他倆能成嗎?”於朔愁雲慘淡,眼袋大且泛著黑紫色,整個人彷彿憔悴許多。頭型也不再打理,就連穿衣的品味又退回到之前流浪漢一樣的裝束。

照目前倆人天雷勾地火的發展趨勢來看,絲毫沒有要分手的苗頭,但為了不打擊於朔,我只好安慰道:“不可能成,你想,趙士傑那孫子常年在外,即便是回來幾天,但終究不是日夜守護。網上常說,異地戀成功率比彩票頭獎高不了多少,所以,你還是要堅持下去。”

於朔唉聲嘆氣,並沒有因我的鼓勵而振作精神,“可這個社會現實的讓人揪心,趙士傑權高位重,開奔馳拿年薪,我與他相比,就是一隻螻蟻。”

我心裡五味雜陳,為於朔犀利的悲嘆徒生憐憫之心。

於朔高考那年父親重病入院,不久便撒手人寰。

本身學習成績優異的他受此影響,只考了個三流的本科學校。

為了供他讀書,母親把房子賣掉,白天在工廠上班,下班去住處附近的一家飯店做鐘點工。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於朔進這家公司後拼命的工作,同時還接了幾個小公司的財務工作,賺取外快養家餬口報答母親。

母親由於前幾年勞累過度,身體日漸衰老,病痛也不請自來。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去年於朔攢了些錢按揭買了一套兩居室的二手房,結束娘倆寄人籬下的租房生活。也算是他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吧。

所以自從盧小春來公司後,於朔雖喜歡,但一直不敢主動去追,而是默默付出,安靜等待。

其實,他內心深處不敢去追的病因是自卑在作祟,是這種貧窮的家庭環境裡紮根發芽的自卑使他根本不敢產生去追的念想。

“你這樣想是你的不對,真正的愛情根本不管外在的物質,我覺得你比趙士傑強一百倍。首先拿外表來講,你比他高大英俊,再談內在美……他根本不能與你同日而語。退一步講,我認為盧小春根本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姑娘,她目前或許僅僅只是崇拜趙士傑而已,這很正常,小女生嘛,總是會對那種跨過山河,雲遊四方,閱歷豐富的人感興趣,那就像迷一樣。

就好比小時候,我總覺得身邊上班的人都很厲害,從他們口裡說出來任何關於工作的的趣事對我來講都像是一件很偉大很神秘了不起的事情,可現在呢!我也工作了,我還有曾經那樣的期許崇拜的想法嗎?沒有了,我現在只想對工作說一聲去你媽的。”

我囉嗦完後,微笑著對於朔報以鼓勵。我不想看他被愛情虐得狼狽不堪,於朔為人正直,溫柔敦厚,凡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從沒有差評。所以我覺得他應該配得上一段浪漫幸福的愛情。

於是我毛遂自薦,決定替他去跟盧小春“表白”。

盧小春來公司也快一年了,與我們已經打成一片,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有天傍晚下班走出公司大門,恰好碰見盧小春騎著電動車從我身邊悄然而過,並且頷首微笑,衝我打招呼。

“小春,你等下。”我快速把她叫住,生怕她瞬間溜走。

為了這次“表白”,我等了好久,雖說平日裡嘻嘻哈哈講什麼都無所畏懼,但心裡一想到這件事時,還是會“突突”直跳,一點兒勇氣都沒有了。

盧小春剎住車,一隻腳撐在地面上,滿臉驚訝的望著我。

我慢悠悠的往前走,並且越走越慢,蝸行牛步一般。

“啥事兒啊哥?”盧小春摘掉頭盔,拂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兩隻大眼睛如同兩顆明亮的大星星,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那個……我吧……想和你談一件隆重的事情,但是在公司裡那麼多人怕被別人誤會,又怕難堪。想發短信告訴你,又怕你會難堪。所以,思前想後,我決定私下找你面談。”一開始我還有點結巴,但越說越順溜,反正是替於朔辦事兒,又不是我表白,緊張啥呀!

盧小春面露猜疑,語氣沉重道:“什麼事啊弄得神神秘秘的,我最近工作沒有出錯吧!”

我趕緊擺擺手說:“不是工作,是關於愛情的……”

說完我對盧小春呲牙大笑,心裡已經毫無畏懼和緊張感了,說起話來又似乎回到辦公室裡那種嬉笑玩鬧的環境裡。

只見她先是一愣,無辜的眼神看我不語,繼而臉頰飛紅,低頭害羞的笑起來。

“哥,你要是早點說,我可能會和你談談這個問題,但……趙士傑已經要準備對我求婚了。”

我腦袋“嗡嗡”作響,這下生米煮成熟飯了,於朔已經無路可走了,這可讓他怎麼接受?

不過她剛才說什麼?可能會和我談談?不對,盧小春誤會了。

我慌亂的擺手,剛想試著解釋一下。

可盧小春正戴著頭盔,語氣急促道:“不說了啊,我先走了,趙士傑讓我陪她媽去逛超市,明天見。”

可憐我紅娘沒有做成,還搞的一地雞毛。

盧小春真和趙士傑結婚了,辦公室裡的人個個大驚失色,下巴掉地。才認識多久啊,彼此瞭解嗎就來個閃婚。

趙士傑比盧小春大五歲,已經進入而立之年,再不結婚恐怕會被人誤以為哪個地方有缺陷吧。再加上父母逼婚著急抱孫子享天倫之樂,所以他恨不得上午栽樹,下午取材,拉著還沉浸在熱戀中的盧小春舉辦了婚禮。

婚禮那天,平日裡不喝酒抽菸的於朔,在酒宴上表現的異乎尋常。

他啤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置我的勸告如空氣,從桌子上摸起我的煙點上就抽,嗆的眼淚橫流。

當盧小春和趙士傑過來敬酒時,於朔已酒至半酣,臉紅脖子粗。

“喝啊!”他神態異常,眼神幾乎呆滯,衝著盧小春呵呵傻笑,然後一飲而盡,醜態百出。

我打著哈哈趕緊解圍,“他激動了,哈哈,看見老同事結婚激動啊!”一隻手舉著酒杯,另一隻手急忙扶著於朔,生怕他像爛泥一般倒在地上。

盧小春眉頭微皺,略微關心的看了眼於朔,輕聲道:“別讓他喝了,喝多了難受的……”說完後就被趙士傑挽著胳膊去另一桌了。

看見於朔已經酩酊大醉,我只好攙扶著他提前離開。

酒店外面涼風陣陣,於朔踉蹌幾步,“哇”的一聲嘔吐不止,如同閘門洩洪一般洶湧而出。

“我啊……我他媽的打小就認真學習,賣力考試,辛辛苦苦的工作掙錢,為的就是當我愛的人出現時,我可以張開手坦然擁抱她。可現在呢,一塌糊塗,狼狽不堪啊!我是個廢人啊……”於朔癱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腳下穢物橫流,還有他那張已經扭曲變形的臉,我突然心存內疚,汗顏無地。

當初我替他去和盧小春“表白”後的事我沒有告訴他,所以於朔還一直在傻傻的等著什麼。就像天一亮,向日葵就託著大花盤在等候太陽,準備跟隨光舞動,可是沒有人告訴它今天是陰天。

於朔等待的結果,卻是盧小春的婚禮。

我本想於朔會頹廢無力一些日子,然後我好找個時間,看他心情好的情況下把一些誤會解釋一下,可沒想到的是他似乎絲毫未受影響,工作起來如浪潮般洶湧澎湃。

同時他私下又多接了幾個小公司的財務工作,幾乎天天忙到深更半夜。

“我得多賺錢啊!我媽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未雨綢繆,現在這病都太突然。家裡就我一個頂樑柱,房子的貸款還沒還清,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在我身上等於天塌下來。”於朔一天比一天老成持重,盧小春的婚禮,並沒有讓他一蹶不振。

“我懂了很多,其實我必須逼自己努力,愛情這個東西,再神聖浪漫,也得建立在一點物質的基礎上。我愛一個姑娘,總不能讓人家食不果腹、居無定所吧!趙士傑能開著奔馳拉著盧小春逛街郊遊,我買不起奔馳,但我能買得起捷達、英朗之類的小車呀!努力、努力!”他揮舞著粗壯的胳膊在空氣裡大有力可拔山之氣。

我欣慰至極,面露微笑。但一想起盧小春嫁給了趙士傑,竟然心有不甘,趙士傑哪裡好?形象素質根本不能和於朔相提並論。於是我略帶憤慨的說:“盧小春肯定圖錢才嫁給的趙士傑,如今的姑娘現實著呢!”

我這樣說,其實並不是一棒子打死盧小春,也沒有貶低她的人品。我只是九曲八拐的用犧牲盧小春為代價,安慰一下於朔。

可於朔根本沒有恨,他遞給我一支菸,“其實女人圖的不是物質財富,她們圖的只是未來的幸福和可以使孩子能夠無憂無慮成長的明天。”

我點點頭,“可我有種預感,盧小春的未來可能沒那麼幸福。”

沒想到我一語成讖,婚後的盧小春在家裡根本沒有任何地位。

趙士傑工作順風順水,公司上市後他年薪漲到了四十萬,並且他帶領的江南區域銷售業績持續增長,深得董事長喜愛。

雖然他事業紅火,但在品德方面,正如白娘子喝雄黃酒——原形畢露。

趙士傑大男子主義極為嚴重,他人在外地,但天天遙控指揮父母監視著盧小春的一舉一動。

結婚前和結婚後,盧小春的生活猶如過山車一樣從陽光明媚的白晝跌入黝黑陰暗的深淵。

婚姻,是改變她命運的分水嶺。

雪上加霜的是,趙士傑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媽寶男,家庭的事大大小小都聽他媽的,絕對唯命是從。

盧小春在家如履薄冰,毫無地位,做飯洗衣、伺候公婆,稍有不慎就會遭受白眼唾罵。

那段時間,盧小春幾乎隔三差五都眼睛紅腫的來上班。即使如此,她依舊面帶笑容,猶如春風拂面,努力把陽光一面展現給我們。

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無人敢去捅破。

除了私下替她抱不平,感到可憐惋惜之外,似乎也幫不了什麼。

當盧小春生下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兒後,遭受的陰暗、悽苦的生活更加變本加厲。

趙士傑一家重男輕女的程度令人髮指,當護士抱著孩子從產房裡出來,對他們說是個女兒後,他們一家三口扭頭便走,連字都沒簽。

盧小春是刨腹產,需住院一週,一直到做完月子,都是她媽媽一個人照料她。

一個多月的時間,盧小春幾乎天天以淚洗面。

趙士傑不僅對孩子漠不關心,把盧小春也當成了一個恨不得一腳踢開的乞丐。

他對盧小春和她媽媽說,你這種待遇是自找的,誰讓你生個女兒的?你要給我生個兒子,我上天摘星星送你。可惜你生了個女兒,我一年掙幾十萬,沒有個兒子繼承,難道要讓我拱手相讓給外人嗎?我沒把你攆出去就不錯了。

頭胎生女兒,年薪40萬的丈夫逼我再生,說家產只能兒子繼承。

趙士傑恬不知恥,他來我們部門對賬時,如同炫耀般講著他痛罵盧小春的經過。

“像我這種有身價又有頭腦的人,以後可能會自己創業開公司,你們說我沒有兒子能行?盧小春她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竟然敢生個女兒,她還想買包還想換手機,她配嗎?我還得讓她養,二胎養不著男孩兒,再要三胎。我不怕罰錢,老子不差錢,怎麼著也得給我養個兒子。”

辦公室裡的人全部噤若寒蟬,並不是害怕趙士傑,而是被他毫無人性的話驚訝到痛心疾首、恨之入骨。

結婚的時候,趙士傑曾經對盧小春說,以後有了孩子,你就在家相夫教子,我專心掙錢養家。

可隨著女兒的誕生,所有的美好都灰飛煙滅。

“你說盧小春幹嘛不離婚?趙士傑哪裡好?(作品名:《愛情的墳墓裡我們手舞足蹈》,作者:1986年降落。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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