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心酸,這就是當下中國農村的真實寫照

當下的中國的鄉村到底是怎麼樣的景象?想必大家心中都有著各自的看法,在2013年,一部名叫《鄉村裡的中國》的紀錄片就還原了鄉村的真實生活,看完之後想必會留下無盡的思考。

心酸,這就是當下中國農村的真實寫照

《鄉村裡的中國》由著名攝影師和紀錄片導演焦波擔任總導演,此前他的《俺爹俺娘》和《親吻春天--俺和俺的地震孤兒》系列曾在中國社會引起巨大反響,尤其是《俺爹俺娘》系列曾感動了無數兒女。

心酸,這就是當下中國農村的真實寫照


這一次《鄉村裡的中國》焦波仍然把鏡頭對準了其老家--山東淄博,不過拍的不再是自己出生的村莊,而是沂蒙山革命老區沂源縣杓峪村。影片以一個小村莊為切入點,展現了中國農村的巨大變遷、環境保護、農民的精神追求和物質追求等諸多社會現實話題,既生動有趣,又深刻感人。


詩意的農民

心酸,這就是當下中國農村的真實寫照


村民杜深忠

電影一開始,一個農民大叔蹲在陰影裡,把陽光照到屋門一步遠的空地留出來,用毛筆蘸著水寫書法。一幅字寫完,他歪頭看著,等著水漬慢慢變幹。


他就農民中的另類,他是充滿詩意的農民——杜深忠。他覺得自己是農村的文化人,有著執拗的精神世界,他認為自己被困在了農村。


電影裡,他揹著張兆珍,求村裡的音樂老師杜慶言帶他去縣裡買,690元,回家怕妻子心疼,撒謊說花了490,後來說漏了嘴,妻子大怒,面對妻子指責。


他反駁道:“這個精神也得需要吃飯,也得需要哺養”。提到精神,他會有種你們都不懂的落寞,尤其是面對經常打擊他的老婆時。


家裡種的玉米被獾拱了。張兆珍恨恨地罵著,杜深忠卻嚴肅地說,獾是國家三類保護動物,“吃點玉米就吃點玉米吧”。


​買到假農藥的不止杜深忠。“他就是不愛下地”,村民說,喜歡文化沒有錯,但連肚子都填不飽,文化能頂啥,杜深忠聽了懶得理,追求的東西不一樣。


杜深忠是農村中典型的一類人,有思想,有文化,有內涵,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未能最終走出農村。為了生存,又不得不依賴這片土地。


他對農村面臨的一些問題會有自己的思考,特立獨行的他自然也面臨著不小的精神困境。影片正是主要通過杜深忠對農村現狀的一些思考來展開,一一展現當前中國農村所面臨的各類社會現狀。


對土地的複雜感情


忙了一年,杜家收了7300來斤蘋果,只掙了7000多塊錢,一口白酒下肚,杜深忠說,農民太苦,付出十分收穫也得不到三分回報;村民笑了,“今年盼著明年好,明年褲子改棉襖。”

心酸,這就是當下中國農村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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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杜深忠雖然痛恨土地,甚至在教育兒子時說,“都說農民對土地有感情,實際上我對這個土地就沒有一點感情。咱就是沒有辦法,無奈。”


另一方面,村民也是對土地充滿著愛惜,由於要在村裡搞建設,村民因為一棵樹跟村長張自恩扭打起來,後來又因為公家修路跟自家要蓋房子又與魏書記產生爭執,因此農民對於自己唯一的生產資料也是十分珍惜。


由此可見,隨著城市化的發展,農村土體所創造的價值對於農民所佔的比例越來越少,種地越來越不賺錢,很多時候,一個月外出打工都比種一年的地所帶來的收益多。同時,土地是農民最基本的生產資料,農民正是依賴土地生存,農民對土地有著又愛又恨的複雜感情!


農村子女的出路


在影片後半部分,杜深忠在提到要拿出所有的精力來供孩子上學,父母這一代沒走出農村,沒實現的理想,往往會把希望寄託給下一代,而農村人沒有資源,沒有背景,沒有錢,往往只能通過讀書來改編命運。


影片中杜濱才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家庭條件不好,父親往往做出魯莽的舉動,因此父母離異,他甚至沒有見過媽媽,還有些嫌棄父親的“老土”。不過他自己爭氣,在學習上努力上進,在學校表現優秀,品學兼優,甚至在山東省在校大學生考了淄博市的第一名,他成為農村子女改變通過求學改變命運的一個標本。


還有子女的出路可能是去當兵,在影片中兩家人因打架產生糾紛之時,一家人由於兒子想去當兵,而做出讓步,可見當兵也是農村人的又一出路。


農村父母往往把自己希望寄託給下一代,更多是得不償失,父母是否也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一味的把責任轉嫁給子女,麻痺自己,懦弱膽怯,甚至不思進取。


外出務工的無奈


打工潮”是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及其重要的一個變化,農村人往往通過去城市外出務工出賣勞動力來獲取收益。杜深忠就曾外出打工掉過十三顆牙,他對於女子外出持否定態度,他認為農村人往往被逼無奈,不得不外出打工,甚至用“要命的事”來形容。


影片中就講到,同村的張自軍就是由於外出務工,從八米高的工地架子上掉下來,摔死了。像杜深忠一樣完全否定外出務工,顯然值得討論,不過背井離鄉,遠去城市闖蕩,會付出更多艱辛,這是不爭的事實!


婚喪嫁娶的思考


影片中關於婚喪嫁娶也有描述,在山東這個彩禮較重的地區,杜深忠對於女兒談戀愛和出嫁所表現出的開明實屬罕見。實質上,在農村地區,天價彩禮比比皆是。當女兒出嫁時,家庭困難的杜深忠甚至拿出了兩萬塊錢作為女兒的陪嫁,讓人為之動容。


女兒出嫁時,鄉里鄉親給的紅包,雖然禮輕但情誼深重,從中可以看出,農民的純樸的鄉間習俗。


從張自軍的葬禮,能夠看出中國的農村葬禮下葬的習俗,不過在骨灰下葬之後,家裡就因為意外死亡賠償的五十五萬而鬧了起來,由此可見部分農民的小農意識,見利忘義。


農村治理和發展的困境

心酸,這就是當下中國農村的真實寫照

張自恩

影片中,作為村支書的張自恩也是一心一意為村民服務,但是工作中會遇到不少困難,這也凸顯出農村基層工作者所面臨的窘境。


村支書張自恩通知婦女複檢、安排村裡修路、調節鄰里矛盾、與開發商一起探討旅遊開放等等,把一個鮮活的基層工作者展現在我們面前。


但是村支書也很無奈,在被村民惡意查賬,糾纏不清時,也是十分惱火,對於自己的乾的破差事,甚至發出了“幹也行不幹也行,也餓不死,也發不了財”的無奈。


村支部的工作人員在年終發工資竟然不夠摩托車的油錢,由此可見農村基層工作人員的工資待遇的低下,村支書甚至把自己多給的二百塊錢分給其他幹部,另外,他還自費去看百般刁難自己的張光地,可見他的大度和擔當。


年終在酒酣之時,甚至調侃起自己“幹一年支部書記賺了一肚子酒”。可見作為基層幹部的艱辛、無奈和苦楚。


結語


必須承認這部紀錄片製作非常認真和誠意,攝製組花了373天時間跟拍,對1000多小時的錄像,耐心剪出94分鐘的四季農村面貌,以中國傳統的節氣為時間軸,幾組主線人物有血有淚有幽默,留給人無盡的反思。


雖然不能完全展現出中國鄉村的真實面貌,還是讓我們瞭解一個相對真實的農村景象:農民並非像傳言中的熱愛土地,鄰居間的矛盾說鬧就鬧,農民的一組又一組鮮活的鏡頭,呈現給觀眾去自行感受的農村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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