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枕搬出公寓的第二天,藍茉就一通電話打來,劈頭蓋臉的問候他全家,全程沒有聽見她換氣,恨不得從電話裡爬出來,將他直接撕碎。
那天他手上提著油漆刷,白色的油漆淋到褲子上,順著褲管滴到了地上。
白珊珊“呀”的一聲尖叫,刺破了電話裡的忙音。
黃天疏低頭看了眼,回了句“沒事”,就收起手機,對她隻字未提。
以前黃天疏跟喬枕說過,想開一家餐飲店,喬枕靠在他的肩頭,說,好啊。
戳了一隻草莓塞進嘴裡,又戳了一隻塞進他的嘴裡。
那時候她以為,他所說的,至少應該是等他們結婚之後攢錢去做的副業。
卻沒有心理準備,在一個月後,就被站在門外的女人,嚇個措手不及。
請問是天疏家嗎?
是,您是?
用的是比較親密的“天疏”二字,喬枕把頭探出去,側身阻斷她向內張望的目光。
喬小姐是嗎,你好,我是天疏的合夥人,我姓白。
合夥人?
喬枕禮貌性的握了她的手,一臉懵圈。
對,是這樣,天疏在店裡落下一個文件,我怕是重要的東西,就順路給送過來了。
她表情自然,毫無攻擊力性。
而喬枕的大腦已經被轟炸成一片廢墟,怎麼也重建不了裡面的聯繫。
順豐加急的文件,安靜的躺在茶几上,拆封條像伊甸園裡的蛇遞給夏娃的紅蘋果,充滿著未知的好奇和誘惑。
夏娃吃下蘋果,於是遭受驅逐,離開伊甸園,開始悲慘的流放,生老病死,漫長且辛苦。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夏娃還會不會吃下那隻蘋果。
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喬枕還會不會打開那個文件。
藍茉到日料店的時候,喬枕點了兩杯果汁,靠在椅子背上,滑著朋友圈的代購信息,最近她加了不少代購。
喬經理又打算入手哪個色號呀?
公司的一個前臺離職了,送個禮物當做告別。
你們公司前天福利不是很好嘛,幹嘛不幹了?
聽說是要移民了,
移民?是那個嫁給老外的姑娘嗎?
這麼厲害,一猜就準。
那是,我這麼聰明!
行啦,點菜吧,我請客,隨便吃。
遵命,哎呀,跟喬經理混吃的感覺真好!
以前那個喬枕,從不會有任何中高檔的消費記錄,用的化妝品護膚品全部都是不知名的雜牌。
在她的觀念裡,一隻口紅要400大洋,簡直是慘無人道。
某寶上20銀子的,塗了一樣光彩照人啊。
那真的是,以前的喬枕了。
和黃天疏在一起,她上交工資卡,打算和他一起努力,在兩年戀愛結束之後存下首付,買房結婚。
後來她總結那時候的自己,笑中帶淚。
真是一種犯傻式的天真。
打開封條的那天下午,喬枕開始回憶最近和黃天疏的對話。
他大概在她面前提及過七八次,他想開一家餐飲店。
她也大概回覆過七八次,好啊。
只是接在“好啊”後面的那句“那咱們可以把房子買小一點,婚禮也不需要太複雜,省下的錢,就當做是創業基金。”
陷在自己幻想裡的可愛女人,完全注意不到對方的沉默和慌神。
其實跡象已經完全明顯,只是她從沒有敏感的把這一切都聯繫起來。
包括他開始不打遊戲關注各種貸款信息...
包括他開始頻繁接到推銷商鋪的騷擾電話...
包括他開始有應酬有推不掉的加班...
她以為,他在為他們的未來奔波辛苦,心疼不已。
不想,晴天霹靂一下又一下將她推向四下無人的深夜。
未完,但要視情況而續
故事的開始
誰都不知道
最後是喜是悲
End
寫的時間越久
就越不知道
該如何收尾
故事太多 眼淚太少
不如 我送你朵花吧
徐未艾太懶
不定期兼間歇性更新
那也不妨礙我們做個好朋友
對吧對吧
95後斜槓少女,起點簽約作家,作品《第五鳶》近17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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