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7 好心照料前夫8歲兒子,回家時卻見孩子滿身是血躺地上

好心照料前夫8歲兒子,回家時卻見孩子滿身是血躺地上

錦書的一腔情思還未說出口,就聽他在朝堂宣旨:“右相之女錦書,德容皆嘉,封為太子妃,且不可廢。”

1.陌途·欺

錦書端坐在後位上,看著昨夜新侍寢的美人盈盈拜倒,“娘娘千歲。”連頭也不曾磕一個,便徑自起了身,禮數甚是不周全。

她旁邊的宮女佩蘭已經連鼻子都要氣歪了,衝上前一步就想質問,見錦書擺擺手又不甘心地退了下去,方站定,聽錦書開口道:“以後入了宮,大家就都是姐妹了,若是需要什麼,不必拘謹,儘管來告訴本宮。”

“是!”那美人輕輕福了個禮,用帕子掩了嘴角道:“皇后娘娘這樣關懷備至,真是令嬪妾感動,不由得讓嬪妾想起家中的母親,她也是這樣叮囑嬪妾的。”

這下,不僅是那美人,連在座的諸位妃嬪都掩了嘴偷笑,錦書再一次攔下了欲衝上前的佩蘭,道:“我身為後宮之主,關心你們本就是應該的。”言罷端起茶盞,品了一口,彷彿絲毫不覺美人話中之意。

皇后娘娘年長皇上八歲,如今年老色衰,不受皇上寵愛,是後宮中最好欺負的主子,這是後宮眾人都知道的事。

是夜,雨像瀑布一樣砸在宮簷上,嘩啦嘩啦吵個不停。

錦書卸下釵環準備安寢的時候被佩蘭攔下道:“娘娘忘記了?今夜是十五,按例皇上要宿在咱們宮裡的。”

錦書擺了擺手道:“不必等了,他不會來的。”

佩蘭一邊替錦書更換寢衣,一邊抱怨,“娘娘也太好脾氣了,次次容得那些主子們這般欺負。”

錦書垂了眼,並未說話,等佩蘭將出去的時候才開口問道:“軍中可有消息傳來?”

佩蘭搖了搖頭,“已經五日了,想來咱們的暗樁已被陛下拔除了。”

錦書含笑道:“這樣很好,陛下的動作快了許多。”

佩蘭退了出去,皇后娘娘從來不醉心後宮宮務,卻於前朝政事上頗有造詣,這恐怕也是陛下厭棄她的原因之一。

宮人吹熄了蠟燭,錦書在一片雨聲中又陷入了那個夜夜重複的夢裡。

夢裡她還是個倚門回首嗅青梅的少女,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將一支並蒂蓮八寶簪插入她的髮髻,道:“錦書難寄,朕便日日陪在你身邊,絕不讓你寫信傷了神。”

心念一轉,只見入目皆是紅色,那人拿朱漆秤挑起了她的喜帕,道:“今後錦書便是朕的妻子,是我百里國的皇后。”

在一片旖旎情思裡,錦書終於看清那人的容貌,已經崩逝的先皇——百里安定。

2. 襄護·寄

不曾睜眼也能感覺到那一片光亮,錦書便知道,她該夢醒了。

微微側身果然看到佩蘭已經領著宮人站在榻側準備為她梳洗盛裝,看了看妝臺那支並蒂蓮八寶簪,佩蘭心領神會,將它插入錦書的髮髻,道:“娘娘真是喜愛這隻簪子,日日都戴著。”

是啊,真心喜歡,這是先皇留給她的唯一念想,只是把簪子插在她髮髻時,他說:“錦書聰慧昳麗,朕已經為你尋了一門好親事,這便是朕代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可好?”

她的一腔情思,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情思,就這樣被冰凍入骨,再不能訴諸口。她要嫁的是誰呢?

他次日在朝堂上宣旨道:“右相景琛之女錦書,聰慧昳麗,德容皆嘉,於太子成年冠禮之日封為太子妃,待太子初登大寶,封為皇后,且不可廢。”

太子,百里邦彥,那個至今尚不識千字的阿斗,那個還不及她高的孩子,小她整整八歲啊,可笑的是,從今後,他便是她的父皇,她存的那些心思,違揹人倫綱常,會被世人不齒。她是他親手教養大的右相之女,弋陽郡主,她不可以讓他失望,更不可以拖累他。

所以那個夢,從來都是假的,是她甘願飲下憶靈醉後的美夢一場罷了。

錦書在白色的宣紙上寫道:“思,雨夜又夢,阿彥進步良多,勿念。”

然後折成白色的紙鶴,但即使如此,也寄不到那個她念著的人身邊,果真錦書難寄。

3.陌途·辱

由佩蘭攙扶著,錦書依舊端坐在後位上。堂下眾妃嬪按例參拜,“參見皇后娘娘,願娘娘長樂未央。”

還沒有來得及讓眾人起身,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就走了進來,他眉深如墨,星眼明亮,髮髻用東珠金冠束了起來,這便是百里國如今的皇帝——百里邦彥。

他也不等她起身拜見,就徑直拉過地上的妍美人摟在懷裡道:“我道愛妃去了哪裡,原來在這裡啊,倒叫朕好找,從今以後不必來皇后這裡參拜了,省得朕到處找人。”

說罷,眼神落在錦書身上,道:“皇后以為如何呢?”

這是擺明地挑釁了,眾人覷著皇后的神色,若是她應了,只怕後宮諸人,真沒幾個會來請安了。

錦書不甚在意,起身道:“既然陛下覺得麻煩,那邊就此省了吧,免得日日勞累眾位姐妹。”

皇帝鬆開妍美人,在主座落座,厲聲道:“朕可沒說都免了,這規矩是先皇定下來的,皇后你帶頭僭越可知錯?”

錦書跪下道:“臣妾知錯,請陛下責罰。”

百里邦彥撫著光滑的下巴道:“那就請皇后把你宮前的夾道打掃乾淨,不許人幫忙。”

錦書的目光在百里邦彥臉上巡視過,垂頭道:“是。”

百里邦彥不是荒唐的帝王,今日之舉,是為羞辱,她懂。

錦書依舊在白色的宣紙上寫:“思,阿彥甚是體統,勿念。”疊成紙鶴狀。

4.陌途·教

六皇子常來,錦書也難得有人陪伴,常教他一些詩書字畫,偶爾無意中也提及一些帝王權謀,六皇子還小,不是太懂。

一日六皇子跌跌跌撞撞跑來,驚慌失措道:“母后,父皇剛剛下令殺了好多人,我的乳孃也在內,母后,父皇好可怕。”

錦書拿過帕子替他擦乾淨被汗濡溼的前額,道:“母后之前告訴過你,做人要心存良善對不對?”

“嗯。”六皇子重重點頭。

錦書拍了拍椅子,讓六皇子坐下來,道:“母后今天告訴你,身為帝皇,絕對不可以有婦人之仁,心善必不能成事,若是你父皇今日放了怡親王同黨,改日他謀朝篡位,不知道有多少黎民百姓陷入戰爭。”

心善必不能成事。這是先皇教給她的,她又教給了百里邦彥,如今看來,他做得很好。

只是這話很快傳入了皇帝的耳朵裡,他怒氣衝衝前來:“皇后這是替朕選好了儲君啊。”

錦書依舊跪著,不帶一絲情緒,道:“臣妾知罪,臣妾不敢。”

百里邦彥一甩袖,冷哼道:“既然知罪,從今以後,待在你的宮裡,再不許見六皇子。”

錦書行了大禮道:“是。”

百里邦彥一把掐過錦書的下巴,道:“朕最看不慣你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是不是朕做什麼,你都無所謂。”

錦書沒說話,冷冷盯著百里邦彥,不解其意。

百里邦彥鬆了手,嘲笑道:“不過你做什麼,朕也無所謂,朕如今,看到你就噁心。”

錦書在白色宣紙上寫道:“思,阿彥甚是掛念錦書,勿念。”仍是疊成紙鶴。

被幽禁後,錦書時常差人送些點心財物給劉氏母子,劉氏也時常送些書信進來,有時是六皇子歪歪扭扭的童言,有時是劉氏的寬慰之語,有時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她疼愛的是六皇子,還是當初那個懦弱可憐的阿彥。可是她沒想到,當看到小皇子滿身是血盯著她時,才明白有人居然借她的手除掉劉氏母子。(原題:《錦書難寄》,作者: 饕餮楠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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