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8 手術檯上,手術燈刺著她眼睛,只能聽到冰冷的機械相撞和醫生……

手術檯上,手術燈刺著她眼睛,只能聽到冰冷的機械相撞和醫生……

蘇素躺在手術檯上。

明晃晃的手術燈刺的她眼睛都睜不開,朦朦朧朧中她只能聽到冰冷的機械相撞和醫生過於冷凝的嗓音。

“手術刀。”

“鑷子。”

“把孩子取出來!”

她想動,想拼命掙扎,可她絕望的發現她的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絕望的盯著刺目的燈光,那冰冷的燈光卻彷彿在嗤笑她的愚蠢。

她只是一個孤兒,十六歲進入演藝圈,之後一直在娛樂圈中混跡,憑藉自己的努力闖了個二線女星的名頭,二十二歲那年她遇到了莫尋。

他是A市,乃至國內鼎鼎大名的連鎖醫院的老總,剛剛二十八歲,優雅溫柔。莫尋第一次見了她就開始瘋狂的追求她,而她因為自小的經歷,從來也不敢相信有人真心對她好,所以一再的拒絕。

而他卻像陽光一樣,無孔不入。

她漸漸淪陷,失去了最後的防備,他們偷偷的同居,他從來也不讓她避孕,說如果懷了就生下來,會對她跟孩子負責。

她真的以為這輩子碰到了能給她溫暖的人。

可是……

她的愛人,她用盡心血去愛的男人,到頭來給了她重重一擊。

原來他接近她,甚至跟她生孩子,不是因為喜歡她,只是因為她和他愛的女人是親姐妹。

而那個女人身患白血病,卻找不到適合的骨髓做移植,所以在他知道她有個雙胞胎姐妹的時候,用盡辦法找到了她。但是很可惜,她的骨髓也不能移植給那個女人。所以莫尋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接近她,跟她生孩子,為的就是用她孩子的臍帶血救那個女人。

莫尋對她百般寵愛,只是為了這一刻。

“蘇素,白翎她是你親妹妹,你應該救她。”

想起進手術室之前莫尋取下溫柔的面具,冷硬到不容拒絕的話,蘇素慘然一笑。妹妹?她從小被扔進福利院,從哪裡冒出來的妹妹?就算是親妹妹,她們沒有一丁點的感情,她又有什麼資格要讓她的孩子冒著生命危險去救?

可是莫尋多瞭解她,而她又多愚蠢!她對莫尋沒有一點防備,他輕而易舉的就控制住她,給她注入了麻醉,讓醫生把她推進了手術室。

她的孩子才七個月,是不足月的孩子,可現在卻要被硬生生的取出來。只因為那個女人病情復發,再不救治就要死。

胸口一陣滔天的恨湧上來,他們憑什麼!憑什麼這樣玩弄她的感情,憑什麼這樣對她的孩子!

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莫尋,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就在這時,耳畔響起孩子微弱的啼哭聲。

孩子,她的孩子!

蘇素用盡渾身的力氣想要轉頭去看,卻只能看到醫生們朦朧的身形,與此同時,還有他們冷硬的對話。

“孩子取出來了。”

“快!剪臍帶,留臍帶血。”

又過了幾分鐘,有護士回答,“好了,現在怎麼辦?”

“立馬把臍帶血送出去給白小姐用。”

“那這裡呢?”

“把孩子放到保溫箱,準備縫合傷口。”

蘇素眼眶通紅,卻乾澀的流不出眼淚,她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醫生的憐憫,還知道把她的孩子放進保溫箱。她的孩子不足月,不放到保溫箱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手術室的大門轟然一響,蘇素就聽到那個男人焦急而憤怒的聲音。

“你們還在這裡磨蹭什麼,翎兒都要不行了,你們現在立馬去給翎兒做手術!”

“可是這裡……”剛剛剖開的腹部還沒有縫合。

“我讓你們立馬走!”

醫生憐憫的看了蘇素一眼,卻不敢反駁。沒有別的原因,這家醫院也是莫尋手底下的醫院。蘇素只覺得一顆心瞬間一疼,直到麻木。眼角一滴淚滑入鬢角。腳步聲陣陣,很快手術室裡就沒有了動靜,只有孩子微弱的哭泣聲越發的虛弱。

孩子……

她的孩子……

腹部一陣陣的發冷,有濃重的血腥味飄了出來,身下的床單漸漸濡溼,蘇素腦子越來越昏沉,她死死的咬住嘴唇讓自己保持最後的清醒,用盡渾身的力氣掙扎著起身。

看到了。

她看到了她的孩子。

皺巴巴的只有小貓咪一般大小,渾身通紅,身上還有沒有洗去的血跡,哭的時候小嘴微張,十分可憐。蘇素的眼淚瞬間決堤而出。

莫尋!

你怎麼這樣狠心,這是你的親生孩子!

麻醉漸漸褪去,腹部沒有縫合的傷口疼的她冷汗淋漓,有鮮血不停的溢出來,蘇素掙扎著躺在孩子的身邊,卻驚恐的發現孩子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來人……來人!救救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的孩子……”

手術檯上,手術燈刺著她眼睛,只能聽到冰冷的機械相撞和醫生……

“莫尋,這是你的孩子,你快來救救孩子!”

直到嗓子都喊到嘶啞,都沒有一個人回應她。

蘇素心中一片冰涼。

她忍不住撫上孩子稚嫩的小臉,她甚至不知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嬰兒的皮膚那樣嫩,她甚至怕她的手落在孩子的皮膚上會弄傷。

就在蘇素絕望的嘶喊中,孩子的聲音終於漸漸消散,呼吸也一點點的沉寂了下去,直到身體最後一絲溫暖都化為了冰冷。

“為什麼……為什麼……”

蘇素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也從來都沒有在心裡這樣恨過一個人!如果是因為白翎手術緊急,不給她縫合傷口她沒有意見,她從小沒有爸媽,早就嚐盡了人間冷暖,死了也不會有人心疼。她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一個,不救她情有可原!

可是為什麼!明明只要他一句話,只要莫尋一句話護士就會把孩子送到保溫箱,孩子就能安然無恙,可為什麼他連這樣的施捨都不願意給她。

她恨!

她恨吶!

用盡渾身的力氣,蘇素把孩子攬進自己的懷裡,她失血過多此時渾身無力,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她知道自己要不行了。

這個時候就算來了神仙也不可能把她救活。

“呵呵……”

蘇素望著身子下雪白的床單漸漸血紅,忽然笑出聲來,她雙眸血紅,偏偏臉色雪白,宛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抱緊了懷中的孩子,腹部的血彷彿沒有止境。床單上血色蔓延,漸漸的流到她的全身,溼漉漉的浸溼她的衣服。

她血紅著眼睛發誓。

“莫尋,如果有來世,我一定要讓你嚐嚐痛失所愛,骨肉分離的痛苦!”

蘇素站在酒店衛生間的鏡前,愣愣的撫摸著鏡子中的臉。

鏡子中映出來的臉十分漂亮,大約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皮膚很白,甚至是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標準的鵝蛋臉,一雙杏眼卻沒有屬於年輕人的朝氣蓬勃,反而有些陰沉,但是不管怎麼都是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此時因為喝了許多酒的緣故,她臉上紅撲撲的,顯得更加誘惑。

已經兩天了,她還是有些不能習慣這張臉。

蘇素放下手,掬一捧水潑在臉上,她沒有化妝,也不擔心會弄花臉。冰冷的水潑在臉上,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誰也想象不到,人竟然能重生。

在手術檯上的蘇素死了,卻重生在這個年輕的身體裡。蘇素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譏誚的笑,既然有機會重活一世,她一定要替從前的自己報仇!

這個身體也叫蘇素,今年才二十一歲,但是她的經歷一點都不比自己要簡單。二十一歲的女孩,還在唸電影學院,卻在十六歲的時候被人強暴,已經有了一對四歲的雙胞胎兒女。

她現在還記得兩天前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兩個小傢伙,蘇景瑞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看到她醒過來,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小嘴一癟就要哭,可硬生生的又被他給忍住了,只是紅了眼眶。妹妹小七直接哇哇大哭起來。

當她接受了這個身體的大部分記憶,知道這兩個小傢伙是她的孩子之後,就想起了那個死在手術檯上跟她無緣的孩子,所以她就當老天憐憫她,又給了她兩個孩子。

事後她問兒子當時為什麼忍住沒哭,小傢伙酷酷的說,“我是男人,要保護媽咪的,怎麼能哭。”

想起一雙兒女,蘇素陰沉的目光滑進一絲溫柔。

剛剛擦乾臉上的水跡,就聽到洗手間外有人不耐煩的叫她。

“蘇素,你到底好了沒有!”

未完待續......

書名《車筱愛的血玫瑰》




手術檯上,手術燈刺著她眼睛,只能聽到冰冷的機械相撞和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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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暝,你過分了。”

當柳暝聽得莫師這泛著一些怒氣的聲音時,他面色也是僵了僵,莫師乃是貨真價實的神魄境強者,而且他還有著北靈院首席導師的身份,即便是他們柳域,也不敢輕易的得罪。

“呵呵,莫師不要生氣,倒是我心急了一些,不過也請莫師理解一下,我們柳域此番損失慘重,如今血屠被殺,我們自然是要拿回所丟失的東西。”柳暝衝著莫師一抱拳,言語相當的客氣。

莫師淡淡的道:“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不過這卻不是你們能夠在我面前隨意搜我的學生身體的理由,如果不是你們將血屠逼近北靈之原,牧塵也不會遇見這種差點丟掉小命的事情,現在他僥倖逃脫,你卻還要這般作為,我怕是不會答應。”

柳暝見到莫師執意維護牧塵,笑容也是變得有點勉強,道:“這事的確是因我們而起,說起來也有些對不住牧塵,不過我們願意給予讓他滿意的補償,只是希望我們能夠拿回我們的東西。”

牧塵手中的匕首也是被他收起來,他面對著柳暝那隱隱帶著陰寒的目光,依舊是搖了搖頭,道:“柳三爺,我可沒拿你們的東西。”

那是我的戰利品,這句話閃過牧塵的心中,他今日差點就被這血屠所殺,想要他將東西交出來,怎麼可能。

“你!”

柳暝有些咬牙切齒,那眼神也是陰沉了許多,但礙於莫師在側,卻是不敢對牧塵做什麼。

“東西你想要就留著吧,不過有些東西小心別被撐死了!”柳暝陰沉沉的看了牧塵一眼,忍耐著心中的怒火,一揮手,便是帶著柳慕白等人轉身而去。

牧塵望著帶著怒火離去的柳暝等人,對他的威脅倒是猶如未聞。

“謝謝莫師了。”牧塵又是看向莫師,感激的道。

“你是我們北靈院的學生,而且如今又正在參加我們北靈院組織的修行中,我自然是好保護你的安全。”莫師淡淡一笑,旋即若有深意的看了牧塵一眼。

“好了,先回營地吧。”

牧塵被莫師看得乾笑一聲,然後也不廢話,轉身率先對著北靈之原外圍快步而去。

莫師與席師在後面,兩人對視一眼,又是看了看那血屠冰涼的屍體,席師皺了皺眉頭,道:“這小傢伙運氣這麼好?竟然剛好能夠遇見一位高人相救?”

這種可能性,也著實是有點低,不過如果說是牧塵依靠自己的力量將實力達到靈輪境後期的血屠給殺了,這可能性豈不是更低得讓人感到難以置信?

莫師不置可否的一笑,望著前方那道少年的身影,他曾經見過牧塵是如何將那火靈猿王玩死的,自然也明白誰若是用普通的目光去看待他,恐怕會付出不小的代價。

別人或許會認為牧塵能夠親自殺死血屠這種高手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但他卻覺得這並非那麼的讓人無法相信。

這個看似溫和陽光的少年,卻是有著一顆連一些常在生死間磨練的冒險者更為冷靜以及凌厲的心,那種種手段,也非尋常人可比。

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啊,難怪會成為北靈境中唯一一個獲得了靈路資格人。

...

當牧塵回到營地時,也是引起來一些騷動,墨嶺,譚青山他們立即的圍了上來,顯然他們都是知道了牧塵遇見血屠的消息。

牧塵衝著他們笑了笑,示意並沒什麼事情,然後偏過頭,望著那通紅著眼眶將他給看著的俏美少女。

“對不起,都怪我。”

唐芊兒紅著眼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牧塵就不會遇見血屠,然後陷入這種險境了。

“我們是隊友啊,而且跟這麼漂亮的女孩一起組隊,如果毫無波瀾的話,豈不是辜負了這種豔福?”牧塵調笑道。

少女聞言,俏臉頓時微紅,嬌嗔的捶了牧塵一拳,那難過的神色倒是減弱了許多。

莫師他們也是緊隨著回來,然後那血屠被殺的消息也是傳了開來,當即不少學員都是有些目瞪口呆,眼神驚異的盯著一臉無辜茫然的牧塵。

“不會是你做的吧?”唐芊兒靠近著牧塵,偷偷的說道。

“你認為可能嗎?”牧塵笑著,他知道這種事情有多麼的讓人難以置信,而且事實也的確如此,如果不是血屠被銀角龍豹打得重傷,再拼命損耗靈力的逃跑,牧塵想要擊殺他,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別人的話或許不可能,不過你這麼狡猾...誰知道呢。”唐芊兒俏皮一笑,對於牧塵她有著一些莫名的信心,別人認為不可能的事,她卻是覺得,眼前的少年不一定會做不出來。

牧塵笑了笑,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心裡卻是想著芥子鐲中的那古舊銅片,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回牧域一趟了,這東西既然柳域那麼看重,那必然不會簡單,所以得讓他老爹親自瞧瞧...

接下來的日子,因為血屠所殺,莫師他們那種戒備也是放鬆了許多,所以也並沒有加快修行結束的時間,而是放任學員們,在這北靈之原外圍磨練。

柳暝在血屠被殺的第二天便是帶人離開,不過臨走前望向牧塵的那陰沉目光,卻是讓得牧塵知道這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結束。

因為這種警惕,牧塵在接下來的日子倒是變得小心了許多,雖然他不認為柳暝有膽子在莫師的鎮守下對他偷偷出手,但這種事情,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而在牧塵的這種戒備下,半個月的修行也是逐漸的抵達了尾聲。

營地之中,今日的氣氛比起往日要格外的熱鬧,所有的學員都是滿臉的期盼與興奮,因為今日便是判定此次修行成績的時候了。

牧塵站在東院學員的前方,在他身旁的就是唐芊兒,少女因為玉靈果之助,早在一週前便是突破到了靈動境後期,而此時的她,也是美目泛光,她也很想知道這段時間他與牧塵之間的成果,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成績。

在那種人前方,莫師與席師環顧著眾多學員,都是滿意的點點頭,與半個月之前相比,這些學員都顯得稍稍精幹了一點,顯然這次的修行還是有著不小的作用。

“到今天為止,我們北靈之原修行就正式結束了,接下來,也該到了評判成績的時候,每一個小隊,都將你們這段時間所收穫的靈獸精魄拿出來,我們會將其記錄,並且以此評判成績。”

莫師衝著一旁一位記錄人員點點頭,道:“開始吧。”

“鄧磊小隊,三顆低級中期靈獸精魄,八顆低級初期靈獸精魄...”

“劉雲小隊,兩顆低級中期靈獸精魄...”

“應宗小隊...”

“...”

營地之中,變得格外的熱鬧起來,在那記錄人員之前,不斷的有著興奮的學員走上來,然後將他們小隊這段時間的戰利品盡數的拿出來。

“牧塵,你說我們能不能第一啊?”唐芊兒望著眼前這熱鬧的一幕,美目中也是閃爍著明亮之色,有些期盼的道。

“前三待遇不都一樣嗎?有沒第一,也一樣的。”牧塵笑道,對那所謂的第一成績倒並不在意。

“話是這麼說,不過這裡能夠超過我們的,恐怕也就柳慕白了,他們兩兄弟這些天一直盯著你,若是輸給了他們,也太不爽了。”唐芊兒嘀咕道。

牧塵聞言,目光也是看向了對面不遠處,那裡柳慕白正眼神冰冷的盯著他,在他的身旁,是一身紅衣顯得頗有些嫵媚的紅綾,只不過此時的她倒是有點心不在焉,那一對水吟吟的眸子,偶爾的會對著牧塵所在的方向瞧去。

“這些傢伙...”

牧塵心中淡淡一笑,自從血屠死後,那柳慕白瞧他的眼神便有些不對,似乎是有些後悔以及惱怒,這令得他心中多了一些感覺,看來那一日血屠突然的找上他們,恐怕這之中也有點貓膩。

“牧塵,到我們了。”

一旁的唐芊兒突然碰了碰牧塵,低聲道。

“那你就去吧,東西不都在你那裡嗎。”牧塵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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