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師歲月
▓ 張強
如果歲月是一本足夠厚的書,我願意打開1981年春天的那一頁。
在那一頁裡,春天的陽光和和煦煦照耀著淮陰師專的校園,照耀著校園裡油田師資培訓班的房子,照耀著你我稚嫩的臉龐,春風吹綠了校園裡成片的小草,吹綠了碩大梧桐樹葉,也吹進我們年輕的心田。
師資培訓班西邊的教室是數學小王子、數學小師妹集結的地方,畢達哥拉斯定理、羅必塔法則、拉格朗日定理,在數學王國暢遊,現在想起既輕鬆,又不輕鬆。輕鬆的是會者不難,不輕鬆的是難者不會。在這兩者之間遊走,終於有一天,晚自習時,突然有一個小師妹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放聲大哭:“太難了!”哭聲驚動了同學,哭聲引起了共鳴。的確,那個數學神秘的宮殿,在裡面偶爾迷迷路,太正常了。那時候,向著“哥德巴赫猜想”進發的陳景潤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偶像,好在老師細心指點著,同學熱心幫扶著,再黑暗的天空,總會迎來黎明不是?風雨再大,太陽總要升起來不是?
比較而言,現代詩歌或許比“關睢”,比古老的《詩經》,比古老的《唐詩三百首》更能走進中文班年輕的莘莘學子的心靈,比如艾青的:
大堰河,今天我看到雪,
使我想起了你。
你用你厚大的手掌把我抱在懷裡。
比如郭沫若的《爐中媒》: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想我的前身
原本是有用的棟樑,
我活埋在地底多年,
到今朝總得重見天光。
這些亦或只是他們在文學長河暢遊的一朵浪花,一個倩影,一個片段,誰說不是呢?
古今中外不勝枚舉的名著,中文班的同學們應該是讀了很多很多。這麼說吧,連我這個在教室一邊旁聽所學到的,就紮紮實實應用了大半輩子,在正堂學習的該有多少收穫,局外人、門外漢只能靠想像來描述了。
“A foreign language is a weapon in the struggle of life.”在我們的中學時代,英語老師總是用馬克思的這句名言去激勵我們把外國語學好。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中學時代真正學好一門外語的並不多。在淮師,我感覺英語班的不僅“高大上”,而且頗有幾分神秘,他們具體學的什麼內容不知道,說(讀)什麼聽不太懂,但是學什麼都有學什麼的難處,學什麼有學什麼的執著,執著到“日有所學,夜有所夢”,連說夢話都是白天讀說的英語,有這樣的執著,什麼不能學好呢?向英語班的同學致敬,向英語班執著前行的治學精神致敬!
淮師,見證了我們一起走過的一段青春歲月;淮師,見證我們一起在知識的海洋裡遨遊的一段美好時光。
【附詩】
恰同學少年
▓ 張強
一張張稚嫩的臉
一顆顆火熱的心
一顆顆火熱的心
一張張稚嫩的臉
一張張稚嫩的臉
迎接初升的太陽
一顆顆火熱的心
擁抱激盪的時代
屬於青春的時代
永遠不會老
屬於同學的情誼
永遠不會退色
青春萬歲
友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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