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寧古塔有多可怕,為何有些歷史記載的滿清官員都怕得要死?

盧金潮


寧古塔是大清國犯官、犯人的流放地之一,也算是比較惡劣的流放地。大清國流放犯官、犯民,可選之地有西北、東北(寧古塔)、南方等多個地區。流放做為刑罰中,介於殺、打、罰之間的中上等刑罰,使用得比較普遍。

比如紀曉嵐、林則徐、洪亮吉等人,都因獲罪遭流。當然,他們流的方向、時間,也各有不同。

具體到寧古塔,有寧古塔地區和寧古塔府治之別。而”寧古”,是滿語的“6”之意;“塔”卻是量詞“個”的意思,意思就是6個。寧古塔地區非常遼闊的,即圖門江以北,烏蘇里江東西兩岸,近日本海,都是寧古塔地區。寧古塔地區的府冶也叫寧古塔,位於現在黑龍江省寧安縣的境內。

由於滿清實際是借闖王之害,乘勢入主中原。當初在東北全境,軍不足10萬,民不足百萬。一待定都北京。軍民肯定俱要入關,隨軍隊的攻勢,散居在各地,享受中原地區的和風細雨、春華秋實。

這樣一來,東北就更沒有多少滿民居住了。寧古塔地區,常年冰封千里,天氣惡劣無比,交通極為不便,更為多少滿民所避居。東北又是滿清的龍興之地,且隨時作退守地之用。沒有多少人願住,怎麼可以呢。

滿清便利用罪罰之便,將沒入奴籍的犯官、犯民,移入東北填補空虛、開發荒蕪。流放寧古塔和給披甲人為奴,是一定會連在一起的,那是對戍守極邊士兵的撫慰和獎勵。但對被流放人來說,人身關係都依附於主家披甲人府內,連獨立開戶口的權利都沒有。那真是比死還要苦。

陷入順治14年科場案的漢族詩人吳兆騫,就是被流放至寧古塔的犯人。因與著名詩人納蘭容若為摯友,其家人央求納蘭容若救之,容若通過其父、權相納蘭明珠從中運作,方給放歸原籍,但回家不到3年就死了。

流寧古塔,犯人首先要走到流放地。這是第一關。一般犯人出來前,總要先執行附加刑,如”杖責、刺字”等等,先打一頓屁股,腿腳受傷後,再在風雪中,自中原長途跋涉至寧古塔。別說犯人自己感受如何,外人一看,這不是風雪山神廟的林沖嗎,看著都痛苦,死在途中是很正常的。

其實,押送之人更苦,犯人只要去一次就行,押送人要經常輪換著押送,等於也是一兩年,接近流放一次了。

吳兆騫因是讀書人,只要能活著到達寧古塔,待遇還是蠻好的。雖說貶為奴籍,當地的披甲人,還真不捨得將他為奴,都爭著讓他教習子女讀書。做老師,還能苦到那裡去。住吃與主人無異,甚至還要好點。要不,萬一老師一通亂教如何?

披甲人為當初受俘的漢、蒙、朝鮮族之人,被滿族充當戍衛極邊的士兵。瞧,這鬼地方,滿民自己都不想呆。士兵多沒有文化,自然又不懂老師從中下手腳。但有一點,沒文化也知道,子女如中不了舉,這輩子又要與自己一樣,在苦寒之地待著,誰願意呀。

於是,文化人的待遇就變得不錯了。但即便是像吳這樣沒吃大苦的文人,一放回來,不到3年就死了。其中勢必經精神、肉體雙重的摧殘,已不適應中原的生活起居了。

有吳兆騫詩文為證,“寧古寒苦天下所無,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風如雷鳴電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陰雨接連,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盡凍。雪才到地即成堅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就這麼個人間煉獄、塵世閻殿。

流放,是一種精神、肉體上的雙重凌遲,不過是在時間上,拉長了許多而已。滿清以超長距離、貶籍為奴、極邊氣候、苦役凌辱為刀,將被罰人的精神和肉體,當著公眾的面兒,今年片一點,明年片一點,當片成了形銷骨立的片皮鴨之後。受刑人精神一垮,肉體便象苦命的鴛鴦一樣,馬上隨之而去。只有最強大的人,才能耐受流寧古塔之苦。

從順冶年間起,至宣統遜位止,有不少的犯官、犯人,因受罰而發至寧古塔。

舉幾個例子,比如鄭成功之父鄭芝龍及家屬;“平三藩”之後,三藩之全部文武犯官及家屬;著名“文字獄”案,犯主呂留良之子呂宏中、呂甫中、呂立中及全體家屬和僕人。

歷史上最後一個發送寧古塔的犯官,很是命苦,屬雙流人士。此人是光緒帝的堂兄、輔國公、輔國將軍愛新覺羅·載瀾。

因義和團事件所涉,先被流至新疆,後又轉流至寧古塔。臨了,以為貴胄高官雙流後,可求得免,上書祈求放歸。又恰逢宣統下臺,中國進入了北洋時期,大總統袁世凱不同意其歸京,不得不死於寧古塔。

本文所有圖片均來自互聯網,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

穿越歷史的迷霧,檢視歷史的足跡,仰望歷史的輝煌,感懷歷史的滄桑。“劍雄品評文史經濟”與您同學同行,同喜同嘆。您的關注,是我奮筆疾書的動力,您的閱讀,是我剖析探幽的初衷。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