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1 農村的女人

農村的女人

我們村在河南安陽的一個小村莊,這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偏僻的小村子,沒有什麼大的歷史背景,也沒有什麼傳奇故事,村民們也大都淳樸,以種植莊稼為生。

我們村子裡有一個老婆婆,有七八十了,頭髮梳的整整齊齊,穿著是八十年代的模樣,像極了國民大家閨秀,天氣好的時候就坐在村子裡的石磨上面,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曬太陽,有人打招呼的時候她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年輕人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村子裡的老人也有極少知道她的過去,人們只知道她不會說話,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我沒有和她打過招呼,因為我感覺她想一個非常嚴厲得老女人,雖然不好聽。因為她常年不說話並且獨特的氣場,讓我對她非常好奇。

閒來無事時去找奶奶聊天,無意中聊到了村裡那個老人,奶奶很突然的陷入了沉默,像是在回憶什麼,臉上也出現了前所未有得嚴肅,過了好大一會兒,奶奶嘆了一口氣:她呀~~。我奶奶告訴我: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日本人侵佔中國,當日本人來到我們那裡的時候,把全村子的人都趕到了打草場,很多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知道鬼子進村了,大人們驚慌的看著那些日本兵,小孩子抱著大人的腿,無助的望著大人。那些日本兵在聽了一個長官模樣的人話之後跑進了村子裡,挨家挨戶的進行搜刮,沒有放過任何一件物件,甚至家裡的餵豬的康皮也被拿走(日本人估計不認識那些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村民見到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糧食,喂得牲口被都拿走了,忍不住對那些日本版進行拳打腳踢,但是手無寸鐵的村民哪裡是日本兵的對手呀~,日本兵氣憤後對村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行為,解散之後村民回到家大都嚇得不敢出門,但是沒有人性的日本人踹開村民家的大門進行搜刮,農村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只有藏在裝糧食的大缸裡,但是沒有什麼用,村民家的家畜和糧食都被搶走,沒有人敢反抗,因為反抗的人都被殺掉了,那時一個日本兵可以掌管一個村子,一個小隊的日本兵可以侵佔一個鎮子,日本兵的行為太過殘暴,村民嚇破了膽,並沒有人敢站出來反抗。

過了很長時間,村子裡來了一個貨郎,日本兵對他嚴格檢查了一邊,把新奇的物件都搶走了,只留得貨郎一人坐在原地發愣,有一位村民見狀把貨郎拉到了自己家,又把村子裡有威望的人叫到家裡,給貨郎到了水後,問了貨郎一些外邊的消息,貨郎說了一個多時辰,之後貨郎說出了一個令在場所有人為之憤怒的消息:日本人再河南浚縣老城外進行了大屠殺,殺死了數萬的中國同胞,日本人慘絕人寰。貨郎越說越激動,越來越悲憤,過了好久才平靜下來,原來他是從那萬人中僥倖逃出來的,經過辦成貨郎的樣子才走到這裡。幾位有威望的人聽後立即出去,悄悄的把消息傳給全村人,村民更加害怕日本兵,以至於大白天村子裡沒有一個人走動。

有一天,村裡出現了很大的動靜,有大膽的村民偷偷的跑去看,有整整的一對日本兵出現在村子的打糧場,有一個翻譯官對著村子喊,有一個共產黨女人跑進了你們村子,發現的舉報給皇軍有大大的獎勵,如果知情不報者殺他們全家,連喊了三遍,沒有人站出來,於是日本兵在全村搜索,快要傍晚的時候在村子裡一個破敗的草屋裡發現了那個女人,那是一個年輕的女人,扎著馬尾辮,穿著軍裝,是共產黨的軍裝,日本兵把那個女人綁起來帶到了村子中央的大石磨旁,由翻譯官進行詢問,那個女人沒有說話,一直不說話,翻譯官氣的破口大罵,但女人依然不開口,最後日本兵手一揮讓翻譯官找來道具,對那個女人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刑法,進行逼供,日本兵把女人吊起來用鞭子抽打,打累了換人接著打,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肉翻出來一層,然後用鹽撒在了女人的傷口處(那是鹽還是很貴重的東西)接著用辣椒水往女人嘴裡灌,女人被折磨的沒有了意識,日本兵就用水把她潑醒,接著用各種方法折磨女人,女人死不開口,整整一個上午日本兵用各種方法折磨女人,在一旁站著的村民氣的渾身發抖,小孩兒嘖攥緊了拳頭狠狠地盯著日本人,村民有位看不下去的老人,拿著毛巾和水去給那個女人擦血,喂她水喝,老人看到女人的慘狀忍不住哭了,渾身顫抖著,口中喃喃自語著:娃兒受苦了。忍不住破口大罵日本兵,一旁的翻譯官連忙阻止,但日本兵拿劍把老人一劍捅死了,之後老人全部家人遂即被殺,日本兵一直折磨女人到天黑,後來女人被折磨的半死,女人依然不開口日本兵失去了耐心用刀把女人的舌頭割了下來,把奄奄一息的女人掛在了村口的大槐樹上。晚上有好心人冒險把女人救了下來,白天的時候日本兵發現女人不見了之後,又到村子裡搜查,沒有搜到,殺了數十人進行洩憤,並在村子裡四處放火凡事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燒了一邊,幾天過去了日本兵找不到人也就減少了動作,這件事就漸漸被人們深埋在心中,沒有人提及過,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

中國打敗日本鬼子之後,村子裡的人們慢慢恢復了往日的神氣,村民們過上了沒有擔驚受怕的日子。每到飯點村民端著飯碗坐在村子中央的大槐樹下隨意聊起當年發生的事情,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大家唏噓,都說那是一個好女人也不知道被誰救去了。

之後有一天村裡來了一男一女,村裡有年長的人看見他們之後,驚訝的說到這不是當年的那個女人嗎?村民把這一男一女圍了起來問東問西。女人微笑著並不說話,男人說:當年我把她救了之後跑到了很遠的地方,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女人為了感激他就嫁給了她,幾年過去了,女人想念當年遇難的地方,也想念當年那個為了她而死去的大爺,就隨著男人一路找到了這裡。

這一男一女隨後決定定居在我們村子裡,這之後的生活平平淡淡,並沒有人打擾,他們有五個孩子,兩個男孩三個女孩,現在這五個孩子已經長大並有了自己的孩子,當年的那個女人已經變成了老婆婆,當年的村民大都去世,或者已經很老,如今老人依然健在,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老婆婆的過去,只是在進村子之後看見有一個老人安靜的坐在村子裡的石磨上曬太陽,不說話,像一個大家閨秀。

外界沒有人知道這些事情,這一個不平凡的女人,發生的不平凡的故事怕是要永遠埋藏在這一個小村莊裡,往事已成回憶,未來依然繼續,只是苦了這樣一個女人……

這一個平凡並不又不平凡的老人當年守住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中國戰勝日本做出了微不足道但是偉大的事情,她是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一個不會說話的共產黨。

來源: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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