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6 159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相到底如何?


159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相到底如何?

萬園之園

法軍比英軍先到圓明園。圓明園原有守軍兩千餘人,但他們的表現同樣是一塌糊塗,一會兒工夫便逃散一空。奕訢和桂良等人不敢再留在圓明園,分別尋他處躲避。晚上,奕訢逃到了長辛店,當地條件簡陋,連供住宿的房屋都找不到,奕訢一行整整一晚上都只能露宿在外。

大難臨頭之際,反倒是平時那些不起眼甚至受人歧視的太監更應該值得人們尊敬。住在圓明園的五百名太監一邊高喊著“不要褻瀆聖物!不要踏進聖殿”,一邊竭力攔阻士兵進入圓明園。

在這些太監中,有二十多名是“技勇太監”。所謂“技勇太監”,都是會武功、擁有自衛能力而且容許攜帶武器的太監,他們在“八品首領”任亮的帶領下,“遇難不恐,奮力直前”,用佩刀和鳥槍進行了微弱但又堅決的抵抗。

在搏鬥過程中,聯軍兩死兩傷,雖然因寡不敵眾,二十多名技勇太監最終全部殉難,但他們的行為已足以令那些未戰先逃的懦夫為之汗顏。

其餘太監多被法軍驅散,他們一邊走一邊仍高聲叫罵,詛咒法軍將遭天譴,也有許多太監和宮女因不忍目睹朝夕相伴的名園被蹂躪而選擇了自殺。

圓明園始建於康熙年間,它的名字就是康熙本人命名的,後來雍正將它作為行宮,一年四季都常住在園裡。至乾隆繼位,圓明園發展到了鼎盛期,成為名副其實的“萬園之園”。

圓明園由圓明、暢春、綺春三園組成,共包括兩百多座中西風格的建築以及園林,其中的許多園林可以與法國凡爾賽宮等歐洲最上乘的園林相媲美,甚至更勝一籌。除此之外,園內還收藏著大量珍貴的書畫、古董以及各式各樣的寶物。西方歷史學家認為它的價值難以估量:“世界上前所未有,後世恐怕也難以再現。”

此前從未有歐洲人能夠踏進圓明園的門檻。對於這樣一個東西方知名的皇家大寶庫,英法聯軍早就垂涎三尺。其實,他們自登陸北塘起就開始了大肆搶掠,額爾金曾在日記中用嘲弄的口吻指責搶劫的法軍士兵:“他們在全副武裝的敵人,甚至是中國人面前,倒是很謹慎,但是在手無寸鐵的村民和食不果腹的婦女面前,則有著不容置疑的勇氣。”

法軍也反唇相譏,說:“至於英國人,他們是我們的榜樣(就搶劫而言)。他們經過之後,你甚至連一片指甲也找不到。”

實際上,在貪婪、殘暴和虛偽方面,這兩個殖民地國家的德行都差不多,區別只在於英國人傾向於破壞,而法國人更喜歡玩賞。

英法軍在出兵後很快就失去了聯繫,格蘭特因此指責法軍故意切斷與英軍的聯繫,為的就是好獨吞圓明園的“戰利品”。不過格蘭特似乎是有些冤枉孟鬥班了,至少孟鬥班本人稱他還是想等一等英軍的,只是他那些急不可耐的部下實在等不及了。

一名法軍軍官描述他眼中的圓明園:“這簡直就是《一千零一夜》中的場景,就是仙境,即便是擁有再豐富的想象,我們也無法想象這樣的情景,它觸手可及。”在無人進行強制性規定和約束的情況下,官兵們內心的貪慾之火瞬間被點燃,他們甚至放棄了平常因為要“玩賞”而捨不得破壞的做法,也搞起了英國人習慣的“打砸搶”。園中一片狼藉,珠寶撒得到處都是。有一名法軍軍官搶到一條珍珠項鍊,其中每個珠子都有玻璃彈珠那麼大,事後這條項鍊在香港賣了三千英鎊。

孟鬥班為了維持一下秩序,限定每名士兵只帶一件搶來的東西回家“留作紀念”,但命令也並未能夠得到執行。法軍的這種無秩序哄搶一直持續到晚上10點,當官兵們離開圓明園,回到城牆外的營地時,幾乎每個人的口袋都鼓鼓囊囊,塞滿了搶劫所得的財物。

圓明園被搶掠和毀壞得如此嚴重,以至於連額爾金都感到萬分震驚。額爾金的父親老額爾金當年因毀壞雅典的帕提儂神廟,在歐洲臭名昭著,被指責為是“萬神殿的破壞分子”。似乎是害怕自己也被冠以相同的惡名,額爾金在日記中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寫道:“我想要得到宮殿中的許多東西,但我不是個小偷。”

可憐圓明園的苦難還才剛剛開始,更為慘烈的境遇仍在後面等待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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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揖盜

1860年10月9日,英法聯軍挖好戰壕,用十三門加農炮對準安定門,然後照會中方,限令三日內打開安定門,並將其交給聯軍把守,否則即行攻城。

此時京城除城內守軍外,尚有僧格林沁、瑞麟、勝保統率的軍隊,以及由內地各省陸續催調的勤王之師(尚未到達),估計總兵力近二十萬,而且城牆周圍還設置了大小炮位千餘座,理論上完全可以一戰。只是理論不能代替現實,現實是在圓明園被劫前,僧、瑞軍和圓明園守軍的不戰而潰,已令守城大臣們完全喪失了抵抗的信心。

在商討過程中,負責城防事宜的協辦大學士、戶部尚書周祖培說:“既然已經準備和議,彼攻我守,就是失信於人了,不如開門納之。”其他人也都主張“定期開城,休兵息民”。

10月13日上午,巴夏禮與恆祺進行談判,要求中方立即開門投降。恆祺自然仍要儘可能找各種藉口進行拖延,但巴夏禮根本不給予商量餘地:今天中午12點以前開門,不得延遲一分鐘!

中午,離指定時間還差一刻鐘的時候,安定門先出現了一條縫隙,接著便轟然大開,恆祺從城內走出,表示已同意聯軍方面的要求,聯軍入城將不會遇到任何抵抗。

於是,額爾金率領著五百名聯軍官兵,未發一彈,不損一兵,便以征服者的姿態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北京外城。聯軍入城時,沿途“觀者如市”,市民竟然也像平時看熱鬧一樣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從來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外夷”會以這樣一種方式闖入大清帝國的首都,在實在無法解釋的情況下,星象說就又被搬了出來。

兩年前,西北天空出現了一個拖著長尾巴的星,開始人們還以為是掃帚星,經過確認才知道是長星。長星亦名“蚩尤旗”,尾巴拖得很長,與掃帚星極其相似。那次長星出沒竟達五十天之久,發生這樣的異動是件比較罕見的事,如今就被認為是英法聯軍打進北京城的預兆。更為弔詭的是,有人算了一下,北京城門從被迫關閉到聯軍入城,正好就是五十天!

“外夷”可不管這些神秘莫測的所謂“天命”,聯軍入城後就堂而皇之地在安定門城牆上安設大炮,將炮口對準紫禁城。與此同時,他們還將英國國旗懸掛在城門旁邊的一根旗杆上,將法國國旗從城牆上的一個觀察孔伸出,已顯示對北京的佔領。

1860年10月15日,各城門的中國守軍完全撤退,巴夏禮甚至以出入方便為由,向中方要去了城門鑰匙。

一時間,城中遍佈洋兵,外間謠傳連紫禁城也被攻破了,有人說京城留守官員們實際上是在“開門揖盜”。官員們心神不安,只得聯名請尚在城外的恭親王奕訢入城,以便速定撫局。

奕訢接到的皇帝密諭,卻是說洋人詭計多端,讓他擇地居住,不要被對方抓住作為人質。皇帝的密諭弄得奕訢進退兩難,不僅不敢輕易入城,還得不斷地在城外換地方居住。

在英法聯軍入城前,包括巴夏禮和洛奇在內,共有三十多個英國人和錫克騎兵成為戰俘。聯軍入城後,他們陸續得到釋放,但其中的十九人已經死亡,其中包括額爾金的侍衛副官安德森少尉、一名炮兵少校以及一名《泰晤士報》的記者。

聯軍方面認為除在八里橋被殺死的傳教士和上尉外,其餘人都是被虐致死。

額爾金暴跳如雷,他首先遷怒於格蘭特和孟鬥班,認為如果聯軍能夠在第一時間迅速發動進攻,很可能戰俘們的性命就保住了,而正是這兩個軍事首領拖延攻城,才導致了戰俘的死亡。

接著,他又決定採取“不流血措施”對中方進行報復和警告。得知額爾金要報復中國,應中方請求,扮演調停角色的俄國公使伊格那提耶夫提出建議,說不如搗毀中國的刑部,並且在原址上建一座紀念碑,讓中國政府在紀念碑上用中文、英文、法文、蒙古文和滿文記錄自述失敗,從而對中國進行公開的、象徵性的羞辱。

這種報復方式在額爾金看來實在是太輕了,難以平息心中的怒火。經過反覆思考,他決定把曾經關押英軍戰俘的圓明園作為報復目標:火燒圓明園!


159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相到底如何?

該服還得服

老額爾金因洗劫藝術品而壞了名聲,小額爾金對此一直非常介懷,但他自侵入中國後,用以改變形象的方式卻不是洗心革面,而竟然是變本加厲地毀滅藝術品!一位西方學者對此給出了絕妙的評價:額爾金家族的惡行屬於隔代遺傳,只不過兒子已成為父親的一個奇特變種。

當然額爾金自有逃避譴責的一套方法和邏輯,他在給本國政府發去的請示報告中寫道:“圓明園乃我軍戰俘被關押過的地方,焚掠該園,是要報復清政府,與其人民無關。”

按照額爾金大言不慚的說法,圓明園是清朝皇帝玩樂的地方,他燒掉圓明園,既是為了以示懲罰,也是為了治一治清朝皇帝的傲慢心。顯然,在他看來,圓明園只是咸豐這個“邪惡皇帝”的私人財產,他燒掉圓明園就是要向中國人表示,他不是把虐俘的責任算在中國人身上,而是算在了皇帝及其親信身上。

在致英政府的請示報告中,額爾金還具體闡述了焚園的兩條理由:其一,戰俘在圓明園內被繩捆索綁,且三天不給飲食,此園為戰俘們的受困之所;其二,若不焚燬圓明園,就不足以留下永久痕跡,也無法讓英國人消除憤恨。

因為媒體的炒作和渲染,英國國內早就充斥著一片報復中國的聲音,額爾金關於火燒圓明園的計劃立即得到了眾口一詞的贊同和支持,英國首相巴麥尊回覆說:“我從心裡感到高興,這是絕對必要的。”

在聯軍內部,提出異議的是法國公使葛羅,但葛羅的目的不是要保護圓明園,而是為了提出一個更加喪心病狂和駭人聽聞的方案,那就是燒燬“城裡的皇宮”也就是紫禁城,其如意算盤是想借機對紫禁城實施大規模的搶掠。

額爾金沒有馬上否決葛羅的意見。1860年10月17日,英法公使向中方發出照會,提出於23日簽字換約,他們同時以戰俘被虐殺為由發出通牒,威脅說如果中方在三日內不答應其要求,就要火燒紫禁城。

這時咸豐已收到了聯軍入城的奏報。在第二次鴉片戰爭中,他一直被動地移走於戰、和之間,態度忽上忽下,忽高忽低,但歸結到一塊則是色厲內荏,基本上是對方不出拳,他便犟一下,打上一兩拳,他就軟了,最後該服還得服。

得知英法聯軍佔領了北京,咸豐完全沒了脾氣,給奕訢發來上諭,讓他趕快進城與洋人畫押蓋印,互換和約。正好俄國公使伊格那提耶夫也從中擔保,說恭親王入城後,英法兩國決不會給他吃眼前虧,奕訢這才入城。

奕訢既已入城,英法的照會自然要送到其手中。奕訢本身擁有皇兄授權,哪裡還敢因為耽擱和約而導致皇城可能被毀,於是馬上同意了英法關於簽字換約的要求。對於照會中所提及的虐俘一事,他表示願意把參與虐俘的肇事者交給聯軍處理。

紫禁城畢竟是皇城,英國政府擔心劫掠和火燒皇城,會令清政府立馬垮臺,從而讓他們覺得更難打交道的太平天國統治中國,這是他們所不願面對的,同時奕訢的迅速答覆和應承也確實讓葛羅的瘋狂計劃沒了藉口。

奕訢所說移交肇事者的建議,則被額爾金一口拒絕。額爾金身邊有巴夏禮這樣的“中國通”作為參謀,知道中國官員極善套路。恭親王嘴上說要交出所有肇事者,可是到頭來很可能交出的只是一些低級衛兵或獄吏,真正在背後授意的上層官員一個都不會拿出來(按照英國人的想法,連恭親王本人也可能涉嫌虐俘事件),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繞了一圈之後,額爾金依舊向聯軍下達了火燒圓明園的命令,由於法軍拒絕合作,便只能由英軍單獨實施這一行動。

按照一本清人所寫筆記所載,英法公使曾以虐殺戰俘為藉口,要求中方賠償撫卹銀五十萬兩,如不許才放火燒園。照會被送到奕訢手中,奕訢也在第一時間照會聯軍,表示願意如數賠償撫卹銀。可是派去送照會的一名守備不僅未能送達,而且還私自將照會予以譭棄,過後又另外捏造了一張洋文收條回營交差。聯軍方面等了三天不見答覆,方才縱火燒園。後來真相大白,肇事守備被立即予以正法,然而已於事無補。

奇怪的是,正史和清宮檔案中都無相應記述。倒是西方的相關資料顯示,額爾金曾在北京城內四處張貼告示:“任何人,無論貴賤,都要因他愚蠢的欺詐行為受到懲戒,18日將火燒圓明園,以此作為皇帝食言的懲戒,作為違反休戰協定的報復。與此無關人員皆不受此行動(指焚園行動)影響,唯清政府為其負責。”

可以看出,額爾金在燒園前為自己的行為做了辯解,並指明瞭燒園的時間,其中沒有交撫卹銀就可進行交換的說法。清人筆記所言,可能更多地只是寄託了一種國人的痛切和惋惜之情而已。


火燒圓明園

1860年10月18日,英軍第一師奉命闖入圓明園,“我們進去的時候,這些花園還像神話故事中描述的那樣神奇美麗”。

可是很快,所有神奇美麗的事物都遭到了粗暴的毀滅和踐踏。英軍開始在園中點火,圓明園的建築多為木質結構,被點著後,大火立呈蔓延之勢,連附近萬壽山、玉泉山、香山三處的皇室建築也被殃及,一時間,“煙焰迷天,紅光半壁”。

英軍士兵們一邊在火焰中穿梭縱火,一邊肆意盜取在前面的劫掠中被他們遺漏的寶物。一名軍官看到,“太陽在濃煙中射下來,每一株花草、每一棵樹木都帶上了病容,火紅的烈焰照在手忙腳亂的士兵臉上,使他們彷彿魔鬼一般”。

隨著大火的蔓延,英軍突然意識到他們要搶奪的很多東西也被籠罩在了火海之中,於是又拿起原本盜得的絲綢和其他織品去撲滅大火,但是晚了,至大火熄滅時,縱火區域大多已成一片平地。

10月19日,英軍離開圓明園。在他們背後,濃濃黑煙遮天蔽日,西北風夾雜著嗆人的煙霧飄出去,一直刮過京城的屋頂,像一層黑幕大帳一樣覆蓋了整個北京城。

一座輝煌的藝術寶庫就此化為焦土殘垣。圓明園曾經是咸豐逃避現實和朝廷規制的世外桃源,他派人從江南挑選的美女都被安排居住在園內,這些美女不僅擁有姿色,而且擅長歌舞,其中有四個美女最為咸豐所寵幸,她們所居寢院分別被稱為杏花春、武陵春、牡丹春、海棠春,加上懿貴妃葉赫那拉氏所住的天地一家春,合稱圓明園“五春”。

清代定例只有旗人的女兒才能入宮為宮女,但包括除那拉氏外的“四春”在內,圓明園美女多數並非出於旗人家庭,有的來歷還很複雜。圓明園被毀後,便有人認為正是因為咸豐破了老祖宗的規矩,方有此浩劫。

咸豐本人直到去世,都再未有勇氣看一眼圓明園。他死後,兩宮皇太后回京,傳旨命戶部右侍郎寶鋆前去察看圓明園,重點是希望能把園內供奉的“列祖列宗聖容”(歷代皇帝肖像)找回來。

寶鋆到圓明園一看,滿地灰燼,寥無一人。內務府有一個專門管理園囿的機構,名為奉宸苑,奉宸苑原本就像部一樣,設立卿、郎中、員外郎、苑丞等好多職位,戰亂時級別高些的官員都跑光了,僅留苑丞崇禮一人獨守,也只有他知道圓明園被毀的前後詳細經過。寶鋆就先找到崇禮,向他詢問聯軍如何闖入園中以及燒園的情形。

這種回憶猶如是在將痛苦的感受再重複一遍,崇禮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寶鋆也落下淚來,兩人相對而泣,都十分難過。

寶鋆隨即將來意告訴了崇禮。兩人找來車馬和差役,一同到各處尋覓“聖容”。走了十餘里路,他們終於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聖容”,只是早已經殘破不堪,令人不忍目睹。

崇禮的文化水平較低,不認識幾個字,而且身上有很重的旗人習氣,平時喜歡講排場和好逸惡勞,但這個人就像過去的“爵爺”琦善一樣,非常聰穎機警。見寶鋆急得不知所措,他趕緊流著眼淚勸寶鋆:“聖容毀壞至此,就算是撿拾起來也不能復原了,拿回去覆命只是增加國恥罷了,而且還會令聖上傷心。以苑丞愚見,不如火化掉,較為得體。”

寶鋆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於是就讓崇禮找來稻草,兩人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將殘破的“聖容”予以火化。

作為火燒圓明園的始作俑者,額爾金一再為其罪行抵賴。事隔一年後,他在英國皇家學院發表演講,仍堅持他所要懲罰的只是無能的中國皇帝及其腐朽的朝廷,“我非常不願相信,在這種汙穢之所(指圓明園)會隱藏著什麼聖潔的火花”。

從咸豐的反應及寶鋆尋找“聖容”的過程來看,皇帝和他的大臣們因而蒙受了奇恥大辱是可以肯定的,但額爾金忘了或者說他根本意識不到的是,火燒圓明園其實給所有中國人的內心都造成了巨大的創痛,而且在接下來的一個半世紀裡,這種民族之痛也從未能夠完全癒合。

有清代文人把火燒圓明園比喻為“咸陽一炬”中的火燒阿房宮,但二者顯然不能相提並論,清史學家蕭一山的概括或許更為準確:“此吾國所受空前之屈辱與最大之損失也!”

選自《火燒圓明園》,關河五十州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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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年前的那場大火,真相到底如何?

本書以火燒圓明園事件為切入點,將晚清帝國風雨飄搖的歷史畫面徐徐展開,對咸豐帝、曾國藩、胡林翼、李鴻章、洪秀全、李秀成、巴夏禮、華爾……諸多歷史人物進行深入人性底色的刻畫與描摹;這裡有風雲人物成長與折戟,有朝堂政治的詭譎波瀾,有戰場上的玄黃帶血,有對外博弈中清政府的進退失據,有人性的閃光、懦弱與複雜,也有對火燒圓明園之謎等諸多歷史迷誤的辨正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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