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5 言情:他是男生,被她強制裝扮成女生幫自己騙過家人的懷疑

言情:他是男生,被她強制裝扮成女生幫自己騙過家人的懷疑

“什麼!?沒、沒找到人!?”景滕驚起,看到衙差帶回來的衣裳邊角,險些沒能站穩!

景騰一把抓過衙差帶回來的衣裳,眼睛都瞪圓了:“這、這的確是姣姣的衣裳……姣姣……姣姣她人呢!”

衙差也很為難:“我們去的時候,兩個匪徒已經死了……失血過多死的,除了這些衣料,並沒有見到景小姐的蹤跡……”

景滕心亂如麻,怒氣叢生,一把抓過來通風報信的樵夫:“你當真看到是我的女兒被劫走了!?”

樵夫很是瑟縮:“是,因、因著寺廟裡人太多,景小姐住到了通鋪,她找小的問路,小的才知道身份,後來知道景姑娘要去林子的方向,小的才想起來日前傳說有匪徒跑進去,後來景小姐一直沒有回來,小的怕發生什麼意外,這才報了官!”

景家在陽城還是有些地位的,官差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時間找到了景滕,告知了這件事情,景滕當場就跟著官差來到了福雲寺,景姣果然不見蹤影。

這件事情暫時沒有傳到家裡,景滕嘆了一口氣:“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姣姣才好!”

話是這麼說,實情又不一樣了--景姣被兩個大漢擄走,衣裳都破了,別說她真的被如何了,就算是她其實是逃走了,這被擄劫的名聲一傳出去,對姣姣自然是極為不利的!試問哪家的男子願意要一個被旁的男人碰過的妻子!?

“頭兒!”正在大家處於不知該如何開始搜查的時候,忽然有衙差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指著門外面:“回、回……景……”

捕頭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好好說!”

然而,沒有等衙差喘氣好好說,已經有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這是在幹什麼?”一身男裝,恣意瀟灑的景姣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神情淡定,絲毫不亂,反而有些好奇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做什麼。景騰看到景姣這個樣子,三兩步上前去握住她的雙肩上下查看:“姣姣,你還好嗎?有沒有受什麼傷?”

景姣一臉的茫然:“您到底在說什麼?”

景騰意識到有些不對:“你……你不是被賊人擄走了嗎?”

景姣似乎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擄走!?我不過下山了一趟,怎麼就是被擄走了?”

景騰有點不懂了“山洞裡有你的衣裳,是被撕破的……”他頓了頓,看了看周圍的一圈人,壓低了聲音:“你沒在那裡?”

景姣像是聽了一個笑話一般:“我來福雲寺之後覺得無聊,想下山走走,可又覺得女兒裝到底不方便,這才換了身男裝出去了。你們說的什麼擄劫什麼賊人,女兒完全不知啊。”

景騰的一顆心完全放了下來,這真是萬幸了。

景姣見大家不說話了,環視周圍一圈,暮光落在了那碎布料上,好奇的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眾人都望向她,景姣丟掉破布,拍拍手:“我來的時候寺中已無廂房,便去了通鋪那邊,我進去的時候便覺得大家的東西就隨意的放在那裡,讓人不太放心,果然,連衣裳都要偷。”

捕頭大概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他有點吃驚:“莫、莫非這衣裳是被別人偷了去,然後才遇上那兩個賊人的?被擄走的並非景小姐,而是偷了小姐衣裳的人?”

景姣用一種不悅的神色看著捕頭:“聽大人的語氣,怎麼像是巴不得是我是被賊人劫走的?”

捕頭一怔,趕緊解釋:“景小姐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景滕道:“捕頭不要見怪,今日還勞煩您趕過來,小女說話直白,衝撞了捕頭之處,景某代為賠罪。”

捕頭倒也爽朗,大手一揮:“既然景小姐無恙,我等要去繼續找尋查看,避免有同夥跑掉!景老爺,告辭!”

好在是虛驚一場,景滕親自將人送了出去。回來之後問景姣:“那你這些時候去哪裡了,做了什麼?”

景姣道:“母親之前不是說過要讓女兒選一個婢女麼,女兒來到福雲寺閒著沒事,就去山下走了一遭,巧了,還真的遇到一個閤眼緣的,這一趟下山別的收穫沒有,就買了個婢女。”

景滕這才發現原來景姣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門邊上有個影子閃閃躲躲,並沒有進來。

景姣望向門口:“還不進來拜見老爺夫人!”

這樣千呼萬喚始出來,到讓景滕起了注意,忍不住探頭去看那門邊躲著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腦袋探出來的時候,是個非常可愛的花苞髮髻。齊齊的劉海,粉嫩的小臉,等到門後面的人完全探出身子,走進來端端正正的站在景滕面前的時候,景滕都呆住了。

這、這是誰家的孩子,竟然生的這樣好看!?

“姣、姣姣,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丫頭?多大了!?”景滕定定的看著那個瘦小的丫頭,心中十分的詫異,憑這樣的姿色,只怕再長大一些,比家中幾位小姐還要出眾了!一個丫頭比主子還好看,這算怎麼回事兒!?

景姣眼睛也不眨:“十歲了,是個孤兒,從牙行買回來的死契。女兒瞧上的時候,恰好有家青樓也瞧上了,女兒出了大價錢才爭回來的,自己喜歡得緊,父親覺得呢?”

景滕看著那小女孩,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可這畢竟是景姣自己選的,身邊有個人伺候總比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好,景滕不曾多想便爽快道:“既然你喜歡,留下便是了。不過孤兒都沒規矩,既然是要給你用的人,讓府中的嬤嬤教教她規矩,這樣你用起來也順手。”

景姣的神色暗了一暗,但很快又笑道:“多謝父親。”

福雲寺一遊,算的上是有驚無險,景滕想把景姣接回去,可是景姣卻不這麼看:“既然已經定下了半月之期,人已經來了,提早離開豈不是褻瀆神佛?不如煩勞父親為阿姣打點打點,換一間廂房,在寺內應當不會再有什麼事情。”

景滕:“但是……”

景姣又道:“這佛家淨地,豈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呢?如果父親不放心,多派些人在這裡保護姣姣,福雲寺開壇講經多年難遇。女兒先前出了意外,情緒一直都不好,在這裡靜養一點時間也好。”

景姣都這麼說了,景滕也不勉強,他給景姣留下了十個護衛,又特地捐了不少香油錢,給景姣換了一間離大殿最近,內裡設置也最為清雅的廂房,這才帶著陳氏離開。

景姣送了父母離開,回來的時候十個護衛幾乎把整個廂房都圍了起來,哪料景姣剛剛進房不到半刻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護衛驚嚇著敲門,景姣捂著右臂開門,神色有些痛苦:“方才櫃子上有衣箱滑下,我不甚撞了手臂,去幫我尋些藥酒,再給我送一桶熱水進來。”

護衛沒資格進小姐的房間,更不能碰小姐的身子,想著小姐身邊有個小婢女,他們趕緊去找僧人借了一瓶藥酒,又燒了兩大桶熱水給景姣備用。

熱氣氤氳的房間裡,粉雕玉琢的“小丫頭”縮在床頭,那可愛的花苞頭已經被他嫌惡的扯爛,景姣也不在意,反倒打趣:“蓬頭垢面,還挺好看是吧。”

大概是因為之前在那樣的地方被欺辱,所以這個他的心裡格外的厭惡被侮辱,哪怕景姣只是權宜之計給他這樣打扮了,他也並不喜歡。

“把衣服脫了。”景姣把藥酒放下,坐在床邊命令道。

男孩幾乎是第一時間警惕起來,戒備的看著景姣。景姣伸手戳戳他在嶄新衣裳下依舊髒兮兮還帶著傷的肌膚:“就你這個樣子,我還能把你怎麼樣麼?髒成這樣,哪個允許你上床的!?”

她的語氣並不像是開玩笑,而他是她的婢女。

景姣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瑟縮的他,他閃避著景姣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知道這樣僵持了多久,他緩緩地挪動了身體,笨拙的下了床。

景姣的聲音在身後冷冷響起:“以後不沐浴就往床上跑,我打斷你的腿。”

男孩彷彿真的被嚇到了,怯怯的轉過頭看景姣,但景姣並沒有看他,她起身把水溫調了調,又把屏風搬到廂房大門的位置呈包裹狀擋住木桶,自己站到屏風後:“動作快點。”

男孩動作笨拙地脫了衣裳,窸窸窣窣的聲音,用聽的大概也能猜到他慢吞吞猶豫不決的樣子,好不容易等到他入了木桶,居然一點聲音都沒有!

木桶有半人高,他還那麼小,景姣心裡一陣煩躁,越過屏風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便火冒三丈--熱水已經漫到他的脖子,可他真的就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宛若老僧入定!

“沒洗過澡麼,你要泡到哪一年?”聲音涼涼的,男孩怔了怔,可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一隻胳膊已經被撈了起來,男孩有些猝不及防,再加上他身上都是傷,忽然“嘶”了一聲,大概是傷處疼了。景姣的動作並沒有因為他的疼痛而停下來,但是沾了熱水的澡巾擦上胳膊的時候,平白就溫柔了幾分,男孩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景姣擦得是他的胳膊,最後紅的卻是他的臉。

“我……我自己來……”男孩低聲呢喃一句,抓過澡巾,飛快轉過身背對著景姣,細細的搓洗起自己的身體。

景姣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背。那瘦骨嶙峋的背脊上,全都是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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