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 小說:婚後丈夫冷淡還不上交工資,公公住院,他的態度讓我想離婚

小說:婚後丈夫冷淡還不上交工資,公公住院,他的態度讓我想離婚

陳媛下了班,去小課堂把孩子接上,經過菜場的時候,買了只蘆花雞。雞販子一個勁兒強調這是正宗山林走地雞,她淺淺地笑了笑,雞爪子那麼肥厚,會不會走路還是個問題呢。

女兒坐在小電驢後面很興奮,“媽媽,你好久都沒有做板栗燒雞了,想得我口水流。”聽著喬喬歡快的聲音,陳媛在心裡說了句:“那是因為你爸不喜歡吃。”

晚飯剛做好,劉大胖踩點進門,喬喬一邊盛飯,一邊興奮地喊:“媽今天做的紅燒雞,板栗剝了好久,那個皮超難剝,我也幫忙了。爸,你快嘗下,可香了。”

“你自己吃。”冰冷的口氣和進門的臉色就沒變過,喬喬貼了冷臉,不敢再出聲。劉大胖有些置氣般地端碗,扒拉著白米飯,筷子連旁邊的青菜都不夾,女兒討好落了空,訕訕地看了看她媽。

陳媛沒有看劉大胖,她給女兒碗裡夾了個雞腿,輕聲說道:“快吃,吃完寫作業。”今天只炒了兩個菜,一道雞,一盤青菜,難得劉大胖沒有像以往那樣埋怨指點,明知道他不喜歡吃雞,還要做這道菜,因為他現在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孩子心性簡單,雖然父母間有自己不明白的暗流湧動,但飯菜可口,馬上就把不快拋向腦後,吃了飯,就回房間寫作業了。

飯桌上,陳媛吃得很慢,細細地啃著雞骨,輕輕地喝著湯,好像第一次發現雞湯這麼鮮美,劉大胖鼻子裡喘粗氣,她假裝沒聽見。

吃完飯,跟平時一樣,劉大胖坐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不知道給誰發信息,樣子搞得很神秘。陳媛一句話不說,他心裡滿是奇怪,平時眉毛挑下都要問半天的,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陳媛的手機響了,剛開始她沒有理會,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的,鈴聲一直在堅持,怕聲音吵著女兒,起身去調到靜音,經過沙發時,眼角餘光看見劉大胖的表情從得意到吃驚。

陳媛在心裡冷笑了下,過了會兒,收拾衣服給孩子洗澡,客廳裡,劉大胖重重地把水杯放在餐桌上,喬喬被聲音嚇了一跳,輕輕地喊了聲:“媽媽。”

“沒事,爸爸工作累,洗澡,媽媽今天陪你睡。”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解釋,這種解釋到底是為孩子,還是自己心存僥倖,又或許沒有那麼糟糕,抑或低個頭,一切沒什麼大不了?

洗完準備出去,陳媛發現洗手間門卡死了,鎖早就壞了,之前跟劉大胖說了好幾回,一直拖著沒換,前兩次也被卡住,半天才搞開,但今天是徹底套死了。

沒多想,她本能地扭鎖和拍打門框,房間不大,指望劉大胖聽見過來搭下手,可門外沒有絲毫動靜。喬喬就穿了件秋衣,洗完澡的水霧在狹小的空間瀰漫,感覺涼颼颼的。

“媽,我冷。”

摟住女兒的陳媛終於壓不住了,大吼一聲:“劉胖子,死了耳朵嗎?過來開門!”

外面沉默許久,依舊沒有反應,喬喬直打哆嗦,陳媛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孩子披著,心中怒火飛昇。她找了條毛巾包在手上,握緊拳頭照著門上的玻璃砸去,女兒驚嚇出聲:“媽媽!”

門被打開,客廳沙發上,劉大胖跟個外星人一樣坐著,眼皮都不抬一下。他的表情告訴她,他在等,等自己開口,等自己把架勢亮出來,然後兩個人開吵,這樣他就有機會來擺她的道,就有機會用那件事堵住她的嘴,這樣他說的所有要求都會理所應當。

手指突然傳來的疼痛,暫時控制住陳媛激昂的情緒,喬喬小心翼翼地帶著哭聲說:“媽媽,你的手流血了。”

她壓著嗓子問劉大胖:“你什麼意思?”

劉大胖這次回應很快,“什麼什麼意思?”他雙手抱胸臉微揚的鬥雞姿態,就等著這句話,只要她再炸上一發,這場架就會順著以往的軌道滑行。

陳媛僵住身體苦笑了出來,“沒事,沒什麼。”

劉大胖騰地站起來,兩眼就像臺雷達,不停在她臉上掃射,強行要讓她接收信號,陳媛視若無睹,轉身跟孩子回房睡覺。

半夜四點多,陳媛被凍醒,發現房間的窗戶沒有關嚴,起身關了窗,感覺喉嚨乾乾的,想去客廳倒杯水喝。

沙發上,劉大胖蜷著身子在打呼嚕,外面微弱的光透進來,一切朦朦朧朧的。

“起來,去房間睡去。”陳媛拍醒了他。

“管你什麼事!”劉大胖小聲嘟囔,像鬥氣的孩子。

“涼著會感冒的。”到底還是殘有餘念,表姐交代的事情被丟到腦後。

劉大胖坐了起來,甕聲甕氣地說了句:“我媽更辛苦,我睡床上心裡不安。”

得,還是往那條路上引了。

陳媛瞬間清醒許多,不接話,走到桌邊去喝水。

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劉大胖聲音提高了幾分,“我爸在人民醫院住院。”

“哦。”表姐說過,一定要沉住氣,“那你去看了沒有?”

“你什麼意思?啊?”這一次,終於是劉大胖忍不住了。

“什麼什麼意思?你爸病了,你去看應該的呀。”她竭力做出正常的語氣。

“難道你就不應該嗎?啊,你有沒有良心,我媽那麼大年紀了,要她一個人照顧病人,端屎端尿還守夜,啊,你忍心嗎,良心讓狗吃了嗎?”劉大胖的唾沫飛得很遠,感覺整個客廳都是他嘴裡的酸腐味。

“哦,那你給你兩個姐姐打電話呀,她們可以輪流換下嘛。”

“放屁!我姐不用管家裡啊,她沒孩子老公啊?!”

“那你想怎樣?”陳媛此刻笑了起來,是啊,她們都有老公孩子。

劉大胖被她的笑抓住了喉嚨,細著嗓門說道:“明天你去換我媽回來,真是的,也不想想,當初你爸死的時候,是誰在忙前忙後,還有,我的錢投基金了,你去把住院費交了。”

陳媛爸死了好多年了,那時候,同事介紹的劉大胖,名副其實,一個矮壯的胖子,兩眼一笑,縫都沒有。

她爸因為尿毒住了很久的院,陳媛剛畢業,看不上劉大胖,才出校園的花季少女,還在憧憬美好事物,所以拒絕了。拒絕後的劉大胖沉匿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忘了這號人。

沒想到,在陳媛爸去世的那天,他又突然出現了,完全以女婿的身份代替陳媛和她媽上上下下辦手續,一直到陳媛爸被火化安葬。

那個時候,陳媛是感激的,孤兒寡母,兩個女人身心都沉浸在悲痛中,劉大胖伸出的援手,讓她覺得溫暖,特別是追悼會,安排得井井有條。來往的親戚當著她媽的面誇,這毛腳女婿人長得不咋樣,但做事圓滑,將來陳媛不吃虧。

婚後頭幾年,劉大胖對她還行,公婆關係也過得去,懷女兒時,婆婆沒有照顧,陳媛看得開,孩子叫自己一聲“媽”,責任就是自己的。連帶著女兒出生後,公婆也沒怎麼來看望,她還樂得清靜,網上帖子說兩代人為孩子餵養教育大打出手,在陳媛這兒完全沒有,她想怎麼帶就怎麼帶。

事情在表姐離婚後的某次出現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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