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掌,十餘年前我曾一人浪蕩在鎮子的街頭,看簸箕滾湯圓,小販賣豆腐,四里八鄉的鄉音,如今依然迴盪在耳邊,彷彿就在昨天。
鎮子不小,十字街是關帝廟,那副龍抓人頭的景象,無數次出現在記憶裡;靠街的搭板鋪子裡,還洋溢著蒲劇“三孃教子”;東街的“陋巷”,讓我想起“顏回居陋巷”句子的巷子,仍然如十年之前,遺落下我求學的舊時光。十年前去光馬寺,天黑搭上泉掌的某夫婦的好心車,才回到了縣城。
泉掌,這次又去,一如十年之前,沒有改變。一方面,我曾高興,記憶還能再度拾起,民居不曾遭遇不測;一方面,淳樸的鄉民,似乎已經慣常了這樣的生活,聽順了蒲劇、叫賣,和那些老舊的房子,不願意貿然改變。這也許就是幸福的生活。有人曾問幸福是什麼,我們每個人有不同的定義。不是新的生活方式,城裡人的生活,才叫幸福。雲南麗江的古鎮,鄉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歸,靜謐是其生活的真諦,旅遊改變了其經濟,也打亂了原有的幸福。泉掌也是,夕陽西下的一刻,從光影裡,我看到了靜謐的幸福,那陋巷裡的老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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