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 “我在家”CEO 趙啟明:我們有機會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我在家”CEO 趙啟明:我們有機會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文|朱曉培

2016年5月的一天,我在家CEO趙啟明沮喪的坐在泰康金融中心樓下,不想去吃飯,也不想走,只是不停的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又一次,被投資人給拒絕了。

一個月前,他們上線了不多不少(我在家前身)的H5頁面,信心滿滿,覺得這是一個好項目,但沒想到在接下來的天使輪融資中不斷碰壁。

趙啟明有一張很大的表格,記錄著自己跟投資機構見面的時間、聊的內容。已經見了二十多個了,但基金的合夥人問他數據、對激戰正酣的打車市場的看法,他都說不上來。

“我們其實是傳統行業。”趙啟明說。2009年,他加入紅星美凱龍在廈門做招商,之後和朋友一起做傢俱經銷商,線下傢俱零售幹到第6年,做了自己的傢俱品牌“不多”床墊,併入駐了京東,試水傢俱電商。

做傢俱電商的時候,趙啟明開始反思傢俱零售的模式。傳統的線下傢俱零售,賺的是信息不對稱的錢

,消費者支出遠超過產品本身的價值。傢俱電商引流成本又居高不下,而且脫離了體驗場景,中高端傢俱在網上根本賣不動。他覺得,一旦有人去用更好的模式去做傢俱零售,自己就會被淘汰,“這個人還不如是我自己。

2015年底,趙啟明想出了“我在家”的模式——把體驗場景放在老客戶的家裡。

但他沒想到,真正出來融資會如此的不順。那張表格最終記了80多家機構和投資人的名字,還是沒人投。不過,趙啟明反而放鬆了下來,他已經能分清楚投資人問的問題,哪些是好問題,哪些是對方完全不懂行業才會問的,自己也可以勇敢的對一些問題說“我不知道”了。他甚至有些興奮,覺得是在做一件非常棒的事情,沒人投只是還沒有人聽得懂。

到了7月份,公司賬上沒錢了。有一家廈門的小機構給了一份TS,但條件極其苛刻,有大量的對賭條款。趙啟明沒有接受,他對公司的管理層說,即使拿了這筆錢,有這些對賭條款,公司也不可能做大,與其苟活,不如讓它死了。“因為做不大,對誰都沒有意義。”

趙啟明甚至做好了打算,再拿不到錢,就裁員,剩下四五個人,一個做客服,一個改Bug,一個做行政,一個做銷售,自己繼續去融資。

隆領投資CEO洪育鵬是趙啟明最早接觸的投資人之一,雖然當時沒投,但一直關注著這個項目。觀察了兩個月,他覺得雖然“我在家”的APP做得挺差的,但一直在進步。就把趙啟明引薦給了蔡文勝。

“小夥子,你不用再跟別人聊了,我們打錢是最快的。”聊了40分鐘後,蔡文勝拋給趙啟明這句話。四天後,1500萬元到賬。蔡文勝不知道,此時,趙啟明已經見了100多個投資人了。

地轉天旋,萬事開頭難。之後的事情,開始變得很順利。

A輪的時候,趙啟明不到一個星期就收到了三四家投資機構的給出的term。2017年1月2日,趙啟明和徐新聊了40多分鐘,就敲定了投資,最終今日資本和金沙江一起參與了A輪融資。此後,今日資本又追加了兩輪,最新一輪A2輪,由和玉資本(MSA Capital)領投,今日資本、雲九資本跟投,融資金額1700萬美元。

A2輪的領投方和玉資本的創始合夥人Jenny 甚至跟趙啟明說,“你們以後再也不用為錢發愁了。”

“我們認識和觀察‘我在家’團隊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希望這樣一隻優秀的團隊,在傢俱這樣一個相對傳統、創新相對困難的行業裡面,真正把行業的效率提高,給用戶帶來價值。”和玉資本(MSA Capital)合夥人梁傑相信“我在家”的模式規模做起來之後,對整個新零售會起到一個標杆和表率的作用。

一半的價格

杭州的李華(化名),是“我在家”的一名“生活家”。有一個月,他在“我在家”上賺到了近6萬元。

所謂“生活家”,是指在“我在家”App上完成購買並願意開放自己私人空間的老客戶,通過平臺審核後,可以將自己家的照片展示在平臺上,利用空閒時段接待新客戶的預約體驗。而體驗過的客戶每完成一單,“生活家”可以獲得交易額5%的提成。這意味著,李華一個月促成了120萬元的交易額,按照3萬元的客單價,那個月至少有40位用戶在他家裡體驗後下了單。

中高端的傢俱銷售,線下體驗很重要,用戶不體驗就不願意買。這既是客戶的痛點,也是商家的痛點。”趙啟明說。而傳統傢俱電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線上的流量,像京東、天貓,內部競爭流量的成本居高不下,並不比線下成本低。因此,我在家另闢蹊徑,發展了“生活家”的模式。

而吸引用戶的下單,還是“我在家”的產品物美價廉。

同樣品質的傢俱,在“我在家”的價格是傳統賣場裡產品的一半。“因為我們的模式,解決體驗這一件事情,而且房租,裝修折舊,樣品折舊,水電費,固定人員工資,都是沒有成本的。光這些都可以比賣場便宜35%到40%,我們拿貨價又低。”趙啟明說,賣場裡面賣一萬塊錢的沙發,“我在家”可以賣到3500-4000元。

人們對紅星美凱龍等傳統傢俱賣場有一個誤解。實際上,傢俱廠商並不是直接供貨給紅星美凱龍,而是供貨給賣場裡的經銷商。現在的“我在家”對於傢俱廠商而言,已經是一個規模龐大的經銷商,因此願意給出比傳統經銷商更低的價格。

而從2017年9月開始,“我在家”在咖啡廳、酒店、書店、民宿、機場登機口等B端商業空間做場景的滲透,將商業空間變成了“我在家”的線下體驗店。

“我在家”逐漸成長的同時,一些傳統的線下零售商也感覺到了威脅。有之前的朋友給他發來微信:“兄弟,不能這麼搞,我都要沒飯吃了。”而“我在家”的員工假扮去傢俱賣場做調研,經常會有銷售員對他們說,不要去網上買,都是假貨。

“如果太不相信可以去老客戶家體驗,老客戶會告訴他,我們的產品是一樣的,他也是都看過的。”趙啟明說。

去杭州重建團隊

2017年4月,“我在家”整個公司搬到了杭州。原本100多人的團隊,到了杭州就只剩下20人。

為什麼要去杭州?

“就是對人才不滿意,這是很現實的問題。”趙啟明說。搬到杭州後,遇到了創業以來的第二個大困難,重建團隊。

“現在來看,我當時對這個困難的估計是不足的。”他坦誠,原本預計用三個月解決團隊的問題,其實用了差不多半年時間。直到2017年9月份,團隊高管才初步穩定了下來。

但是,這個代價是早晚要付出的。福建的互聯網還是集中於工具型和遊戲,電商方面比較少,就連美圖的電商部門也是在杭州。

等團隊搭建起來,趙啟明又發現負責互聯網產品、技術的團隊和負責傢俱市場、商品運營的團隊,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基因。

“最大的問題是怎麼把他們融合在一起,他們的基因不同,文化不同,表達同樣一件事情的語言也不同,這就很可怕。”趙啟明在開會的時候,經常看到兩邊吵的不可開交。在趙啟明看來,兩邊其實都是在說同樣的事情,但互相就是聽不懂,有時候大家又覺得達成了一致,但實際上兩邊說的又不是一件事。

為了儘快讓團隊融合,趙啟明故意讓線上的員工負責偏線下的項目,讓線下的人去做偏線上項目的PM。9月份,杭州開城時,他讓一個原本做線上的姑娘做此次項目的PM,並且將大量原本負責線上的員工安排去做地推工作,將很多原本負責線下的員工安排去做策劃工作。城市開下來,線上的員工發現那些好銷售、BD,跟一個客戶一談就是能成3萬、5萬的訂單,他們賣力做一下午可能就只賣出一個3000元的茶几。而線下同事也開始理解,線上的產品不像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在重建團隊的同時,“我在家”也在持續加強供應鏈建設,提升商品運營和最後一公里的能力。

“有三件事情決定我們能夠做到的高度。”趙啟明說,第一就是足夠好的供應鏈儲備,第二事流量的承接能力,第三就是最後一公里服務。

爆發,與巨頭或有一戰

傢俱不像快消品,人們買化妝品,可以不用見到送貨員,貨物放在小區的蜂巢、提貨櫃就可以了。但是,傢俱涉及到安裝,最後一公里其實是一個加長服務的過程。如果有好貨賣出去了,但最後一公里送的客戶不滿意,對平臺的傷害更大。

而此次,A2輪的融資,一個重要的應用是在全國重點城市自建倉儲體系,搭建自有的“最後一公里”服務團隊,以保證中高端傢俱售後的客戶體驗。

根據計劃,今年到明年,“我在家”會在50個城市自建倉庫和配送團隊,要實現全國的最後一公里都是自己做,自己的倉庫、自己的車隊、自己的安裝師傅。這將會是一個耗資巨大的工程,但趙啟明說,有今日資本的助力壓力就不是很大。

在談A輪的時候,趙啟明就對徐新提了一個要求,要支持“我在家”做最後一公里。徐新就說,放心,京東的最後一公里就是今日資本支持的。

2017年7月,做A+輪,正趕上搬家,業績掉的非常多。籤TS那個晚上,趙啟明和雲九的合夥人郝偉吃飯時提到:如果你希望你的錢投進來有一個快速地增長,就不要投我,因為到時候我們倆都痛苦,你天天催我,我也不可能很快的給你增長,或者給你一個增長的假象。但是如果你接受我有一個比較平緩增長的儲備期,到達一個拐點後將實現高速地增長,而且是一個沒有天花板的項目,那你再投我。

郝偉拿起一張曲線圖,說:這是我預計你們的增長,前4年都是平的,然後突然有一個高速的增長。趙啟明說,應該用不了4年。

今天的趙啟明,已經對數據瞭如指掌。

整個中國的中高端傢俱市場,每年有4千億的交易份額,差不多11%的複合增長率,未來3年之內也將保持11%的複合增長率。而“我在家”的目標是做成一個千億交易額的公司。

“我們從來沒有覺得,賣傢俱的公司是我們的競爭對手。”趙啟明說,雖然現在公司規模小,互聯網巨頭還沒有注意到自己,但他們知道,“我們的競爭對手就是騰訊,就是阿里和京東。”

一個時代屬於一個時代的創業者,趙啟明覺得,傢俱零售早應該進入一個新時代。“我們不希望有戰略投資,不希望有BAT的投資,我們希望能夠自己一路走下去,我們覺得,自己有機會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我在家”CEO 趙啟明:我們有機會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關鍵問答:我們有機會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商業與生活》:成立“不多不少”後,面臨的第一個困難是什麼?

趙啟明:天使輪融資是比較大的困難,因為融不到。

2016年4月,我們上線了一個簡陋的H5頁面,5月份就開始融資。一開始融的時候信心滿滿,覺得這是一個好的項目。我有一個很大的表格,記錄著跟投資機構見面的時間,聊了什麼,下次要怎麼樣見,一次一次記,非常認真。聊到30家的時候,我才開始意識到,他們問的問題都非常有道理,是我沒有站在那個角度想過的。比如,對用戶的價值是什麼?客戶為什麼在這兒買傢俱?我之前可能知道為什麼,但沒有能力把它用一句話提煉出來。

《商業與生活》:現在你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趙啟明:我們的價值,就是讓消費者能買到物美價廉的好傢俱。

《商業與生活》:你後來想過天使輪融資為什麼這麼難嗎?

趙啟明:還是跟行業有關。原來互聯網創業投資,關注更多的是快消品和高頻領域,傢俱低頻、高單價,這不是互聯網願意碰的東西。當時的投資人極少關注傢俱,大家都不懂傢俱,也不懂線下。

《商業與生活》:今日資本追加了三次投資,他們的錢你們是怎麼拿到的?

趙啟明:2016年12月底,今日資本的馬駿找我,他當時特別熱情,熱情到我以為是騙子。他說,看了一年的傢俱項目,都沒有出手,就想投你們這樣的項目。

後來,我說,A輪就要今日資本的錢。FA跟我說:你不要想這件事兒了,徐新得約她一兩個月才能見一次面,還是找一個普通的投早期的公司吧。但當天晚上,馬駿跟我打電話說,約好徐新了。1月2號去徐新家聊了一下,當天就簽了。

《商業與生活》:你怎麼看今日資本?

趙啟明:徐新非常了不起,她既能看到宏觀市場趨勢,也能看到很細小的數據。很多投資人也都是看這兩方面,但最後卻陷進數據裡出不來,徐新能夠跳出來。

《商業與生活》典型的互聯網創業會關注活躍用戶,打開率。但傢俱生意是天熱低頻的,你怎麼跟投資人解釋這些數據?

趙啟明:我們不看這個,因為沒意義。

《商業與生活》:早期的交易額是怎樣獲得的?

趙啟明:都是很苦逼的方式,供應鏈端掃工廠,用戶端掃樓。

不過,

傢俱市場的好處,就是我知道我的客戶在哪兒,要麼是在賣場,要麼是在新的樓盤,所以我不需要太多的人,一個城市大概5個銷售。

《商業與生活》:現在市場上同類競爭的項目多嗎?

趙啟明:不多。我們比較少關注競爭者,我比較信奉貝索斯的想法,沒必要關注你的競爭對手。

《商業與生活》:拿到A輪融資後,你們把精力都放在哪裡了?

趙啟明:三件事,團隊,加強供應鏈,提升商品運營和最後一公里的能力。

因為2017年4月,我們從廈門搬到杭州,一直到9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重建團隊,重建團隊可以說是創業後遇到的第二個大困難。現在來看,我當時對這個困難的估計是不足的。當時預計要用三個月解決團隊問題,其實用了差不多半年時間才初步解決,一直到今年4月份,團隊高管層才達到了一個穩定的、能夠打大仗的一個水平。

《商業與生活》:為什麼想到要去杭州呢?

趙啟明:還是人才,這是很實際的問題。福建的互聯網集中於工具型和遊戲,電商方面其實比較少,美圖這麼大的公司,它的電商部門也是杭州。

《商業與生活》:重新搭建團隊,最難補齊的一塊是什麼地方?

趙啟明:如果是哪一塊有問題就簡單了,最難的是整體。

這個項目是非常傳統的項目和移動互聯網的結合。一邊需要非常強悍的傳統團隊,另一邊還需要很強的移動互聯網團隊。他們的基因不同,文化不同,表達同樣一件事情的語言不同,這就很可怕。我在開會的時候,經常看到非常壯觀的場面,兩邊吵的不可開交。重新打造團隊,讓他們融合的時候很痛苦,但這是必經的過程。

《商業與生活》:你怎麼去解決線下線上團隊融合的問題?

趙啟明:立項目,一起去打仗。偏線下的項目我會讓線上的人做PM,偏線上的項目讓線下的人去做PM,打著打著,團隊就互相理解了。

《商業與生活》:“我在家”平臺商的產品是定製還是標品?現在供應鏈有大多的規模?

趙啟明:現在國內外有100多家工廠給我們供貨。

我們只做標品,不碰設計。傢俱設計,要考慮到成本、製作工藝、美觀實用等等很多的問題,這不是我們基因能做的。另外,一個成熟的傢俱產品,從設計、研發到工業化落地,它應該經過1到2年檢驗,我不希望我們平臺去賣拿消費者當小白鼠的產品,我們跟工廠合作有一個要求,產品必須是經過市場成熟檢驗的產品,你要有版權的。

《商業與生活》:在供應鏈拓展上,有遇到過困難嗎?

趙啟明:一開始比較困難,因為開始的時候,對方不信任,而且有很多顧慮,比如對原有的經銷商體系、價格體系的衝擊。

現在這些問題基本沒有了,很多工廠已經嚐到了甜頭,其他工廠也不傻。再者,我們原來沒名氣又沒錢,現在至少可以給工廠下100萬的貨,他沒有理由不做。

《商業與生活》:你們現在給供應商結帳的帳期是多久?

趙啟明:1到2個月。

《商業與生活》:模式上有試錯嗎?

趙啟明:沒有,一直是“生活家”這個模式。當時大家還是挺驚訝的,投資人第一次總問我:你這個模式中國沒有,美國也沒有,是誰教你的?

《商業與生活》:如果自建倉配,投入會很大,有資金壓力嗎?

趙啟明:有今日資本不是很大壓力。談A輪的時候就談好了,要支持我做最後一公里,如果支持就合作,不支持就找支持我的合作。徐新就說,京東的最後一公里就是我們支持的,沒有我們京東就做不了。

《商業與生活》:如果京東等平臺也採取這種開放體驗的策略,會對你們會造成壓力嗎?

趙啟明:不會,因為我們體量太小。作為一隻螞蟻在那兒爬,過來一個大象,我也不關心它,它壓不著我們。

《商業與生活》:你們的護城河在哪裡?

趙啟明:目前不存在什麼護城河。如果說現在有什麼優勢,我們在供應鏈整合上還是有一定優勢,但這也不是什麼決定性的優勢,大家都可以整合,因為供給是過剩的,工廠都需要有更多的渠道進行銷售。

我覺得,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很難有什麼項目在有巨大的規模和用戶品牌心智之前,說自己有什麼護城河。如果要建立護城河,其實還是核心團隊的認知迭代能力,就像別的團隊在規劃未來一年、兩年的事情,而我們在規劃未來3到5年,甚至7到10年的事情。

你能不能看得更遠,在看得更遠的情況,又有很好的節奏去達到這個長遠的目標,始終比別人快,但是又沒有快很多,這個是很關鍵的

《商業與生活》:你們現在發展增速是怎樣的?

趙啟明:一直是極其緩慢的增長,但第一季度交易額比去年增長100%,我估計下半年會有更大的增長,成幾倍的增長。

《商業與生活》:你著急嗎?

趙啟明:之前,我們一直不願意太放量,是覺得轉化率不高,放量是沒有太大意義的,但我們在不斷地提升,這也是投資人比較放心的一個原因。

以我們現在的現金儲備,做增長有很多種辦法,但是我想要的是健康的增長,是在一個合理的商業原則下的增長。我希望是在一個有可能成千億級別公司的目標下做增長,而不是做百億級別目標做增長。這兩種增長方式是不一樣的,就好像要蓋100層樓和蓋10層樓,打的地基是不一樣的,過去我們一直在打地基。

《商業與生活》:你覺得這個市場要做大規模,還有幾年的時間?

趙啟明:一年之內,我們會有大爆發,再給我們一年時間應該差不多。

《商業與生活》:定位千億級別,有去對標線下某一家賣場嗎?

趙啟明:其實沒有,沒有那麼好對標,我們是屬於不同時代的東西。

做一個行業要服從這個行業的基本屬性,有一些東西是不可以改變的。傢俱不可能被改變為高頻產品,我們作為一個傢俱垂直電商,還是聚焦在傢俱上。有一天我們傢俱做的特別好了,可能會考慮家居品類,提高APP的活躍,但這不是現在我要考慮的事情。

《商業與生活》:創業以來,你吸取到的最大的經驗教訓是什麼?

趙啟明:還是在用人上面,永遠不要降低用人的標準。這是創業公司很容易犯的錯誤,我們自己也在犯。

有時候,迫於業務壓力,放鬆了對於招聘的要求,原來可能想招一個90分的人,等不了了,招了一個75分的人。可怕之處就在於,那個位置上面就有人了,比沒有人還可怕。這個人來了以後,三個月以後不合適再走,再招,半年就過去了。所以,用人上,還是應該考量好未來18個月應該用什麼樣子的人,一定就是要這個標準的,一定不可以降。因為一旦降了損失的可能就是一年。

《商業與生活》:今天的唯品會也接受了京東的投資,想過發展起來後,可能會與互聯網巨頭有一戰嗎?。

趙啟明:

我們自己就認為,我們的競爭對手就是騰訊,就是阿里就是京東,我們從來沒有覺得賣傢俱的公司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未來如果我們發展的好,是會有戰爭的。

《商業與生活》:現在如果哪一家投資你?

趙啟明:不考慮。目前不考慮,以後也不考慮。

我覺得,一個時代屬於一個時代的創業者,早都應該進入一個新時代了。我們不希望有戰略投資,不希望有BAT的投資,我們希望能夠自己一路走下去,這個還是挺明確的。雖然很多創業者都會忌憚說這一點,但是我們覺得,自己有機會去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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