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如何看待江蘇高考文言文考察袁枚的《重到沭陽圖》?

仰望xingchen


袁枚 乾隆七年(1742),外調做官,曾任沭陽(1743年-1745年)、江寧、上元等地知縣,推行法制,不避權貴,頗有政績,很得當時總督尹繼善的賞識。 乾隆十四年(1749),父親去世,袁枚辭官養母,在江寧(今南京)購置隋氏廢園,改名“隨園”,築室定居,世稱隨園先生。



乾隆五十三年(1788),73歲的袁枚,受沭陽知名人士呂嶧亭的邀請,又到沭陽作客,沭陽各界,一部分人曾趨前30裡迎接。袁枚面對如此擁戴他的民眾,寫下了情意真摯的《重到沭陽圖記》。袁枚在這篇短文中深有感受地說:“視民如家,官居而不能忘其地者,則其地之人,亦不能忘之也。”官愛民,民愛官,此真不失為一方父母官的範例。 嘉慶二年十一月十七日(1798年1月3日),袁枚去世,享年82歲,去世後葬在南京百步坡。



昔顏斐戀京兆,盧惁戀靈昌,古之人往往於舊治之所三致意焉。蓋賢者視民如家。居官而不能忘其地者,其地之人,亦不能忘之也。餘宰沭陽二年,乙丑,量移白下。今戊申矣,感呂嶧亭觀察三札見招,十月五日渡黃河,宿錢君接三家。錢故當時東道主,其父鳴和癯而髯,接三貌似之,與談乃父事,轉不甚曉。餘離沭時,渠裁斷乳故也。

夜闌置酒,聞車聲哼哼,則嶧亭遣使來迎。遲明行六十里,嶧亭延候於十字橋,彼此喜躍,駢轔同驅。食頃,望見百雉遮迣,知沭城新築。衣冠數十輩爭來扶車。大概昔時騎竹馬者,具龍鍾杖藜矣。嶧亭有園,灑氵昔 居我。

越翌日,入縣署遊觀,到先人秩膳處,姊妹鬥草處,昔會賓客治文卷處,緩步婆娑,悽然雪涕;雖一庖湢,一井匽,對之情生,亦不自解其何故。有張、沈兩吏來,年俱八旬。說當時決某獄,入簾薦某卷,餘全不省記。憬然重提,如理兒時舊書,如失物重得。邑中朱廣文工詩,吳中翰精賞鑑,汪叟知醫,解、陳二生善畫與棋,主人喜論史鑑,每漏盡,口猶瀾翻。餘或飲、或吟、或弈、或寫小影,或評書畫,或上下古今,或招人來,或呼車往,無須臾閒。遂忘做客,兼忘其身之老且衰也。初意欲遊雲臺,以路遙不果。

居半月,冰霰漸飛,歲將終矣,不得已苦辭主人。主人仍送至前所迎處,代為治筐篋,束韁靷畢,握手問曰:“何時再見先生?”餘不能答,非不答也,不忍答也。嗟乎!餘今年七十有三矣,忍欺君而云再來乎?忍傷君而云不再來乎?當餘來時,妻孥皆不欲也。餘灑然就道,而今竟得千里生還,其初心寧及此哉!然以五十年前之令尹,蠍來舊邦,世之如餘者少矣;四品尊官,奉母閒居,猶能念及五十年前之舊令尹,世之如呂君者更少矣。離而合,合而離,離可以複合,而老不能再少。此一別也,餘不能學太上之忘情,故寫兩圖,一以付呂,一以自存。傳示子孫,俾知官可重來,其官可想,迎故官如新官,其主人亦可想。孟子曰:聞伯夷、柳下惠之風者,奮乎百世之下,而況於親炙之者乎?提筆記之,可以風世,又不徒為區區友朋聚散之感也。諸詩附書於後。



這篇袁枚老來回沭陽的一篇遊記,如今讀起來確實讓人感慨萬分。一是袁枚自己的感慨,算是袁枚老來對人生的感悟,以及對沭陽的不捨之前。二是如今現代人讀起來,彷彿發生在昨日。如今的沭陽發展已經達到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這篇文章讀起來彷彿跟袁枚對話,互相感慨人生。



如今這篇文章作為江蘇高考文言文題目,讓宿遷沭陽火了一把,或許沭陽的高考的小夥伴怎麼也不會想到高考竟然是本地的珍貴的歷史材料,以及珍貴的袁枚《重回沭陽圖》。其中的宿錢指的宿遷嗎?我粗略看了一下,好像不是宿遷的意思,夜晚住宿在錢、君、接三家。這篇文章還是很白話的。



哈哈,這麼一篇重要的文章相信會讓更多的沭陽愛好自己當地的歷史,也讓沭陽真正在江蘇火了起來。同時這篇文章也是袁枚的為官之道,希望現在的官員可以細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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