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5 失聯小半年兒子索4萬治病 父親千里赴成都醫院 然而……

失聯小半年兒子索4萬治病 父親千里赴成都醫院 然而……

一度失聯小半年的兒子再度和家人視頻了,然而其慘相卻讓父母難受:手捂著眼睛,血一樣的液體從指縫間流出。他聲稱自己在成都市第二人民醫院,並表示需4.2萬醫藥費。

然而,第二天匡小元跨越千里趕到成都的醫院時,卻沒有見到兒子,醫院也沒有兒子的就診記錄,甚至兒子發來的“檢查報告單”也被認為有問題。這令匡小元想起過年前兒子的一次“伎倆”:聲稱胃穿孔,十多分鐘間分兩次索要了共計5萬元的治療費用。

又一次離家尋子,匡小元心力交瘁,他有些憤憤地說道:“我就想把他找到,說得不好聽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失聯小半年後兒子“現身”

去年年底的一次聯繫後,兒子便沒了音訊。再一次重新頻繁聯繫家裡,還是從5月12日晚間開始。50歲的匡小元展示了兒子匡淞和他的微信聊天記錄。12日晚間8點過,兒子在聊天中稱自己身在成都。斷斷續續的幾次視頻後,14日晚間9點21分,兒子又發來視頻聊天請求。

失联小半年儿子索4万治病 父亲千里赴成都医院 然而……

匡小元向記者講述前一天晚上兒子和他視頻的經過

“啊呀!視頻裡頭他右手捂著眼睛,還有血一樣的液體從指縫裡頭滲出來。”匡小元回憶,兒子邊說話邊哭,“他說自己被外面不認識的人打了,眼睛受傷,可能要失明。”他告訴記者,兒子不停地說痛得厲害,“他媽媽、姐姐看到了,心裡難受啊,也跟著哭。”匡小元還直嘆:怎麼會有人下手這麼狠?

視頻聊天斷了兩次,之後匡小元再撥過去,卻被拒絕。緊接著,他接到一個175開頭的陌生電話,“是個男的,他說是我兒子的朋友。”對方稱已將匡的兒子送去醫院,匡小元顧不上輩分,直喊對方“兄弟”並請其幫忙問下治療費用。“對方跟我講,要4.2萬。”匡小元請對方讓醫院的護士接一下電話,“他說護士下班了。”匡小元請男子先墊付費用,又被其以沒錢為由拒絕,“我兒子還在裡頭喊,‘爸爸救救我’。”

因為一家人都在廣州打工,當晚匡小元趕到廣州白雲機場,購買了第二天早晨6:30去成都的飛機。

當晚快11點的時候,匡小元收到兒子發來的一張“檢查報告單”,單子上寫著“成都市第二人民醫院”,並稱右眼視網膜脫離可能性大。約兩個小時後,兒子又發來了照片,照片裡他右眼已經蒙上了一塊紗布。

跨越千里來蓉尋子

第二天早上8點過,匡小元和妹夫到達成都。下飛機後,兒子便不住地打來電話,“喊我救他。”詢問後匡小元被告知,兒子在成都市二醫院眼科,“他說在4樓,我就喊他不要動,等我過去。”一個小時後,匡小元終於趕到醫院。他報了警,隨同警察一同去到了4樓。“確實是眼科,但是沒有我兒子的診斷記錄,說那個報告單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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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小元收到的短信

而手機上,以兒子的語氣發來的短信也讓匡小元愈加氣憤。凌晨1點過,他還在廣州機場買機票的時候,短信裡是“你們跟著錢過吧,以後我的死活不用你們操心”;上午9點過,收到的短信裡寫道:“你們把我的眼睛當兒戲,要是我的眼睛看不見,我恨你們一輩子”,3分鐘後收到的短信裡又說:“謝謝你們的養育之恩……兒子不孝不能照顧你們了。”緊接著是一條手機主屏幕截圖的彩信,圖片上電量顯示僅剩下1%,“他說手機要沒電了。”

“我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成都。”匡小元嘆息道。他也疑惑:兒子這一次是不是又在騙自己給他打錢?

年前曾以胃穿孔為由

索要醫藥費5萬元

匡小元唸叨著兒子的名字。他告訴記者,高中畢業以後,兒子便從湖南老家去了廣州,和家人團聚。“3年的時間,他在一家五金店打工,每個月4000多塊錢。”去年10月中旬,“他突然說要去深圳打工。”匡小元說,家裡人也沒反對,“年輕人,都是到處走著打工。”

隔了十多天,匡小元接到了兒子的電話。“他跟我講,跟在深圳的女朋友分手了,然後去了河南,又交了一個女朋友。”電話裡令匡小元不解的是,兒子提出要去重慶,“說準備學做夜宵生意。”這次匡小元不同意了,“我堅持喊他回廣州。”兩人在電話裡大吵一架,“他跟我要一萬塊錢,我也沒給他。”

1月下旬,匡小元終於又有了兒子的消息。“微信視頻的,看到他捂著肚子。”視頻中還有一名女子自稱是兒子的女朋友,“喊我叔叔,說匡淞喝酒胃穿孔了,沒錢去醫院。”詢問後匡小元被告知,需要醫藥費3萬元。“我打了過去,過了十多分鐘,他們又說還要2萬,我還是打了。

”因為感覺兒子在說謊,匡小元和兒子聯繫上後又發生爭吵,“我們說,斷絕父子關係。”儘管如此,那年兒子沒過年沒回家,匡小元還是很擔心。元宵節後他便去了重慶找人,“沒找到;後來又去河南,還是沒影子。”輾轉一週無果後,匡小元悻悻而歸。

醫生:無記錄、報告單蹊蹺

記者嘗試撥打了匡淞的電話以及175的陌生號碼,其屬地為廣州的號碼顯示無法接通,後者則始終為關機狀態。通過匡小元的父親發出視頻聊天請求後,依然無人接聽。記者也注意到,15日早晨匡小元收到的電量1%的截圖也很蹊蹺:屏幕上時間是10月31日的晚上7:3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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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匡淞發來的醫院檢查報告單,記者來到成都市二醫院。急診科查詢了14日晚間6直到15日早晨9點的記錄,沒有匡淞的就診記錄,而報告單上的影像檢查醫生“張楠偉”,急診科也無此人。在4樓的眼科,醫生表示,上午確有一位男子(即匡小元,記者注)前來詢問過該“報告單”,“單子不是我們出的,也沒有那個名字的醫生。”他拿出一份該科室出具的報告單做了對比,記者注意到,匡淞的報告大無論是字體位置、大小、顏色,均與之不一致,“報告單也不會放那麼多圖,一般只會選一兩張。”

“我就想把他找到,說得不好聽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匡小元憤憤道。他拎著旅行包和妹夫再度出發,準備去附近派出所找到一些兒子的蹤跡,“再待幾天,找幾天。”

成都商報記者 彭亮 攝影 陶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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