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5 命運的徵兆

命運的徵兆

有些事件的到來,連一點點跡象都沒有,也沒有預感與徵兆,沒有敲門,沒有提醒你的咳嗽,而是唐突地造訪你的跟前。一個轉角,你知道自己曾擁有的東西,已無法再返回了。一旦拐過彎,你就已站在一個全新的世界。

人類在長達數萬年的發展中,習慣了那種水滴石穿的速度慢慢前進,有充足的時間去一點點消化所有的發生,得以調整思維模式以適應社會制度與文明的漸變。然而現在,一切發生太猝不及防了,太令人措手不及了。“無常”前所未有的在我們的日常中劇烈發生,“不可確定性”成為了我們時代的主題。

小到自己喜愛的美劇劇終,日日看的綜藝節目停播,期期必買的雜誌停刊;大到親人的離世,友情的冷淡,戀人的突然變心,住宅小區的拆遷,新型病毒的傳染擴散……誰讓時間成了讓人猝不及防的東西,晴時有風、陰時有雨。誰讓我們這個時代變化得太快,心智成熟經常跟不上經濟和技術的肌肉擴張,很多問題來得毫無準備。在這種情況下,有時候等不起長效藥,只能用速效藥。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抄起工具就短兵相接,好不好先用上再說。誰又能想得那麼長久、對未來有一個周密穩妥的計劃?

除夕之夜,即將跨入庚子之年,這是少有的靜悄悄的跨年,再也沒有震耳欲聾的鞭炮來驚嚇古老的年獸。我側耳傾聽,希望聽到一句半句命運隱約的徵兆,聽了好久好久,風在樹梢鳥在叫。


命運的徵兆

《各種各樣的徵兆》艾莉絲.奧斯瓦爾德

各種各樣的星,各種各樣的王。

各種各樣的日落,跡象,倉促的洞見。

許多細緻入微的關注,許多博學的觀察者,

許多冷,許多壓倒一切的黑暗。

各種各樣仲冬的憂鬱。

各種各樣孤獨而可怕的星。

許多霜冷刺骨的夜,許多前所未見的天空之花。

許多出發的人(他們中有些是王)全都緊抓著星星。

……

各種各樣回家的人(他們中有些是王)。各式各樣的車前燈。

兩三個孩子站著或坐在矮牆上。

各種各樣的風,海風,載滿聲音的傍晚的風

將星星吹向他們,帶來雪。


命運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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