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蘇東坡應試時,歐陽修把他的文章當成了曾鞏寫的,判他為第二,那麼曾鞏到底是第幾名?

蘇軾吾師




答:最先講述“蘇東坡應試因歐陽修和曾鞏之故被判為第二”故事的人,是蘇東坡的弟弟蘇轍。

蘇東坡是個知命樂天之人,在去世之前,就給弟弟蘇轍寫信,他給自己寫墓誌銘。1101年,蘇軾去世,蘇轍按照哥哥的囑託,含淚完成了《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

死人為大,不用說,墓誌銘都是要揀好話來寫的。

關於哥哥參加科考的這個軼事,蘇轍是這樣寫的:嘉祐二年,歐陽文忠公考試禮部進士,疾時文之詭異,思有以救之。梅聖俞時與其事,得公《論刑賞》,以示文忠。文忠驚喜,以為異人,欲以冠多士,疑曾子固所為。子固,文忠門下士也,乃置公第二。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殿試中乙科。

大家都知道,蘇東坡和蘇轍感情深厚,蘇東坡的代表詞作之一《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就是寫給蘇轍的。

另外,因為手足情深,蘇東坡還發過“與君世世為兄弟,再結來生未了因”的宏願。

這麼深厚的感情,是多年累積起來的。

在進入仕途之前,哥倆一起讀書、一起考試,一起遊玩,志趣相同,形影不離。

嘉祐二年的科考,蘇轍是和哥哥一起參加的。

所以,蘇轍所說蘇東坡參加科考的這一段軼事,真實性極高。

即後來的《名臣碑傳琬琰集》、《宋史》,以及文獻《誠齋詩話》等都予以引用。

然而,認真推敲,蘇轍的說法還是有些可疑的。

比如,他說“乃置公第二。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殿試中乙科”這三個訊息,應該是準確無誤的。但說哥哥蘇東坡被“置第二”是歐陽修和曾鞏的緣故,就帶有猜測成份了。

歐陽修把蘇東坡的試卷誤認為弟子曾鞏的,這是歐陽修的內心活動,如果不是由歐陽修本人說出,其他人的說法如何作得準?

查遍歐陽修所有著作,歐陽修本人均沒有說過類似的話,而蘇轍寫這個《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時,歐陽修已作故近三十載,也不可能有他本人對蘇轍說法的態度。

那麼,後人把這則故事當成真事,那也未嘗不可。

問題是,後人還誤解了蘇轍所說的“乃置公第二”這個訊息,以為蘇東坡就是該年科考的第二名,即榜眼了。

還有人說,要不是歐陽修搞這出烏龍,蘇東坡就是該年科考的狀元了。

這種說法是很可笑的。

北宋科舉考試共有發解試、省試和殿試的三級考試製度。原本蘇東坡兄弟是應該先在家鄉眉州參加發解試,合格後,再到京師開封參加省試和殿試的。

但是,蘇東坡的老爸蘇洵在《上張侍郎第一書》裡說了,“聞京師多賢士大夫,故往從之遊,因以舉進士”,實際原因,是這位患有嚴重“恐考症”的老爸對兒子的才學不夠自信,而開封府分配到的解額比較大。

所以,嘉祐元年(1056),蘇東坡兄弟就在老爸蘇洵的帶領下,千里迢迢趕到京師,通過寄應取解的辦法在開封府參加了發解試,然後於次年參加省試與殿試。

注意,省試並不是僅僅一場考試,而是分多場,要不,蘇轍也不會在“乃置公第二”之後再加“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這一句了。

《文獻通考》載:宋朝禮部貢舉,設進士、九經、五經、開元禮、三史、三禮、三傳、學究、明經、明法等科,皆秋取解,冬集禮部,春考試。合格及第者,列名發榜於尚書省。凡進士,試詩、賦、雜文各一首,策五道,帖《論語》十帖,對《春秋》或《禮記》墨義十條。

這,是北宋前期沿襲唐、五代科考制度的施行狀況。

這制度其實是一直都在調整和變化的。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二四記載,太平興國八年十二月,“進士免帖經,只試墨義二十道,皆以經中正文大義為問題。又增進士及諸科各試法書墨義十道。”

同書卷二六又載,到了雍熙二年(985)四月,又復帖經,罷律義。

《宋史》卷一五五《選舉志一》又記,慶曆四年(1044年),進士考試“三場:先策,次論,次詩賦,通考為去取,而罷帖經、墨義,士通經術願對大義者,試十道。”

而因慶曆新政失敗,該制度隨之取消,《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一六四稱:“詔科場舊條,皆先朝所定,宜一切無易。”

所以,嘉祐二年的省試考試內容,就是慶曆新政失敗後改回的舊制,即仍當考試詩、賦、策、論、帖經、墨義諸內容。

這些考試內容是怎麼設考的呢?

《宋史》卷一五五《選舉志一》有記:寶元年間,宋仁宗曾向龍圖閣學士李淑“訪以進士詩、賦、策、論先後”,李淑的建議是“先策,次論,次賦,次帖經、墨義,而敕有司並試四場,通較工拙,毋以一場得失為去留”。於是,宋仁宗“詔有司議,稍施行焉”。

即:先考策論,後考詩賦、次帖經、墨義,四場並試,最後根據四場考試成績予以綜合評定。

葉夢得在《石林燕語》載:蘇子瞻自在場屋,筆力豪騁,不能屈折於作賦。省試時,歐陽文忠公銳意欲革文弊,初未之識。梅聖俞作考官,得其《刑賞忠厚之至論》,以為似《孟子》。然中引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事不見所據,亟以示文忠,大喜。往取其賦,則已為他考官所落矣,即擢第二。及放榜,聖俞終以前所引為疑,遂以問之。子瞻徐曰:“想當然耳,何必須要有出處。”聖俞大駭,然人已無不服其雄俊。

不難看出,蘇轍所說的“乃置公第二”,是指策論考試。

蘇東坡在策論考試中撰寫的《刑賞忠厚之至論》,已成古今範文,自然是上乘佳作。但一開始並不是定為第一、第二的佳作;而是蘇東坡“不能屈折於作賦”,“已為他考官所落矣”,歐陽修為了援救這一人才,才“即擢第二”的。

蘇東坡也因為這個,在科考結束後在致歐陽修的《謝南省主文啟五首》中表達了謝意,其中有提到:“軾也,遠方之鄙人,家居碌碌,無所稱道。及來京師,久不知名。將治行西歸,不意執事擢在第二。”

另外,蘇東坡又在墨義考試中“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終於在綜合評定中拉高了成績,在省試中順利過關,被禮部奏名為合格進士。

不過,治平元年(1064),司馬光曾狀稱:“所有進士帖經墨義,從來不曾考校,顯是虛設,乞更不試。”即墨義考試內容不受重視,“顯是虛設”,可見蘇東坡在該科考試中位列第一對綜合評定的幫助並不大,《宋會要輯稿》也明確記載:嘉祐二年省試第一為李實。至於蘇東坡在省試中的名次,則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具體名次,已難於考索。則曾鞏的省試名次就更加難考索了。

話說回來,省試的名次對任官出仕影響並不大——決定功名高低的,是隨之而來的殿試。

本來,宋太祖確立殿試製度以後,殿試通過與否是舉子能否登科的關鍵,但嘉祐二年首開殿試不黜落先例,只在殿試中對省試名次有所升降。

這次的省試狀元是李實,殿試狀元卻是章衡。

蘇東坡殿試的名次,蘇轍在《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裡說得很清楚了,是“殿試中乙科”。

《宋會要輯稿》載:嘉祐二年甲科分為五等,第一甲中,狀元章衡為將作監丞,榜眼竇卞、探花羅愷併為大理評事、通判諸州;第四名鄭雍、第五名朱初平併為兩使幕職官;第六名以下及《九經》及第,併為初等職官;第二甲為試銜大縣簿尉;第三、第四甲試銜、判司簿尉;第五甲及諸科同出身,並守選。

蘇東坡兄弟同榜登科,蘇轍中第五甲,賜同進士出身,不能立即授官,須守選。

蘇東坡為乙科,屬第四甲,賜進士出身,無須守選,可立即授官。但該年,蘇母去世,他和弟弟蘇轍一起回鄉丁憂,也沒有授官。

丁憂期滿後,蘇東坡授河南府褔昌縣主簿,與名列第五甲的弟弟蘇轍之官澠池縣主簿,為同一級別,均為幕職州縣官之最低等“判司簿尉”,也是嘉祐二年進士第三、第四甲授官中的最低級別。

由此可見,兄弟倆在殿試中的成績並不理想。

但是,在蘇東坡兄弟居鄉丁憂期間,嘉祐三年(1058),朝廷下詔:“自今制科入第三等,與進士第一(狀元),除大理評事、籤書兩使幕職官;代還,升通判;再任滿,試館職。制科入第四等,與進士第二、第三,除兩使幕職官;代還,改次等京官。制科入第五等,與進士第四、第五,除試銜知縣;代還,遷兩使職官。”

兄弟倆因此沒有赴任,而積極備考制科考試。

嘉祐六年八月,驚豔時刻到來。

蘇東坡哥倆同時爆發,蘇東坡成績入三等,為北宋舉行制科以來繼景祐時吳育之後的最高成績,因此授官大理評事、籤書鳳翔府判官,取得京朝官身份;弟弟蘇轍成績入第四等,除秘書郎、商州軍事推官。

上面的詔書說了,制舉入三等,即依照進士第一(狀元)的待遇授官。實際上,兩宋三百餘年,舉行過二十二次制舉御試,制舉共分五等,一、二等為虛設,只有四十多人入等。入三等的,只有吳育、蘇軾、範百祿、孔文仲四人。

可以說,蘇東坡的榮耀,比狀元還高若干倍。

尤其難得的是,弟弟蘇轍也入四等,兄弟同科,前所未有!

據說,宋仁宗讀了東坡兄弟的制舉進策後,欣然作色,對高皇后說:“朕今日為子孫得兩宰相矣!”

可惜的是,蘇東坡後來並未得任相,堪稱千古憾事。


覃仕勇說史


中國科舉歷史上第一名榜,是蘇軾和曾鞏考中進士的那一榜。時間是宋仁宗嘉祐二年(1057年),主考官是歐陽修。

嘉祐二年的進士榜確實是牛人榜,這幫進士裡面出了9個宰執,唐宋八大家裡面佔了3個,北宋五大儒佔了2個。

唐宋八大家裡面的3個是:蘇軾,蘇轍,曾鞏。

北宋五大儒裡面的2個是:程顥,張載。

9個宰執是:王韶,鄭雍,梁燾,呂惠卿,蘇轍,林希,曾布,章惇,張璪。

嘉祐二年的進士榜的前三甲,我們就不太熟悉了:

狀元章衡,榜眼竇卞,探花羅愷。不過,他們都在《宋史》裡面有傳。章衡是章惇的族侄,搞得章惇很不爽。

進士排名問題

宋代彭百川筆記《太平治跡統類》記載:“嘉祐二年三月丁亥賜進士章衡等二百六十三人及第,一百二十六人同出身。是歲,進士與殿試者,始皆不落。章衡,竇卞,鄭雍,呂惠卿,蔣之奇,蘇軾,曾鞏(原誤書肇),朱光庭,曾布,宋希(當為“林希”之誤),史元道(疑為誤載),王韶,梁燾,蘇惟賢,蘇轍,劉元瑜”。

會試取進士排名一次,皇帝親自殿試重新排名。所以最後的排名是宋仁宗定的。

這次考試蘇軾考的很不理想,第一場賦,蘇軾就考砸了。賦的試卷批閱不是歐陽修負責,成績出來後,歐陽修發現蘇軾根本就沒考及格!

因為宋朝考試是糊名制,歐陽修也是連懵帶猜,把蘇軾的論當作曾鞏寫的,結果把蘇軾取了第二名。

蘇軾考的最好的是墨義,就是找一段經文,讓你寫出含義來。這個主要是考記憶和基本功了。蘇軾的墨義考了第一。

這一次錄取的進士是389名,大約分五等,會試時,蘇軾考了第三等,曾鞏還排在蘇軾後面,蘇轍考了第四等。蘇軾大約在100名開外,曾鞏的名次比這還慘,蘇轍大約在200名開外。

殿試的時候調整名次,因為蘇軾的論考了第二名,所以把蘇軾提到了第二等,總算進入了前100名。估計曾鞏也提了名次,也進入了前100名。很不幸的是,呂惠卿竟然還排在蘇軾的前面!

蘇軾和曾鞏當年考試的內容

並不是只考一篇文章,而是像高考一樣有多門考試。官員的子弟還要加一次複試!

當時宋朝的進士考需要“試詩賦、論各一首,策五道,帖《論語》十帖,對《春秋》或《禮記》墨義十條”。

以詩賦、論最重要。策論就是現在的申論,對具體政務的論述,有5道題。帖經,就是默寫填充十條《論語》的內容。

那一年的論題是“刑賞忠厚之至論”,蘇軾的文章流傳了下來,還杜撰了一個典故:“當堯之時,皋陶為士。將殺人,皋陶曰‘殺之’三,堯曰‘宥之’三。”把主考官歐陽修都哄住了。

本人是沂藍書院趙月光,主要研究宋史和近現代史,繼承章太炎學派唯識史觀學說。


沂藍書院趙月光


蘇東坡參加科舉考試,本來能考中狀元,據說主考官歐陽修閱卷的時候,看到他的文章寫得太好,懷疑是自己的學生曾鞏所寫,為了避嫌將這篇文章列為第二,蘇軾因此錯失第一。

更牛的是,他在考試的文章中隨手編了一個故事:堯當國君的時候,皋陶在他手下為官。有人犯了法要被殺頭,皋陶多次下令殺掉犯法的人,堯卻下令赦免了這個人。

閱卷老師梅堯臣在批閱這篇文章的時候,看到這個“典故”,自己居然沒有讀到過,又不能承認自己沒有讀到過。後來有一天梅堯臣問他這個“典故”的出處,沒想到他回答說:想當然了。

以上,只是後人杜撰的文人軼事,並不一定真實。這個故事的版本,最先來源蘇軾的弟弟蘇轍給他寫的墓誌銘《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

嘉祐二年,歐陽文忠公考試禮部進士,疾時文之詭異,思有以救之。梅聖俞時與其事,得公《論刑賞》,以示文忠。文忠驚喜,以為異人,欲以冠多士,疑曾子固所為。子固,文忠門下士也,乃置公第二。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殿試中乙科。

嘉祐二年,公元1057年,歐陽修擔任禮部考試的主考官,梅堯臣也是考官之一。歐陽修是古文運動的發起者,想改變當時的文人風氣。梅堯臣看到了蘇軾《刑賞忠厚之至論》的策論文章後,大為讚賞,傳閱給歐陽修,歐陽修讀完非常驚喜。認為這篇文章是本場考試的第一名,因為當時的考卷實行糊名制度,看不到考生的名字,歐陽修懷疑是自己的學生曾鞏所寫,為了避嫌將這篇文章列為第二。在下一場考試中,蘇軾以《春秋》大義對答,終於奪得第一。在殿試中,中乙科進士。

如果大家瞭解宋朝的科舉制度,就會知道進士分為三個等級,甲乙丙。甲科進士有三個人,稱為三甲,就是所謂的狀元、榜眼和探花;乙科在甲科之下,至少是個第四名,也就是說,蘇軾雖然中了進士,但是並非狀元,甚至連第二名都不是。

蘇東坡死於公元1101年,也就是說,蘇轍寫這篇墓誌銘一定是在蘇東坡死後。我們看一下這個事件的幾個當事人,歐陽修死於1072年,梅堯臣死於1060年,曾鞏死於1083年,也就是說,蘇轍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所有當事人都死了。所以無論蘇轍寫了什麼,也沒有人能夠求證。

所以有人懷疑,這件事其實是蘇轍編的。要知道主考官是歐陽修和梅堯臣,宋朝時期,考試製度嚴格,考場上的事情,蘇轍無從得知,除非歐陽修自己將這件事說出來。既然歐陽修說出來,我們不可能找不到其他的例證,詭異的是,這件事只有蘇轍提到過。甚至連當事人的蘇東坡和曾鞏兩個人,也沒有留下關於此事的隻言片語。因此我們可以推斷,所謂蘇東坡因為曾鞏錯失第一,不過就是蘇轍杜撰的。

曾鞏的確在嘉佑二年考中進士,與蘇軾、蘇轍是同科登第,但是關於他們的排名記錄,並沒有流傳下來,因此我們並不知道,曾鞏考了第幾名,甚至連蘇軾考了第幾名都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兩個人都不是狀元。


END.


博書


據《宋史》記載,宋嘉佑二年進士第一名(狀元)章衡、第二名(榜眼)竇卞、第三名(探花)羅愷,以上三人為“進士甲等”,是經仁宋皇帝親臨考場考核後取得的名次。從唐明皇開始,一直到北宋中期,科考都分為甲科和乙科,而甲科是一定優於乙科的,是進士科考中前三名的代稱。

《宋史·蘇軾列傳》中記載,嘉佑二年,蘇軾試禮部。主司歐陽修看到《刑賞忠厚論》的時候,非常驚喜,想把寫這篇文章的考生提拔為第一名。可是,他又懷疑是自己的門客曾鞏所寫,為了避嫌,便放在了第二名,把寫《春秋》的考生定為第一名,“殿試中乙科”。

結果是,《刑賞忠厚論》是蘇軾所寫,而《春秋》正是曾鞏所寫。

可見,當時“進士乙科”考試,曾鞏第一名(進士第四名),蘇軾第二名(進士第五名)。


倚齋聽風雨


說來,你可能不信,前幾天跟老婆散步的時候,老婆也曾問過我這個問題

在一沒資料可以翻閱,二不曾百度的情況下,僅憑三寸舌就讓老婆滿意

因為“新機詞挖一此莫禾多此!”

真相只有一個

蘇東坡應試被歐陽修判為第二,這事需要慢慢說。

歐陽修把蘇東坡的文章當成曾鞏寫的,這就不好說了。

字如人生

在古代,人們相信,讀書人的字跡如何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反映一個人的品行。所以古人,尤其是立志科舉的讀書人,尤重字跡。雖然同樣的字,筆畫是一樣的,但是由於書寫習慣的不同,每個人在寫字的時候,同樣的字,在橫豎撇捺的細節上是不同的,尤其是古人用毛筆寫字,起筆收筆,藏鋒逆鋒,都是不同的。在幾十年如一日的讀書寫字中,每個人都形成一種書寫習慣。這種書寫習慣,在古代在很大程度上成為讀書人的名片。我們在古代影視作品中經常看到依靠筆跡斷案,便是基於此。

在古代,熟悉一人,不只是會熟悉他的面孔,他的性格,他的家庭住址,他的愛好,更是會熟悉他的字跡。對於歐陽修和曾鞏而言,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古代的師生關係和現在的師生關係不同,歐陽修的學識眼界,也與現在的老師不同。

歐陽修不是鄉村的教書先生,一生所收的門生不過寥寥數人。曾鞏,開始不名一文,屢試不第。有一天心血來潮,就寫了封信給歐陽修,信裡面有他的大作《時務策》,推薦自己。沒想到,歐陽修一讀之下,大為驚訝,覺得是個人才,甚至還寫了撰文《送曾鞏秀才序》,為其叫屈,為其揚名。隨後,歐陽修直接把曾鞏收入門下,後來才有曾鞏的一鳴驚人!

歐陽修和曾鞏都是文人,在交往過程中少不得會有書信往來,曾鞏遇見歐陽修的時候已經20多歲,參加過數次科舉考試,其個人的書寫習慣筆跡已經定型。而在兩人的書信來往中,曾鞏的筆跡,勢必會被歐陽修記住。畢竟,這個年輕人是他非常重視的一個門生。

歐陽修認識曾鞏的筆跡,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所以歐陽修將蘇軾的答卷錯認為是曾鞏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謝謝朋友的指正,經朋友一言,由筆跡推斷歐陽修將蘇軾的答卷錯認為是曾鞏這個可能性是錯誤的方式是錯誤的。


宋仁宗嘉祐二年丁酉(1057年)科,歐陽修把蘇軾的文章當成了曾鞏是假!

那麼曾鞏是第幾名名呢?

下面是為了回答問題查找的資料。

宋代彭百川筆記《太平治跡統類》卷二八《祖宗科舉取人·仁宗》載:“嘉祐二年三月丁亥賜進士章衡等二百六十三人及第,一百二十六人同出身。是歲,進士與殿試者,始皆不落。章衡,竇卞,鄭雍,呂惠卿,蔣之奇,蘇軾,曾鞏,朱光庭,曾布,宋希,史元道,王韶,梁燾,蘇惟賢,蘇轍,劉元瑜”。

“賜進士章衡等二百六十三人及第”,依照我們中國人的習慣而言,“章衡”應該是進士科第一名。而不是歐陽修所認為的“曾鞏”。

依照史料記載,嘉佑二年(1057年)春,仁宋皇帝親臨考場。

【狀元】:章衡。  

【榜眼】:竇卞。 

【探花】:羅愷。

而蘇東坡在本次應試是實為進士乙科,即第二等,而不是第二名。


應作如是觀


蘇東坡應科舉考試的時候,主考官歐陽修把他的文章當成了曾鞏寫的,為了避嫌,判他為第二,是一個流傳甚廣的故事,很多答友已經指出,這個故事雖然膾炙人口,本身的可靠性存疑——畢竟,歐陽修的心理活動事後誰也不確鑿瞭解——蘇軾的第二也僅僅是省試策論部分考試的第二,不是殿試的第二也就是榜眼。

也因此,很多人津津樂道的下面這兩個陳述是不成立的:

歐陽修為避嫌曾鞏,不然蘇軾本是狀元; 唐宋八大家的曾鞏是狀元。

假使歐陽修這個做法存在,在不避嫌的情況下,蘇軾也不是狀元;蘇軾被判為第二,當然更不意味著曾鞏就是第一。事實上,唐宋八大家中,除蘇軾蘇轍兄弟二人的父親蘇洵沒有科舉功名之外,其餘七人都是進士,但沒有一個是狀元。

蘇軾是五甲中的第四甲,賜進士出身,在388名進士及第的考生中處於中下等水平,曾鞏具體的名次不詳,從他被授予太平州(今安徽省馬鞍山市當塗縣)司法參軍的職務看,高於蘇軾的判司簿尉,名次應該居前。

蘇軾這一榜也是就是嘉祐二年(1057)的狀元是浦城(今福建省南平市浦城縣)人章衡(1025—1099),章衡是北宋中期政治家、後來當過宰相的章惇的族侄——章衡這個侄子反而比章惇大10歲——章惇也是這一榜進士及第,因為恥於居章衡之下,拒不接受敕誥就直接回了家,2年後再次參加科舉考試又進士及第,名列第一甲第五名,章惇這個『向以擢第不高,輒丟敕誥於廷』的『佻薄穢濫』的行為後來一直被人攻擊,影響了他獲得館職。

章衡雖然知名度沒有蘇軾章惇等高,但也不能說是小人物,蘇軾稱讚其『子平之才,百年無人望其項背』,作為『翰苑詞宗,國家樑棟』,在歷史上也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談古論金


蘇軾的這件軼事,乍一看好像合乎情理,但仔細推敲下來,其中疑點卻是很多。

說蘇軾文章是被歐陽修誤認為自己弟子曾鞏寫的,最初這樣說的人是蘇轍,蘇轍是蘇軾的胞弟,兩人之間關係相當密切,兩人在入仕之前就一直在一起,一起遊山玩水,一起飲酒作樂,忽然有一天,蘇轍收到了來自這位兄長的書信,請求自己在他死後寫一則墓誌銘,用來紀念自己。這樣的舉動合乎情理,而作為他的胞弟,在文章中寫的自然盡是對蘇軾的誇讚。



這件歐陽修誤判文章的軼事就是這時候流出來的,蘇轍這件事可能是聽自己的兄長說來的,但蘇軾呢?當時負責批改試卷的正是歐陽修,他的個人想法蘇軾又是怎麼得知的,蘇轍寫出這篇墓誌銘時歐陽修已經去世了三十年,自然也不可能親口告訴他這件事。

蘇軾雖然是個大文豪,但他在文章風格上與曾鞏區別卻是很大的,蘇軾的應試文章,如果仔細看一下可以看出來,裡面錯用經典的例子很多,而曾鞏不同,他的基本功相當紮實,但凡是自己不確定是否屬實的經典,他並不會引用。



蘇軾的文章被誤認為是曾鞏寫的,這本來就可能不大,更何況歐陽修是一個在文學上造詣不輸於蘇軾的大文豪,又怎麼可能會犯那種低級錯誤?

都說蘇軾是第二,後來在墨義考試中超常發揮,獲得了第一,但實際上當時決定真正成績的其實還是殿試,省試雖然重要,但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真正決定官職的還是殿試。



很明顯,蘇軾雖然擁有大文豪的氣質,但在殿試上表現還是差了點,最終他的成績並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他的真正成績就不是輕易可以的得知得了。

而曾鞏的成績又如何呢?蘇軾的成績都未可知,他的成績更不必說了,也是一個未知數。

當年蘇軾蘇轍兄弟兩人同科及第,皇帝知道了這件事就相當高興。認為自己為子孫後代找到了兩個適合當宰相的人才,只是很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蘇軾並沒有成為一名宰相。


魏青衣


但曾鞏的成績要優於蘇軾,宋史曾鞏傳明確寫明曾鞏是“中嘉祐二年進士第”,進士第,即中了甲科進士,而蘇軾是“殿試中乙科”。

題目中的典應該是源自宋史蘇軾傳裡的這段話:

“嘉祐二年,試禮部。方時詭異之弊勝,主司歐陽修思有以救之,得軾《刑賞忠厚論》,驚喜,欲擢冠多士,猶疑其客曾鞏所為,但置第二;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殿試中乙科。後以書見修,修語梅聖俞曰:“吾當避此人出一頭地。”聞者始譁不厭,久乃信服。”

宋代科舉,分州試,省試,殿試。宋仁宗時期省試又分三場:先考策,次考論,再考詩賦。歐陽修主考的是省試裡邊的“論”。

蘇軾才情卓絕,不拘一格,寫起論來,天馬行空,不按常理出牌,且言之有物。而歐陽修又是喜歡這種風格,不提倡循規蹈矩,或者堆砌華麗詞句的,“方時詭異之弊勝”,就是指那時候的人寫東西喜歡尋章摘句,卻意思空洞乏味,晦澀難懂。

可以看出來,宋史這段話是捧著蘇軾在說,因為他不單單記錄了歐陽修在主持禮部殿試考“論”時,把蘇軾文章錯判為曾鞏所作,曾鞏是他的學生,為了避嫌,故排為第二名,實際按歐陽修的意思應該是第一名。而且為了表明歐陽修對蘇軾的喜愛,他甚至寫信跟人說:“蘇軾這麼牛叉的人出來了,我應該避開才是。”這話不管意思是誰會搶誰風頭,歐陽老對蘇軾的推崇和喜歡可見一斑。

再強調一句,歐陽修把蘇軾排在第二名,不是指省試的第二名,而是省試考論的第二名,省試的第一名是

林希。至於蘇軾,想必是排不上名次的。

“方時詭異之弊勝”,歐陽修認為這是弊,但是別的考官未必如此想,不然也不會強調這一句,蘇軾也不至於會不見名次。

到了殿試,蘇軾更是連甲科都沒進,這個也不能怪仁宗皇帝,皇帝不可能每張卷子都看,名義上他是主持人,但他也僅是露個面,巡視一下,然後翻閱一下,下面各個考場的考官推薦上來的卷子。前面說的會試第一的林夕,仁宗就特意看了他的卷子,開卷兩句話“天監不遠,民心可知”。讓他很不高興,還沒當官呢,就語帶警告,仁宗不發一言,下邊也就領會聖意了。至於,蘇軾的文章,仁宗未必會看到,下面的考官直接就給定了。

後來狀元是一個叫章衡的人,他文章中前面兩句寫的是“運啟元聖,天臨兆民”。

可嘆世間事蠅營狗苟,滄海桑田,唯馬屁二字,不穿。

這一年的龍虎榜狀元章衡,榜眼竇卞,探花羅愷。

馬屁雖不穿,但歷史來說,總是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風流”!


蔡員外1979


蘇軾是嘉佑二年考中進士。

嘉佑二年的進士榜,被世人譽為“科舉考試第一榜”。這一屆的進士有蜀黨領袖蘇軾、蘇轍,朔黨領袖梁燾,洛學鼻祖程顥及核心人物朱光庭,關學鼻祖張載及核心人物呂大鈞,八大家之一的曾鞏,還有日後王安石變法的骨幹呂惠卿、曾布、蔣之奇、林希等人。



同時這屆進士有多達9人日後坐上了宰執之位,包括王韶、鄭雍、梁燾、呂惠卿、蘇轍、林希、曾布、張璪、章惇等。這榜進士可以說是自隋開創科舉以來最璀璨的一屆,可謂是人才輩出,群星薈萃,他們或開宗立派,或執掌國政,或文揚天下,總之是“舉世罕見”。

那麼就是這麼一屆人才輩出的科舉,“三殿甲”都是誰呢?

狀元就是被蘇軾譽為“子平之才,百年無人望其項背”的章衡。

榜眼就是一生清廉,剛正不阿的竇卞。

探花就是仁宗時期官至州通派的羅愷。



那麼看到這裡我想都明白,其實蘇軾並不是第二名。他真實的排名據考證是乙科第四甲

實際上蘇軾的排名早就是有定論的,蘇轍在《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中早就言明“中乙科”。只不過後來人似乎都選擇性的忽略了這段記載,他們紛紛將蘇軾在科舉中的排名一再人為的拔高,先是《東坡先生年譜》稱蘇軾“禮部奏名居第二”,後更是有人將其拔高為殿試第一名。



但蘇軾的科舉排名遠遠沒有這麼高,他真實的排名其實就是乙科第四甲。

而之所以認定蘇軾是乙科第四甲,則可以從蘇軾被授予的官職看出。據《宋會要》載:"嘉祐二年五月四日,以新及第進士章衡為將作監丞,第二人竇卞、第三人羅愷併為大理評事、通判諸州;第四人鄭雍、第五人朱初平併為兩使幕職官;第六人以下及《九經》及第,併為初等職官;第二甲為試銜大縣簿尉;第三、第四甲試銜、判司簿尉;第五甲及諸科同出身,並守選。"



據史載蘇軾在丁憂期滿後被授予“河南府褔昌縣主簿”一職,也就是第三、四甲的“判司簿尉”一級。

而蘇軾的殿試原排名是丙科,具體是幾甲不可。但史書曾載蘇軾因在省試中的第四場《春秋》對義中取的第一名,所以在殿試後曾按例升一甲(《東坡紀年錄》載“中丙科,升一甲”),之後參照這個,再加上蘇軾授予的職位,及蘇轍所說的蘇軾“中乙科”,那麼就可得知蘇軾最終的排名就是乙科第四甲(宋制,殿試排名分甲乙丙丁四等,其中一甲為甲科,二至四甲為乙科,丙丁具體有甲尚不完全明)。



也就是說蘇軾的排名遠遠要低於坊間流傳的第二名,因為在蘇軾乙科第四甲的上面,可還有乙科第三甲、乙科第二甲、甲科第一甲。而按照宋制,第一甲指的是第一到第五名,之後的以此遞增,雖然二甲、三甲的人數不知,但顯然蘇軾排名最起碼也是在30名以後,因為他是第四甲。

當然現在也有很多人說蘇軾曾奪得省試第一名,但事實上也並非如此。



《亡兄子瞻端明墓誌銘》載:"嘉祐二年,歐陽文忠公考試禮部進士,疾時文之詭異,思有以救之。梅聖俞時與其事,得公《論刑賞》,以示文忠。文忠驚喜,以為異人,欲以冠多士,疑曾子固所為。子固,文忠門下士也,乃置公第二。復以《春秋》對義,居第一。"

因以上的記載,所以很多人都認為蘇軾在省試中奪得第一名。但其實這也是錯的,蘇軾的第一名指的是單科第一名,非省試總榜第一名。



《文獻通考》載:“宋朝禮部貢舉,設進士、九經、五經、開元禮、三史、三禮、三傳、學究、明經、明法等科,皆秋取解,冬集禮部,春考試。合格及第者,列名發榜於尙書省。凡進士,試詩、賦、雜文各一首,策五道,帖《論語》十帖,對《春秋》或《禮記》墨義十條。”,就是宋朝的省試要考詩、賦、策、論、帖經、墨義等內容。

也就是說蘇軾在考“論”的時候,以一篇《論刑賞》得第二名,後又在考“墨義”的時候以《春秋》對義取的第一名。但是其餘的詩、賦、帖經等卻並未道明名次到底是第幾,而且最重要的是史書已明確記載蘇軾這屆省試的第一名是一個叫“李實”的人。所以蘇軾絕對不會是省試第一名。


那麼在解釋蘇軾的科舉排名後,我們再來說說曾鞏的排名。《宋史.曾鞏傳》載:“中嘉佑二年進士第”,也就是說曾鞏是”進士及第“。

而據《親試進士條制》所載,景祐元年定五等之制,前三等賜及第,第四等賜出身,第五等賜同出身。就是說只有甲科第一甲、乙科第二甲、乙科第三甲才能被賜予“進士及第”的出身。

同時據《宋會要》所載,我們可知嘉佑二年的第一到五名,分別是章衡、竇卞、羅愷、鄭雍、朱初平,所以曾鞏肯定不會是甲科一甲的,那麼就只剩下乙科第二甲和乙科第三甲。



那曾鞏是屬於乙科第二甲,還是乙科第三甲呢?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宋史未記載他中進士後被授予什麼官,只是說道“調太平州司法參軍”,而“調”就說明他之前肯定還擔任過什麼職務,只是沒有說,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是第幾甲。

只能肯定是他絕對是要比蘇軾的排名高,因為曾鞏是在乙科第二甲和第三甲之間,而蘇軾卻是乙科第四甲。


澳古說歷史


蘇東坡應試時,歐陽修把他的文章當成了曾鞏寫的,判他為第二,那麼曾鞏到底是第幾名?

蘇東坡是大文豪,才情橫掃天下,一家出三個大文人,真是了不起!他學識淵博,多才多藝,在書法、繪畫、詩詞、散文各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他的書法與黃庭堅、蔡襄、米芾齊名,合稱“宋四家”,善畫竹木怪石,他的詞氣勢磅礴,風格豪放,一改詞的婉約,與南宋的辛棄疾被稱為豪放派詩人。

蘇東坡在21歲的時候,跟隨自己的父親蘇洵和19歲的弟弟蘇轍一起進京應試,他們從偏遠的西蜀來到京城,他蘇東坡應試的題目是《刑賞忠厚之至論》,他犀利、豪邁的筆鋒、獨特新穎的觀點,清新灑脫的文風,即可得到當時主考官歐陽修的讚賞,但當時的曾鞏也在參加此次考試,他是歐陽修非常喜歡的學生,文采也是非常的好,所以歐陽修誤以為蘇東坡寫的此篇為曾鞏所寫,參加考試人的姓名都是封閉的,歐陽修為了避嫌,把蘇東坡的評為第二,曾鞏的評為第一,等後來得知了真相,見到蘇東坡真人後,,對蘇東坡更是大力讚賞,並預見蘇東坡的將來:“此人可謂善讀書,善用書,他日文章必獨步天下。”足見對蘇東坡這位大才子的預判和堅定。

蘇東坡,曾鞏都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他們都是才華橫溢,聲名大噪,震驚全國的偉大文人,他們有才情、有情懷、有抱負、有操守,是文壇上一直經久不衰的人物,其實第一和第二對他們這些人來講,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為我們後人留下的那些經久不衰的經典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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