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1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歷代青花瓷的青花紋飾,是用含鈷金屬的礦物粉末彩繪經1200度以上的窯火燒製成的。在窯裡如溫度不同,藍(青花)的髮色色調也會有所不同。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耿寶昌先生在其著作《清明瓷器鑑定》關於雍正青花色調有這麼說:“雍正青花有多種色調同時並存的特點,按其發展變化,大致可分為以下數種:(1)髮色淺淡而深沉,略有暈散。(2)髮色灰暗。(3)髮色青翠,此色調鮮豔而穩定。(4)髮色深沉或淺淡。”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實際上,如此總結出的雍正青花髮色的色調,從字義上來解,可代表了整個清代所有各朝青花器的髮色特徵,也可代表整個明代器的髮色特徵。為什麼呢?因所用的鈷料來於不同礦位,雜質成分含量肯定也不一。當時科學技術的不發達,提純方法沒法使需用材料中各種物貭含量能穩定一致,窯溫控制也沒法每窯都一致。青花紋飾中的鈷料在瓷胎上,是處在於不同成分胎土;不同成分釉裡;在不同溫度中燒出。它的髮色與包圍著它的胎和釉的物質及溫度環境有關,也與鈷料中不同的雜質有關。雖各種雜貭對瓷胎、瓷釉的鈷料呈色變化有些影響,而在高溫環境中的影響就大了,在各種不同的溫度下,或窯中空氣流通環境的不同情況下,鈷料在高溫中髮色是有較大的變化的。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撇開官家對成品瓷嚴格的篩選,實際每個朝代青花瓷的青花紋飾色調,都有上四種髮色。只不過是各時代胎釉配方略有變化,燒成的青花髮色偏多於其中一種,成為其時代青花的主色調。如遺存實物及文獻記述,元朝“蘇麻離青”青花有部分呈色與嘉靖“回青”主色調都同樣偏於藍中泛紫。現代的青花彩料也有部分在瓷器上呈色藍中泛紫。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成化青花,從傳世與景德鎮珠山出土的官窯遺存殘瓷片,雖偏多於淡雅,為藍中泛灰青。但也有部分藍得豔麗深沉,如果不知來頭,看個別不同髮色的青花器也許沒人相信是成化的,因為成化青花給人印象就是淡雅灰青。至於藍得豔麗,因屬少數就不能代表整個成化時期的髮色特點了。忽略了少數,一些鑑藏家研究不深,往往把此少數定位成仿品,是一錯誤。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應該說青花色調淡雅,藍中泛灰青只是大部分成化青花的呈色特徵,成化青花色調還相當有一部分不同。明清各時代的青花鑑別也應以此借鑑,真品青花髮色不會呈於一格。如果走進北京首都博物館,看看那幾個明代嘉靖的青花釩紅魚藻紋罐,就知道明嘉靖的重器青花色調也並不都是藍中泛紫,有的藍中泛灰色。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同一時代的青花器,色調難以統一。江西高安市發現的元代窖藏青花瓷,同個朝代有些青花髮色呈灰黑,有的器物青花色澤青翠藍豔。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因鈷彩料雖來源在同個時代,但在不同礦區或不同礦位,其中各種雜質含量都不一樣。實用礦物成分含量有所不同,古人提純也沒能使鈷彩料成分提到每批一致。彩料用於器物上,雖各朝代的青花瓷上的青花髮色有其時代的主特徵,但窯溫控制更沒法常使器物受熱勻均一致呈色統一。火,使青花瓷上的鈷彩料髮色複雜多變,就有了部分不同於各時代主色調的器物。這樣就造成同時代的青花器中,也有髮色不同於同時代青花的主色調。常有同個器物上,不同邊面的青花髮色也會各有所異,其他品種也如此!如黃釉、綠釉、藍釉、紅釉都難以在某個朝代同類器物上呈色一致。

故此,鑑藏者不應該機械地只視各時代的青花瓷上鈷料的髮色,有些同時代青花器物的呈色,有別於同時代的主色調。綜合歷代青花器的青花呈色,直觀其髮色效果可歸納有以下六種:

A, 豔藍。

B, 豔藍泛黑。

C, 藍中泛紫。

D, 藍中泛綠。

E, 藍中泛灰。

F, 灰黑。

青花彩原料有用進口青花鈷料,也有用國產青花鈷料,都是用選制過的鈷礦。部分元青花也有不用鈷料,而用其他礦料作為青花呈色彩料。

「青花瓷」鈷料在瓷釉上的髮色問題

伊朗國家博物館考慮到中國元代青花瓷的重要性,把阿德比爾神廟一些中國元青花標本,與本國同時期產的青花瓷標本一起經PIXE技術檢測,檢測到中國部分元青花紋飾中根本沒有含鈷。伊朗本地產的部分青花瓷紋飾中,也沒有鈷的存在。而是以鋁、硅、鈉為藍色呈色彩料。在日用化工顏料中鋁、硅、鈉是生產藍色群青的原材料,古人早已用在了青花瓷器的紋飾上。青金石(Na(NaS3Al)Al(SiO)3)是一種藍色的礦石,主要含鋁、硅、鈉等元素,古代以它研磨成粉末作為一種藍顏料,中國製瓷業是否用上它,在瓷器上髮色又有什麼特徵?這都有待考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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