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3 先生對秋天的懷念,卻是那年她的訣別,先生的文字中流淌著人生!

史鐵生(1951年1月4日—2010年12月31日),中國作家、散文家。1951年出生於北京。1967年畢業於清華大學附屬中學,1969年去延安一帶插隊。因雙腿癱瘓於1972年回到北京。後來又患腎病並發展到尿毒症,靠著每週3次透析維持生命。後歷任中國作家協會全國委員會委員,北京作家協會副主席,中國殘疾人聯合會副主席。自稱職業是生病,業餘在寫作。2010年12月31日凌晨3時46分因突發腦溢血逝世,享年59歲。

先生對秋天的懷念,卻是那年她的訣別,先生的文字中流淌著人生!

史鐵生

先生寫的散文,每次捧起一篇,讀著,都覺得那些文字流淌著的,不就是人生嗎?先生的作品,需要細細品讀,因為從那些文字中,可以看到我們自己,看到我們自己的倒影,看到我們的人生。

先生對秋天的懷念,卻是那年她的訣別,先生的文字中流淌著人生!

向死而生

今天為大家帶來的是《向死而生》散文集中的一篇,這篇文章其實被很多散文集所收錄,叫做《秋天的懷念》。

雙腿癱瘓後,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望著天上北歸的雁陣,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著收音機裡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牆壁。這時,母親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注意著我的動靜。當一切恢復沉寂,她又悄悄地進來,眼圈紅紅地看著我。“聽說北海的花兒都開了,我推著你去走走。”她總是這麼說。母親喜歡花,可自從我的腿癱瘓後,她侍養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這兩條可恨的腿,喊著:“我活著有什麼勁!”母親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聲說:“咱孃兒倆在一塊兒,好好兒活,好好兒活……”

先生對秋天的懷念,卻是那年她的訣別,先生的文字中流淌著人生!

北海

先生這樣描述當時的母親,筆觸裡帶著傷感。

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經到了那步田地。後來妹妹告訴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來覆去地睡不了覺。

那天我又獨自坐在屋裡,看著窗外的樹葉“唰唰啦啦”地飄落。母親進來了,擋在窗前:“北海的菊花開了,我推著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臉上現出央求般的神色。“什麼時候?”“你要是願意,就明天?”她說。我的回答已經讓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說。她高興得一會坐下,一會站起:“那就趕緊準備準備。”“唉呀,煩不煩?幾步路,有什麼好準備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邊,絮絮叨叨地說著:“看完菊花,咱們就去‘仿膳’,你小時候最愛吃那兒的豌豆黃兒。還記得那回我帶你去北海嗎?你偏說那楊樹花是毛毛蟲,跑著,一腳踩扁一個……”她忽然不說了。對於“跑”和“踩”一類的字眼兒。她比我還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先生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麼突然。可能母親聽到了他的答應,心裡的石頭落了地,但卻.....

她出去了。就再也沒回來。

鄰居們把她抬上車時,她還在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我沒想到她已經病成那樣。看著三輪車遠去,也絕沒有想到那竟是永遠的訣別。

鄰居的小夥子揹著我去看她的時候,她正艱難地呼吸著,像她那一生艱難的生活。別人告訴我,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那個有病的兒子和我那個還未成年的女兒……”

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妹妹也懂。我倆在一塊兒,要好好兒活……

先生的文字是活的,它平實的講述著那些故事和心情,然而先生想要告訴你什麼,大概就需要你的心來告訴你了。

我是鵬鵬,今天的分享就到這裡,咱們明天再會!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