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 小說:她去公司報道,人事給她的工作牌上寫著“職位:總裁夫人”

俞啟炤的這通電話絕對不會是打來噓寒問暖的,他是想要她速戰速決給他想要的東西。

回去的路上,譚銘看出夏涼的心不在焉,問她怎麼了也不說,只說是今天有些累了。

譚銘說:“要不明天別去了,在家好好休息一天,這幾天你做了很多。”

夏涼立即拒絕:“不,沒關係,我可以做。”

見她態度這麼堅決,譚銘擰眉,也沒再提,只暗地裡少分給她一些工作。

西陵那塊地的招標日期將近,夏涼第二天在譚銘的辦公桌上看到那份擬招標書。

看過這份招標書的人全公司上下不超過五個人,夏涼是其中之一。

直至招標會正式舉行的那一天,譚銘都不知道這份文件已經不算機密了。

招標會上,夏涼就坐在譚銘的身邊,她一直都注視著他,心含愧疚,自責,多次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但遙遠處那道冰冷又鋒利的視線直直的打過來,像是鞭子一樣鞭笞在她的身上,她說不出口。

譚銘以為她緊張,扭過頭來拍了拍她的手背,反而安慰她說:“沒事,不用緊張。”

她不緊張啊,她愧疚。

譚銘的臉上寫著對這次競標的胸有成竹,可是她卻生生毀了他的自信。

最後,競拍的結果以俞啟炤僅多一萬元的價格搶走。

這樣的結果讓人聽了不由的咋舌,真是太巧了!

一萬元的差距,和沒有差距沒有兩樣。

這背後藏著什麼秘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

譚銘緊捏著手中這份報價表,清俊的側臉緊繃成一條線,夏涼垂著頭一言不發,那邊傳來眾人向俞啟炤道賀稱讚的聲音,聲聲刺耳。

譚銘在原位置坐了很久,想要過來和他打招呼的人都看的出來他現在臉色不好,於是又訕訕的離開了。

那邊熱鬧的聲音也逐漸褪去。

俞啟炤似乎已經走了,帶著勝利滿載而歸。

即使沒有抬頭去看,夏涼似乎都能感受到俞啟炤在離開之前落在她身上的那道冰冷視線。

“我們走吧。”她聲若蚊蠅,慢慢的抬起視線望向身旁的譚銘。

譚銘死死緊握著那份競價表,手背上的青筋凸起,驟然從椅子裡起身,只說:“我們走。”

夏涼的心裡複雜不已,看著譚銘的背影說了無數句的對不起。

競拍門口,一道凜冽的背影直直的站在風裡,早就有所準備似的等在了那裡。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俞啟炤含笑緩慢的轉過身來,嘴角的那抹笑意像極了一朵劇毒的罌粟花。

“怎麼不再多待會?”俞啟炤帶著笑,聲音卻比風還要薄涼。

夏涼的背後不由的鑽生出一股冷意。

譚銘眯眸,不友善的迎上俞啟炤的視線:“俞總未免管的有點太多了吧?”

“呵。”俞啟炤笑了一聲:“管太多?”

他緩緩的把視線移到一旁的夏涼身上:“夏涼,你的舊情人說我管太多了,你覺得呢?”

夏涼皺眉,暗自退了一步,像是這樣就能躲避某種危險般。

但事實說明,俞啟炤就是危險本身,怎麼躲都躲不掉。

“嘖嘖。”俞啟炤遺憾似的搖了搖頭,一伸長臂就搭在了夏涼的肩膀上,垂頭湊近到她的耳邊,深吸了一口:“這麼久沒見,有點懷念你身上的味道了呢。”

“俞啟炤!”譚銘的怒氣一點就燃,揮起拳頭就朝俞啟炤砸過來,俞啟炤一把推開夏涼,腳下懶散的向旁邊走開兩步,輕而易舉的避開。

夏涼沒站穩,險些就要摔下階梯,還好譚銘手快立馬拉住了她。

俞啟炤的眼底閃過一道譏諷又危險的光芒,他這時還不忘保持儀態的完整,理了理衣角。

等動作結束這才慢慢的開口:“過來,夏涼。”

夏涼脊背一直,警惕的看著俞啟炤。

譚銘對俞啟炤低吼警告道:“俞啟炤,我勸你適可而止。”

俞啟炤眼神都不移一下,玩味的落在夏涼身上。

“的確是該止了,我要的已經拿到了,夏涼,你做的很好。”

譚銘一愣,瞪著俞啟炤,又望向夏涼。

夏涼一言不發的垂頭,不說話也不反駁,這是怎麼回事?

“俞啟炤,你別胡言亂語!”譚銘下意識的把夏涼拉向自己身後,擋住了俞啟炤如狼般的視線。

俞啟炤皺眉,懶得解釋,也沒有了耐心,不再是抱著凌遲般的刻意玩笑,而是直接命令道:“夏涼,過來。”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一句話說三遍。”

譚銘清楚的感受到握住的那雙手在輕微的顫抖,但卻仍堅持的從他手中抽了出去。

“夏涼?”譚銘有那麼一秒鐘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夏涼就這麼從自己身前走過,直直的走向俞啟炤。

夏涼喜歡俞啟炤,譚銘不是不知道,俞啟炤從來都對夏涼嗤之以鼻,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為什麼夏涼如今會對俞啟炤唯命是從。

他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同時也不明白夏涼為什麼要出賣自己。

譚銘還想要問清楚,俞啟炤一臉冰冷的帶著夏涼走了。

“夏涼。”譚銘跟上來拉住她,俞啟炤的腳步停下,卻沒有回頭,意思很明顯,他給她時間把說清楚。

俞啟炤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沒有多大耐心。

夏涼撥開譚銘的手,眼睛不敢看他:“對不起,我騙了你。”

“不。”比起之前招標的失利,現在譚銘只想知道夏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是不是俞啟炤逼你這麼做的,是不是?夏涼你別怕他,有我在……”

俞啟炤邁開步子,耐心已經燃盡。

夏涼慌亂的搖頭,眼中腥紅:“對不起,譚銘。”

說完,她推開他的桎梏,跟上俞啟炤的身影。

從譚銘的角度看,她生怕晚了一步就追不上俞啟炤了一樣。

他的眼底泛起苦澀,她到底是別有苦衷還是真的為了俞啟炤甘願放低姿態到這種地步?

車內一片寂靜,夏涼的眼淚順著臉頰無聲的滴落在手背上。

俞啟炤點燃一支菸,視線懶散的落在她身上。

“怎麼?傷心了?”就連聲音也透著無情的懶散。

夏涼抬起手背擦了一下眼睛,不願讓俞啟炤看到自己的眼淚。

見她不答,俞啟炤沒趣的深吸了一口煙,長長的吐出一口青色煙霧。

雲霧圍繞在夏涼身側,燻得她捂著嘴直咳嗽,俞啟炤就這麼八風不動的看著她的狼狽。

她仰起頭,問:“你滿意了嗎?”

聲音裡還夾著著哽咽的沙啞。

她突然這樣問,俞啟炤眸色一沉,目光如鷹似的緊鎖在她身上。

“你以為這就夠了麼?”俞啟炤冷聲反問她。

俞啟炤突然坐直了身體,上半身趨近她,用夾著煙的那隻手捏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向上抬起,眼神裡全是諷刺的神情:“夏涼,你就認命吧,除非我厭了,否則你別想我會停手。”

說完,俞啟炤收手,指尖的火星從她的臉龐夾雜著一股熱流掠過。

夏涼輕笑了一聲:“難道我還不夠認命嗎。”

他把她死死的捏在手裡,就連孩子也要被他親手扼殺,到底還要到什麼程度他才覺得夠?

又回到噩夢般的別墅,她由內而外的生出一種牴觸,不想進去。

俞啟炤單手提領著她就進去了。

一進客廳,俞啟炤就像是餓狼一樣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的手被他一隻手束縛在頭頂,灼熱的氣息傾數噴灑在她的頸肩。

粗魯的動作帶動了她身上還沒有好的傷,扭動著身體想要躲,俞啟炤雙手扳住她的肩,重重撞上門背後,質問:“怎麼?要為老情人守身了?”

俞啟炤的重音極具嘲諷的落在守身兩個字上,狠狠的刺痛了夏涼。

夏涼咬緊下唇,深吸了一口氣後,再度強調:“他不是我的老情人。”

“--啊!”話音剛落,俞啟炤就張嘴在她的肩上咬了下去。

牙齒瞬間陷進肉裡,鮮血從肌膚裡蹦出來,俞啟炤宛如嗜血的魔鬼。

“疼……”夏涼怎麼推也推不開俞啟炤。

良久後,俞啟炤才鬆口,薄唇和嘴角上都染有她的血漬。

俞啟炤眯著眼審視著她:“譚銘碰過你了?”

夏涼緊蹙著眉頭,還沒回答,俞啟炤就沒有了耐心,指腹重重按在了那塊被咬過的地方。

夏涼痛呼一聲,忙答:“沒有,沒有……”

俞啟炤鬆開她,任由她失力的順著門背滑落在地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沒有溫度的嗓音裡透著一股渾濁的力道:“沒有最好,記住你的身份。”

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腥味,夏涼將頭埋進膝蓋裡,肩頭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俞啟炤煩躁的撥弄了一下硬朗的頭髮,伸手一把拽起她,從嗓間擠出來的聲音尤為的不悅:“怎麼?委屈了?以前不是怎麼碰你都無所謂,現在碰不得了?”

夏涼不知道俞啟炤為什麼總喜歡用難聽的侮辱她,而且還不厭其煩的帶上譚銘。

而他更是因為沒有憑據的懷疑就對她發瘋宣洩,在他眼裡,她就這麼卑賤嗎?

她虛弱的望向他,萬念俱灰般開口:“俞啟炤,如果我被第二個男人碰了,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也會去自殺,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夏涼察覺到拽著自己的那隻手輕微的抖了一下。

隨後,衣襟處的手驟然鬆開,她又重新跌回地面。

頭頂上傳來俞啟炤冰冰冷冷的聲線:“難看死了,去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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