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4 在新疆阿勒泰蓋彩鋼房,去牧民家幹活,吃手抓肉喝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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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泰山

阿勒泰,新疆最西北地區,與哈薩克斯坦、蒙古國相鄰,有許多風景秀麗的景點,著名的“喀納斯湖”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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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山滑雪場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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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一年有七個月冬天,從九月寒風飄雪到來年四月冰封全城。最冷氣溫達到零下三十五度,是許多滑雪愛好者的天堂,全亞洲第一的將軍山滑雪場,1360百米的海拔,讓來到的每個人都玩得心驚膽顫。

阿勒泰有全國最原始的草原,不在景區,全憑自己找。無數大小草原分佈各個牧區,阿爾泰山南麓被稱為“中國版瑞士”,連綿的雪山,無盡的森林和廣闊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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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是做彩鋼房,每年三月驅車從老家山東趕來,到十一月中旬天冷回家。在北屯市郊外租了間鋪面,地方太偏,門外牆上廣告布換了好幾茬,非得讓人從一百米外一眼看清才罷休。

我和表哥跟他幹了兩三年,老闆人不錯,就是脾氣不好,不幹活時對人和藹可親,幹活出錯大發雷霆,有一年,四十歲的老鄧晚上打通宵麻將,第二天干活焊東西,硬是把五米的房子少做十公分,老闆氣急敗壞讓他第二天走人。

工人住的地方在店鋪五十米外一處平房,房子不大,裡外兩間,冬天屋裡比外面還冷,水龍頭凍壞好幾個,晚上燒煤靠火牆取暖,怕煤氣中毒,窗戶一直開著,感覺跟沒點一樣,屋裡總散發一股黴味,夏天火辣辣的太陽也滲透不到屋裡。

周圍住的全是打工的,互相都不說話,偶爾見了面也是冷眼相對,深怕我們用他家廁所,我們住的地方沒有廁所,附近有幾個簡陋廁所都是別人的,用木板和破布圍著,門上用鐵絲擰了好幾圈掛了個鎖,店院子裡有一個年久失修的老廁所,下了班沒人願意跑這麼遠來,遵行就近舍遠的原則,就地解決,從此,門口別人牆頭下一處凹起的土包成了公共廁所,當然,都是小解。

四月,阿勒泰正式迎來春天,枯了很久的樺樹林發出新芽,化了雪的戈壁灘重回綠色,小草紛紛露出頭迎接太陽,額爾齊斯河兩岸煥發生機,牛羊回到岸邊喝水,河水川急流淌,一路向南前往北冰洋,河水到的地方,皆是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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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爾齊斯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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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泰哈薩克族居多,世代以放牧為生,政府為他們修建小區,還是有人願意過騎馬牧羊的生活,早上掀開敞篷,沏一壺奶茶,吃點饢餅,騎著馬趕著羊和駱駝消失在茫茫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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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民通常飼養幾百只羊,每家房子後面都有羊圈,以前是用木頭搭建,時間久了,不耐用,阿勒泰暴風雪居多,每年都有羊凍死或丟失,漸漸牧民都用磚頭壘的羊圈,結實而防雪,上面用彩鋼搭頂,可以抵禦大雪。

老闆蓋的牛羊圈在阿勒泰以堅固遠近聞名,附近牧民聞名而來,五月一過,牧民的活接踵而來,都是人傳人,這家的親戚告訴哪家的朋友,那家的朋友又聽誰的鄰居知道。

通常牧民從幾十公里外牧區開車到店裡,在屋裡偌大的辦公室跟老闆抽著煙喝著茶探討這樁生意,牧民都很滑,兩句話不離“便宜點嘛老闆”,老闆早對他們深知杜明,不管他們如何壓價,都以生意不好乾、材料漲價獲勝。

最後牧民幸喜接過老闆遞給的最後一支菸高興離開,老闆開始算材料計劃工程,工人們等候老闆命令,抬方管刷漆,準備幹活工具,老闆則打電話聯繫烏魯木齊彩鋼廠定製彩鋼板。

第二天一早,急忙吃完早飯開始裝車,牧區都在幾十公里甚至上百公里,驅車要好幾小時,一路上經過村莊和荒野,路越來越淒涼。

牧民早早在房子門口等著,不等老闆下車趕忙跑到車子後面看材料,深怕老闆偷工換料,一陣寒暄後,卸車接線,搭架子,熟練的操作。

牧民家做飯堅持用牛糞和木柴,每家屋頂上都幾個煙筒,炊煙渺渺人間煙火,門前放著一個鐵爐,爐上座著一壺水,從早到晚,沸騰聲未停,哈薩克族以奶茶為生,一頓不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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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每個人精疲力盡,肚子咕咕響提示該吃飯了,隨著牧民一聲吃飯了,像猴子一樣跑的飛快,洗好手,跟隨老闆進屋裡,牧民老婆已備好一盤手抓羊肉,看著很好吃的樣子,牧民一家人端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像安拉祈禱,我們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等他嘟囔完一句禱告語,開始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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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薩克族天生以客為主,主人在旁邊拿著小刀為我們削羊肉,偶爾吃上一塊剛剃下的羊肉,津津有味吃著並囑咐我們多吃肉,肉吃沒一會兒,主人老婆提上一壺茶,碗裡倒入熬製好磚茶,在添一點自家特製羊奶,一碗香甜奶茶下肚,剛吃的羊肉就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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