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查到的聚集了大量“粉絲”的微信群。
浙江省嘉興市公安局 供圖
今年5月，浙江省嘉興市公安局港區分局網警大隊民警在網上日常巡查時發現，一個名為“沙縣大飯店粉絲”的微信群有傳播淫穢色情視頻牟利行為。該群成員大多通過推特用戶“養喵的小魔王”發佈的入群“廣告”加入，廣告內容多為有性暗示的圖片和視頻。
6月12日，嘉興市港區公安分局派出9名警力前往衢州柯城，將“養喵的小魔王”等3名主要犯罪嫌疑人抓獲。這也是今年浙江省首例通過境外網絡平臺引流至境內微信群的傳播淫穢物品牟利案。《中國新聞出版廣電報》記者日前向嘉興市公安局港區分局網警大隊民警瞭解了該案的始末。
200元入群享長期“福利”
2016年10月，洪某在推特網上註冊了賬號並取名為“養喵的小魔王”，其個人簡介中這樣寫道：“浙江90後夫妻，可江浙滬跑，偶爾線下單約，微信和推特同號，門檻200……”截至被抓捕時，“養喵的小魔王”已有粉絲14.7萬人，主頁共發佈了900餘條有性暗示的圖片、動圖及短視頻。
“這些視頻內容都沒有露臉，但從不同的視頻上可以看到，女方身上多處有明顯文身圖案，這是他們防止他人模仿冒充有意為之。”嘉興市公安局港區分局網警大隊民警夏濤說道。
洪某簡介中提到的“門檻200”，指粉絲需要加入指定會員群，才能享受“福利”觀看淫穢視頻，入群會費為200元。“養喵的小魔王”賬號會不定期發佈色情“廣告”，並附上入群二維碼、收款碼等，還特別標明瞭“備註來意，不隨便加人”等信息。
粉絲入群后，群主會不定期更新淫穢視頻，頻率保持在每週三四次，視頻時長從兩分鐘到30分鐘不等。粉絲只要入群就能得到群主發送的雲盤鏈接和賬號密碼。如果不加入會員，粉絲也可以選擇花費160元購買一組視頻，有20個左右，視頻的長度2至5分鐘不等。
明目張膽地傳播淫穢物品牟利，“小魔王”的行為給社會造成了嚴重不良影響，港區警方立即開展偵查。辦案民警發現，嫌疑人具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將視頻的傳播源頭轉移到了境外網站上，不過，警方還是找到了犯罪證據和打擊方向。
“他們先利用微信群傳播，後來為了規避風險轉移到potato（土豆）群，案發時我們查到有兩個群，分別叫‘沙縣大飯店粉絲’‘沙縣小吃分店’，會員總人數近800人，涉案金額超10萬元。”夏濤說。
“真人秀”背後的扭曲心理
這些定期更新的視頻從何而來？通過對視頻主角的分析研判，辦案民警發現這些視頻竟均是洪某及其丈夫、情人共同拍攝的“真人秀”。
記者瞭解到，洪某1995年出生，是某裝飾公司的前臺接待，其丈夫盧某，衢州人，是一名酒店廚師。2016年結婚後，洪某陸續在推特賬號上發佈一些性暗示圖片及視頻，一方面通過傳播視頻牟利，另一方面則是利用視頻宣傳的方式招攬“客戶”提供線下服務。視頻中除洪某夫妻二人之外，另一個人是1995年出生的遼寧人李某。李某一直暗戀洪某，在交往過程中逐漸接受了夫妻二人的特殊癖好，並主動參與視頻拍攝、後期處理等。
辦案民警介紹，李某的文化水平較高，平時喜歡鑽研各種計算機知識，也是他想到通過翻牆軟件將視頻通過境外社交網站傳播，以規避相關風險。“除了警方發現的網站以外，他們還漸漸將微信群的新成員轉移到了一款國外即時聊天軟件上，在這個軟件上，他們可以通過點對點的方式，將視頻直接發送給會員。”辦案民警說，李某沒有正式工作，盧某會根據每月牟利情況給他發幾千元工資。
鋌而走險知法犯法
通過調查，6月12日，嘉興市港區公安分局派出9名警力，在衢州一賓館內將洪某、盧某及李某3人抓獲。民警在現場繳獲相機2部、手機5部、iPad1個、臺式電腦和筆記本電腦各一臺，內有大量犯罪證據，其中黃色照片3000多張，還有不少經過剪輯的淫穢視頻。
雖然視頻中主角的臉部都打上了馬賽克，但是通過男女主角身上的文身圖案，民警能夠準確鎖定群主洪某和她的丈夫就是視頻中的人。女主角的左後肩上有一個太陽圖案的文身，手腕上是超人的圖標，腳踝上是一朵玫瑰花，這些都在視頻中清晰可見。
夫妻二人為何選擇此種方式牟利？夏濤表示，洪某長相姣好，喜歡遊樂，但受制於經濟條件，於是便利用網絡“線下約單”。盧某則由於此前的戀愛受挫導致心理扭曲。3人均知道賣淫及傳播淫穢視頻牟利違法，但僥倖地認為視頻經過剪輯打碼處理，警方無法鎖定本人。通常，他們會提前發佈信息，對接好當地“顧客”，洪某兩年來先後服務過20多名男性，遍佈上海、深圳、北京等地。另外，他們認為視頻大多在境外網站傳播，隱蔽性較強，故鋌而走險，知法犯法。直到今年4月，他們還計劃找模特專門進行黃色視頻錄製，“正規化”運作牟利。
目前，洪某等3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已經被平湖市檢察院批准逮捕，案件正在進一步審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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