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7 那請問是不是所有的散文必須都是真實的?


 我們來談一下文學的真實性問題。

 當思想與情感訴諸筆端,文學書寫繼而徐徐展開。個人經驗與現實體驗構成了文學寫作者自我表達的肥沃土壤,富有生命張力的想象與虛構在這土壤中生髮根系、抽長枝條,乃至花繁葉茂。一切有價值的文學表達,都不能脫離於歷史化的具體存在經驗,因此,真實是文學得以生髮的基礎與本源。也正因如此,我們對於文學的書寫、閱讀、評價與研究都始終難以疏離於對“文學真實”這種本質性概念的探討。

  近期,《人民文學》《青年文學》《山花》等文學月刊以及《收穫》《十月》《小說界》等文學期刊中收錄的中短篇小說、詩歌、散文及非虛構作品的寫作實踐,都密切圍繞著文學表達的真實觀念而展開。通過對這些作品的分析與細讀,不難發現在文本的內部呈現出瞭如“現實真實”與“經驗真實”的關係、“虛構”與“寫實”的寫作理念及實踐形式、“真實”敘述的標準、尺度以及策略等諸多極具闡釋空間的複雜面向,對於這些問題的討論有助於我們最大限度地趨近於“文學真實”這一概念的意義核心。

  “創造真實”的寫作路徑

  不論是對於文學寫作者還是文學研究者而言,“文學真實”的內部都存在著“現實真實”與“經驗真實”兩個基本層面,前者指的是現實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各面向的物質實體與真實存在,後者指的是文學主體基於個人化的審美感知和內心體驗而產生的真實經驗。自然,任何文學作品都是“現實真實”與“經驗真實”的複合體,但是試圖從文本內在邏輯中抽離出真實的人、事、物,或將其與現實世界建立某種必然性聯繫,以及諸如此類的論證與尋找其實意義甚微。我們對於文學作品的評價應該更為客觀和全面地觀照寫作者創作與建構出的“文學真實”複合體,正如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在《俄羅斯文學講稿》中說過的那樣:“對於一個天才作家來說,所謂的真實生活是不存在的:他必須創造一個真實以及它的必然後果。”

  近來,一種“創造真實”的寫作路徑逐漸浮出文字表面,凡一平的中篇小說《我們的師傅》(《十月》2019年第4期)、宋尾的中篇小說《從歌樂山上下來》(《十月》2019年第4期)、鄭在歡的中篇小說《點唱機》(《青年文學》2019年第5期)和張惠雯的短篇小說《雪從南方來》(《人民文學》2019年第4期)等,都從不同側面為我們講述了尋找“真相”或揭露“真相”的故事,不斷指引讀者沿著寫作者創造的路徑去追尋一種可能的真實。相較而言,鄭在歡的《點唱機》是一個略顯另類的文本。故事的男主人公“我”是


鄉愁難敘思鄉文學


不是,散文的最主要特徵的形散而神不散,它的內容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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