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孤獨的守望

孤獨的守望

麥田守望者

風吹過麥田

田總要收割

也許留在我腹髒

心給你碰撞

如黃沙裡採礦

也許能令我發光

水蒸發成雲

拋棄的雨

也許來自你的汗

手經過臉龐

旁人給你的吻

也許留在我掌心

共你就似星和雲 升和沉

彼此怎麼掛礙

美麗多遺害

共你就似風和塵 同不同行

與天地常在

哪怕沒法再相愛。

空空兩手來揮手歸去

閱過山與水

水裡有誰

未必需要一起進退

刻骨銘心來放心歸去

未算無一物

深愛過誰

一天可抵上一歲

————林夕《守望麥田》歌詞



孤獨的守望

百年孤獨


心 屬於你的 我借來寄託 卻變成我的心魔

你 屬於誰的 我剛好經過 卻帶來潮起潮落


風 屬於天的 我借來吹吹 卻吹起人間煙火

天 屬於誰的 我借來欣賞 卻看到你的輪廓


都是因為一路上 一路上

大雨曾經滂沱 證明你有來過

可是當我閉上眼 再睜開眼

只看見沙漠 哪裡有什麼駱駝


背影是真的 人是假的 沒什麼執著

一百年前 你不是你 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 淚是假的 本來沒因果

一百年後 沒有你 也沒有我


————林夕《百年孤寂》歌詞



孤獨的守望

孤獨的守望

2010年1月27日,美國作家傑羅姆·大衛·塞林格去世了。2月14日,情人節,同時也是舊曆的大年初一,作為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我去書店買了本《麥田裡的守望者》(施鹹榮譯本)。一個多月後的一天,終於讀完了。那天晚上,回家看電視,新聞頻道播出了一則新聞:波蘭總統卡欽斯基乘坐的圖—154專機於莫斯科時間4月10日上午10點50分在俄羅斯的卡廷森林墜毀,包括總統及軍政要員在內的八十多人遇難。

後來,我重新翻開《麥田裡的守望者》瀏覽了幾遍,除了主人公霍爾頓及作者塞林格的名字,我幾乎記不到任何與其有關的情節了。就這樣,一本被譽為經典的書被我讀完了,完全是走馬觀花的感覺,像喝了一口白開水一樣。為了能從這種荒廢時光的閱讀中找一個不至於羞慚的理由,我又去聽王菲的《守望麥田》,然後還是一無所有的茫然,只不過,就在我無所事事的時候,音響裡卻響起了一段熟悉的旋律,仔細一聽,原來是《守望麥田》的國語版,叫《百年孤寂》,幸好有它,才使這流水賬式的一天有了一個過於驚豔的收尾。

王菲的聲音裡有一種頹廢的味道,像煙,像酒,或者大麻之類,總讓人在酣暢淋漓之後生出一絲恐慌。這種感覺,在閱讀《麥田裡的守望者》時同樣浮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

那麼,霍爾頓該是怎樣的一個男孩呢?

當他想要“當個麥田裡的守望者”時,他有沒有想到,以他十六歲的年齡,根本無法完成這麼單純的任務,因為他自己是如此的矛盾,如此的不安,如此的惶恐,一如我們大多數人一樣,他也需要被守望。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林夕的《守望麥田》與《百年孤寂》大概有著某種內涵上的關聯,即每個“守望麥田”的人無疑都是“孤寂”的。那是一種單純的孤寂,一種無可奈何的孤寂,一種註定越來越深的孤寂。當時間慢慢流逝,歲月漸漸荒蕪以後,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便會在某個不為人知的瞬間侵襲所有的靈魂——是的,倘若你有靈魂,你也將被它侵襲。

生活有時也無非如此,當你拼命登上某座頂峰的時候,你所感受到的,可能不是榮耀與成功,而是孤獨。

為了解除這種孤獨,人們開始交流、溝通、聆聽,只不過那時候,幾乎所有可以和你進行交流的人都已經老了,大家不約而同的變老,一如大家不約而同的感到孤獨一樣。所以,在那些兩鬢斑白的老人身上,我們往往能夠看到人類靈魂深處以及生命盡頭處的悲哀。生命是如此的叵測與必然,叵測的是災難,必然的是命運。

在叵測與必然之間,也許就是不知所措的傷感了。當一個人過早的意識到這種傷感時,也許他就開始長大了。

我討厭那種沾沾自喜的膚淺之輩,他們與其說是麻木,不如說是無知。關於一個人活著的意義,他們是不會進行過多的思考的,生命在他們那裡始於享樂,也必將終於享樂。在享樂主義盛行的今天,孤獨以及由此而生的傷感是被人們所忽略和不齒的,於是,在縱情縱慾的歡笑中,我們看到了變態的人性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方式爆發出來——這個社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暴力、陰暗、動亂。而更為可悲的是,為了維持一種表面的安定,我們對此保持緘默、容忍、放縱,以至於有一天,我們也參與其中。

親歷一個美好的時代需要運氣,而親歷一個孤獨的時代則需要勇氣。




孤獨的守望

孤獨的守望者

今天,當我們打開電視,充斥的戰爭以及暴力信息與歌舞昇平的虛假繁榮互相映襯,以此來嘲笑我們的可悲。人類,正在自掘墳墓!

這個時候,當我再一次回想《麥田裡的守望者》中主人公那單純且幼稚的願望時,心底一片悲涼。我們來自哪裡?將去向何處?這似乎是永遠也回答不清的一個問題。不過,看看這個災難頻生的時代吧,那種來自造物的怨怒已經如此明顯,而我們,卻還在無知中。

塞林格的後半生幾乎都是在隱居中度過的,關於這個孤獨的老人,除了他的死訊,人們幾乎一無所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死帶給他的,僅僅只是一次迴光返照式的關注,不久之後,人們必將遺忘他——在這個健忘的時代,遺忘才是必然!

多年以後,倘若我們有機會反省發生在這個時代的種種變故時,我們將不難發現,在人類歷史上,所有的災難其實歸根結底都來源於我們的自作聰明。我們試圖以機器化的工業文明來替代我們的雙手並企圖以此來放縱那可恥的懶惰時,人類本性中無事生非的習慣必將為我們製造新的災難。當災難過後,面對同胞的屍體,我們不應該過於草率地埋葬火化,而是應該學會反省,將我們的罪惡連同那冰冷的屍體一起超度、焚燒,以此來慰藉我們孤獨且受傷的靈魂。


孤獨的守望

孤獨的守望

2020年3月6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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