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伏天的正午空氣像是凝固了一樣,悶得人透不過氣來。炙熱的陽光烤著大地似乎要著火了,人們躲在屋裡搖著蒲扇睡不著午覺。我坐在外屋門口的地上,因為門口稍微涼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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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兩聲特別不一樣的青蛙叫聲,急促又短暫,聲音就沒有了,那聲音來自我東屋窗戶外邊。從小就好奇心特重的我立刻起身跑到東屋的窗戶處(那是1996年,我家新蓋的房子,房子地基用石頭砌起來的,有一米七左右)。這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
只見在石頭砌起來的地基上一條綠色的長蟲(後來我叫它小青)掛在上面。它的尾巴和頭幾乎是挨在一起的,一隻青蛙塞在小青的嘴巴里,它的頭一抻一縮的兩下子青蛙就沒有影子了,被它吞進了肚子裡。我看傻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驚訝張大的嘴巴竟然不知道閉上,怔怔地站在離青蛇一米遠的地方動不了了。它雙眼通紅像是衝了血一樣,死死地盯著我,似乎沒有惡意。蛇信子靈活地伸縮著。隱約還看到了潔白色的蛇牙,我們對峙著,大約有五分鐘時間(也許沒有,因為害怕覺得時間也凝固了)
我和小白子等了大約十幾分鍾,那青蛇竟然又把腦袋從石縫裡伸了出來,蛇信子一伸一縮靈活至極。小白子急忙又用棍子捅青蛇,它又一次縮回縫隙中了。我說:“怎麼辦呢,它不走就算了,不要管它了。”“那可不行,這要是大人不在家裡,它出來鑽到屋裡咬到孩子可咋辦呢?必須把它弄走。”小白子一臉鄭重地說。我想想也是有道理的。小白子小跑到院子外邊抱來了一些麥秸子,從兜裡掏出火柴。“你要幹啥?可不能燒到它啊,其實它挺可愛的,也許明天或者一會兒就走路呢,別燒它。”我嘴裡不停地嚷嚷著。
此時的小白子根本就不聽我的話了,吱的一聲划著了火柴,將那燃起小火苗兒的火柴棍扔到堆在青蛇藏身的石頭跟前兒,我眼睜睜地看著火柴棍掉在麥秸子上面,霎時一股青煙騰地一下升起足有一人多高,煙色是黑的。瞬間,煙散去,麥秸子還沒有燒完,火就熄滅了。只有十幾秒的時間吧,再看石頭縫隙中再也沒有青蛇的蹤影,我一直坐在那裡等到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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