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2 寒山寺外命案引出千年“魔咒”(現代故事)

寒山寺外命案引出千年“魔咒”(現代故事)

寒山寺,坐落在蘇州古城西閶門外七里古運河畔,毗鄰楓橋,曾稱楓橋寺。提起寒山寺,讓人不禁想起唐代詩人張繼的那首《楓橋夜泊》。

天皇敕命掠詩碑

1937年12月13日,日寇的鐵蹄踐踏南京。南京城陷落的消息傳到蘇州後,當時盤踞在蘇州的侵華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松井石根大將欣喜若狂,他親率百餘護衛策馬狂奔到寒山寺,在《楓橋夜泊》詩碑前與另8名日本人合影。非常“酷愛”《楓橋夜泊》詩碑的松井石根,與日本天皇裕仁的叔父、日軍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朝香宮鳩彥中將私交甚厚,並深得裕仁天皇的寵信,他深知裕仁天皇和朝香宮鳩彥也非常“酷愛”《楓橋夜泊》詩,為了邀寵,他立馬通過特快甲等特急軍郵將這張照片寄給裕仁和朝香宮鳩彥。

果不出松井石根所料,裕仁天皇接到他寄來的照片後,大喜。翌日,裕仁天皇在御前會議結束時,就單獨召見了日軍參謀次長多田駿,表示他想一睹蘇州寒山寺《楓橋夜泊》詩碑的“真容”。天皇還說,從放大後的照片來看,《楓橋夜泊》詩碑選材精良、金相玉質,只有沐浴洗塵、坐臥3日凝視於碑,焚香參禪去“參悟”斯碑,方可領略“碑裡碑外”之妙諦。說到這裡,裕仁天皇緩緩靠在龍椅上,雙目半睜半閉,幽幽嘆道:“可惜東京遠離姑蘇,恐怕(我)今生今世是難睹這一千古奇碑的真容了……”

多田駿見天皇談到《楓橋夜泊》詩碑時充滿著憧憬,忙啟奏道:“陛下,您想聖目親睹《楓橋夜泊》詩碑有何難哉?只要您下一道詔書,救命松井大將把《楓橋夜泊》詩碑從支那姑蘇運往大日本,陛下豈不是可隨意賞玩古碑了嗎?”裕仁天皇聞奏大喜,當即救命多田駿操辦“運碑”一事。

當裕仁天皇掠碑的救命通過電波傳到侵華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部時,松井石根大將傻了眼。閱歷極其豐富的松井石根為何競被“運碑”這麼一件“小事”難住?因為,老謀深算的松井石根是個“中國通”,他深知蘇州寒山寺內的《楓橋夜泊》詩碑在蘇州乃至華夏民眾心目中的地位,如強行掠碑很可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激起民變,非常不利於建立“皇道樂土”的“帝國國策”,但作為臣子,天皇的救命又不能違抗,怎麼辦?怎麼辦!

日酋密謀“天衣行動”

松井石根不愧為日本軍界的“九尾狐”,他終於想出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松井石根一邊電呈天皇言明“緩圖”《楓橋夜泊》詩碑的重要意義,一邊緊急召見日本大阪朝日新聞社隨軍記者長谷川信彥,耳提面命“巧取”《楓橋夜泊》詩碑事宜。

經過一番密謀,1939年3月16日,受日寇控制的《蘇州新報》在第2版刊發了一冬新聞,這條新聞的主標題是《寒山寺碑運日》,副標題是《參加大阪東亞建設博覽會》,文中寫道:“日本朝日新聞社定期在大阪甲子圊舉辦東亞建設博覽會。茲悉該社此次舉辦之展覽會中,除陳列名貴出(展)品外,並以唐代詩人張繼所咪之《楓橋夜泊》詩聞名中外,因此圓(寒)山寺之名隨之大噪,至陽春三月,來蘇州踏青尋芳之騷人墨客,亦以一臨斯地憑弔為幸,而東邦人士旅蘇(州)者亦糜(靡)不前往一遊為暢,故特在會中(址)仿照寒山寺假造一所,為逼真起見,將寒山寺碑即日搬運赴滬,再轉運至大阪陳列,屆時東鄰友邦人士之未履中土者,得能摩挲觀賞,用意良善,並聞此碑一俟大會閉幕再行運歸原處,是則東渡後之寒山寺碑將益增其聲價矣!”

松井石根連看三遍《蘇州新報》的“運碑”報道後,撫掌大笑:“妙計天成,誰人能識(破)!”松井大將放下報紙,即命特高課課長小丘前來。松井石根將小丘引進密室,他命小丘先仔細閱讀了一遍《蘇州新報》有關“運碑抵日”的報道後,未置一詞,便信手用炭筆在白板上畫了一艘船,這艘船上有數人看護一石碑。松井點燃了一支菸後,又用炭筆畫了另一艘船,船上也畫了幾個人,在這幾個人身上又寫上“海盜”字樣。松井石根將炭筆一丟,仍未發一言,只是用一雙鷹眼死死盯著小丘。小丘“啪”地一個立正、敬禮,他也未發一言,從地上拾起松井扔掉的炭筆,在標有“海盜”字樣的船上寫了“天衣行動”字樣,而在“運碑船”上則畫了個破洞。見松井大將領首微笑,小丘才補充說:“大將閣下,治下立即組織精幹特工喬裝成海盜,隨時待命;另派幹練特工在大日本本土博覽會結束時對《楓橋夜泊》詩碑掉包,待運碑船啟程運《楓橋夜泊》詩碑抵支那的途中,待命的‘海盜’特工迅速採取手段,使運碑之人、船和假碑同沉汪洋,此舉豈不是天衣無縫……”松井仔細聽畢小丘敘述完“天衣行動”,他滿意地朝小丘揮了揮手:“你去吧,我相信你不會辜負帝國的栽培。”

漢奸設伏截仿碑

寒山寺住持靜如法師也看到了《蘇州新報》有關“運碑抵日”的報道,這位愛國的大法師唯恐《楓橋夜泊》詩碑被日寇掠走,他立即請來名滿江南的蘇州石刻大師錢榮初到方丈室密談。靜如法師緊閉門窗後,向錢榮初奉上20根金條。見錢榮初未置一詞,他便一字一頓地說:“這是敝寺全部香資,請大師笑納。”錢榮初與靜如法師對視了一眼,緩緩言道:“君子無功不受祿,法師有何差遣,請明示。”靜如法師這才說明請錢榮初捉刀刻碑瞞敵之事。錢榮初一聽是請他在最短的時間內仿刻一塊《楓橋夜泊》詩碑,用掉包計欺瞞掠碑的日寇,立馬將20根金條推回給靜如法師,正色道:“法師怎能小覷於我,我身為中國人,豈能容忍日寇陰謀得逞!此次刻碑,我如收取一文,怎對得起生我養我的皇天后土,百年之後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錢榮初的一身正氣反使靜如法師汗顏,他忙一把拉住錢榮初的手說:“失敬,失敬!”

在靜如法師安排的寺外密室內,錢榮初大師僅用兩天時間就將《楓橋夜泊》詩碑仿刻成功。靜如法師和錢榮初看到這塊足以亂真的“高仿”詩碑後,彼此會心一笑,擊掌道:“這下可告慰懿孫(張繼字懿孫)先賢的泉下英靈了。”

誰知靜如法師和錢榮初大師高興得太早了,就在錢榮初仿刻《楓橋夜泊》詩碑時,就被一個人盯上了,此人就是大漢奸梁鴻志的遠房表弟朱君仁。朱君仁是偽政權特務機構的特務頭目,他奉梁鴻志之命“死盯”蘇州寒山寺的《楓橋夜泊》詩碑,唯恐有人用掉包計來藏匿被日本天皇“傾慕”的原碑,到時不好向日本主子交差。故親率50多名特工“死盯”原碑和密切監視靜如法師和錢榮初大師的一舉一動,終於在靜如法師和錢大師從密室運仿碑進寒山寺時,將仿碑截住。

錢榮初暴死寒山寺

朱君仁截獲仿碑後,因懾服靜如法師和錢榮初大師的民間聲望,未敢加害這兩位愛國志士。靜如法師和錢榮初大師昂首離開日偽蘇州憲兵司令部時,相互盟誓:捨得一身剮,也決不能讓日寇掠奪《楓橋夜泊》詩碑!

梁鴻志得知錢榮初仿刻的《楓橋夜泊》詩碑被朱君仁截獲後,大喜,急電朱君仁火速用專車護送仿碑到南京,暫將此碑密藏於南京天王府(國民政府府址,後改稱總統府)內。梁鴻志將仿碑雪藏後,立即呈書給松井石根,建議日本憲兵悄悄將蘇州寒山寺內的《楓橋夜泊》詩碑用商船運抵日本。與此同時,將錢榮初刻制的仿碑在天王府內展出。因寒山寺內的《楓橋夜泊》詩碑的原碑和錢榮初刻制的仿碑均高約2米、寬68釐米、厚52釐米;且文字書體及佈局以及碑額、碑身和碑座的蝙蝠、纏枝的圖案也一模一樣,所以梁鴻志向松井石根獻媚道:“此瞞天過海之計,可確保寒山寺內的《楓橋夜泊》詩碑永久地留在大日本帝國的皇宮內。”

松井石根對梁鴻志插手“掠碑”一事非常不滿。他認為這是梁鴻志和他在天皇面前爭寵,當即否決了粱鴻志移花接木運碑之計,而命令小丘提前執行“天衣行動”。

就在“天衣行動”啟動的前一天,事情卻又有了變化。

1939年3月20日早晨,一批上山進早香的香客在蘇州寒山寺的山門外發現了一具疑似錢榮初的屍首,這個噩耗頓時傳遍了姑蘇古城。錢榮初的家人和至愛親朋來認屍,大家一致確認死者就是錢榮初。在日本憲兵和法醫對死者驗屍時,發現死者上衣口袋內有張用鮮血寫的紙條,紙條上的血字赫然在目:刻碑、褻碑者死!吾忘祖訓,合(活該)遭橫事!

詩碑“魔咒”鎮日酋

錢榮初私刻《楓橋夜泊》詩碑並暴死的消息傳到松井石根耳中,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驚出一身冷汗。

松井石根並不是憐憫錢榮初,而是這個“中國通”“觸景生情”,猛然想起了有關《楓橋夜泊》詩碑大“魔咒”的傳說。想到這,松井石根立即放下繁雜的軍務,一頭扎進故紙堆,查閱有關《楓橋夜泊》詩碑的歷史記載。隨著他對《楓橋夜泊》詩碑大“魔咒”研究的不斷深入,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通過史料,松井石根得知,公元846年唐武宗李炎病逝。唐武宗生前酷愛張繼的《楓橋夜泊》詩,在他臨終前的1個月,救命京城第一石匠呂天方精心刻制了一方《楓橋夜泊》詩碑。武宗駕崩後,此碑殉葬於武宗地宮,置於棺床上首。武宗臨終遺旨:《楓橋夜泊》詩碑只有朕可勒石賞析,後人不可與朕齊福,若有亂臣賊子擅刻詩碑,必遭天譴,萬劫不復!

松井石根還查知,《楓橋夜泊》詩碑民間始刻於北宋,作者為翰林院大學士郵國公王珪。王硅自刻碑後,家中連遭變故,王硅本人也暴亡。第二方《楓橋夜泊》詩碑的作者是大明書畫家文徵明,詩碑“玉成”不久,文徵明亦身染重疾,在世間受盡病痛折磨,含恨辭世。清代大學者俞樾是第三方《楓橋夜泊》詩碑的作者(現蘇州寒山寺內的《楓橋夜泊》詩碑即出自俞樾之手),於碑成後十餘日便溘然長逝……

松井石根從有關《楓橋夜泊》詩碑的歷史記載中“悟”出:此碑只配帝王有,豈容凡夫去“褻”碑;否則必遭天譴!天皇雖也是一朝天子,但是異國之君。如果賞玩詩碑,恐怕也難跳出大魔咒的怪圈。松井石根越想越怕,他怕採取“天衣行動”而“妨主妨己”,遂打消了掠碑的念頭,並將“悟”出的道理電呈裕仁天皇。天皇經反覆權衡,准奏。

其實,暴斃在寒山寺外的死者並非錢榮初,而是長相與錢榮初非常酷似的錢達飛。錢達飛與錢榮初有刎頸之交,也是個愛國志士。錢達飛曾在東洋留學多年,是個“日本通”,他對日本的政治、經濟都非常有研究,他對日本政界、軍界知名人士也“知之甚深”。

錢達飛在得知靜如法師和錢榮初大師的計劃失敗後,便力勸錢榮初喬裝打扮、隱名埋姓去外地避難,他自己則捨身取義,用“血書”引誘松井石根“研究”有關《楓橋夜泊》詩碑的歷史記載,以嚇阻日酋掠碑之陰謀。據說,當錢迭飛把自己的“妙計”講給錢榮初聽時,錢榮初不忍迭飛冒名而死,錢達飛謊稱自己身惠癆病,已行將就木,他說,用一即將大限的病軀護碑,值!錢榮初被錢迭飛一身正氣深深感動,與其灑淚而別。

其實,有關《楓橋夜泊》詩碑大“魔咒”的傳說只是一種難得的歷史巧合,有趣的是,這種巧合自錢迭飛死後仍在不斷延續。例如,大漢奸梁鴻志因“出品”《楓橋夜泊》詩碑,以其為首的偽維新政府次年就遭解散;再比如,1947年國民黨元老張溥泉(又名張繼,字溥採)應蘇州名畫家吳湖帆蠱邀、也寫刻了一方《楓橋夜泊》詩碑,當時民間紛紛流傳今張繼刻古張繼詩碑之佳話,誰知,不久就傳出張溥泉與世長辭的訃聞。

因有關《楓橋夜泊》詩碑的歷史記載有了太多的巧合,也因為自唐武宗死後,“君權神授”、“君(愛)好神佑”之說對後人產生了強烈的影響和“心理暗示”,所以才有了《楓橋夜泊》詩碑大“魔咒”的傳聞。當然,這只是毫無科學根據的“傳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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