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4 小說:男子囚籠被關二十載,僥倖脫困盡情逃亡,途中老者攔路:做我徒弟

小說:男子囚籠被關二十載,僥倖脫困盡情逃亡,途中老者攔路:做我徒弟

茫茫非洲大草原,似乎保留著洪荒的味道,無邊無際,沒有人煙,沒有被現代化氣息所汙染,只有齊膝的荒草,一眼望去,浩浩淼淼,不見盡頭。

漫天繁星下,一個男子正在荒草之間狂奔,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亞麻布大褲衩,裸著上身赤著足,懷抱一個古樸的木箱,在草原上狂奔,渾身上下肌肉誇張的隆起,似乎在洪荒矇昧時逐日的夸父,披星戴月,奔騰時如獵豹,似兇狼。

若是仔細觀看,不難發現,在男子赤著的上身上,到處都是黑紅色的汙痕,那是……乾涸的血跡!時間一久,方才呈現出這種色澤!

此人,正是從那基地裡剛剛逃出的刑天!

他幾乎是踩著那些守衛的屍體一路殺出來的,直到逃離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忘記自己這一雙手究竟生裂了多少守衛!

但是刑天沒敢過多停留,在那囚籠中呆了二十年的時間,沒人比他更清楚,其實那囚籠根本就是一處大凶之地,地下不知建著多少密室,每一間密室都豢養著一尊蓋代高手,若是在那裡呆太久,怕是他自己也得遭劫,儘快離開以待來日才是上策。

這一口氣狂奔下來,已經足足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以刑天的速度,怕是早就距離那基地百公里開外,但他根本不敢停下來,想要得到自由,就得往前跑,不能回頭。

二十載光陰,刑天厭倦了那裡的一切!

他恨!

恨不得殺死所有人!

但本能告訴他,在自己沒有能力把那幫雜碎全都活撕了之前,隱忍是最好的選擇。

草原深處,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那全都是鬣狗,正盯著這刑天這個忽然闖入的侵犯者。

只不過,這些體型不大,但卻絕對當得起草原上最兇殘的掠食者的傢伙,今日居然罕見的沒有合夥撲上去將刑天撕成粉碎,逡巡於遠方,哆哆嗦嗦的,多有畏懼。

似乎這個忽然闖入草原裡的不是一個孱弱的人類,而是一頭……獸王!

就這樣,刑天一路在垂頭不語中飛速前行,轉眼,已經闖入草原深處。

忽然,刑天停了下來,連續狂奔了這麼久,不見任何氣喘吁吁的樣子,若有所思的抬頭望向遠方。

只見,在他前方約莫一里地的距離,竟有一個老者擋住了前路!

一個穿的破破爛爛,肌膚黝黑,卻有一頭如鋼針般的銀髮的老頭子……

看樣子,倒是與非洲的許多土著有些相似之處!

最誇張的是,這老者騎著的竟然是一頭雄獅!

月下,一人一獅,無聲而立,淡定而永恆,似乎早就已經在這裡等候刑天一樣!

刑天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本能的覺得這個老人不好惹,微微眯著眼睛眺望良久後,忽然朗聲怒吼:“你是誰,為何阻我!?”

說話之間,雙腿已經漸漸分開,身子也逐漸弓起,顯然已經在蓄力,若這老者是追兵,他絕對能在交手瞬間爆出恐怖的攻擊!

聲音,在曠野上盪開。

風過,壓低了大草原的蒿草,發出一連串沙沙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對面的老者終於有了回應,聲音飄渺,似乎是風的嘆息:“你,終究還是出世了,是福,還是禍?”

刑天不明白老者在說什麼,但卻從這個老者身上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味道,所以一直沒有出手,直接喝問道:“你是那個家族的人嗎?”

老者笑而搖頭:“從來孤家寡人一個,相逢便是初見。”

刑天鬆了口氣,但身子仍在蓄力,朗聲道:“既然無冤無仇,那就讓開!”

老者聞言,大笑了起來,聲如洪鐘,很難想象,一個老人竟然有這雷鳴般的笑聲。過了良久,方才笑罷,道:“雖是初見,可我卻已在這裡等你十年。”

刑天愈發的不解了,這老者話中似乎暗藏著玄機,弄的他很是迷茫,但是卻一刻不敢放鬆,眸子死死盯著老者,皺眉道:“什麼意思?”

“果然是一張白紙,你大概還不知道你的出現意味著什麼吧?”

老者一嘆,似乎是在感慨,又似乎是在嘆息:“十年前,我途徑此地,觀那天象便知此地孕有異胎,不是那應劫之人,便是那助紂為虐的滅世大凶!嘿……那群小崽子終究還是忍不住了,開始了他們那個瘋狂的計劃。所以,我便在此地駐留了下來,掌控天選之人,這因果那群小崽子承擔不起!”

刑天皺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也不想殺人,所以,請你讓開!”

“果然養了一身怨氣、戾氣!”

老者輕嘆一聲,緩緩搖頭:“既然如此,我豈能讓你離開……”

“轟!”

老者語落,便是一聲炸響!

刑天動了,一腳踏裂大地,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倏”的一下就朝著老者掠殺而去!

“如此暴虐,怎堪當那天選之人!?當由我來調教你!”

老者大笑,盤坐於雄獅背上,不見絲毫慌亂!

眨眼,刑天已經殺到,右臂抱著木箱,左手握拳,一拳就朝老者頭部狠狠砸去,空氣中甚至爆出一連串“噼裡啪啦”的氣爆聲,可想而知這一拳力道究竟多麼可怕,顯然是要一擊將老者斃於雄獅身上。

今夜,刑天連斬百人才奪路而逃,兇性已生!

這一拳,勢如破竹,一往無前!

老者始終在淡淡笑著,直到刑天的拳頭距離自己的臉不足一公分的時候,才終於伸出了自己乾枯的手掌。

速度很慢,慢如龜爬!

然而詭異的是,這乾枯的手偏偏就是握住了刑天的拳頭!

緊接著,老者輕輕一拽,刑天便感覺一股沛然大力傳來,直接將他拉的趴在了雄獅頸間,他甚至都能清晰的聞到雄獅鬃毛上帶著的淡淡腥味了!

當下,刑天掙扎著就要起來,可這時老者的一隻手已經緩緩放到了他背上,然後,刑天憋紅了臉都難掙扎而起!

因為,這一隻看起來乾癟的手,卻是重逾泰山!

“見鬼了!”

這是刑天現在腦子裡唯一的一個念頭,走到這一步了,刑天也知道,自己八成碰上了一個老變態!

強悍的變態的老不死的!

絕對是這樣的!

就算是基地下面隱修的那些強者刑天都與之交過手,但絕對沒有一個如這老頭一樣變態的!

翻手就給自己鎮壓了?

刑天的心裡此時已經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嘿……鎮壓了一個天選之人?”

老者嘿嘿怪笑了起來,非常猥瑣的捏了捏刑天的臉,揶揄道:“臭小子,你要記住,再有天賦的孩子也無法與成年人角力。要是再過十年,或許老子寧肯自虐也不會和你交手,可是現在嘛,嘿嘿……”

老者爆出一連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舔了舔發黑的嘴唇,到:“所以,你最好乖點,不想找虐就最好別和老子齜牙咧嘴的!”

這語氣……

讓刑天一陣愕然!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這老梆子態度的前後轉變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不過刑天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多琢磨這些,也認命了,並不反抗,咬牙道:“老變態,要殺要剮一句話,但能不能讓我知道這一切究竟因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而且,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想帶你去看看這個世界。”

老者抬起了頭,總算是收斂起了自己方才的嘴臉,深深看了眼刑天始終死死抱著的木箱,忽然一嘆,輕聲道:“還有,我一點都不喜歡老變態這個稱呼!你可以叫我……老師!?”

說到老師這個詞的時候,老者的語氣也有些怪異。

刑天咬牙道:“我爺爺說過——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當有德者居之!你這德性,憑什麼當我老師,你又有什麼可以教我的!?”

“因為老子拳頭比你硬,就這麼簡單!”

老頭子大笑了起來:“老子可以教你善與惡,黑與白。”

然後,刑天不說話了。

善與惡,黑與白……

這對於刑天來說真的是個很陌生的概念,因為爺爺沒有告訴過他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黑,什麼是白!竟一時詞窮。

老者也不再多言,拍了拍雄獅的頭,雄獅似乎通靈一般,居然非常人性化的點了點頭,揹負著老者與刑天朝遠方奔去,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草原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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