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7 梅長蘇與景寧公主的這個決定,幫助靖王后來成功救出了庭生

梅長蘇與蕭景睿以及言豫津三人在京城遊蕩,偶遇景寧公主(皇后的女兒),景寧公主刁難引起眾人注意,梅長蘇為了把景寧公主勸離,於是將她偷跑出宮的目的說出來了。景寧公主大驚失色,嘴唇激烈地顫抖起來,半天才吐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我溜出來的藉口,是要在天祖壇祭神?”

“大概因為我跟公主,聽過同樣一個故事吧……”梅長蘇黑嗔嗔的眼珠輕輕一轉,似笑非笑,“公主應該不是第一次在天祖壇祭神,想來也不願意是最後一次。蕭景睿是個聰明人,只要我跟他把那個老故事講一次,他馬上會明白所有的事情,公主願意我跟他講嗎?”

  

梅長蘇與景寧公主的這個決定,幫助靖王后來成功救出了庭生

景寧公主盯著他悠然自得的笑容,心裡突然有些發毛。

  “我想公主去夢白酒樓,是要見什麼人吧?”梅長蘇不理會她已有些發白的面色,仍是不緊不慢地道,“突然之間那麼大聲的說話,也許是為了提醒某個人,景睿他們並不是騷擾你的登徒子,叫那個人不要貿然出來解救你,對不對?如果能夠同時達到讓我們快些離開,把你一個人留下的目的當然就更好了……”

  景寧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緊緊地捏了起來,臉色開始由白轉青。

  

梅長蘇與景寧公主的這個決定,幫助靖王后來成功救出了庭生

大約一年前,蕭景寧在宮裡遇到一個年紀極老的宮人,機緣巧合之下,聽那老宮人說了一個前代公主的故事。據說那公主與一個侍衛相戀,皇帝卻不允婚。這侍衛在宮外天祖壇下挖了一條秘道,通往城裡幽僻處。公主藉故出宮,行至天祖壇下,突稱頭痛難忍,有攔路神在耳邊說被她衝了天神的神道,要求她立即在壇下設下錦障,獨自在裡面焚香禱拜一個時辰。侍從們不敢怠慢,立即架設起嚴密的錦障,將天祖壇圍在中間,公主一人進入障內,趁機從壇下秘道中脫身,與侍衛私逃天涯。蕭景寧最初並沒把這個故事放在心上,可是有一天路過天祖壇時,她突發奇想,如法炮製,沒想到那壇下居然真的有條秘道,讓她第一次自由地脫離了重重儀仗,也就是那一次,她認識了一個幫她趕走騷擾者的年輕鏢師。他們兩人自知身份懸殊,結合無望,卻又控制不住彼此的情意。為了能出來見他,蕭景寧在心腹宮女的幫助下,裝了一次重病,說病中夢見攔路神來告,以後每次出宮都必須要到天祖壇前設障焚香兩個時辰,天神方可恕她上次衝道之罪。皇帝皇后見愛女病的蹊蹺,好的也蹊蹺,當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此後雖然身為公主的她出宮機會並不多,但有了藉口,她每次都能順理成章地在天祖壇邊停下車駕,架起錦障,在心腹宮女們的掩飾下,消失兩個時辰。這一次本來也一樣順利,出宮時就派了心腹的內侍去通知戀人在老地方等她,自己尋隙先行離開寧國侯府,途中借天祖壇秘道溜出,可沒想到剛進夢白酒樓,就被蕭景睿給撞上了,她在驚慌之下,不得不想方設法演戲提醒,生怕包間裡的戀人被他們發現。原以為一切還算順利,只要想辦法將蕭景睿氣走,再甩掉言豫津,就能回去跟戀人再見上一面,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個看起來普通溫和的青年,竟一來就將她的底牌給掀了出來,而她居然怎麼都想不通他是怎麼知道的。


  “公主考慮清楚了嗎?”梅長蘇柔聲道,“公主的私事輪不到我管,我也沒心情跟任何人說。只希望公主今天早些回去,以免徒惹風波。”

  景寧公主心頭巨跳,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已咬出一排紫斑。沉吟了片刻後,她輕聲問道:“你真的誰都不說嗎?”

  梅長蘇安慰道:“公主清譽,豈容輕辱?若不是公主今天屢屢拉扯我出來刺激蕭公子,我本不願多話。日後公主見我,就當不認識一般,我也決不會有絲毫不利於公主的舉動。”

  景寧公主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冷冷道:“你什麼條件都不提,本公主反而有些信不過了。”

  梅長蘇長眉輕展,彷彿略略思考了一下,笑道:“公主若信不過,那我就提個條件吧。日後無論在任何場合,公主無論聽到我說什麼話,都必須要順口附和贊同一下,這個條件做得到嗎?”

  “就是這個?”

  “就是這個。”

  “哼,”景寧公主傲然道,“你一介平民,能有多少場合跟本公主在一起?這條件不是白提了嗎?”

  “說的也是,”梅長蘇毫不反駁,“不過提什麼條件在我,公主只要說答應不答應就行了。”

  景寧公主的嘴唇緊緊地抿了一下,幾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了幾個字:“好,我答應。”

  

梅長蘇與景寧公主的這個決定,幫助靖王后來成功救出了庭生

“其實公主不必如此著惱,”梅長蘇眼睛裡微露同情之色,“您是天之驕女,終身大事卻不能由自己做主,誠是人間憾事。我所提的條件不過是虛設,公主日後遵守也罷,不遵守也罷,我都會信守承諾,絕不外洩一字,傷害那人的性命。只是為了公主和那人好,聽我勸一句,不要再見面了,見面除了增添痛苦,又有何益?”


  景寧眼睫一顫,幾乎被他這幾句話說得掉下淚來。戀人身份過於低微,今生無望相守,縱然拼著到母后面前哭訴哀求,恐怕也只能徒然地為他招來殺身之禍。這青年字字句句,說的雖然讓人絕望,卻是不爭的事實。

  言豫津和蕭景睿在遠處看著,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卻看得到景寧公主的神情變了又變,到最後竟是一副炫然欲泣的樣子,不由十分驚詫,雙雙趕了過來,問道:“這是怎麼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我是很會講大道理的人,”梅長蘇笑眯眯道,“剛才我跟公主講解了一下孝道和禮制,就把公主感動成這個樣子了……”

  “你又亂講,”言豫津豎起雙眼,“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你不信就算了。”梅長蘇俯下身子,溫柔地看著景寧公主的眼睛,輕聲道,“我剛才說的話,請公主好好想一想。現在快些回去吧,你放心,豫津和景睿都不跟你一起走,你自己一個人路上小心。”

  “什麼?”蕭景睿吃驚地道,“她一個人走怎麼行?”

  “公主既然答應了要回去,就一定會回去。你們陪著,反倒象是信不過要押送她一般。我若是公主,也不會高興被如此對待的。今天能否就聽蘇兄一次,我們在前面巷口跟公主分道而行吧。”

  

梅長蘇與景寧公主的這個決定,幫助靖王后來成功救出了庭生

景寧公主本來一直在煩惱怎麼樣甩開蕭言二人,悄悄回到秘道出口去,否則就算梅長蘇什麼都不說,事情也得要露餡,此刻聽梅長蘇考慮如此周到,不由心中感激,忙道:“就是,我會直接回去,你們不必擔心。蘇先生,多謝你剛才為我講解孝道,我以後定會更加孝順母后,絕不會再任性地讓她失望了。”


  “啊,”言豫津滿面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居然真的是在講解孝道啊?”

  “何必這麼驚奇呢?”梅長蘇斜睨了他一眼,“自古聖賢道理,最能感攝人心,改天我也講講給你聽。好啦,現在不必多說,大家各歸各的去處好了。”

  蕭景睿看了景寧公主一眼,皺了皺眉。梅長蘇知他雖然不滿景寧公主今天的言行,但因為生性重情,還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全,便拉著他的手臂,俯身細語道:“放心,我讓飛流跟著就是。”

  聽了此言,蕭景睿這才鬆了口氣,不再表示異議。四人按照梅長蘇的建議,在巷口分手,公主先就消失在人流中,言豫津回他的國舅府,蕭景睿隨後叫了一乘軟轎,陪著他的蘇兄回到了寧國侯府。

梅長蘇與景寧公主的這個決定,幫助靖王后來成功救出了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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