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神醫,發生了啥事?”
“咳咳,太一靈氣太猛,爐子承受不住。”
瘸子說罷,便控制那巨大根莖再次深入地面挖掘,不一會便又挖出一個略大一些的銅爐。
“不過無妨,老子藥爐有的是!”
二人依照從前,再次將那太一重新開始煉製。
期間,少年問道:“瘸神醫,你為何像一隻狗一樣,總是把寶貝埋在地下?”
瘸子面色冷峻,“你再說話,老子就把你也埋了。”
少年哈哈一笑,便不再言語。
他靜靜的看著站在身側的瘸子,神情變換不定。
瘸子為什麼害怕那太一?
到底是為什麼?
...
此時此刻,邊陲大營練武場上,那隻揹負宮殿的巨龜已經閉目睡去。
它背上的輝煌宮殿中,四王爺陸成周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身旁一名面無血色的黑衣男子靜靜而立。
男子拱手道:“王爺,陸尋天怎麼處置?”
四王爺慢慢的端起一旁的茶碗,輕輕地吹了一口水面上的浮沫,而後飲了一小口茶,“不急。”
而後,四王爺輕輕挽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一節光華白嫩的手臂,他伸出手,在虛空中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銀兒,歸來。”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草窩營後方的樹林已經是朦朧一片,唯有那殺人草吐出的綠色火焰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少年皇子皺眉閉目,努力的抗拒著體內銀針帶來的劇痛。
而瘸子也閉著眼睛,全神貫注的操控者那些巨大的藤蔓。
二人都沒有察覺,陸尋天懷中那一袋四王爺賜予的銀兩此時傳來了異動,片刻之後,似乎有一個小東西慢慢鑽出了那布口袋,自少年胸口滑落。
竟然是一小塊碎銀子!
那小塊銀子落地之後,先是生出了細小的雙腳,而後又生出了一對銀色的翅膀,抖動了一番後,竟然撲稜稜的飛走了。
若是旁人看見,還以為是一隻小小的銀色火蟲!
假若少年能夠親眼看見,必然會大為驚訝,妖獸譜中有記載,有一名為錢蟲的細小妖獸,身軀如指甲大小,通身如銀製,縮回四肢後,如同一塊碎銀一般,扔進銀堆,極難察覺!
卻沒想到,四王爺陸成周奢侈成性,愛財如命,連飼養的妖獸都是這銀光閃閃的錢蟲!
只見那錢蟲一路歪歪扭扭,徑直的飛入了龜背宮殿,落在了四王爺的指尖之上。
而後四王爺輕輕舉著那錢蟲放在耳邊,只聽一陣細弱蚊蠅的聲音響起。
那錢蟲嘰嘰喳喳,似乎在四王爺耳邊述說著什麼。
四王爺陸成周一邊聽著,一邊點頭,神色不斷變化。
片刻,那錢蟲似乎是訴說完了,四王爺撇了撇嘴,取出腰間的萬獸簍,輕輕一拍,一道光芒噴薄而出,便將那錢蟲吸入其中。
身旁的黑衣人拱手道:“王爺可曾探聽到了什麼?”
四王爺陸成周輕蔑一笑,“那個傻小子還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想要糊弄我。他叫來的那幾個青樓女子修為均是不俗!還在我面前假裝招妓,哪有身為覺醒者的妓女?”
“哼哼,他跟我裝傻,我就陪他演戲,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兔崽子,跟我鬥?”
陸成周眼神輕挑,慢慢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緩緩道:“那個廢物皇子現在在山中煉藥,應該是給軍中士兵使用,看來他是想幫助邊陲軍戰勝魔邏,這件事我到是不能阻攔,任由其他去吧!待邊陲平定後,再讓他人間蒸發!”
“還有。”
四王爺陸成周慢慢起身,在屋中來回踱步,突然問道:“夜煞,你知不知道那江鳳會是個什麼東西?”
名為夜煞的黑衣男子思索了片刻,卻是搖了搖頭,“屬下沒有聽過江鳳會這等名號。”
“嗯,既然你都不知道,那多半也是個不入流的小幫會,但是不可以掉以輕心,你派人去給我查查。”
黑衣夜煞頷首稱是。
隨後,只見四王爺陸成周再次伸出手臂,又一次的朝著遠方勾了勾手指,“銀兒,歸來!”
數里之外,邊陲大營的帥帳中。
冷雲以及幾名邊陲將領眉頭不展,他們方才已經討論過,三王爺要請天樞神人,他們根本就無從下手!
就在幾人未察覺時,帥帳頂端的樑柱上,一塊一直沉睡的小小銀塊突然動了起來,像是從沉睡中甦醒,撲靈撲靈的煽動翅膀,悄悄的順著頂棚飛出了帥張。
這隻錢蟲剛剛飛出帥張不遠時。
原本在坐在帥椅上沉思的冷雲突然起身,眼神遙望遠方,“什麼東西?!”
而後,只見冷雲瞬間抽出背後弓箭,遙對異動方向,拉滿了勁弓。
嗖!
一道箭矢脫韁而出,帶著銀色光華,瞬間掠過長空,而那小小錢蟲,也在這箭矢之下,被碾的粉碎。
隨後,冷雲收起弓箭,準備出帳查看。
卻見副統領左煥起先一步,攔下了冷雲,左煥神情有些怪異。
“冷雲將軍,我看您有些戒備過度了,我們身在邊陲大營中,怎麼會有異狀?您還是不要草木皆兵了,我們當下應當商討計策,好跟四王爺交代!”
此時,龜背宮殿中。
四王爺陸成周吹鬍子瞪眼,“銀兒,歸來!”
“銀兒,歸來!”
“銀兒,歸來!”
“銀兒,歸來...”
一旁的黑衣男子面色尷尬道:“王爺,您別叫了,您的錢蟲想必是被冷雲發現了,她畢竟是一名穿雲覺醒者...”
四王爺陸成周一跺腳,“他孃的,這臭女人!我那錢蟲可是珍貴無比啊!”
他氣的在屋中來回踱步。
突然,四王爺面色一戾,伸出手指連連空點,怒吼道:“那個冷雲一定與天樞神人有關係!她是不想將天樞神人引薦給三王爺,她想中飽私囊!明天把那女人押上後山,請不到天樞神人給我就地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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