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到了給爺爺下葬的日子。
王大伯聽了王墓的建議,去隔壁劉家村請了幾位稍有名氣的道士,去墓地給爺爺下葬。
原本,王大伯是極其不願意的,他一個當地有名望的人怎能相信這種荒唐事,但是前幾日點燭的時候發生的怪事,讓他有些後怕。
人對未知的東西與生俱來向來都是恐懼。
王家村西邊的墳墓,‘紅塵墓’。
這一叫法,自王家村建立人丁以來,便有了此稱號,不知道誰定的名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王墓來到此處。
“向前邁出這一步,就踏進了20年不敢進入的紅塵墓了”。
王墓耳邊徘徊著被爺爺告誡的那句話。
'此墓,你不得靠近,更莫要隨意踏入'。
剛抬起腳,卻又放了下來,心中還是很有顧忌。
這個思想伴隨著王墓時間太久,似有些刻在了骨子裡,根深蹄固難以磨滅。
“該來的始終會來,這墓中到底有什麼?也許進去就會知曉了”。
王墓心中一聲哀嘆,看著一行人緩緩走進了墓中,他只能跟了上去。
想到此,王墓抬起了右腳,跨過了墓的入口,輕聲的落在了地面上。
“嚓....”聲音有些小。
王墓仔細觀察了四周,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也許是我多慮了”。
見狀,王墓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這一步終於還是邁了進來。
眾人來到已給爺爺圈好的墳地之處,停了下來。
“起棺”。
為首的那道士喝道。
六個小道士,聽著為首道士的令喝,圍繞著爺爺的棺材順時針集體轉了倆圈。
然後抓著棺材的四周向上用力舉起。
可是無論如何出力,棺材紋絲不動。
王幕仔細的感受著棺材四周,原本清澈的天氣,隱約冒出了一絲白色霧氣。
這天好像變了。
待到這霧氣散的時候
六個小道士莽著勁兒。
突的,原本沉重的棺材減輕了許多,棺材終於被眾人抬起。
為首道士,見狀鬆了口氣。
周圍的鄉民也都議論紛紛,鄉民們大家都知道喜歡嚼些口舌。
王大伯鬆了口兒起,提著的心放下一截。
而此時的王墓,雖然除了這霧氣,並未見到其他跡象。
可是,自從踏進這紅塵墓以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幾天的接連怪事,而現如今,總給王墓一種暴風雨來的平靜。
“入土...”
為首道士喝道。
將棺材深深的埋入土內,最後將墓碑嵌入到其中。
下葬終於結束了。
王大伯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之所以請道士來,就是怕遇見怪事,已好有應對之法。此時有元道長在,似乎一切多慮了。
王大伯上前對元道士抱了抱拳,笑呵呵的感謝道:“萬分感謝元道長,今父下棺,還得仰仗元道長”。
隨後拿了一些錢財遞給了身旁一小道士。
元道士額頭都是汗珠。
在這並不悶熱的天氣下,顯得有些耀眼。
“ 哎,怪哉,怪哉...”
不一會,一聲嘆氣從元道長口中傳出。
王大伯詫異道。“元道長,這是何意?事情不是已經結束了麼,莫非有什麼不對”?
元道長搖頭,嘆了口氣。
“哎,棺雖已入墓,可是我們卻.....,卻陷入了這片墓中。”
"何解”?王大伯聽了這話,一個機靈
下意識的看向四周,想看看周圍的異常,這二日的事情讓王大伯有些怕了。
一旁的王墓也聽見了此話,心裡咯噔一下。
突覺得大事不秒,他隱約能嗅道周圍的魂氣在不斷的增加。
魂氣是什麼?人有魂氣為陽魂,死後魂氣為陰魂。正常人是感受不到魂氣的存在,因為他們魂的太弱了。只有行內的人(修道的人)才能覺察到這種魂氣。
而此時,村民們都在各自議論剛才元道長的手段高超。
按常理說,封棺下葬後,接下來便是吃白宴,一件大喜之事。畢竟下葬的不是他們的親人。
說白了,這白事中的習俗,也不過鄉民來湊熱鬧罷了。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已經大禍臨頭。
無知的鄉民們啊。
“這地方陰氣太重了...”。
元道長一臉憂慮的回答道。
“陰氣?”王大伯一臉不解。
畢竟大伯也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未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自入道以來,見過的異事也不少,可是卻未曾遇見過如此。此地陰氣遍佈,兇險無疑,怕我道士七人人保不了你們平安”
元道長嚴肅對著大伯說道。
“元道長,我王家村建立百年以來,未曾聽說過此地有怪事發生啊,怎會說是陰魂遍佈”。
王大伯安慰自己,對著元道長解釋道。
“以前我有幸,聽師傅提起過。師傅當年說這墳墓有些怪異,讓我儘量遠離這墓,莫要踏進來,否則九死一生,那時年少,沒當回事,現在看來,所言不虛”。
聽見這話,王墓心裡'咯噔'一下。
這話,爺爺也對我說過。
“可是奇怪的事,為何之前鄉民進來以後,卻無異事發生呢?”
這墓已經在村邊存在很久很久了。
王墓有一種預感,覺得此事可能與他有關。當然,也僅僅是預感。
轉念一想,在此停留沒有意義。
立刻對元道長喊道。
“元道長,您快帶著大伯和鄉親們走吧,逃離這紅塵墓”。
元道長注意到了向他喝道的青年。
“沒想到兒,這還能遇見道友”。
這個時候,他認真觀察王墓片刻,感覺到他身上的魂氣並不比他弱,似乎還要強。
看了半天,竟有些看不透。
“此地,的確不能停留,趕緊撤出吧,遲則生變”。
元道長,不想多想,只想儘快出去,走出這兇險惡之地。
畢竟這個地方,以他多年入道的經驗來看,太 過於危險了。
眾人在大伯和元道長的帶領下,疾步的朝著出去的路走著。
可是,這紅塵墓太大了。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他們還未走出。
鄉民們有些急了,為何如此匆忙出墓?
對於這種行為,他們很不理解。
王大伯見此,冷哼一聲。
“切莫廢話,趕緊跟上...”。
說罷,便不在理會鄉民的嘮叨。
“元道長,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說下”。
王墓邊走邊向元道長輕聲說道。
元道長,點了點頭,不語。
“小時候,爺爺常告誡我,莫要靠近這墳墓。隱約中我覺得很是危險。雖我是當地人,卻20餘年未敢踏入此地。當我踏進這墓的時候,雖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發生,但是我總是感覺有多雙眼睛在盯著我..”。
"我感覺..."
“我似乎走進了一個局”。
王墓頓了頓說道。
人天生對危險的嗅覺是比較準的。而且,還是一個修了4年道的人,第六感又或者說魂感很準。
聽了這話,元道長,心裡有些亂了。
他也知道,王墓也非常人。他也想信他所言不虛,可是眼下,他只想帶領眾人走出這墓,其他並不想多想。
“快走出這墓罷...”
元道長只能這樣嘆息道,因為他的第六感和王墓有些類似,但是,卻說不上來。
又走了片刻鐘。
“起...起...起霧了”
王啟天拉著王墓的衣襟,似乎有些顫抖的大喊道。
只看見原本清澈蔚藍的白天,升起了一層層白霧。而這些霧迅速瀰漫了四周,幾乎淹沒了大傢伙。
沒一會兒,蔚藍的天上升起了一輪血月,高高掛起。
眾人停下腳步,望著這般的情景。
似乎都怕了....。
”漫山村野彌白霧,一輪血月照當空。原是晴天映萬里,頃刻人間化成空”。
“果然...”。
“不詳的預感還是發生了”。
這墓終究是踏入了,我終究沒有秉承爺爺的告誡。
該來的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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