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1 《洛麗塔》:淺析亨伯特與洛麗塔不倫戀形成的原因及現實意義

這篇文章我想談的是97年版的《洛麗塔》電影,中文翻譯有叫《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取名蘇軾的一首詩,意在調侃老夫少妻。在我看來這樣的翻譯並不符合作者的本意,我認為還是叫《洛麗塔》更貼近原著。

這部電影改編自俄裔作家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的小說《洛麗塔》,納博科夫被譽為天才作家,他的很多文學作品都比較晦澀難懂,但是《洛麗塔》卻是人人都看得懂。這部作品曾經頗受爭議,幾經周折出版後,一躍成為《紐約時報》暢銷書單的第一名。作品甚至產生了深遠的社會影響,如今所說的“蘿莉”一詞就來源於該作。

《洛麗塔》這部電影主要講述了一個因少年時期心理創傷患有“戀童癖”的中年男人亨伯特,在初到美國租房時被房東的女兒14歲的洛麗塔所吸引(原著只有12歲),迷戀她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為了能靠近這個女孩,他違心娶了女孩的母親夏洛特,成了洛麗塔的繼父。

後來夏洛特發現了亨伯特的秘密,卻在去寄信的途中出事故身亡。亨伯特成了洛麗塔的唯一“親人”,順理成章地成了她的監管人。他得到了這個女孩,控制她,又唯恐失去她,他愛她至深。而洛麗塔對亨伯特的態度忽冷忽熱,最終厭倦想要擺脫亨伯特的控制,在兩人的一次自駕旅行途中悄然消失了。三年後亨伯特與洛麗塔再見面時,已物是人非,亨伯特始終沒有得到這個女孩的心,但他依然深愛她,看到“枯葉”一般的她,依然有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這部作品是以一個死囚回憶懺悔過往罪行的倒敘方式展開的, 97年版的電影《洛麗塔》很多人說有美化罪犯亨伯特的傾向。我看完這部影片的感覺也對亨伯特恨不起來,這中年大叔確實是一臉的帥氣與溫柔,對女主洛麗塔百般寵溺。但無法否認亨伯特大叔所做的一切是違法犯罪的行為。

那麼這段不倫戀為什麼會發生在亨伯特和洛麗塔之間呢?我認為可以從外在環境和人物的內在性格兩方面進行分析。在文章最後一部分我將談談這個故事給我們帶來的現實意義思考。


《洛麗塔》:淺析亨伯特與洛麗塔不倫戀形成的原因及現實意義


一:外在環境因素:洛麗塔身在單親家庭,母親愛上了房客亨伯特

電影中洛麗塔是和母親住的,母親夏洛特是個豐滿妖嬈而又有些聒噪的女人。在一次招租時遇到了亨伯特,她希望亨伯特能租下房子,但起初亨伯特對房子的環境很不滿意,正準備離開時,遇到了趴在草坪上翹起小腿看雜誌的洛麗塔,噴泉打溼了她的衣服,青春少女美好的體形展露無遺,當她朝著亨伯特露齒一笑時,這位大叔瞬間淪陷了,立馬找她母親洽談準備租住在這裡。

從此亨伯特開始了覬覦這位少女的生活,而在他背後,這位少女的母親夏洛特卻漸漸愛上了他,在被房東太太逼迫要麼跟她結婚,要麼下個月就搬出這裡時,亨伯特為了能繼續看到洛麗塔,違心與她母親夏洛特結婚了,成了洛麗塔的繼父,創造了他與洛麗塔更多接觸的機會。

婚後的亨伯特每天用安眠藥讓夏洛特昏昏睡去,以免去他作為丈夫要盡的義務。夏洛特最終發現了亨伯特的秘密,一氣之下寫了三封信,卻在去寄信的途中出事故身亡。亨伯特在震驚之餘卻又不免慶幸,他的醜陋的秘密被封藏了,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可以肆無忌憚地接觸洛麗塔了,以繼父的身份成了洛麗塔的監護人。

在我看來,洛麗塔身在單親家庭,恰好她的母親夏洛特又愛上了亨伯特為這段不倫戀創造了環境因素。其實我認為亨伯特與洛麗塔的感情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是不倫戀,因為亨伯特從來就沒想過成為洛麗塔的父親,成為父親只是意外,卻又為他接觸心中的繆斯女神創造了條件。


《洛麗塔》:淺析亨伯特與洛麗塔不倫戀形成的原因及現實意義


二:內在性格方面:亨伯特是有心理疾病的,洛麗塔又是一個缺乏父愛的早熟叛逆少女

1.亨伯特在少年時期愛過一個女孩,但後來這個女孩因為傷寒去世了,亨伯特傷心過度並因此產生了心理疾病,多年來他的愛慕對象只停留在十多歲情竇初開的青春少女身上。他是一個大學教授,他深知自己的心理問題以及犯罪傾向,在夏洛特之前他也履行過婚姻的義務,結過一次婚,但因妻子出軌這段婚姻無疾而終。

當他遇到洛麗塔,像看到了繆斯女神,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他形容洛麗塔是“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慾念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但他不動聲色,他覬覦著這位少女。偷偷看她打網球;看她曬被單;看她半夜坐在冰箱前狼吞虎嚥地吃東西;任憑她搗蛋把口香糖粘在他的筆記本上;偷偷看她瘋狂跳著自編自導的現代舞...

他看著她總是一臉溫柔和寵溺。直到他和她自駕旅行,晚上獨處一室睡一張床,亨伯特即使慾火縱身,也沒越雷池一步。夜裡洛麗塔醒了說口渴,亨伯特立馬為她倒了一杯水,洛麗塔喝完後嘴唇在他身上擦了擦,滿含暗示,但亨伯特依然未敢侵犯她。

在我看來,電影中的這些對亨伯特的鏡頭描寫,是讓我們對他恨不起來的最主要的原因吧,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痴情,溫柔的帥氣大叔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願意為她做任何事,任憑她張牙舞爪地搗蛋,卻絲毫髮不了脾氣,而不是一個猥瑣的,動手動腳的老男人對一個姑娘的強迫行為。


《洛麗塔》:淺析亨伯特與洛麗塔不倫戀形成的原因及現實意義


2.在此之前洛麗塔已經對亨伯特是各種挑逗了。她會闖進他寫作的房間,坐在他的腿上問他自己下巴上是不是有溼疹;她會在同母親與亨伯特一起坐在鞦韆上時故意把腿伸向亨伯特,把身子往他懷裡靠;會在被母親強迫她去寄宿學校臨別時,突然跑上樓衝進亨伯特的房間,跳上他的身,雙腿纏繞著他,深情地給他一吻

洛麗塔的這些行為或許都讓亨伯特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是有愛情的,洛麗塔也是愛自己的。在兩人初次在旅館度過的這夜,亨伯特內心或許極度複雜,但他依然不敢破壞這份美好,而第二天早上洛麗塔主動打破了他們之間隔著的這層窗戶紙。

在我看來,自旅館洛麗塔打破兩人之間的這層窗戶紙後,亨伯特認為自己擁有了洛麗塔,擁有了愛情,他小心呵護著自己的寶貝。但是實事卻不是如此,亨伯特所以為的愛情,在洛麗塔看來只是一場遊戲,就像她在夏令營與一個男孩玩的遊戲;只是青春期少女對母親的一種叛逆情緒,母親費盡心力討好的男人,自己毫不費力就能納入納入囊中。


《洛麗塔》:淺析亨伯特與洛麗塔不倫戀形成的原因及現實意義


3.亨伯特是有心理疾病的,他得到了洛麗塔,極度想要控制她,害怕失去她,他的這種行為讓洛麗塔感到窒息。洛麗塔畢竟是一個青春期的少女,她需要有自己的社交生活,而亨伯特就像把她控制在牢籠中一樣,洛麗塔開始籌劃著擺脫亨伯特,被亨伯特發現後怒不可揭,他開始動手打洛麗塔,打完後又萬般柔情地哄她,他極度害怕失去她。

這是一段關係不正常的戀情,註定要以分別來收場。他們重歸於好後,開始第二次自駕旅行,但是路徑由洛麗塔來規劃,就是在這次旅行途中洛麗塔逃脫了亨伯特的“魔掌”,亨伯特瘋狂地尋找洛麗塔,無果。三年後收到了洛麗塔的來信,說自己經濟緊張,希望亨伯特作為繼父能救濟她。亨伯特按照地址找到了洛麗塔,她已為人妻,有孕在身,看著眼前的洛麗塔沒有了少女妖嬈的身姿,臃腫,像“枯葉”一般,但亨伯特只要看她一眼,依然有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他請求跟她離開這裡,但她不願意,亨伯特說即使不願意跟他走也可以得到他給她的一筆錢,洛麗塔很開心,說要跟他去旅館,亨伯特卻老淚縱橫,對洛麗塔說:別碰我,一碰我我就會死。

在我看來,兩人關係發展到這一步的亨伯特很讓人感到同情。直到此時他才明白洛麗塔想從他這裡得到只是錢,以往跟他保持關係也只是為了得到“零花錢”,她從來就沒愛過他,並且他也開始明白是他毀了洛麗塔的正常成長軌跡,在洛麗塔的思維裡已經根深蒂固地形成了一種“交易”的思想,當她得到亨伯特一筆四千美元的救濟金時,她不願意跟他遠走高飛,但卻提出跟他去旅館作為對他的回報。

此時的他百感交集,有對洛麗塔的愛與不捨,有因明白洛麗塔從來沒愛過自己的傷心與失落,有對毀了洛麗塔正常成長路徑的懺悔與罪惡感…


《洛麗塔》:淺析亨伯特與洛麗塔不倫戀形成的原因及現實意義


亨伯特與洛麗塔的這段不倫戀可以給我們帶來哪些現實意義思考呢?

1.侵犯未成年兒童到底是有心理疾病,還是本身道德水平低是個值得考究的問題。

影片所展現的亨伯特並不是一個濫情,猥瑣的戀童變態,原著中也未提到過成年的亨伯特與除了洛麗塔以外的其他少女接觸,亨伯特本性裡並不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他是一個有“戀童癖”的病人,但卻一直剋制著自己的病情,他在夏洛克這段荒唐的婚姻之前也結過一次婚,他也想像正常人那樣去生活,但卻改變不了他是個“病人”的事實。終究還是遇上了洛麗塔這一劫,毀了一個青春少女,也毀了自己。

現代社會里,猥褻女童的社會事件頻頻發生,我們會發現這些罪犯大多不是一次作案,而是慣犯,這些女童的年齡大多都不超過十歲,很多都還不懂男女之事,她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這樣的犯罪群體以中小學老師居多,他們利用職務之便,對孩子進行侵犯,我認為這些人就是本性道德底線低,而孩子是一個很難發聲的弱勢群體,所以他們可以為所欲為滿足自己的慾望。

2.一個完整的家庭對於孩子健康成長的重要性

洛麗塔成長在一個單親家庭,她的生活裡是沒有父愛的,她骨子裡就有著一股對母親的叛逆勁,我認為她也是有戀父情結的,即使她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亨伯特,但影片裡所展現出來的她對亨伯特的各種挑逗除了惡作劇搗蛋的因素外,不可否認她有著對一個成年異性的好奇心。此外洛麗塔還有一個她親口承認過自己為之瘋狂的奎爾第這個中年男人,她對異性的偏好也傾向於像父親一般年紀的中年男性,戀父情結顯而易見

在我看來,一個有著父愛,母愛的完整家庭能夠更好地給孩子提供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如果缺失父愛或是母愛,陪伴孩子成長的父親或是母親理應給予正確的引導,避免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因缺愛而產生陰影,性格變得扭曲,影響成長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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