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5 小七尋味——火勺、羊雜湯

數九寒天,天寒地凍,小小的店內卻熱氣騰騰,看看顧客們,因空間狹窄,有蹲、有坐,也有站著的,全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臉上流著汗,喉結上下翻動,喝得呼呼有聲,狼吞虎嚥的樣子絕對像梁山好漢。

“老闆一筷子火勺,一碗湯!要雙料的!”

外出歸來,小七風風火火走進一家火勺店,屁股還沒坐穩,就大聲喊道。

“得嘞!”店小二麻利的一邊擺上碗筷,一邊對後廚喊道:“一筷子火勺,一碗雙料湯!”不消兩分鐘,熱氣騰騰的湯就端了上來,緊接著小二一回手,一碟火勺也魔術般地出現在桌上。

小七尋味——火勺、羊雜湯

小七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調味果斷、動作嫻熟。轉眼間,湯里加好了香菜、鹽面、胡椒粉、油辣椒、味精,味碟中也已經倒好了醬油醋,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只見白瓷海碗裡,有羊肺幾片,羊肝幾尖,羊肚兒幾縷,上面飄蕩著的是火苗般紅紅的辣椒油,透著辣辣的熱氣與香氣,如若不加醋,羊雜湯的味道聞起來還是羶腥的,提起醋壺,注入幾口香醋,羊肉的羶味立刻收斂,再輕輕用筷子攪幾下,讓碗中諸物相互浸潤融通成為一體,這時,肉香、湯香、辣椒香、胡椒香、香菜香,才一窩蜂地朝鼻孔奔襲而來。此刻、早已喉嚨伸手,只想將湯入口,給個皇帝都不走。

小七尋味——火勺、羊雜湯

小七尋味——火勺、羊雜湯

只見他舉起筷子夾起兩個火勺蘸了點醬油醋汁,放進嘴裡大快朵頤,並開始滋嘍滋嘍地喝起滾燙的湯。

兩分鐘不到,小七額頭滲出幾滴汗珠。不消五分鐘,湯碗已略見空,只見他遂抬頭對裡面喊道:“加湯,老闆。”

“湯來嘞!”小二邊吆喝著,邊接過後廚遞過來的水舀子.裡面是滾燙的奶白色湯汁,來到桌近前。

“慢回身!”

話音未落,滾熱的濃湯倒進了大白瓷碗,動作乾淨利落。只聽“譁”一聲,湯碗裡的湯汁瞬間被添滿,還帶著熱鍋裡的濃香,一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一邊還咕嘟著冒泡。

不消一刻鐘,小七擦了擦順著額頭淌下來的汗珠,喝下最後一口湯,拍拍圓滾的肚皮,付了賬心滿意足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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